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宋(校对)第520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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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只是带个信,我还能做。”胡局长答应下来。然后他又追问道:“几天时间就能给人,这个你得说清楚。”
  “能不能……赔点钱?”马庆昌说出了他真正的心理底线。那些村子不交税,马庆昌才能通过垄断真神教村子粮食外销,从这买卖里源源不断的榨取到钱。而马庆昌要做的只是帮着那些真神教不断扩大土地。要是能破财消灾,那是再好不过。当下的局面是马庆昌不断赚钱的根本,维持当下局面,就等于是维持住了马庆昌的钱财。
  “那你把两个都给我说清楚。”胡局长倒是帮人帮到底地说道。
  得到了马庆昌的说明,胡局长就前去了税务局。尤庸此时已经开完例会,民政局长前来拜访,当然不能不见。两人坐下先寒暄几句,接着就说起主题。尤庸听完了胡局长的来意,率直地说道:“胡局长,此事已经不是我能管的。洪学长已经下令税警部队做好出动准备,又给国税局发了电报。我一个人局长,能怎么办。只能看着洪学长干事。”
  “你不能劝劝么?”胡局长问。
  尤庸连连摇头,“不是我不想劝。洪学长已经决定要按照制度严惩不纳税的刁民,我不能不支持他。”
  胡局长听了之后也觉得有道理。马庆昌为了情谊为村民出面,尤庸为了政治伦理,支持同部门的人员。抛开对立的角度,两边其实一样的真性情。这让胡局长叹口气,“唉!那我就什么都不说了。”
  “你要不要去见见洪学长?”尤庸问。
  胡局长摇摇头,“洪学长这脾气,我见了之后大概只会被他念吧。”
  尤庸被洪学长念过好多次,他干脆什么都不说了,只是点点头。学社出来的人就是这么生猛,不仅自己部门的人怕,外面部门的人同样怕。
  洪学长并不知道别人在心里编排他,他的注意力全部在情报搜集上。这边的情报越来越多,洪学长心情也越来越凝重。这几个村子都是真神教教众,在蒙古人的时候从小小村落发展成了大村子,深受蒙古人信赖。
  大宋夺回洛阳只是,这大村子不断发展,还从来没交过税。这本身就证明了这地方不一般。
  发了请假内容之后,觉得很轻松。心情轻松了,就忍不住写了起来。写到这里,就发了。实在不是想出尔反尔,只是忍不住。
第062章
白骨精(十四)
  “电报还没到么?”洪楠风开会的第一件事就是询问联络员。
  联络员连忙摇头,“学长,电报还没到。”
  洪楠风皱了皱眉,却没有多说什么。按照以往的情况,电报应该已经到了。便是大宋首都设在杭州的时候,批准或者不批准的电报三天就能抵达洛阳。现在大宋首都迁到开封,便是一天不会有个来回,怎么都该更快才对。
  但是电报没来,洪楠风也不能这么简单的出动。他只能宣布,“今天的学社学习会开始。”
  大宋学社每年都要招收一些新人,是否有学社成员资格,对于个人影响极大。有志于加入学社的人同样很多,学社每周都要召开学习会,学社正式成员与学社预备人员都会参加。作为洛阳税务局的学长,洪楠风这次会议谈起了税收问题。
  “诸位,你们现在认为还有谁是我们宋军的对手么?”
  一众人马上摇头,要是宋军有什么对手,那就不会如同现在一样扩土万里。
  “二十年前,大宋临安朝廷还被蒙古人打得投降。为了突然间风云变色。我就从咱们税收的局面讲起。”洪楠风三句话不离本行,而且他最熟悉的也就是税收。
  无论是北宋或者南宋,税收据说到了一亿贯钱。宋代交子一贯仅兑制钱770文,4贯制钱(4000文)才兑1两白银(南宋),北宋约2500制钱一两白银(37.5克),而宋代是实物税收和货币税收并行的,实物粮食以石计,藁秸、薪蒸(军马粮草)以围计,布帛以匹计,金银、丝绵以两计,其中藁秸、薪蒸基本不值钱,一围也就100文,一石粮食北宋大概300到600文,南宋则要2贯(1540文),帛基本与一贯钱一匹,丝绵一两约0.4两白银,即800到1600文,而宋代岁入70%的数量是粮食和藁秸、薪蒸。
  在赵嘉仁的时代,十几年时间大宋税收就全面改革。从实物税与货币税并行的方式,全面转变到了货币税的时代。
  这倒不是说实物没用,譬如北宋与南宋,田里面的收成,稻谷有稻谷的税收,稻草也要算一份收成。虽然理论上稻草这玩意也有很多用处,譬如赵嘉仁领导的宋军在战争时代使用稻草绳子变成草袋,草袋里填土用来修建临时兵站。可这些玩意只是临时用,在洛阳这样已经被完全收回的土地上,就没有这样的临时设施。
  讲了这些之后,洪楠风把结论告诉给众人,“现在大宋每年收税的土地大概到了十亿亩,每亩地收取大概一贯交钞的土地税,光是这个数量就到了每年十亿贯。除此之外,工业、海运、房屋税,加起来也有大概五亿贯。总数加起来就有十五亿贯之多。从数量上,是北宋与南宋的十倍还多。大家觉得现今土地产量就有过去的十倍么?”
  有些老学社成员是知道这样的数字,所以表示土地产量肯定没有以前多。那些新成员根本没有学过这些,甚至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些。听到以朝廷的角度看待大宋税收,各个都很激动,也说不出的迷茫。
  十五亿贯交钞是什么概念,这帮人们根本想不出来。而且大宋现在已经推行交钞,用纸质交钞取代铜钱。现在的一贯钱,就是一千文。若是用文来计算,大宋的税收每年到达了一万五千亿文之多。
  见到这帮学社成员很多都是一脸懵,洪楠风继续讲道:“有人说赵官家横征暴敛,把钱揽到他手里。我问大家,现在的日子和过去的日子相比,你们觉得是现在好,还是过去好?”
  这么个问题,大家就很容易理解。那些普通人家出身的税收人员当即表示,现在的日子比过去好。以前谁家的能够用得起蜡烛,特别是硬脂酸这种上等蜡烛。与油灯相比,硬脂酸蜡烛是真的好太多。而税务局的人员就可以用得起。
  大多数人都如此表示。但是任何地方都有大多数之外的少数人,有位学员问道:“不是说当官之后就变了大富豪么?我觉得咱们距离大富豪还是有差距吧。”
  这话未免太实在,不少学员听了这话之后先是一愣,接着露出各种尴尬或者不尴尬的笑容。千里远行为做官,要是做官不能发家致富,谁特么吃饱了撑的去做官。和传说中那种当了官之后就可以各种敛财相比,现在税务局人员的收入和传说的境界就有了不小的差距。
  至少以现在的税务人员的收入,他们是养不起三妻四妾,没办法和各种传说中寇准那样一顿饭十万钱,尚且‘无处下箸’。
  说这话的明显是在开玩笑,这位二十来岁的家伙看到了洪楠风难看的脸色,当时就闭上了嘴。因为洪楠风的脸色代表他不高兴。那表情证明洪楠风此时的心情与很高兴相反,那是很不高兴。
  随着气氛怪异起来,本来也觉得这位开玩笑的众人都知道玩笑开过头了。大家的脸色也都变得正经,至少没人再敢于此时不那么正经。
  洪楠风心里给这位学社成员记了一笔,但是身为学长,见识的事情多了。这样的言论在大宋学社并非第一次有人说过,就算是洪楠风也不是第一次或者第二次听说,对于现在官员干部的收入问题,洪楠风听到的各种怪话总是超过百次。
  等会议气氛回到正经范围,洪楠风才继续说道:“如果大家不是想着要当贪官污吏的话,这个问题说的很好。这个问题就说明了大宋为什么二十几年前再次亡国。朝廷和官府里面的人都是文恬武嬉,能不亡国么?当年大宋的税收只有一亿贯的时候,这些钱到了哪里。都到了少数人手里,就如方才这位所说……”
  说到这里,洪楠风盯着方才发言的那位学员,让这位学员红着脸低下了头。众人看到这样,忍不住哄笑起来。不过看着洪楠风冷若冰霜的脸,哄笑片刻又安静下来。
  “《荀子·王制篇》里面讲,成侯、嗣公聚敛计数之君也,未及取民也。子产取民者也,未及为政也。管仲为政者也,未及修礼也。故修礼者王,为政者强,取民者安,聚敛者亡。故王者富民,霸者富士,仅存之国富大夫,亡国富筐箧,实府库。筐箧已富,府库已实,而百姓贫:夫是之谓上溢而下漏。入不可以守,出不可以战,则倾覆灭亡可立而待也。故我聚之以亡,敌得之以强。聚敛者,召寇、肥敌、亡国、危身之道也,故明君不蹈也。”
  大宋曾经是理学横行的年代,理学那帮人对于荀子是很不以为然,抱持批评否定的态度。至于荀子的徒弟韩非,更是负面典型。但是赵嘉仁的态度就是认同荀子与韩非的观点,否定理学。作为学社成员,洪楠风虽然不读四书五经,《荀子》与《韩非子》那是在学社里面要领着学习。
  荀子对于国家税收的态度在《王制篇》里面很清楚。称王天下的君主使民众富足,称霸诸侯的君主使战士富足,勉强能存在的国家使大夫富足,亡国的君主只是富了自己的箱子、塞满了自己的仓库。自己的箱子已装足了,仓库已塞满了,而老百姓则贫困了,这叫做上面漫出来而下面漏得精光。这样的国家,内不能防守,外不能征战,那么它的垮台灭亡可以立刻等到了。所以我搜刮民财以致灭亡,敌人得到这些财物因而富强。搜刮民财,实是招致侵略者、肥了敌人、灭亡本国、危害自身的道路,所以贤明的君主是不走这条路。
  把王制篇给学员们讲述了一番,下面的学员,包括那位说怪话的学员脸色都认真起来。这时代的官员干部都有文化,但是读书的确不够多,特别是这种政治类的书籍,他们读了也未必能懂。
  此时听有经验的学社学长领着他们读书,又是这种非常非常简单易懂的先秦诸子的书,便是不会全懂,却也觉得视野大开。
  “之前的临安朝廷之所以最后投降蒙古人,就是因为亡国的君主只是富了自己的箱子、塞满了自己的仓库。自己的箱子已装足了,仓库已塞满了,而老百姓则贫困了,这叫做上面漫出来而下面漏得精光。这样的国家,内不能防守,外不能征战,那么它的垮台灭亡可以立刻等到了。而且临安朝廷就是这么灭亡的。我当年十几岁,听说临安朝廷投降,真觉得不可思议,大宋三百多年光景,竟然说灭亡就灭亡,一朝一夕之间风云变色,轰然倒塌。可这就是现实。”
  洪楠风说起过往,声音也变得高亢激烈。这么多年军旅生涯,加入学社之后又长了见识,看待历史的时候自然是大大不同。“赵官家不同,赵官家治下,我们这些人民富裕了。我再问一次,你们觉得自己个人的生活,这些年是变好了,还是变差了?”
  这次没人说怪话。税务局以前是小吏领域,这帮税务人员自己把自己看做官员,实际上都是干部。这帮普通人的生活这些年当然变好了,所以最初说怪话的那位立刻大声说道:“报告学长,我家原本是洛阳一个普通人家,父母让我去学校上学,现在我家生活变好了很多。”
  见到这厮终于知道说正经的,洪楠风点点头,接着看向其他人。其他人当然不会傻到再瞎说什么,而且他们的日子一天天变好,也是真的。众人都表示,明显感受到日子在提升。
  得到了统一的表态,洪楠风继续说下去,“我前一段去了开封学习,会议上说到和今天某些人说的问题。”
  说完,洪楠风又看了看方才笑的比较大声的那几位,让他们忍不住低下头去,这才继续说下去,“当下我大宋的官员干部制度全面改变,整个官员和干部的数量已经到了七十万人。我可以明确的告诉诸位,我们都是官员干部队伍里面的一员。而大宋以前的进士,三百年不过几万进士,有功名后来当了官的,在临安朝廷时代,也不到十万人。但是这帮人的附庸,就是永远只能给他们干活,却不会有正式职位的人,大概有几十倍。所谓贪官污吏,就是这么一个局面。我想问大家,你们觉得是当贪官污吏好,还是有当一个正式的官员干部,有自己的编制,有固定的工资,有退休金制度,等你们老了,还有一份退休金和相应待遇好?”
  这个比较出来,众人都觉得现在好。但是很奇妙的,当他们的真实地位被说清楚的时候,反倒没人立刻踊跃发言。
  虽然每个人都知道,自己其实不可能成为传说中的巨贪,靠各种行径发家致富。可是真的承认自己只是个拿死工资的官员干部,不能当官之后就飞黄腾达,为所欲为。还是让人有种说不出的不想大声表态。
  洪楠风对这样的心情倒是能理解,在大宋学社的学习会上,那帮学社成员也有类似表现。这也是赵官家在召开学社会议的时候要大家想明白的事情。洪楠风对于赵官家的话记忆深刻,“同志们,我们大宋救亡图存的时代已经过去,经过大家的奋斗,外敌虽然还有,却没有什么外敌能够让我们大宋灭亡。从历史上看,的确是内无法家俾士,外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先辈的话可不是玩笑,诸位承担了对抗外敌的艰苦任务,并且完成了这个伟大使命。现在战争的威胁已经消失,战争的伤痛已经平复,我们就要把主要精力转到国内,要建设一个更能延续的伟大大宋。但是危险没有消失,新的深渊就在我们面前。但是我们中的很多人看不到深渊,我们中的很多人根本不想看新的深渊,更不用说承认它存在。学社的作用,就是要让大家看到并且承认深渊依旧存在。”
第063章
白骨精(十五)
  学社的课程结束,洪楠风拿着讲义离开课堂。在办公室里面喝了口水,洪楠风就问道:“开封来电报了么?”
  秘书摇摇头,然后说道:“我们是不是再发一份电报过去?”
  “发。”洪楠风爽快地答道。税务局的人被打,反倒有人替不交税的刁民说情,这样的局面让让洪楠风决定赶紧把这件事给办了。他准备好好审问一下那些村民,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不得了的地方,竟然能够说动上到洛阳知府。
  交代完工作,洪楠风换了衣服,直奔儿子所在的学校。他得赶在学生放学后老师离开前赶到学校去。
  如果是平常时候,洪楠风大可穿着制服,骑着马在街上走。但是他可没有如此胆量以如此张扬的打扮前往学校这种地方。赵官家亲自讲课的时候说过,美德是为了解决问题不得不拥有的能力。如果洪楠风敢这么嚣张的对待老师,老师就有各种办法对付他儿子。更重要的是,洪楠风认为赵官家说得对,一个人的价值在于他能够做到什么。洪楠风这么做,他儿子学到的不是怎么按照规矩去办事,只会认为拥有权力之后,天然就可以得到很多。
  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曾经亲手杀过好几个蒙古千户的经验让洪楠风明白,能解决问题的是暴力和实力。什么狗屁身份都是虚的。他儿子之所以要上学,是要让儿子往学校学习知识,养成学习的习惯。成为一个谦虚谨慎的人,这一切和权力无关。
  学校里面没有了学生,显得很是安静。看门的大爷见到是洪楠风,就放他进去。儿子所在的洛阳第二中学的主建筑是一座三层的红砖楼房。赵官家很喜欢用口号标语,譬如‘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很多人对此颇不认同,但是赵官家不在乎,学校的硬件条件比照大宋的官府。
  走到二楼校长室门外,洪楠风习惯性的整顿一下装束,习惯性的把风纪扣扣上,却又把扣子解开。这位校长貌似并不喜欢军人,第一次见到洪楠风,看着他严肃的装束,就问道:“洪学兵的父亲,你是军队出身么?”
  洪楠风很是以自己的军旅生涯自豪,所以对这不友好的态度有些不快。军人注重情报,之后打听了一下才知道,这位吕校长在过去的战争中死了八口家人,其中三口死在蒙古人手里,另外五口竟然是被大宋临安朝廷的溃军抢劫的时候所害。吕校长对军人很敏感。
  以比较平民化的状态进了校长办公室,洪楠风对吕校长说道:“吕校长,我来打扰了。”
  吕校长带着一副眼镜,看着洪楠风进来。原本看着还算文雅的表情立刻就阴沉一些,不过吕校长也没有说什么不好听的内容,而是开口说道:“洪学兵的父亲,我们开会讨论了一下,你儿子给个记过处分。”
  “吕校长,孩子们打个架,也不至于这样吧。”洪楠风叹道。
  “你儿子一个打了别人三个,把我们学校的老师都吓住了。”吕校长阴沉着脸说道。
  洪楠风心中好几种情绪同时升起。儿子他是揍过了,就他询问儿子,还有从别的角度获知的情报,儿子虽然依仗练过武,打了三个人。但是那件事却真不是他儿子惹的祸。这娃没懂得学武是用来防身,这的确犯了学武的大忌。洪楠风已经不许他儿子再去练武,而是好好反思。但是打几个在学校为非作歹的混混,也不用记过吧。
  可洪楠风也知道不能对校长抱怨,于是请求道:“校长,我会带着孩子去那三家赔礼道歉,你觉得如何?”
  吕校长没说话,而且别过脸考虑着什么。过了一阵,才说道:“这样吧。那三个里面为首的那个,本来是要开除的。如果你儿子不记过,就让那个同学留校察看。你能答应么?”
  洪楠风本来就不在乎其他小子会如何,既然吕校长肯网开一面,他连忙答道:“好的,好的。都是孩子,我答应。”
  等从校长室出来,洪楠风只觉得放下心中的大石头。走在路上,好像天也蓝了。事情解决之后,洪楠风心中忍不住生出回去之后把儿子再拾掇一顿的考量。到学校是来学习的,打什么架啊。这又不是上战场,非得拼个你死我活。为了些渣渣就被记过,太不值得了。
  考虑着自家儿子的事情,洪楠风并没有注意到在一个拐角处,有人在那里偷偷看着他。等洪楠风脚步轻快的走远,那个一身便装的男子才直奔学校而去。他的目的地也是校长室,进去之后,这位问道:“二叔,事情怎么样?”
  吕校长给了侄子吕不同一个严厉的眼神,但是这眼神对于当秘书的侄子好像没用。吕校长无奈的摇摇头。他家里在战争中死了好些人,虽然吕校长治学严谨,但是对家人实在是硬不起心肠。他叹道:“唉……你回去告诉张虎臣的父亲,我和对方说过了,打架的事情记过处分。不过你一定要说清楚,若是再犯就只有开除,你就不用来找我。”
  听了这个消息,吕校长的侄子大喜过望。他连忙问道:“二叔,张虎臣明天能来上学么?”
  几分钟后,吕不同快步从校长室里面出来。直奔张虎臣家。一路上吕不同心情愉快,他的上司民政局马庆昌处长希望争取找到不用税警部队下乡镇压的办法。然而时不我与,马庆昌也许可以说动洛阳知府,却没办法对准军事组织税警有丝毫阻挡。真敢阻挡税警部队,税警部队大概就敢动手。
  在这样的时候,吕不同想起自己一个朋友张思茂在电报局当个小头头。他就提出,是不是可以请这位朋友帮帮忙。马庆昌大喜,却也不敢相信真能办到。没想到张思茂的儿子张虎臣竟然在学校打架,二中学风严谨,打架要开除。吕不同的叔叔恰好是二中校长,这让吕不同大喜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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