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校对)第86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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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家当年就是得了众多的贵族们的支持,轻松的篡夺了北周的江山。如今杨玄感只不过凭借着他父亲当年的一点威望造反,居然就有这么多的贵族向他投降,这就危险了。一个不好,他的大业,他的杨氏江山,都有可能不保。
  和杨广一样,看完信的一众隋军大臣都脸色苍白。
  这其中有不少是和裴蕴一样,家族中有子弟投降了叛军的。也有不少的族中子弟并没有出战,所以倒没有人投降叛军。但他们一样的脸色好不到哪去。按信中最后所说的,当日一战而败之后,樊子盖已经向辽东派了数十批的信使了,可是却没有一份得到了回应。
  眼下的之份急报,已经不知道是第多少封了。而且杨玄感在首战胜利之后,打开了沿途的粮仓,向那些农民们发放粮食,短短的时间之内,杨玄感在他发这封信的时候,已经聚拢了五万大军云集洛阳城下,如果辽东的大军再不回援,那洛阳都危险了。
  “你是什么时候从东都动身的?”杨广此时没有时间却清算那些大臣子弟叛变的事情,只一心关注着洛阳的情况。
  信使道:“小的是半月前自东都城中夜里偷偷潜出城的,一出城,一路就一直顺着大运河北上,到了涿郡又换乘了快马赶来。到今日,刚好是半个月时间。”
  信使没有说的是,当日出城时,东都留守一共派了十个信使分别从不同的方向潜出城来,经过杨玄感的层层包围封锁,才最终到的这里。
第193章
行军元帅
  半个月!
  杨广一听这话,一颗心都已经沉到了底。
  从东都洛阳到达东北的北平郡,一路何止千里,用了半个月的时间,算起来并不是太长。但是对于杨广来说,这东都发来的急报已经是半月前的事情了。
  半个月前,杨玄感就已经聚集了五万叛军围攻洛阳,虽然洛阳城坚,但兵马却大多随他北上辽东了。眼下洛阳城中的兵马并不多,而且头一点战,就失了八千精兵,这不得不让杨广对于杨玄感重视起来。
  半个月,能够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而他虽然已经于昨日派了宇文述、杨义臣、屈突通三位大将领兵十万,南下东都,但是十万兵马,再快,也最少得有十余天才能赶到。
  那边已经过了半个月,眼下还要十多天,这前前后后等于,当宇文述的大军到达东都时,距离杨玄感围城已经过了差不多一个月了。
  一个月,杨广心里不停地念着这个数字。杨玄感能在短时间内聚集五万兵马,谁知道在一个月内,他又能聚集到多少兵马,而且,杨广也不敢确定,到底还会有多少贵族世家大族,会倒向杨玄感的一边。到时,如果东都城内也有人倒向了杨玄感,甚至都用不着他强攻,只要一个里应内合,就算是洛阳再城高墙坚又还有什么意义?
  年纪早已经过了七十岁的老纳言苏威,走出来高声道:“陛下,眼下洛阳危急,我等可不能坐视啊?东都为我大隋之京师重地,切不容有失,京师一失,那可就真的天下震动。到时杨逆,控三江掌四关,中原就危矣。我大军,当连夜起程赶往中原,只要陛下一到,到时自能震慑宵小,保我大隋江山安定,一扫群丑。”
  此时的其余大臣,一个个哪里还管得了许多,不管从公从私来讲,这东都都是不能丢的。东都天下中心,东都一失,天下也必然被分割成数块,南北东西不能有效的畅通。而且东都一失,运河也将失去,到时连关内的长安也都将粮饷困绝,就是那些四下里不断反叛的农民们,朝廷也无法快速的调兵镇压了。
  而且每个大臣的家人财产也都在京师之中,要是东都一失,他们一样将是家人财产不保,没有人肯受这样的损失。
  杨广此时的心中也已经有些乱了,恐惧了。对着众大臣们的提议点了点头同意,不过此时他的满腔都是怒火,却也是非发泄不可。
  将军王仁恭,两次征讨高丽都立有军功,就因为侄子王仲伯参与叛乱,被免官除爵;文士王胄、虞绰曾是大业天子为藩王时的旧臣,在杨广当了皇帝后又成为亲信,时时与之吟诗唱和,就因为平时与杨玄感交善,一并被流放徙边;司农卿赵元淑在杨玄感起兵之前,私自放走了自辽东潜逃南归的杨玄感之弟杨玄纵,杨广下令将其斩首并籍没其家;秦王杨浩也因为急报中说杨玄感有打算立其为君,被坐以诸侯交通内臣罪废黜。
  兵部侍郎斛斯政与杨玄感共同谋逆,又投降了高句丽,被定了个满门抄斩。
  水路军中的大将军李子雄,因与杨玄感交情十分莫逆,也被杨广下令水帅将其锁拿。
  杨广一口气说出了对一堆大臣们的处决,又想了留守弘化郡的殿内少监元弘嗣,是任兵部侍郎的斛斯政的亲戚,一想到这么重要的位置被他掌握着,心中十分的不放心。扫视了一遍厅中的诸大臣们一眼,最后停留在了一旁的表哥李渊的身上。李渊七岁就袭封了父亲的唐国公爵位,后来又在各地担任刺史,可以说十分的不称职。
  不过眼下,能力已经不是杨广最先考虑的了,他最先考虑的是对自己的忠心。李渊虽然能力不显,可却是他的表哥,而且还是他一个宠妃的舅舅。眼下这个时候,正是需要靠得住的人,帮他掌握局势,而能力不强者,一般也不会有太大的野心,这反而是杨广比较放心的一个地方。
  一念及此,杨广对着李渊道:“卫尉寺少卿、唐国公李渊听旨,朕命你即日起率兵五千赶往弘化将弘化留守元弘嗣逮捕,并令你暂代为留守,关右之天水、陇西、临洮等一十三郡皆受李渊节制。”
  李渊愣了一下,没有想到,杨广居然将这么大的差事交给自己。节制十三郡,这个权利可不小,天下也不过是一百九十几个郡,眼下他一人就节制了十三个郡,还是关陇这等重要的地方。
  要是以往,李渊都会笑起来,不过眼下,他却没有太多的高兴。升官固然好,可是两个儿子一个女婿的命也重要啊。
  “陛下,这辽东的陈破军怎么办?如果陛下放心,臣愿意先领兵马前往辽东接应陈破军回中原,再赶赴陇右。”
  裴世矩忙站出来道:“唐国公,陛下安排你去接管陇右一十二郡,那是关系着眼前的大事。你怎么能如此轻重缓急不分,一心只顾念着自己的儿子女婿?唐国公,如此时候,当以国事为重!”
  说完又对着杨广道:“陛下,如今东都告急,我大军事不宜迟,当连夜启程赶赴中原。辽东之事,不过是癣疥之疾,而东都洛阳如今可是心腹之患,一刻也耽误不得啊。而且上次陈破军将军的送来的信不是说,辽东城兵马不多,他要去攻打辽东城吗?看陈破军将军如今信心十足的样子,我看,辽东之事暂时可以先缓一缓,等我们平定了中原之杨逆,再派兵过辽水也急。”
  “陛下,可是那陈破军却只有兵一万,这如果要到等到平定中原之乱,恐怕撑不到那个时候啊?那可是四十多万军民啊,陛下,请三思!”李渊那本来就满是皱纹的脸,一着急,皱纹更多了,真是应了当初杨广给他起的名号婆婆面。
  杨广也有些犹豫不决,辽东事关他的大业,可是眼下的东都,却关系到他杨氏的江山。
  李阀之中的李敏出声道:“陛下,眼下东都最为重要,至于辽东城,陈破军将军向来是战法出众,更兼得是百战百胜,至今未尝一败,实乃我大隋近年中难得一了的不世帅才。眼下虽然兵马不多,可却都是精锐,当初可是只以一千就能冲破乙支文德八万兵马的。而且又兼之拥有新城坚城可守,坚守几个月当不是什么问题。”
  “而且李将军如此勇武,兵马不多也当不是什么问题,陛下当初不是允他增加十个鹰扬府的兵马吗?臣觉得,辽东现在还有四十余万壮丁、辅兵,又有众多撤军时没有带走的器械铠甲,只要陛下一道圣旨,陈将军即可马上聚起十万兵马,到时以陈大将军之才,难道拥兵十万,坐拥坚城,还守不住半载一年的?”
  李渊还想说什么,可是杨广却已经不想再在这事上争论下去了。开口道:“李敏说得不错,陈破军乃我大隋难得的帅才,只要给他兵,又有坚城,当可练起一支精兵,坚守待援的。就依李卿所言,许陈克复按需招募兵丁,训练士卒,坚守待援吧。”
  纳言苏威出声道:“陛下,师出则无名,现下陈破军任左屯卫大将军一职,可是部下却还是当初破军营的那些。如今要继续留守,那么就当有名号才行。依臣之见,不如陛下授命他组建辽东行军元帅府,命他为辽东行军元帅,许他全权,如此当能更好的便宜行事。就是招募兵马数量也得有个定数才行,该是多少就是多少。”
  杨广此时已经没有心情计较这些了,一心只想着能早点赶回东都。不耐烦的道:“那就依纳言所言,陈破军功勋着著,今朕命他继续坚守辽东,授权于其组建辽东行军元帅府,命其为辽东行军元帅,著升为从一品上柱国、正二品左光禄大夫、晋爵辽国公,实食封一千户,原左屯卫大将军之职不变,令授辽东行军元帅。朕允他可招募民壮为军,定额十万人。至于辽东行军元帅府下的各级军职,一律由其提拔任命,再上报朝廷。朕,再许他战时全权!许他便宜行事!”
  杨广心里对于自己说话不算数,说好了一到北平郡就派兵把他接应回来,现在却又食言,一时也有些过意不去。眼下又要把他扔在辽东那么久,还不知道他能不能撑到平定了中原之乱后,再派兵去接应。一时也就大口一张,各种封赏都是超升,连那战时全权、便宜行事的大权都嘴一张的漏了出来。
  裴世矩一听不愿意了,这个权利也太大了点。升个散官什么的他倒不在意,可是一下子爵位升到了国公,还实封一千户,且又让他一下子统兵十万,成为一方封疆大吏,如果真的按这样办,那到时陈破军可就完全跳到了他们的头上了。
  刚想出列,一旁的裴蕴却悄悄地扯了一把他的袍子,对着他转过来的目光,轻轻地摇了摇头。
第194章
合纵之术
  一众随军大臣们,紧急商议过后,很快就制定了一整个行动计划,以保证在最快的时间内,将大兵带回到东都洛阳,彻底平定这场乱事。
  等到半夜时分,已经商议好了策略的大隋君臣们,马上向全城的大军发布了启程的命令。天空依然在下着雨,虽然不再是大雨,可是道路却依然泥泞不堪,可是皇帝陛下却一点余地也没有给大军,命令三军即刻启程,如有怠慢,斩立决。
  刚刚才吃饱喝足,休息了只半天的隋军们,一个个不得不从温暖的被窝中起来,顶着秋雨,一队队的按各自的旗号,排起了长队,开始向涿郡进发,他们将在那里,通过大运河,直下东都。
  大雨之中,一众大臣却不用冒雨前行,他们全都坐着大马车,跟随在皇帝的车驾周围。
  “你刚才为何制止我,不让我说话反对?”
  马车之中,裴世矩有些不解地看着裴蕴,在他看来,他们裴阀已经和陈克复是彻底的对上了,完全没有和好的可能性,既然如此,为何裴蕴却要让他们眼看着陈克复如此的快速提升,手握重权。
  裴蕴今天可以说是又惊又怕,今日皇帝一怒之下,将许多牵连到了杨玄感叛乱中的大权都削职除爵,甚至满门抄斩。他的儿子这次同样叛投了杨玄感,可是皇帝除了开始斥责了他几句外,并没有怎么为难他,甚至连降职都没有。
  一直到出来,他的一颗心都一直吊着,出来后被风一吹,才发现整个后背都被汗水湿透了。
  此时一颗心才放下来,听到裴世矩这么一问,忙笑着道:“今日陛下心情十分不好,明显是不愿意在辽东的事情上多谈。要不然,哪怕陛下对陈克复再好,也不可能如今日一样,对他如此封赏。散官、勋职、爵位全都升了一级,还给了他这么大的全权?我们再争下去,一个不好,到时陛下反而把火撒到了我们头上,那就得不偿失了。”
  “而且,你觉得和一个死人去争那些东西有必要吗?官职再高又如何?哪怕他就是位列三公,又能如何?如今我们大军南下中原平乱,就算马到功成,到时再派人往辽东,这一来一往,不得好几个月。而且,几个月后正是寒冬之时,那可不是行军的时候。你觉得陈克复凭着那一万兵马,再加上四十万农夫,能在辽东抗的了几日?说不定,他们现在就已经正被高句丽人团团围困,等着我们大军前去接应呢。”
  “到时管他是上柱国,还是辽国公,又或者是行军元帅。你说连人都死了,这一切有还有什么意义?你我的品级都不高,可是你看在陛下身边,有几个人能当的了你我受陛下的亲近?陈克复不过一武夫罢了,虽然能打善冲,也依然还只是一个武夫。”
  裴世矩有些担忧地道:“这陈克复的战阵本事确实不差,而且他的那一万破军营你也知道,那都是一等一的精锐。万一到时,他没死,那这升上去容易,再想降下来可就难了。拥兵十万,这可就真不是一般的将军了。到时,对我们可不利啊!”
  “放心吧,他再厉害又能如何?难道还能孙武再世,武侯再生?想我大军百万,连攻高句丽几次都是难以攻下,这高句丽可不是一盘简单的菜。那是东北第一强族,比之突厥却也是不遑多让的。陈克复要是有个三五万破军营,那还真不敢说,但是他只不过一万精兵,哪怕以一当三、以一当五,也绝不可能挡得住辽人的报复反击的。陛下给他如此厚赏,估计也是预料他必死于辽东吧,现在如此优待厚赏,就当是死后的尊荣了。我们又何必去跟一个死人抢那些身后的尊荣呢?”
  裴世矩点点头,叹息声道:“希望这次他能死在高句丽人的手中吧,这样死去,倒也不失一个英雄。陈克复确实是个人才,可惜却是个不识时务的。”
  黑暗的雨夜之中,一排排的火把在风雨中被吹的歪歪斜斜的,一队又一队的隋军士兵在黑暗中紧急行军!一队骑兵护送着一名隋朝官员却朝着反方向的辽东而去——
  辽东扶余城南不足百里的山谷。
  陈克复骑在雪白的青骓之上,对着于钦明道:“以夷制夷?嗯,你继续说下去!”
  于钦明也没有卖关子,继续道:“大帅,眼下我们孤军悬于海外,虽然最近接连打了胜仗,而且都还是大胜仗。但这都是大帅您用兵如神,指挥得当的结果,并不是说我们在辽东的实力已经超越了高句丽人。”
  “本帅知道,这些不过是行险侥幸,按用兵之道来看,这样接连行险,不是正道。只是如今我们的情况确实不容乐观,只能抓住每一丝的机会。总算天保佑,虽然一路如履薄冰,可总算是安全的过来了。”陈克复叹了口气,兵行险招,虽然往往能取得很大的胜利,可却也同样存在着很大的风险,一着不慎,就会满棋皆输。真正的用兵大家,是会比较避免老是使用这种招数的。终日上山打雁,终会有被雁啄了眼的时候。
  越是水性好的人,最后越容易淹死。
  于钦明轻轻一笑,他说那话虽然是赞扬陈克复的话,可却也暗含着一丝劝解。此时听见陈克复毫不在意的样子,也是心里赞叹了一声。
  “我军和高句丽已经是不死不休,特别是这番大败了高句丽后,高句丽必定不会轻易的罢休。如大帅所料,高句丽现在兵马损失严重,但是用不了多久,这些本就是常年战争的高句丽人,马上就能全民皆兵,在短时间内征召出一支大军来。虽然战斗力会不及过去的老兵,但游猎部族的高句丽不比中原百姓,他们可是集则能战。”
  “不过虽然李将军在扶余城打了靺鞨部,但是我们又在这打了契丹部,表面上看来,我们同时得罪了三大部族。不过,这中间还是能有些区别的。靺鞨是部族族长突地带兵来袭,而契丹却是他们的少族长摩哥私下里来伏击我们的。所以我们眼下可以拉拢契丹,打击靺鞨!”
  鲁世深刚刚被契丹人堵在后面,被数千契丹骑兵轮流冲击,部下死伤不少,此时正是报仇的大好时机,却听到于钦明说要拉拢契丹人。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冷笑几声道:“于大人倒是好胸怀,被人打的头上来了,死伤了这么多的部下儿郎。如今仗打赢了,却反而是装孙子,去拉拢那些契丹人?只是不知道一会,那些契丹少族长们过来了,我们是要叫他们一声主子好呢,还是叫一声大爷?”
  陈克复伸手阻止了鲁世深继续说下去,淡淡地道:“拉拢契丹人,可不是说要做孙子,只不过是暂时的放契丹人一马罢了。等到将来,我们还是可以再来算一算这笔帐的。现在拉拢契丹人,为的也是能少死些弟兄,你就少说些,多看少说,不要满脑子只看到眼前。”
  如果能将这次的伏击战,定性为摩哥的私人行为,而不是整个契丹部族的行动,那么他们和契丹人之间就还是有的可谈的,而不用一下子转成敌对状态。
  隋军阵前,一面面的金属大盾明亮,一把把长矛步槊如林,排列成一个个方阵的步兵们铠甲明亮,旗帜鲜明。两侧的骑兵们,更是人强马壮,整个隋军都散发出一种强烈的杀气。
  阿保窟和瓦台等九个部族少族长在张锦的带领下,缓慢的来到了隋军阵前。
  阿保窟的一条腿在陈克复午睡的时候,中了一箭,还好伤的不深,只是此时却只能一瘸一拐的来到了陈克复的马前。虽然马上的这位将军比较年轻,但是他却居于中间位置,一旁的众多将领都对他众星揽月一般的围着,他就已经猜出这员年轻的将领一定是隋军的主将了。
  他推开扶着自己的亲兵,勉强地站直了身子,对着马上的陈克复道:“契丹遥辇氏部族少族长阿保窟,一时糊涂,伏击了大隋的兵马,罪该万死!还请将军降罪!”
  陈克复一看这阿保窟年纪也不过是三十岁左右,此时虽然受伤,但却也还是强打着精神。虽然那头发型看上去很怪异,但却依然看的出长的十分剽悍。看到他居然这么识时务,能主动的来投降,而且一来姿态还摆的这么低,心里笑了笑,看来这以夷制夷的策略倒还真的有可能实行了。
  他不怕那些精明狡诈的人,怕的就是那些塞外四肢发达,头脑却十分简单的一根筋的那种,万一来个不知变通,他还倒不好处理了。但是现在一看那队保窟,他就知道,眼前这人是一个聪明人。和聪明人好对话,因为这些人知道趋吉避凶,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坏,知道该如何选择!
第195章
契丹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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