回到大明当才子(精校)第9部分在线阅读
“唉,这位兄台,难道素昧平生,就不能路见不平、仗义出手了?”张大少爷叹了口气,向那高大书生拱手道:“既然兄台怀疑小生心怀不轨,那小生就告辞了。”
说罢,张大少爷转身就走——没办法不走啊,再不赶快走容易惹祸上身不说,要是着撞见某人,咱们的张大少爷少不得又得挨一顿拳脚了。但这么一来,熊兆琏和那中年妇人都不乐意了,都向那高大书生埋怨,“兄长(相公),张公子是好心帮助我们,你怎么能这么说他?”那高大书生也有些后悔,忙追上来拉住张大少爷,向张大少爷拱手鞠躬道:“张公子,熊兆珪家中巨变,屡遭陷害,所以多疑了些,冒犯之处,还望公子见谅。公子请房中用茶,熊兆珪再向公子道谢。”
“熊兄不必客气,小生并没有生气,只是确实有急事在身,所以才马上要走。”张大少爷那里敢留,只是不断挥手告辞。不曾想那熊兆珪性格直爽,拉着张大少爷就不放手,说什么都要咱们张大少爷喝一杯茶。正拉扯间,院子外面忽然响起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大哥,二哥,我回来了。”
“娘呀,好事果然做不得啊,今天死定了。”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咱们的张大少爷双腿发软,差点一屁股就坐在地上……
第十六章
熊家兄妹
“大哥,二哥,我回来了。”伴随着一个清脆的悦耳声音,许久不见的熊瑚提着一个菜篮,和丫鬟秀儿手拉着手蹦蹦跳跳的跑进了院门。刚进院没看清情况,熊瑚还又问道:“大哥,二哥,今天房东又来催租没有?我……啊!”
“砰!”说到这里时,熊瑚手中的菜篮砰然落地,菜蓝中装的焉黄菜叶和萝卜洒满一地。跟着后面的秀儿也是如此,不仅把装满野菜的菜篮摔在地上,还缩到熊瑚身后尖叫,“小姐,他们……他们怎么来了?”——不用说,这当然是熊瑚主仆再会张大少爷主仆见面后的正常反应了。而咱们的张大少爷主仆则各自退后一步,摆出随时开溜的架势——当然了,码头事件的帮凶张石头心理压力小一点,还抽空又看了几眼躲着熊瑚背后的秀儿。
“小妹,你怎么了?”高大书生熊兆珪向熊瑚惊讶问道。熊瑚先是捏紧了粉拳又迅速放开,涨红着脸指着张大少爷问道:“哥,这个人怎么在我们家?”
“怎么?小妹你认识张公子?”熊兆珪惊讶问道。熊兆琏也楞了一下,转向张大少爷问道:“张公子,你认识我家小妹?”
“不认识!”张大少爷和熊瑚异口同声的答道:“我不认识他(她),从没见过!”
“咦,这鬼丫头怎么说不认识我?”熊瑚回答让张大少爷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楞立当场——以熊瑚的火暴脾气,是应该冲上来把张大少爷暴揍一顿再鞭尸三百才对,可熊瑚却矢口否认见过咱们张大少爷,这点确实让张大少爷废解。抱着同样心思的还有同是知情人的张石头和秀儿,张石头还好点,秀儿就忍不住了,从熊瑚身后探出头来要说话时,却被熊瑚用凶狠眼神制止。
两对主仆的反应如此奇特,熊兆珪兄弟两人就算是瞎子也能看出情况不对了,熊兆珪怒道:“小妹,你撒谎都不会吗?你如果不认识张公子,那你看到他为什么会惊叫?”
熊瑚的粉脸更红,低下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看到熊瑚这个模样,张大少爷猛然醒悟过来,这只母老虎肯定没把临清码头上发生的事告诉家里人!不过这也不奇怪,不管那一个黄花闺女差点被人诱奸,都会不好意思把这事情说出去的——更何况熊瑚事后还把张大少爷送的五十两纹银的奠仪给带走了,这事要是让脾气暴躁的熊兆珪知道,熊瑚就是长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哈哈,原来这只母老虎怕羞没把事情说出去,今天可以报仇了。”张大少爷心中奸笑几声,咳嗽一声清清嗓子兼吸引熊兆珪兄弟注意力,然后咱们的张大少爷才摆出一副无比严肃的模样,向熊瑚拱手说道:“这位小姐,请恕小生无礼多言,圣人有云,女子有四德,第二德便是端庄稳重持礼,切忌轻浮随便。小生虽然生得貌比潘安,颜赛宋玉,风流倜傥,与小姐你却是初次相识,小姐你如此惊叫失仪,岂非太过?”
“你……!”熊瑚差点没气晕过去,压根不敢相信世界上会有张大少爷这么不要脸的人。而因为咱们张大少爷的小脸蛋还算过得去的缘故,熊兆珪兄弟却信以为真,当下兄弟俩一起拉长了脸,熊兆珪是冲着熊瑚怒吼:“不象话,快收拾好东西,和你嫂嫂到厨房里做饭去!”熊兆琏是长喝,“还有,做完饭后回房去把《列女传》和《女儿经》背三遍!”
“是。”熊瑚无奈,只得低声答应,蹲下身去检拾菜蔬,也是直到此刻,咱们的张大少爷才敢放下心来偷看欣赏熊瑚的美色。一别多日,熊瑚似乎清瘦了一些,身材也更显婀娜,脱下孝服换了一身青色粗布衣裙,又衬托得她的肌肤胜雪,在阳光下几如透明,动人无比,看得咱们张大少爷直咽口水,垂涎三尺。不曾想熊瑚恰好也偷眼来看张大少爷,四目相交,熊瑚脸上先是一红,又双目充满杀气,咱们张大少爷则无所畏惧,仍然是一副欠揍的奸笑。
捡起了洒满一地的蔬菜,熊瑚低着头就跟着熊兆珪的妻子下厨房做饭去了,熊兆珪兄弟则热情的邀请张大少爷留下用饭,而咱们的张大少爷明白了熊瑚不敢当着她的两个哥哥找他算帐后,早把不想掺和进熊廷弼案的打算抛在了九宵云外,很高兴的就接受了熊兆珪兄弟的邀请,随着两兄弟进厅落座,聊天等待开饭。期间,熊兆珪兄弟少不得打听张大少爷的身份来历,张大少爷也不客气,毫不客气的在两个内定大舅子面前胡乱吹嘘起来,先是大吹特吹自己出身书香门第,祖上十八代都是当世大儒,家有良田万倾,平时里修桥铺路、扶弱济困,行善积德,自己饱受这样的家庭熏陶,所以才会在京城里两次出手救援熊兆琏。而熊兆珪和熊兆琏兄弟压根不知道咱们张大少爷的底细,只是真正得到了张大少爷的两次帮助,倒也信之无疑。只有张石头心中嘀咕,“大少爷肯定是在说别人吧?你在临清城里,那可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角色。”
“原来张公子乃是临清名士,怪不得如此文采风流,愚兄佩服,佩服。”被张大少爷的吹嘘弄得一楞一楞的熊兆琏感慨万千,熊兆珪则问道:“那公子这次远离家乡父母,来到京城,又是为何?”
“当然是为了来参加会试。”张大少爷毫不脸红的答道。熊兆琏点头,笑道:“以公子的人品相识,相信今科一定榜上有名,进士及第。”
“我呸!就他也考得中进士,那太阳得从西边出来!”偏门里传来熊瑚气鼓鼓的声音,侧门推开,熊瑚和秀儿一起板着脸,端着碗筷饭菜走进了房间。熊兆珪和熊兆琏兄弟一起大怒,异口同声喝道:“小妹,你今天吃了火药了?怎么能对张公子如此无礼?”
“兆珪兄,兆琏兄,不必动怒。”张大少爷也不生气,笑嘻嘻的说道:“依小生看来,熊小姐所言不差,小生虽然不才,这进士及第,小生并不放在眼里。这一次会试,小生的目标只在三甲!倘若排在三甲之外,小生就宁可不要这个功名!”
“只取三甲?癞蛤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气!”这回就连熊兆珪兄弟都有些听不下去了。熊瑚则冷笑连连,继续板着脸把饭菜摔在张大少爷面前,转过身就冲回了厨房,弄得她的两个哥哥又是尴尬又是疑惑,只能装成没看见,举筷邀请张大少爷共同用饭,“张公子,粗茶淡饭,请千万不要嫌弃。”
熊家兄弟说的倒是实话,熊瑚一家已经落魄到连房租都交不起了,饭菜自然好不到那里去,饭是掺有米糠的糙米饭,菜则是一个萝卜汤和一盘炒白菜和一盘炒豆腐——就这,张大少爷还恶意的怀疑炒白菜用的材料是菜市上捡来的菜叶。不过还好,熊瑚的手艺还算不错,加上张大少爷天天大鱼大肉的早吃腻了,偶尔换换这些清淡口味倒也喜欢,吃得也还算开心,三两下就把一碗糙米饭扒拉下肚。见此情景,被张大少爷救了两次的熊兆琏非常欢喜,忙叫道:“小妹,快给张公子盛饭。”
“来了。”出乎张大少爷的预料,熊瑚这次没有再板脸,而是轻快的答应,端着一碗米饭巧笑嫣然的进到前厅,将张大少爷手中的空碗换走,柔声笑道:“张公子,请慢用。”
“好,好。”难得看到一次熊瑚温柔的笑脸,咱们的张大少爷难免有些脑袋发晕。可是刚把饭碗举到嘴边时,张大少爷却心里一动,“不对呀,这只母老虎凭什么会对我这么温柔?”想到这里,张大少爷放下碗筷,将熊瑚端来那碗糙米饭递到按规矩站在旁边服侍的张石头面前,笑道:“石头,今天累了一天,你也饿了吧?坐下来一起用饭,这碗饭你先吃。”
“多谢少爷。”折腾了许久,张石头早饿得前心贴着后脊背,也没多想接过饭就坐到了张大少爷旁边。张大少爷则向熊家兄弟解释道:“二位兄台勿怪,这个仆人是小弟从小到大的玩伴,小弟一直是把他兄弟看待,所以吃饭也是在一张桌上。”
“没关系,没关系。”熊兆珪兄弟点头微笑,很是欣赏咱们张大少爷的宽待下人。可他们的话还没有说完,刚扒拉了一口饭的张石头就已经放下碗捂着嘴冲了出去,嘴里还含含糊糊的叫道:“妈呀,这是什么饭?怎么这么涩?”
“怎么了?”熊家兄弟大吃一惊。熊瑚又惊叫起来,“糟了,难道刚才墙上掉石灰,不小心掉进碗里了?”
熊家兄弟一听大怒,一起喝道:“那你还不快给张公子的仆人换一碗。”
“没关系。”张大少爷摆手,微笑道:“颗颗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一点点石灰不算什么,不用换了,等张石头回来,我叫他把这碗饭全吃掉。”
第十七章
危险时刻
在熊家兄妹租住的宅院里用完晚饭,天色已然微黑,因为连升客栈距离此地极远,张大少爷当即提出告辞,熊家兄弟挽留不住,只得一起将张大少爷主仆送出家门。临走时,财大气粗的张大少爷少不得又掏出五十两银子交给熊家兄弟,帮他们度过难关,熊家兄弟开始还坚决推辞拒绝,可架不住张大少爷的热情,加上手里实在紧张——家里差不多连隔夜之米都没有了,最终还是千恩万谢的接过了张大少爷留下的银子,缓解了燃眉之急。
“哎哟,少爷你太坏了。”返回客栈的路上,张石头基本上是每看到一口水井都要冲上去漱一次口,不断抱怨道:“你明知道熊瑚那只母老虎不怀好意,还硬逼着我把那碗饭吃下去,你可坑苦我了……呕……”
“活该,谁叫你小子连少爷都敢坑?”张大少爷奸笑,“你以为少爷我不知道,今天你是故意把我骗去熊瑚那只母老虎家的?你以为少爷我真的记不得那张纸条上的地址了?”张石头楞了一下,连漱口水都来不及吐出来,直接咽下肚子里就问道:“那少爷你为什么还被小的骗到安康巷?”
“两个原因,第一,少爷我确实很想去看看熊瑚那个漂亮小妞。”张大少爷附在张石头耳边解释道:“至于第二个原因嘛,今天我们第一次救下熊兆琏的时候,难道你没注意到有两个人一直鬼鬼祟祟的跟着我们?少爷如果不故意上你的当,直接就傻乎乎的跑去找熊瑚,那还不让人怀疑少爷我和正在蹲大牢的熊廷弼有什么关系啊?”
张石头仔细一回忆,发现今天救下熊廷弼次子后,确实是有两个人好象是在盯着自己们,差不多一直跟到德胜门才消失,只是路上人来人往,自己才没把他们当成扒手小偷留心。想到这,张石头打了一个寒战,忙压低声音问道:“少爷,那你知道跟踪我们的人是谁吗?”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东厂的人。”张大少爷沉吟分析道:“京城这么大,肖传能够在几个时辰里拿到熊瑚一家的住所地址,这证明东厂锦衣卫很可能在暗中监视熊廷弼几个儿女的动静,今天熊兆琏出来卖画,东厂的人不可能不跟踪监视,我们救下了他,他们自然得注意我们。所以我才故意装成被你骗了,还说得那么大声,就是要让东厂的人和肖传知道我们救熊兆琏的事只是巧合,而不是熊廷弼家有什么关系,省得他们以后象阴魂不散一样跟着我们。”
众所周知,大明朝的情报工作一向是搞得非常好的,相传海瑞上书骂嘉靖的时候,海瑞还没把奏章递到嘉靖面前,东厂就已经知道了奏章内容,还好那时候的掌管东厂的司礼监掌印太监黄锦人还不错,如实禀报了海瑞冒死进谏的决心,海瑞这才没被廷杖打死,这个故事在民间广为流传,张石头当然也听过。但正是因为听说过这个故事,张石头才更加心惊肉跳,一边东张西望,一边说话都带上了颤音,“救……救个人都被东厂盯上,这……这会不会出事?”
“没用的东西,我们和熊廷弼又没有关系,怕什么?”张大少爷倒是很看得开,哼道:“锦衣卫的人也不是完全不讲理,和熊廷弼的几个儿女有点接触就要抓,那安康胡同的人早就抓光了。再说了,本少爷现在已经是内定的今科探花,东厂就算想动我们,也得先掂量掂量后果。”
“那就好,那就好。”张石头拍着胸膛直叫庆幸,又好奇问道:“少爷,有一个问题我刚才就想问你了,那只母老虎熊瑚今天看到你,怎么没有冲上来把你撕成碎片?砍上十七八刀?”
“太阳!给你点颜色你就太染坊!”张大少爷勃然大怒,正要教训越来越放肆的张石头时,路边的小巷中忽然响起一个阴森森的声音,“那是因为我哥哥嫂子都在旁边,我怕他们拉着我,把你们给放跑了。”
“熊瑚?!”张大少爷主仆脸色大变,同时惊叫起来。
“不错,是我。”冷哼声中,俏脸阴沉的熊瑚手里提着一把柴刀,杀气腾腾的从小巷中走了出来。张大少爷象受惊的兔子一样尖叫一声,转身要跑,熊瑚却抢先叫道:“站住!要是你敢跑,我今天就把砍死在大路上!”张大少爷打个寒战,下意识的收回了已经迈出去的脚步——熊瑚说到做到那种火暴性格,张大少爷可是再清楚不过了。
“很好,算你聪明。”熊瑚冷哼一声,向刚才藏身的小巷一努嘴,喝道:“不想死的话,就给我过来,我有话问你。”张大少爷有些犹豫,熊瑚又哼道:“怎么?怕了?男子汉大丈夫的,敢做不敢当?当初你在临清码头上骗我的时候,怎么又不怕?”
“死就死了!如果这个臭丫头真来砍我——我就推张石头去挡刀子!”张大少爷一咬牙,把手里的扇子一合,抬步就走向熊瑚,喝道:“石头,走,少爷我倒要看看,我三番两次的帮助他们熊家,她敢把少爷我怎样?”
“少爷,你和熊小姐好不容易见一次面,小的就不打扰你们单独谈话了。”张石头非常忠心的说道:“少爷你进去吧,小的在巷子口给你把风。”
“你这混蛋!”张大少爷鼻子差点没气歪了。但不等张大少爷多讲,熊瑚已经一把揪住他的耳朵,象老鹰提小鸡一样把咱们的张大少爷拖进了空无一人的偏僻小巷,忠仆张石头则非常忠诚的守在小巷路口——顺便摆出随时开溜的架势。
“哎哟,熊小姐,你揪轻点,我的耳朵快被你揪掉了。”张大少爷杀猪一样惨叫哀求。而熊瑚也不理会,只是一直把咱们的张大少爷揪进巷子深处,这才终于放开咱们的张大少爷,然后飞快把柴刀架到张大少爷脖子上,吓得咱们的张大少爷双腿发软,连声哀求道:“熊小姐,有话好说,那天在临清码头是我不对,可我绝对不是真的想欺负你,只是我和朋友打了赌,想让你到我家休息一夜,第二天才能赢他们的钱。天地良心,我真没骗你啊!”
“闭嘴!”熊瑚粉脸涨得通红,喝道:“码头上的事,我暂时不和你计较,我问你,你跟着我来京城干什么?又故意接近我的两个哥哥,又是为了什么?今天我二哥出去卖画,找他麻烦的人是不是你安排的?”
“天地良心,我张好古有那么坏吗?”张大少爷哭丧起了脸,捶胸顿足的说道:“我可以对天发誓,今天找你二哥麻烦的人绝对不是我安排的,我真是好心才救他的!不信你去问你二哥,我为了救他,差点也被顺天府的衙役抓了。我如果好心救他,会暗中保护他回家,又在你家替你们交了房租?”
“真的?”熊瑚将信将疑的问道。张大少爷哭丧着脸答道:“我骗你有什么好处?要是我早知道他是你的二哥,我还敢暗中送他回家?我不是自投罗网是什么?熊小姐,你别把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行不行?”
“你会安好心?那太阳就从南边出来了!”熊瑚冷哼,又问道:“那你来京城干什么?是不是我上次在临清码头打了你,你想来京城找我报仇?”
“当然不是。”张大少爷摇头,如实答道:“我来京城,真是为了来参加会试。”
“参加会试?就你?”熊瑚不屑冷笑,“撒谎也不会找一个好借口,那天在临清码头上的时候,我可听人说了,你可是临清城里鼎鼎大名的名人——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的张狗少!”
“冤枉啊。”张大少爷委屈的叫道:“谁说我不会写自己的名字了?眼见为实,我这就写过你看!”说着,张大少爷从旁边的墙上扣下一块白灰,还真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和熊瑚的名字——这五个字里只有‘张’字是繁体字,还非常简单,所以咱们的张大少爷还真能写出来。
“咦?你还真会写自己的名字?还能写我的名字?”熊瑚有些吃惊,“那临清城里的人怎么说你一个字不认识呢?”
“那是他们妒忌我,我家是临清首富——富贵长良心,贫贱生歹意,所以那些人就造谣污蔑于我。”张大少爷理直气壮的答道。熊瑚被张大少爷的话逗得破颜一笑,然后马上又板起脸,哼道:“会写几个字又有什么?还不是无赖流氓一个。”
“我这不是改好了吗?”张大少爷毫不脸红的说道:“你父亲蒙冤入狱,我不但不避嫌疑的三番两次帮助你们熊家,还在想方设法的营救你父亲出狱,象我这么对你好的人,大明朝你还能找得出来第二个人不?”
“你说什么?”熊瑚娇躯一震,柴刀一抖贴到张大少爷咽喉上,厉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父亲蒙冤入狱的?”
“当然是打听到的。”张大少爷苦笑答道:“熊廷弼公如此大名鼎鼎,我想打听他的事情还不容易?我就是因为知道熊公蒙冤,所以才在绞尽脑汁的想办法营救于他。”
熊瑚被张大少爷的这个马屁拍得十分舒坦,不由放松了一些柴刀,哼道:“我父亲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想办法救他?”
“当然是为了你。”张大少爷以前在发廊里是和坐台小姐油嘴滑舌习惯了的,差不多是张口就来,还一把抓住熊瑚温软柔润的小手,嬉皮笑脸的说道:“实不相瞒,我从上次在临清码头和你见面以后,对你就是一见钟情了,一心只想上门求亲把你回家里。为了让未来老丈人答应这门亲事,我当然得首先想办法把他救出大牢。”
第十八章
金榜题名
“为了让未来老丈人答应这门亲事,我当然得首先想办法把他救出大牢。”咱们的张大少爷不愧是清正廉洁的公务员队伍里混过的,大段大段的谎话说起来就象上辈子给书记起草演讲稿说房价太低一样的毫不脸红,而且咱们张大少爷还把以前在酒吧KTV里面泡妞的本事也拿了出来,握着熊瑚滑嫩的小手温柔而又诚恳的补充道:“相信我,我的心肝小宝贝。”
“啪!”咱们张大少爷演得太入戏,压根就忘了大明朝是个男女授受不亲的年代——结果自然而然的挨了熊瑚一记响亮耳光。不过打完张大少爷后,熊瑚的小脸又红到了脖子根,退后两步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呸!就凭你,也想到姑奶奶家里登门求亲?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不错,熊小姐你确实是天鹅。”张大少爷也不生气,笑嘻嘻的说道:“可少爷我却不是癞蛤蟆?”
“那你是什么?”熊瑚红着脸问道。张大少爷笑道:“我是猎人——专门抓你这只天鹅的猎人!我知道你不会随便答应,可是没关系,我早就想好了,我这次来京城,怎么都得想办法把你父亲捞出来,然后再向他老人家提婚求亲,到时候我相信不光你父亲不会拒绝,你本人更不会反对。”
“呸,越说越不要脸了。”熊瑚又唾了一口,粉脸更红,骂道:“真不知道你的脸皮到底有多厚,这么不要脸的话都说得出来?你要是再胡说八道一句,姑奶奶现在就砍死你!”说着,熊瑚又举起柴刀,继续摆出杀气腾腾的模样。
张大少爷并不害怕,凝视着熊瑚的美目缓缓说道:“相信我,我绝对没有胡说八道,说的绝对全是心里话。”熊瑚被张大少爷极富侵略性的目光和语气搅得一阵心慌,下意识的把脸扭开,放缓口气说道:“说得倒好听,那你怎么救我爹爹?他的案子可通着天,就凭你一个土财主少爷,无权无势,拿什么把我爹爹从天牢里救出来?”
“你说得不错,我现在是无权无势。”张大少爷一摊手,微笑道:“不过没关系,再过几天就放榜了,到时候我金榜题名,高中三甲,不就能在朝廷里说上话了?到时候我再想想办法,怎么都能把你父亲从天牢里救出来。”
熊瑚被张大少爷的话打动,红着脸低头盘算良久后,熊瑚才哼道:“吹牛,就凭你也能金榜题名?等你考上了再说。”说罢,熊瑚扭头就走,张大少爷冲着她的背影叫道:“熊小姐,如果我真的考中了,又把你父亲从天牢里救了出来,那我再上门求亲,那你会不会答应?”听到张大少爷的话,熊瑚顿了一顿,但很快又抬腿就走,连头都懒得回一下,就更别说回答张大少爷的问题了。
“你好歹给句准话啊?”张大少爷小声嘀咕,“你家老爷子的案子那么复杂,你不给准话,那我不是白冒险了?”嘀咕完,张大少爷又提高声音叫道:“熊小姐,我住在北城的连升客栈,你如果有什么难处,可以尽管到那里找我。”而熊瑚还是头都不回,径直出巷离去。
“少爷,你真笨。”这时候,张石头不声不响的从后面凑了上来,笑嘻嘻的说道:“熊姑娘恨你恨成这样,既然没有直接反对,那就是心里同意了,小的这给少爷道喜了。”
“道喜?好小子,刚才少爷我遇到危险,你竟然敢躲着一边看热闹?看我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