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生水起(精校)第99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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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大少听了心里也是一阵悲伤,突然不知怎么想起了死去的师傅张恩溥,不由也眼红红的。突然听到不知道什么地方一声怪叫,不由汗毛直竖。那声音刘大少可熟悉啊,他在农村听这声音听得多啊。这功夫几个人都停了下来,身上一阵莫名发冷。范德彪扭过头来:“刘先生,这……这是什么鸟叫的啊?怎么听着身上发毛啊?”
  黄石头说:“是不是夜猫子?这不还白天吗?”
  看着其他人都一脸惊慌,刘大少吞了口口水,“这是魂叫!”
  苏有贵那边脸都白了:“刘先生,么样是魂叫啊?”
  刘大少往前挥了挥手,示意大家接着走:“魂叫,也就是叫魂。人死之前啊,这生魂有时候就留不住了,就会出来到处跑。有时就叫。不管是什么人,听到生魂叫,心里就发颤。这人都怕死嘛。听到人家要死了,自己心里也是又惊又怕啊!”
  范德彪虽说心里也怕,但是禁不住埋怨刘大少,你好好的说声是鸟叫就得了吧,非得说的人人害怕不可。这完全是不懂什么叫士气啊。却不知道这刘大少这些日子挨斗挨批,没几个人把他当人看。早就过得屈得慌。这好容易有个让人叫师父的事情,那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范德彪走在中间,听到刘大少又在后面大开着乌鸦嘴:“这生魂叫都是晚上啊,怎么这白天还叫这么大声,这林子我看阴得很啊!邪得很啊!”气得范德彪直想脱下脚下的臭袜子,去堵刘大少这张臭嘴。
  突然,刘大少像想起了什么,开口道:“黄石头,你开口叫一声!”
  黄石头本来心里就发毛,听着这刘大少叫自己叫一声,情知没好事,颤声问道:“刘先生,叫什么啊?”
  刘大少迟疑了一下,说:“那……你叫声哥哥吧!”
  黄石头心里咯噔一下。张张嘴,几下也没叫出来。范德彪听着这几句话,算是服了这刘大少了……真是哪事怕你就提哪事!
  黄石头鼓足了劲,脸胀的通红,终于不大不小的喊了一声“哥……”声音抖的让人听着也难受。这声哥字刚落,近处突然“哇啊!”一声怪叫,声音凄凉至极。黄石头当时就忍不住吓哭了。这一声怪叫又响又近,其他人都吓个不轻。都骂这刘大少出些烂主意。
  刘大少却而有得色,说道:“黄石头,这是你哥哩,跟着它的叫声,我看就能找到你哥!”这一说,黄石头的眼泪就哗哗流了下来,这本来心里还存个万一的想法的,这下算是绝望了。
  这样走一阵,黄石头哭着叫一声,果然,那叫声就回应一下。众人听着声音往前走,走到日头偏西的时候,走到一个大些的山头。这山怕是有近百米高。山上的杂木和草稀了很多。
  众人都有些累了,范德彪问了一声:“小兄弟,这天都要黑了,你看估计还我多久才能找到啊?”说也奇怪,到了这山头,那怪声就再也没叫了。刘大少说道:“怕就是在这附近了吧,看样子这回怕是要在山上过夜了……”
  一听这可能要在山上过夜,几个人不由都有点发毛。这要是晚上那东西在耳边突然叫那么一嗓子,还不把个人吓死啊!刘大少突然一拍头:“哎哟!”把众人唬了一跳,只听刘大少说:“我忘记带点纸笔了……”
  范德彪没好声气的说:“没事别一惊一诈的,吓死个人,你要纸笔做什么?”
  
  第一百四十五章
戏子!
  
  刘大少陪着笑:“是这样,我是怕这山上有……有……有点不干净,如果有点符什么的就好啦!”
  苏有贵突然说道:“我有报纸,行不?”范德彪正想说这娃不懂事哩,这符跟报纸能有关系么?却看见刘大少喜的一拍大腿:“那好,快拿来用!”
  范德彪几乎不相信自己耳朵:“报纸也能用?我身上也有,抽烟用的!”
  刘大少接过几张报纸,用手裁成整齐的纸条。皱着眉头问:“这没有笔啊,你们谁是童子身啊?”
  黄石头问:“什么是童子身?”
  范德彪不耐烦的说:“就是没碰过女人的……”
  黄石头说:“那我不是,我小学时和女同学拉过手哩!”范德彪差点没滚到地上去。最后又详细一说,众人才发现,黄石头还是个童子身。范德彪盯着苏有贵,心想:你这小子还很本事,才十八就……
  刘大少取下一根刺槐的刺,一下子就在黄石头的拇指上扎了个小洞,借着那根尖刺,沾上血。一下在纸上画了好几张血符。刘大少说:“这是驱鬼符,你们都装口袋里,图个心安!”经过昨晚这么一闹,大家都隐隐觉得不能再相信书本上的那些东西了。都默默接过来装好。黄石头捏着手,战战兢兢的问道:“刘……刘先生,不用再画符了吧?”
  刘大少接口道:“等要用时再画,现在画怕浪费!”黄石头一听,差点哭了。
  范德彪看到这个很好奇,就问:“我说刘小弟啊,常听一些人说道士画符,你给我说一哈这个符有个么用处?这人画的符,鬼难道还怕不成?”
  刘大少嘿嘿一笑,说:“别的道士我是不知道。我们这龙虎山传的符咒,那不是给鬼看的,是给人看的!”
  范德彪来了兴趣,说:“这哥哥我原来破四旧的时候,去抓那些先生,他们都说这符是没得用,骗人的,你有个什么说法?”这可是事关师门名声,刘大少正色道:“你看我这驱鬼的符,我这画的有个名堂,叫做生机图。你看这几画走的,那是一股勃勃生机。鬼是死物所化,最怕的就是那个生气,人就不同,人看了这画,那气势都要高上几分!”这话说的极是在理,几个人不住点头,心想:这个人算是跟那些骗人的先生有很大不同!
  这边说边走,这山头不大,树也不密。可是走了半天也没走下去,葛栓娃不耐烦,一下挥刀在旁边树上砍了一刀:“这得走到什么时候去,真他妈的……”
  刘大少看了一下四周,说:“莫急,再走一下再看!”众人又走了一阵,刘大少突然大声道:“果然是这样子,我们怕是进了迷阵了!”众人不解,刘大少用手一指,众人一看,前面一棵树上刀砍的印子还是新的,这不是葛栓娃刚砍的吗?
  范德彪心中大急:“这走了半天我们都在转圈子?”刘大少也奇怪,哎,这倒是奇了,荒山野岭的也有人摆上迷魂阵?
  范德彪问道:“这要怎么办,是不是还要破什么阵之类的?”刘大少说:“如果是在这岭子里摆阵,怕是阵脚又大又深,要挖出来怕是天都黑完?!”
  看见大家都一脸着急的样子,刘大少安慰道:“不要紧,有阵才说明我们找对了地方!”说完,他摸了摸下巴:“这地方我早就觉得不简单。”
  就在这个时候,葛栓娃‘啪’的一声刀就掉在地上,全身抽风似的,手指着林中某处,大家抬眼一看,前面林中站着一个披散着头发的红衣女子……
  那黄石头当时就直接一个向后转,他个不高,一下撞在刘大少的鼻子上。刘大少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说道:“我说你丫的,注意哈子行不?不要还没见到正角,就把自己人给窝里害了!”
  黄石头不敢回头,牙齿打着战:“刘先生……那那……女的……”其它四个人早就呆在那里,吓得不敢动弹,却听到刘大少镇定如常说道:“看仔细些,莫怕……”说着,竟朝那个红衣女子走了去。范德彪胆子本来不小,可碰上这些奇怪的事,他毕竟不如刘大少强。一见这刘大少如此胆壮,不由暗自佩服。
  刘大少大步走了过去,一把扯住那女子头发,猛一拉。提在手里的原来是一个翻毛领子的红披风。众人长出一口气。刘大少哈哈一笑:“这是件戏服,前些年演那个啥穆桂英挂帅,那个小穆就是穿这件,这些年是不让演啦,你们娃没看过,我倒是一眼就看出来了……哈哈!”
  刘大少卖弄了一下见识,得意非凡,不由得有点倚老卖老起来。他见众人都太紧张,又眯着个小眼指点道:“现在太阳还没下山哩,鬼哪敢出来?那要真出来,那就不是一般的鬼,至少都是个煞啦!你们不要自己吓自己,我跟你们说,原来演这个戏的时候,那个姓穆的女娃娃,那鞭子一抽,这披风一甩,这领子上毛是根根竖起,好生威风!我们都是堂堂男儿,难道不如个女的?这俗话……”
  这边刘大少还没说完,只听到黄石头一声杀猪式的惨叫,却见那边四个人跌跌撞撞就转身往后跑。那苏有贵软了腿,在地上连爬了几下,才一把蹿了起来。刘大少大摇其头,却见手中那件披风瞬间就变成了块块黑灰般的碎片,又觉身后阴气逼人,暗叫一声不好。马上回过头一看。
  只见两只绣着鸳鸯点水的小脚鞋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情知有大不妙,心里打着小鼓往上一看。一个穿着戏服的女吊挂在自己身后的一棵树上,一张涂满白腻子的脸蛋青得跟那嫩苦瓜似的,两个眼珠子突出来得都像直接长眼框下了,一条三寸长的舌头吐在嘴外。这一眼看得刘大少是心都炸了,却见这女吊嘴角一弯,竟是对他笑了一个。
  刘大少裤裆当时就湿了,这一下来了式旱地拨葱,径直就往后跳去。这一跳足有三米来远,人在空中,就发了声喊:“我的个亲祖宗哎……”其实刘大少这人本事是有的,可是就是有点受不得惊诈,你要让个凶鬼慢慢一路走来,他立马就敢操着家伙上,绝对是恶鬼不问来路,流氓不论岁数;但你要让个人突然在他背后大叫这么一声,他说不定就一身汗出来了。按现在的话说,叫心理素质不好,临场发挥不行。
  却说这刘大少一跳转去,马上就发足狂奔,张恩溥教得什么步罡踏斗,五气朝元……都通通吓到九宵云外去了。
  这范德彪五人跑得是心胆惧裂,生怕这一回头就看见这女吊鬼了。哪还想着这刘大少怎么样了?苏有贵最瘦小,这时却是一马当先跑在前面,只跑得如孙大圣腾云驾雾一般,这一下也不知道跑了多远,忽得眼前斜刺里冲过来一黑影,直向自己撞来,吓得“哇……啊!”一声惨叫,却听到对方也一声喊,一下撞了个结实。都摔在地上。
  苏有贵心想:这下可算没跑脱了,正想闭着眼睛等死。却听到对方大骂起来:“哎哟我这个倒霉的鼻子……你他妈的……”这定神一看,却不是刘大少是谁?
  黄石头一把扶起刘大少,说道:“哎哟,刘先生,您没事啊?这不,我们正跑着去救你哩!”扶的时候一抬头,妈呀,又在那树上看到葛栓娃砍的那道印子了,这跑了半天,还在这打转啊?这一急眼框就有点红了。刘大少心里顿时骂开了锅,指着这伙人说:“你们还想找黄鹏吗?这事还要不要搞清了,要不想搞了,老子现在就带你们回去!”
  那四个人沉默了好一阵子,范德彪咳了两声,站起来说:“刘先生,我跟他们几个表个态,这事我们要查,个板板的,总不能说这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他回头看了其他人一眼,又说:“咱们堂堂男儿,不能因为看见点奇怪的东西就吓回来了,以后人家说我们连个鬼都怕,人人笑话,那个狗日的,那日子才真没法过了!”
  这范德彪一表态,其余人都像有了主心骨,葛栓娃说:“奶奶的,求神求人不如求己!把这心一横起,这兄弟的事,我心操定了!”苏有贵,黄石头都表了个态。特别是黄石头,他眼泪汪汪的说:“总不能让我哥死的原因都没得个,我这里谢过大家了!从现在起,我黄石头要是再逃跑,我让雷劈!”
  刘大少从来都羡慕那些队里,乡里的干部,开动员会的时候,在台上那么一挥手,我们如何如何……这下有了这个机会,当即站在众人中间,大声道:“我记得,祖师爷书上说,这天地间,人就是个正的,这鬼怪再怎么凶,它也是个邪的。人只要心中有口正气,路见不平时,就有出手的心,如何会怕鬼?我们齐心把这事搞清楚了,退一万步说,就是下不去山了,那也是死的堂堂正正,好汉一条!”
  正说的众人热血沸腾,他突然又笑嘻嘻的说:“不过为了防个万一,我还是多画几张符给你们带上,这多点保险也是好的!”众人连连点头称是,刘大少就叫了:“黄石头,再过来……”
  黄石头脸都白了:“师父,又……又要……?”
  刘大少又给众人画了几张清心符,罗真君符,用那刺槐刺绞上了,一张贴胸前,一张贴背后。补充说:“关键是自己有这个心,相信这个符,那些鬼怪们才不敢近身!”
  黄石头看刘大少还在忙,就问:“刘先生,我是有点不明白,你说这个迷魂阵是个么摆法?这里面怎么又跑来个吊子鬼哩?”
  刘大少想了一下,说:“这个迷阵,迷人和迷鬼不一样。人走路是靠眼睛,鬼走路靠的是地气。迷人的话,就是用东西把你眼睛迷花,你就跟着阵走了。迷鬼就是打乱地气的走向。我看摆阵的这人摆了个迷人的阵,又怕不够凶,又吊死个人在里面,那个鬼不得脱阵转生,时间长了,也成了个凶,这阵怕是时间越长越凶啊!”
  这一说起来,苏有贵突然插口道:“我听说有高人开光东西,能破这种迷魂的法术,还能避邪,是不是真的啊?”刘大少点头:“那得看是什么人开光,如果开光的人是一个行得正,站得直,满身正气,那东西沾了他的光,确实能辟了邪物,如果这人是挂个虚名,骗人钱财,那这种开光货不但无用,反而有害,总之,收钱开光的东西,万万不能要!”
  苏有贵一听这话,惊道:“莫非我那个东西,是真的?”大家齐问他说的是什么。苏有贵讲起一件事来。那是解放前,苏有贵妈那里还是个小姑娘,正月初一去武汉的归元寺去烧香,那时候说烧头道香吉利,苏有贵妈妈、就拼命往里挤,挤的时候看到另一边一个婆婆摔了,边上却没一个人扶的。她心的不错,就上去把婆婆扶到一边。这事让一个扫地的老和尚看到了,那老和尚放下扫把,找她把脖子上挂的一串不值钱的小念珠取了下来。双手合什,默念了几句经,又还给了她。
  说也奇怪,从此苏有贵妈连病都很少生,这生下苏有贵后,他妈心疼儿子,把佛珠就给了儿子。苏有贵加快说:“我那时候挂脖子上,冬天天再冻,胸前都是暖和的哩!”
  一听这话,刘大少眼睛都亮了,忙道:“快取出来,这是好东西啊,有这东西,我们闯阵怕是小菜一碟?”苏有贵哼吱了几下,说:“那年学校搞破四旧宣誓,我一时激动,当着老师面给砸了……”
  “哎哟!”刘大少心疼的扁扁嘴,说:“你这个败家子哟!”
  这说话间,五个人又分了武器,葛栓娃领了头,拿一开山刀走前面。范德彪操一菜刀走中间,刘大少拿一菜刀压阵。这三柄刀都用黄石头的血开过锋,据刘大少说,这童子血开过锋的刀,一般的邪物来了是一刀一个。苏有贵没分到武器,叫个不停,刘大少叫他一手拿个雷管,一手拿个打火机准备着,说这就是古代的震天雷,连妖都怕。黄石头手里拿根两头尖的松木棍子,刘大少说,这松木是常青木,生气勃勃,是那些阴物最怕的。有些道士不懂,用桃木,那真是丢了一车西瓜,捡了半颗芝麻。
  这五人本来心里还有点不安,这听刘大少这么一吹的架式,那简直是自己周身都算是法宝,别说一两个邪物,便是阎王殿,说翻那也得把它翻了!这一下士气高涨,陡然间人人脸上都有了血气。独黄石头失血过多,把个法宝棍子柱着了,白着个脸走在中间。
  范德彪问起刘大少这女吊是个怎么回事,刘大少叹了口气说:“这个迷魂阵,是谁安在这儿的,就不知道了。他又害个女的在这里,就是想阵法更加凶些,我看摆这个阵的人是有个重要的东西不想让我们看见。”这一晚上的诈尸,天上飞的白狗,现在又碰到这么个迷魂凶阵。这座山看来不简单啊,唉!怎么偏偏让老子赶上了哩?
  这几人往前走过先前看到女吊的树上,都觉得身上一阵发冷。刘大少走到前面,大声道:“都闭上眼,一个人用个手搭着前面人肩膀走,这迷魂阵就是迷个眼睛而已!记住了,不管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碰到什么奇怪的物事,都不准睁开眼!”那四人正四下望,听到这么奇怪的一个命令,不由都有点蒙了,这要是没开眼一下走那女吊怀里去了怎么办?
  看着这些人没回答,刘大少一下急了:“听到没?一定要闭眼,无论如何,也不要睁开,要不吓掉魂就完了!”
  范德彪一声喊:“好,我们信刘先生的!”其余人才战战惊惊的闭上了眼。说也奇怪,这一闭上眼,身上冰凉的感觉就好上了多了,不由对刘大少信心大增。
  刘大少让葛栓娃搭着自己肩膀,一个接一个,黄石头身子弱,夹到中间走,苏有贵却是拿着根雷管走最后。刘大少把菜刀横在胸前,也闭上了眼,口中念道:“北极星君如亲临,扶持弟子出阵……”将那菜刀在手上划了一小口,几滴血滴在刀上。
  这北极星君是掌管天经地纬,统率三界星神的道教四御大帝之一,这一默念他名号,刘大少只觉手中刀一动,却是向一个方向指去。这便是《正一符篆》中调用人自身能力的方法,凭着对天地间气流走向来指引方向,却不是真有北极星君降临了。人家那么忙,谁有功夫来管你这么个小角色?
  
  第一百四十六章
神秘雕像
  
  刘大少第一次施此法,竟得奇效,不由大是高兴。往前没走几步,却是一阵冷风吹来,他心中一动,大叫了声:“注意了,千万别睁了眼!”却听道前面有人娇滴滴叫了一声:“大少,个见了我还不快过来……”
  刘大少心中一震,菜刀差点脱了手,这不是燕子的声音吗?于是,他本能的就想睁眼一看,却被背后的葛栓娃拉了拉衣服:“师父,怎么不走了?”
  刘大少这才醒悟,恨恨的想:亏我还在提醒别人,这自己就这么沉不住气。
  见刘大少不回答,那人冷笑一声。却听道范德彪惊一声:“我槽……你怎么活了……”
  刘大少大声道:“这都是那些邪物在迷人……别当真!”
  黄石头问范德彪怎么了,范德彪黯然道:“那两个被我搞死的人说要找我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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