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2铁血中华(校对)第269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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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河南之变(十)
  “陛下,这样的清洗法是不是太苛烈了?”刚卸任的教育部长祁玉昌问道。他此时已经成为国家大图书馆、国家博物馆、国家文案馆筹备委员会的执行主席。身为一名藏书家,祁玉昌对这个新职务万分欣喜。新政府十几年来兴办图书馆,算是祁玉昌非常支持的一项政策。
  尽管在政见上与女婿韦泽大不相同,可祁玉昌不得不承认,韦泽即便是一直和他的那帮泥腿子兄弟们到处野,可在文治武功上都有上佳表现。能执掌国家大图书馆,建立中国历代图书总目录,这项浩大的工程只怕没办法在祁玉昌生前完成。但是只要这项工程能够真的延续下去,祁玉昌这个名字就能成为中国文化史上绝对不会被忽略的存在。
  所以祁玉昌专门请教韦泽,到底什么书能留名,什么书要不留名。韦泽告诉祁玉昌,所有书都要留名,藏着掖着太小气。甚至连一些宗教经书也得有专门的部分。而且祁玉昌马上就要带队去北京,攻克北京之后有太多的书籍、资料要保护。
  谈着谈着,就谈到了一些宗教问题,而韦泽致力于消灭一部分宗教的事情就被提及。这就牵扯到一些非常麻烦的问题在里面,韦泽某些手段看着毒辣的过份了。
  对他老丈人的问题,韦泽没有不高兴。他正色说道:“新中国是一个现代民族国家,现代民族国家的底线就是所有人民都得认识到,他自己首先是中国人。他是个中国的唯物主义者,中国的佛教徒,中国的道家信徒。但是当佛教与道家起冲突的时候,他要站在哪一边?肯定是站在他是中国这边。我并不爱杀人,但是我有保卫中国根本利益的责任与义务。这是每一个中国人都要承担的责任与义务。任何宗教宣传该宗教凌驾在中国之上,我就只能把它消灭掉。这是个根本性的敌我矛盾,这是个你死我活的问题。”
  祁玉昌最不习惯韦泽的地方其实就在于此,韦泽从不谈他身为一位皇帝,要以皇帝为核心来做什么,韦泽从来都是谈基于某种理念而要做什么。对于皇权来说这种态度非常危险,因为按照这种态度,皇帝本人也是可以根据某种理念而推翻的。而改朝换代从来不是基于理念,推翻皇帝基于一个最简单的逻辑关系,造反者不推翻皇帝就活不下去。若是如同满清现在这样在血与火的狂潮中覆灭倒也罢了,可韦泽更是开启了一个全新的推翻皇帝的可能性。
  男人天生就是这么无可救药的生物,如果是韦泽的两个老婆,听韦泽这么大大的发表了一番政治理念之后,她们如果心情不好,就根本不接茬。如果心情比较好,大概就会笑一笑。要是她们有点不耐烦,大概就会说“咱们吃饭吧”。
  祁玉昌这种有文化,也自觉的有理念有品味的人,在面对韦泽这种还算是能讨论乃至争执的对象的时候,他是不肯单纯听完就当没事的。他问道:“陛下,历朝历代对宗教也没有如此苛刻吧。”
  韦泽很不爽地答道:“宗教本身就是谎言,真正的道教不讲来生,这个还好些。其他宗教都讲来生,下地狱,上天堂。政治上的谎言已经太多,新中国要成为一个说实话的国家,不要再被谎言愚弄。我怎么可能支持宗教继续瞎BB呢?”
  身为读圣贤书的人,祁玉昌对神鬼也没什么兴趣,中国真正崇拜的是祖上的在天之灵,而韦泽也谈过这个问题,只要个人活下来了,就一定有祖宗。韦泽一定拿出了反宗教的姿态,祁玉昌也不觉得反感。但是祁玉昌依旧有自己的观点,“教化百姓却是难事,圣人说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连有教无类的圣人尚且如此,陛下真觉得自己能够比圣人更能干么?”
  “我当然比他更能干!”韦泽翻了翻眼睛。提到孔子,韦泽的态度就比较激烈一点,倒不是说孔子本人有什么值得韦泽不爽的,而是韦泽见识过比孔子更强大的理论者。
  “我举孔融让梨的例子。孔融本人让梨,是出于他自己真不想吃梨。在我看来,他当时所说的是顾全别人的面子,于是给别人吃梨找几个好听的理由。归根结底,是孔融自己不想吃。若是他想吃的要命,那就会是别的局面了。我承认的确有不爱吃的人存在,这应该是事实。但是这件事流传开来,无数的谎言就被加诸其上。有些人图名图利,就编造出一番对他们有利的道理出来四处传播,要么是想吃梨,就说别人应该让,他们就该接受别人的让。要么就是说他们本性多良善,让了本来该他们吃的梨给别人。本来一件很正常很普通的事情就被这群王八蛋们给糟蹋的不正常不普通了。”
  听完了韦泽这番话,祁玉昌倒是乐了。身为一个五十岁的成年人,虽然自己说不出这样的实话,祁玉昌完全能理解韦泽的确在说实话。他笑道:“陛下所说的没错,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可人心不足,若是真的都说实话,那些无能之辈以何立足?若是连自己骗自己的道理都没有的时候,他们是生不如死啊!”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有乐趣,韦泽笑道:“这种事情当然要靠发展生产力,推动社会进步来解决。我虽然自视甚高,却也不至于觉得我就是神仙,能解决所有问题。所以回到前面所说的话,对于那帮不信瞎话就觉得生无乐趣的人,我就给他死!”
  不信瞎话就觉得生无乐趣的人的确有,但是完全活在现实里面的人也是有的。接到了屠尽白帽军以及家属的报告,陈玉成立刻收拢军队。若是有人热血上头的认为自己能够与光复军敌对,试图夺取洛阳,那可是无比愚蠢的行径。陈玉成绝不允许自己的手下干出这等危害全军的事情。仇既然报了,那就该回到三门峡去防御。
  临走之前,陈玉成又去见了光复军的政委和军长,“就我所知,赖文光兄弟现在还在河南,却不知道光复军准备怎么对他们?”
  政委正色说道:“他们若是想回陕西,我们绝不阻拦。捻军兄弟多是淮北、山东、河南人,他们若是肯留在家乡好好生活,我们也不会难为他们。不过我们也先给英王说清楚,若是他们两者都不选,我们光复军也自然不可能任由他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陈玉成也知道捻军想在河南割据一方绝无希望,光复军绝不会放弃河南。他很想试探着问问光复军到底准备怎么对付在西北的太平军,可话到嘴边,陈玉成又把话给咽回去了。若是面对韦泽,陈玉成自然会老老实实的以更年轻、地位更低的现实身份询问。而对面的光复军将领根本就是普通的将领,让陈玉成对这等小人物露怯低头也实在是做不到。
  所以陈玉成只能说道:“还望看在大家都是从广西出来的份上,宽容些。”
  政委笑道:“这个还请英王放心,我们此时的大敌是满清,对于反清的兄弟当然不会不讲道理。”
  陈玉成知道政委态度和气,可这话里面的意思却是一点都不和气。只是此时局面已经如此,陈玉成也只能告辞。
  差不多在此时,赖文光面对一众捻军的首领,极为勉强地笑道:“诸家兄弟跟着我打了这么久的仗,若没有诸家兄弟帮忙,我断然是无法封王的。在此我谢过大家,以后咱们各走一边,我只能祝愿大家都安好。”
  在陈州南边休整的捻军最初还是不太能确定下一步怎么办,曾经负责与光复军联络的温悦薇自顾自的回涡阳老家,若不是捻军最近损失极大,那些小山头几乎伤亡殆尽,只怕当时就会有相当一部分人立刻选择与温悦薇一起走。
  即便没有出现雪崩式的效应,可人心的变化也相当明显起来。之后光复军的部队开始进入河南南部,南阳、鲁山等地纷纷落入光复军手中,光复军距离捻军越来越近,捻军也不得不公开讨论了一次。
  此时的捻军分为两部分,一部分自然是捻军,另一部分则是赖文光为首的太平军。对于接下来的行动,双方的立场全然不同。赖文光自然是极力邀请捻军一起去陕西,捻军若是真的有这个打算,也不用在之前数次会议都极力避开太平军出身的将领。
  张宗禹不是特别爱说话,他板着脸说道:“我们准备去投靠光复军。”说完之后他就闭口不言。
  这话已经把所有问题都给说尽,若是张宗禹说自己要回老家,赖文光自然得尽力劝说一番,张宗禹表明自己要去投奔光复军,其他一切都不用再提。老捻军与太平军的合作就到此为止。
  就现在这局面,搞不好双方未来还会在战场上交战。赖文光除了在分别之前祝福大家安好,别的话根本就没有意义。也有少量捻军选择跟随赖文光,共两千多骑兵最终跟着赖文光向西去陕西。剩下的近万捻军则直奔涡阳,前去投靠当地的光复军。
  北方四省曾经纠结的局面也就此变得清楚明白。
第191章
继往开来(一)
  “黑先生,你不让我们回涡阳?”张宗禹乜斜着眼睛看着光复军的政委黑成刚。没等捻军到涡阳,光复军派人在毫州就把他们给拦住了,“你不让我们回涡阳,那我们去哪里?”
  “涡阳的人都被杀光了,这点我们已经调查清楚。年女老幼都被杀光了。”黑成刚坦率地说道。
  即便大概知道了这个消息,现在被光复军的人如此直接的说清楚,张宗禹也是脸色惨白,眼中有了泪光。黑成刚继续说道:“俘虏的湘军都判了死刑,如果你们肯加入光复军的话,你们可以申请参加执行死刑。但是我们不让你们回涡阳,就是不想你们在涡阳大开杀戒。”
  “现在到底是什么人在涡阳?!”张宗禹咬着牙,从牙缝里面挤出了充满怨毒的话。
  黑成刚毫不畏惧的盯着张宗禹,丝毫没有被张宗禹那种饿狼般的杀气压倒,他语气沉稳地说道:“涡阳现在很多都是湘军从河南招的流民,根据我们的调查,他们没有参与屠杀的事情。张头领,我虽然不知道你能不能用我们光复军的角度看问题,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在我们光复军看来,你们是新中国的百姓,现在在涡阳的流民也是新中国的百姓。这两边谁杀谁我们都不会同意。在新中国,只有我们才能决定谁要死,只有我们才能决定谁去杀人,这是国家才有的权力。除了国家之外,谁都没有这个权力!”
  骑兵造反十几年的人就是不一样,张宗禹、任柱等一众人眼中是森森的杀气,那不是怒目横眉,更不是满脸狰狞,他们看上去甚至有点平静,那是强烈的意志与意愿不经意的流露,那是能够摧毁面对一切困难的意志。包括杀人。
  黑成刚坦然自若,他看上去别捻军首领更平静,那种平静如同海边的岩石,无论什么样的海潮都不能动他分毫。党委会议上对此有过讨论,解放区的乱世已经结束了,乱世结束的第一个表现自然是国家接掌了所有司法权力。而且新政府更是一扫以往皇权不下县的老黄历,民朝正在努力建设基层政府。
  当年广西也曾经乱的一塌糊涂,土家客家互相仇杀的厉害。光复军里面可不乏老广西兄弟,这些老广西兄弟在广西一点都不手软。不仅出动军队逼着那些地方上的村落、乡镇把他们建起的那些围子、土垒一个个亲自拆除。基层谁敢认为这时代还是乱世,趁乱杀人的,政府就出动军队进行镇压。老老实实的交出凶手们还算好,由政府把杀人者与被杀者所在地区的所有人都给弄去参观公审枪决。
  如果不老老实实的交出凶手,政府就只能把这些人都抓起来严刑拷打。目标就一个,杀人者必须交出来由政府公开处决。原本经过村落的外村人很可能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有些是因为被人看上了钱财,有些是因为地方宗族为了展现自己在这一亩三分地上的威风,或者干脆就是有些“好汉”就是一时来劲突然想杀个人。当官府无力深入基层的时候,杀个人就杀了,顶多是各村的人都不敢去其他村落。
  经过两三年的强力镇压,公开处决了四五万“广西好汉”,广西风气一变。首先各村之间敢有来往了,几年内甚至各村之间也开始通婚。中国有深厚的文化传统,近亲结婚的危害大家虽然未必清楚理论,可事实上大家见到的不少案例。各村老死不相往来的结果就是近亲通婚变多,畸形的孩子比例增加。当这些人为的阻碍被一扫而空之后,各村之间换亲的人自然多起来。
  有了广西的成功案例,政府在基层行使国家权力的胆子都大起来。反抗国家的人杀了即可,雷霆手段方显菩萨心肠这句话甚至在政府机构里头有些流行,中国人民就是这么现实。当国家敢用暴力解决民间的问题,民间立刻就风行草偃,一片祥和。
  捻军的情况就是这种情况里面非常极端的,作为一支有过战争经验的地方武装,与其让他们回到地方之后胡作非为,最后由政府出面把他们给剿灭,还不如干脆就把话说清楚。这看似残酷,矛盾也会直接激化到一个极大的高度,但是只有这样才是真正负责任的态度。
  无言的对抗持续了好一阵,张宗禹突然冷笑一声,“你这是一定要我们在你们手下效力喽?”
  黑成刚平静地答道:“你们愿意不愿加入光复军那是你们的选择,新政府有新政府的规矩,要想打仗有的是打仗的地方,打完了国内的坏人,我们还有外国人可以打。但是在新政府里面杀人是政府管的事情,谁也不能从政府手中把这个权力夺走。谁夺走,我们就不会放过谁!现在立规矩的是我们新政府!”
  “你们这是一定要对付我们捻军么?”任柱接过话头。
  “我们光复军不会看人下菜碟,现在怎么做是你们捻军的兄弟自己做选择。”黑成刚立刻就把话给顶回去了。捻军里面肯定有人不服气,光复军也没有任何理由非得向捻军做什么特别对待。如果这么一一对待下来,谁受得了啊!当年光复军内部清除山头主义的时候说清的可不是一个两个,韦泽就是顶住了压力把那帮刺头给削的干干净净。凡是觉得该听组织安排的,那就能留下来。凡是觉得自己有理由不该听组织命令的,那就滚蛋。对内部整肃尚且如此,捻军这种刺头就更没有网开一面的必要了。
  任柱却没有纠缠,他板着脸说道:“让我们再商量一下!”
  等黑成刚离开之后,张宗禹愤然说道:“光复军果然是要让咱们低头!”
  江湖好汉们最厌恶的就是被套上这等枷锁,他们从来都是靠自己,对于完全服从别人的号令极为厌恶。而光复军却也明明白白的告诉捻军的好汉,除了听话之外别无选择。张宗禹等人并不想与光复军讲道理,江湖上的道理就是谁拳头大。光复军的拳头远比捻军大得多,战争已经证明了这点。
  任柱说道:“要不咱们就先认了吧。”
  前来毫州拦住捻军的光复军派了一个骑兵团,人数没有捻军多,那些高头大马,那些精良的装备都让捻军看到了光复军的实力。更重要的是,捻军已经准备投奔光复军,他们此时只是想办法为自己争取到更好的待遇。从这个角度来说,光复军开出的条件也没有超出捻军的底线。不让捻军跑涡阳到处杀人泄愤,哪怕是在江湖上也是基本规矩。涡阳现在可不是捻军的地盘,而是光复军的地盘。自家地盘上怎么可能允许别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呢。
  其他与会的首领也没意见,第二天捻军就与光复军达成了协议,他们愿意听从光复军的号令。
  光复军随即做出了安排,首先就是整顿捻军,凡是愿意回家种地的捻军,就在光复军在涡阳的军队农场安置。剩下的部队里面派遣了政委,对整个部队进行整编。
  雷虎那边也有不同的意见,有人觉得是不是把捻军派到前线作战。光复军现在骑兵比较匮乏,捻军好歹也有近万骑兵,上万马匹,投入到前线之后肯定有极大的作用。
  雷虎当时就给否决了,“这帮人立点功劳之后立刻就不是他们了,现在让他们老实是第一要务。”
  广西的例子就是如此,在当地征集的部队中土家也有客家也有,光复军镇压地方豪强的时候却是土家也镇压,客家也镇压。这下就引发了部队内部的一定混乱,镇压土家的时候土家战士不爽,镇压客家的时候客家战士不爽,当时甚至出现过军队内部的小规模叛乱。
  除了政治教育之外,一视同仁的执行了政府的管理权好几年,部队内部才算是达成了共识。谁都得听军委的话,谁都得听政府的话。有功劳只能在为党和政府效力的时候得到提拔,谁认为有功之后就有资本与党和政府讨价还价,这种人必须清除掉。政治权力只有在为党和政府效力的时候才会存在,这是光复党与光复军的铁律。
  雷虎态度强硬,其他同志也不敢去触碰这个政治问题,但是这个议题既然被提出来了,大家也没办法避开这个问题。
  参谋长试探着问道:“以前都督说过,登基的大典会等我们拿下北京之后进行。眼下北京马上就能拿下,都督会不会把这件事给忘了?”
  这个问题一提出,北伐司令部里面人人都来了精神。韦泽当了皇帝与正式登基是两码事,韦泽当皇帝只是新政府的一个姿态,正式登基会确立国家的制度,所有的有功之臣们都会有一个全新的定位。他们的权力,他们的封赏,他们在国家中的地位。
  在继往而开来的关键点上,没有任何人会视若无睹。
第192章
继往开来(二)
  传统中国的精华地区大概有关内十八省,河北、河南、山东、山西、陕西、安徽、湖北、湖南、四川、江苏、浙江、江西、广东、广西、云南、贵州、甘肃、宁夏。台湾、琼州都不被认为是省,新疆、西藏、蒙古,这都是比较蛮荒的地区。
  陕西、甘肃、宁夏在太平天国控制之下,剩下十五省中光复军暂时没进军山西。剩下十四省基本可以认定由光复军控制。十几年里面夺取了这么大的地盘,最后还被翻盘的政权在中国历史上从未出现过,韦泽当然也不想开这个首例。
  雷虎发电报询问韦泽何时正式称帝的事情,韦泽最初还不太清楚自己青睐有价的政委到底想说什么。至少在韦泽看来所谓正式称帝完全是小事,有那个闲淡功夫还不如老老实实把人大建起来。
  人大建设速度实在是够呛,倒不是有人想从中作梗,而是掌权的这帮没人愿意去人大。人大理论上是个权力机构,可在中国的文化里面权力机构是行政机构,现官现管的事情。一个只有立法的机构怎么看都与权力之间相差十万八千里。更不用说人大的立法权现在也由光复党中全国会议执行,除了选出一群地方上比较有号召力的同志负责了政策宣传的工作,实在是看不出人大还有个毛用。
  韦泽转念一想,就觉得雷虎实在非常含蓄提醒,大家想评功了。
  这种希望在光复党里面不是没有,而是越来越明显。封建制度就这样,没有特权就没有封建制度。大家辛辛苦苦跟着韦泽打天下,若是说真的打下天下后一点特权没有,一点好处不见,这完全不能让大家接受。当然,如果真的封王封爵,最后闹出一群封建贵族出来,韦泽也完全不能接受。
  工业国家的政治固然是阶级统治,但是政治永远都是一个利益妥协的过程。连太祖都说过,党内无党,帝王思想;党内无派,千奇百怪。韦泽在这个阶段恍然大悟一件事,为何任何开过时代都会大杀一番,很大原因就是要用文官制度逐步取消功臣体系。这个进程或早或晚,或快或慢,却没有任何一朝能够绕过这个问题。
  所以韦泽最后决定还是暂时妥协一下,先把军队内部的问题搞定。虽然光复军理论上是人民的军队,而且内部的政委制度也搞的不错,不过军衔体制若是没有最终建成,军队里面的问题就大了。
  从这个角度来看,雷虎已经不太适合继续领导北伐工作。这就如韦泽在1853年曾经杀到南京城下,但是他调头就跑,不敢夺了攻入南京的第一功。事实证明1853年的这个行动是正确的,韦泽获得在安徽行动的自主权,若是杨秀清完全不放心韦泽,韦泽就得老老实实待在南京城里头。以韦泽的个性,天知道在南京能遇到什么破事。
  果然,在军委谈起换北伐司令的时候,一众将领们都眼巴巴的瞅着韦泽。海军司令还好些,在南海的战争中海军立下大功,还是未来荷属东印度战争的主角。除非陆军能开发出让陆军在水上步行的技术,不然的话未来的功劳跑不了。
  现在陆地上立功的机会都在北边,雷虎从淮河以南打到黄河以北,这个功劳已经足够大了。也该让其他兄弟们有立功晋升的机会才行。
  韦泽不矫情,清楚明白地问道:“我现在有个问题想问大家,我的军衔该怎么定。”
  这个问题算是问到点上了,大家先是一愣,接着脸上都有喜色。韦泽的军衔确定之后就该轮到下面的众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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