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2铁血中华(校对)第10部分在线阅读
“唉!”韦泽叹口气,他看过的历史书中,写着红军为了强化文化教育,花费了极大的精力。现在韦泽算是明白了,为啥红军要花费那么大的气力,想出了无数的办法。在这紧张的打仗期间,哪里有那么多精神一边打仗一边学习呢?即便是知道很多有趣的办法,韦泽也不敢把那些经验拿过来直接用,在当上旅帅之前,韦泽根本就能出风头。
想到这里,韦泽突然又生出一个想法。历史上形容一些奸臣的词汇叫做“大奸若忠”,就韦泽眼下的做事,只怕还真的有这种嫌疑呢。效忠于太平天国是韦泽的手段,而不是韦泽的目的。韦泽与太平天国唯一的共同点,仅仅是推翻满清。想到这里,韦泽忍不住苦笑起来。他心里面叹了一句,“人啊……就是这么身不由己。”
不管如何,先运走了四千多斤东西,三百多兄弟连吃带拿,加上两天的吃喝,剩下要搬的物资只剩下了不到一万四千斤。搬运的工作强度大大降低。紧要的事物先运走,韦泽反倒是不催着兄弟着急赶路,而是开始强化警戒,恢复部队的体力。同时也加强了一点文化教育。
列队,报数是最基本的东西。左右、上下,前后,东南西北,天地,还有从一到十怎么写,也是得开始学习一下的。就这么简单的东西,花了两天竟然也没能教出个什么来。
战士们也不是拒绝学习,但是战士们口音混杂,想统一成某个一致的语言就是问题。这也不能怪战士们。来自各地的兄弟都有各地的口音,若不是有兄弟会说湖南话,韦泽还真的不好骗过清军呢。
口音暂时无法统一,那剩下就是强行进行文字教育。这下韦泽就遇到了新的问题,就那么二十几个与现实生活关系密切的文字,没学过认字的战士死活就是记不住。韦泽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就那么些个字,韦泽觉得21世纪的小孩子,两天就记住了。
而另外还出现了一个问题,有些比较急令的战士倒是能记住这些字,却始终没办法将文字与现实联系起来。遇到了这个问题,韦泽总算是恍然大悟。
在21世纪,绝大部分中国家长在孩子两岁之前,就开始教孩子数数。不少孩子三岁时候就能从一数到一百,在反复练习中更是有了数字与文字的概念。这些概念在之后的成长过程中,在学校,在家里,在生活中被反复训练,反复应用,逐渐成了他们完全习惯的工具。
韦泽手下这二百多号兄弟,从十几岁到三十多岁的都有。这当中的大部分人,是第一次真正把文字与数学引入到他们的生活中,并且强行让他们建立起思维与文字和数字的联系,第一次建立起用数字与文字来整理自己思想的概念。
这等于是生生在他们已经形成的世界中,强行插入一个全新的体系出来。若是小孩子自幼这么学习,他们在感受到痛苦之前,就习惯了。对现在的太平军战士来说,他们就只能深深的感受到这个过程的痛苦。
联想到印度到了21世纪,还有大票文盲的事情。一个人只要能会写自己的名字,就算是摆脱了文盲行列。韦泽完全明白了以前没有形成概念的事情,一个不分男女老幼都接受过教育,能够掌握文化知识的工业国真的是无比伟大!
第18章
成军(五)
2月25日,上次离开的三个卒的兄弟再次返回了。这次三名卒长上来就嘘寒问暖,对韦泽亲近了很多。同来的还有一名南王的侍卫,带来了南王的旨意。南王冯云山在旨意中对韦泽此次功劳大加赞赏,提升韦泽为旅帅。令韦泽带领本部人马以及三个卒的兄弟,将剩余的物资搬运回永安城。
无论是张应宸还是韦昌荣,对这个命令都颇为讶异。原本他们以为这三个前来协助的卒会并入韦泽的麾下。然而韦泽行若无事的接了命令。两天中,韦泽虽然没有催促部下卖全力,却也不是不卖力。此时距离永安城的距离也只有一天的路程。部队经过调整,体力恢复了不少。大家大吃一番之后,把一万三千多斤的物资每人分了,部队开始继续前进。
抽了个机会,张应宸跑到韦泽这里,他颇为不解地问道:“旅帅!南王为何如此安排?”
韦泽笑道:“应宸,你觉得这些兄弟可否算是精锐?”
“的确是精锐!”张应宸答道。能够三天往返这么远的距离,的确能称得上是精锐。
“南王关心这批缴获,又怕路上有闪失,自然是派遣精锐前来迎接。这些兄弟定然是其他队伍中的主心骨,怎么可能给了咱们?”韦泽其实接旨时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
张应宸愣了片刻也明白了韦泽的意思,却很有些不能释怀,“旅帅,那回到永安城会给咱们些什么人马?”
韦泽拍了拍张应宸的肩头,“应宸,那是南王的事情,咱们就不要操心了。咱们现在好好的运东西。这不还没回永安的么!”
打发走了张应宸,韦泽倒是没有什么不满。他的目标是晋升旅帅,上次派兄弟部队护送紧要的盐巴、火药、铅子回到永安,韦泽也是很担心的。眼下那件事已经完成,自己晋升的目的也已经达到。韦泽暂时已经心满意足。不能将精锐纳入部下固然可惜,不过韦泽也只是有点感觉可惜而已。但是给那些兄弟分了些功劳,等于是无形中扩大了不少人脉。晋升旅帅,就意味着韦泽能够加入级别相当高的会议,那时候多一个朋友就多条路。不管张应宸与韦昌荣怎么想,韦泽觉得这反倒是件更好的事情。
到了26日早上,部队刚准备动身,就下雨了。张应宸等人立刻建议部队停下来找地方避雨。
韦泽却完全不赞成,“若是雨不停,连着下几天怎么办?”
这个问题登时就问住了众人,韦泽接着说道:“再说下雨对咱们也未必是什么坏事。若是不下雨,清军定然在城外布阵。这一下雨,清军就不出营了。大伙觉得咱们背了这么多东西,还能再打得好仗么?”
此话一出,众人都无法反驳。韦泽也不想讨论,谁都不想冒雨赶路,然而只是和老天爷作斗争,可是远比打仗死伤更少。发一声命令“跟我走!”韦泽带上斗笠率先走进了小雨中。
雨天山路更加难行,要时刻小心脚下。带上斗笠之后也没有好多少,背负的东西吸了水愈发沉重起来。荒山野岭可通行的地方自然没有可以避雨的地方,虽然广西比北方暖和不少,然而二月的雨水依旧冰凉。体温被不断的吸走,韦泽与部下们每走一阵就每人灌上几口酒,强撑着行军。
衣服很快就湿了大半,大伙也知道再不用想找地方避避,既然这么走起来就只能一气走到永安城为止。不时有人滑倒,那就站起来继续走。偶尔有人摔伤,那就由兄弟架着走。真的走不动,那就由身强体壮的兄弟放下自己背负的物资,背上无法继续行走的伤员继续走。
雨中,远处的一切都显得朦胧起来。甚至远远看去,清军的大营也显得柔和起来。众人却完全没有这观景的情趣,没人都只专心行军。
原本只用走半天的路,这次走了几乎一整天。这支队伍一开始还有些怨声载道的意思,到了中午就鸦雀无声了。不是因为没了怨气,而是因为疲惫带来的麻木让大家都没有气力抱怨。直到傍晚,兄弟们才到了红庙一带。
刚靠近红庙,突然间就杀出一队太平军的兄弟,直奔韦泽左右而来。韦泽一把摘掉头上的斗笠,露出满头的黑发。雨水与汗水的浸润下,韦泽的满头黑发真的是黑的发亮。
“是自家兄弟!是自家兄弟!”出来迎击的兄弟们立刻喊道。与清军交战了这么久,随便一看脑袋就知道是不是自家人,金钱鼠尾与满头长长黑发之间的差距是没办法看不清楚的。
把韦泽他们迎入红庙的阵地,守军实在是不敢相信。“兄弟们就是背着这么多东西,冒雨一路走回来的么?”
“正是!”韦泽自豪地答道。看过关于万里长征的很多资料,亲自这么走了一个白天,韦泽算是体会到了万里长征一鳞片爪的感觉。作为旅帅,作为部队的带头人,韦泽自己在路程中再也没有了什么争胜心,唯一能够撑住韦泽的,就只有两个字“顶住!”
老天爷仿佛要给韦泽开个玩笑,进了红庙没多久,雨竟然停了。韦泽也不管兄弟们看向自己的目光里面有多少不满,毕竟是韦泽质问大家若是连着下几天雨怎么办。
“趁着雨停,赶紧起身回永安。”韦泽喊道。
这下,连守红庙的旅帅都有点看不下去了,“韦兄弟,让手下的兄弟们多烤一会儿火。既然雨停了,就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的功夫。”
韦泽对那位旅帅拱拱手,“多谢这位兄弟的好意,只是红庙也没多少柴火,要烤火那就一气烤好,我们这几百人,只怕把红庙的柴火都用光也不够。与其如此,还不如趁着雨停赶紧回去。”
守红庙的旅帅听韦泽说的有道理,又见韦泽态度很坚定,他也不在阻拦。
好在韦泽的部下对韦泽非常佩服,另外三个卒的兄弟又从韦泽这里分到不少功劳,大家也就跟着韦泽一起出发了。
急急忙忙赶回永安,韦泽也不交接物资,而是直奔自己的驻地而去。在营房中立刻升起火来,大家把湿衣服脱了,挤在一起,很快也就暖和起来。韦泽不仅让生活,还命令林阿生等人赶紧烧水做饭。热水,热饭,热酒,米饭,腊肉,这么一通猛吃,兄弟们很快就暖和起来。
三名卒长吃喝完毕,衣服也干了不少,他们起身告辞。
韦泽也不留大家,大伙真的累坏了,送走了其他部队的兄弟,众人是躺倒就睡。
第二天天竟然晴了,韦泽亲自向南王冯云山复命。冯云山只是夸奖韦泽几句,就命他赶紧把缴获的物资运去圣库。还没等与圣库负责人交接完毕,就听的城外炮声隆隆。负责圣库的司马对此是毫无反应,倒是韦泽的部下们颇为惊异。
现在大家算是相信了韦泽的话,若不是趁着雨天赶路,而是在外面干等,就清军在外面的势头,想寻机进入永安城可是真不容易。
韦泽也不想夸耀自己的先见之明,要忙的事情太多,与这些急事相比,吹牛根本排不上日程。交接完物资,韦泽再次去见冯云山。冯云山高速韦泽,此时可以再给韦泽一个卒的部下。并且敦促韦泽早做准备,尽快出去继续袭扰清军的粮道。
韦泽领命而去。接收了新部下,韦泽开始调整部队。此次出击不仅缴获了大量的物资,更缴获了大批的火枪。韦泽准备现在城内稍微整训一下部队,想训练出大批优秀的长枪手是非常困难的事情,但是如果以军阵的方式训练出一批火枪手,反倒容易的多。就眼下的情况,韦泽迟早要和清军在正面战场上硬拼,如果能够有效的利用火器,的确能够极大的提高作战效率。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2月27日到29日,城外的清军对永安城发动了猛烈的进攻。韦泽他们只能进行各种整备工作。
2月29日下午,行军司马张应宸在每天的例会上发言了,“每年到了这时候都要连着下好久的雨,我看今天外头的云,今年的雨水还不小呢。”
张应宸的预言很准确。到了3月1日,清军大兵调动,重兵云集于永安城城北方向,眼看着激烈的攻城战就要开始。然而下雨了。
不是蒙蒙春雨,而是倾盆暴雨。韦泽不是广西人,所以他很难理解广西居然能在3月下起了暴雨。天仿佛漏了一样,浓厚的黑云遮蔽了天际,倾盆大雨一阵接着一阵。这就是广西的春季,以暴雨开始的春季。
这场雨对于交战双方都不是什么好事,清军的营地设在野外,大雨一下,自然是无比难受。太平军在城内,反倒好些。可在太平军原先的计划中,是准备通过野战给与清军沉重打击。这下,计划也泡汤了。
韦泽却觉得这大雨简直是老天爷恩赐的机会,借助这个机会,他终于有时间来完成部队的训练。既然只能憋在屋里面不出去,那就好好学习吧!
从3月1日到3月2日,先是大雨滂沱。从3月3日到3月16日,半个月内都是阴雨连绵。城外先是水深齐腰,两三日后才慢慢退下。战场上遍地泥滑,犹如在荷塘中一样。无论是试图出击的太平军,还是试图攻城的清军,都只能在雨幕中无可奈何的看着对方的营地。
第19章
成军(六)
1852年3月16日,北京已经是春天了。路边的柳树吐出的嫩芽都变成了小小的柳叶,连续晴朗了一阵子的日子,气温升的极快,让不少人都换下了冬装,有些怕热的甚至都换上了薄薄的夏装。然而突然之间,一场倒春寒的大雪又让北京城变得银装素裹,仿佛一夜间就回到了数九寒冬。
中午时分,纷纷扬扬的大雪从天空不断飘落,而紫禁城的养心殿内却温暖如春。地龙暖炕、重重锦围使得外界的寒气一丝也透不进来。刻养心殿内的太监宫女却个个噤若寒蝉,不敢则声。偌大的殿堂内,只有陈设的镶金嵌宝小自鸣钟发出的“喀喀”走时声和金丝楠木细丝小笼内的金钟儿鸣声应和。
这些奴才都知道万岁爷最近心情不好,下早朝之后,咸丰皇帝瞅着大玻璃窗外的鹅毛大雪,阴沉着脸半晌没说话了。服侍进膳的传膳太监瞅瞅座钟,再瞅瞅皇帝,进膳的时间已经过了,皇帝依旧没有吃饭的意思。进宫这么久,传膳太监自然知道自己此时不该说话,只是就这么硬挺着也不是办法。正想命人先静悄悄的把御膳给端上来。却听咸丰开口道:“拿碗粥来!”
皇帝陛下只要一碗粥,端上来的不可能只有一碗粥,皇帝的御膳有规定的数量,休说一个人,就是十个人也不可能吃完。传膳太监如释重负的下令上膳,跟搬嫁妆一样,各色菜式纷纷被送了上来。最先进入的是只看不吃的“看菜”,虽在后面的才是各种可吃的饭菜。哪怕这些可吃的饭菜,皇帝也一筷子也不动。然而为了体现皇权的至高无上,这些注定会浪费的菜每次都会做好端上来凑数。
先开吃的不是皇帝,试膳太监先查看每道饭菜中的试毒牌变色不变色,再亲口尝尝。等试膳结束,皇帝才能开始吃。咸丰也不管摆满了桌子的饭菜,他指着粥碗说道:“端过来!”
宫里规矩大,服侍的小太监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该立刻就把粥给端过来。满清一朝太监地位极为低下,皇帝因为不开心而处死太监如同捏死个蚂蚁般简单,不用交代任何理由,轻描淡写的一句“拖下去打死”就行了。偷偷看负责皇帝进膳的老太监,却见老太监如同木雕泥塑般不动。小太监不敢让皇帝等,只能有些战战兢兢的端了那碗熬得恰到好处的粥放在咸丰皇帝面前。
咸丰呼噜噜喝了几口,又随便夹了几口制作精美的咸菜进嘴。大概觉得还不错,又喝了口粥,却见太监已经把吃过三口的咸菜给撤下去了。这也是宫里的规矩,一道菜最多只能吃三口。这下咸丰胃口大坏,他随便找了两道菜看上去还顺眼的菜各夹了一筷子吃下。起身就离开了饭桌。
从雍正开始,满清皇帝们办公地点都设在养心殿西暖阁。此时西暖阁屋内已经烧得暖暖的,咸丰在书桌前椅子的温热的坐垫上坐下,看到一摞奏章已经摆在了书桌上,这些奏章内容都与广西“尚弟教”反贼们有关。
作为一名年轻的皇帝,咸丰没想到自己刚登基就遇到了造反。他当然更不清楚满清朝廷的情报搜集能力极为垃圾,连“拜上帝教”的名字也能弄错。通过这些奏章,咸丰知道的是大半年已经过去,对广西逆贼的剿灭有了数次“大好消息”。从金田村到三里圩,从紫荆山再到新圩,逆贼和几路官军连番大战之后总是能在击败官军后逃离当地。五个多月前,逆贼们攻克永安城,在地图上看,他们甚至有了挥军进攻桂林的可能。
半年多的广西剿匪已经用掉了近千万两银子,这已经不是空虚的国库能够承担的压力。广西剿匪此时不仅没有完成,更是有遥遥无期的模样。这不能由这位年轻的皇帝感到极为恼怒。
塞尚阿已经在咸丰的严令下上了前线督战,但多份广西来的奏章都说明,此时广西进入雨季,雨水不断,无法作战。
围攻永安的战斗并没有如同想象中的那样大获全胜,反倒是陷入了更加胶着的局面。咸丰皇帝明白,塞尚阿这次又令他失望了。但是眼下的局面,若是不继续重用塞尚阿,也没人可用。清军善战的部队基本都在北方,胜保与僧格林沁负责守卫京师。甘陕绿营倒也能打,却得防备西北。南方的清军以及全力调集向了广西,能够解决战斗的也只能靠塞尚阿等人。
身为皇帝,自然得遵从祖制。咸丰脑袋上大部分位置剃得光秃秃的,只有后脑勺上留了铜钱大小的一缕头发,这缕头发编成了老鼠尾巴粗细的辫子,咸丰恶狠狠的把脑袋上长长的老鼠尾巴甩到脑袋后面,开始满心恨意的批阅着有关太平军的信件奏章。
又读了一阵东西,咸丰突然拍案而起,他先是恼怒的来回走动了一阵,接着突然停在桌前又拿着一封信再次看起来。见到皇帝暴怒,伺候的宫女太监都低下头,目光看向斜前方,屏息凝神的不敢出声。
令咸丰如此暴怒的是跟在钦差大臣塞尚阿身边的御前侍卫科隆多的信,信中详细讲述了广西逆贼中出现了一支留着汉人发髻的军队。这支军队不仅作战凶猛,其中居然还有京城的人。除了科隆多的信之外,另外两名侍卫也都写了信,内容与科隆多一模一样。
一提到辫子,一提到汉家发髻,咸丰就跟有人用火烧他裤裆里的蛋蛋一样愤怒。整个满清时代,皇帝从来没有真正的自信。夷狄出身令满清皇帝对汉人的防备极其强烈,以夷狄自居,自然是对汉人有种不自信。越是不自信,满清就越要维持他们的夷狄身份。脑袋上的这条老鼠尾巴无疑就是重中之重。
“这些人真是好狗胆!”咸丰最终怒骂起来。不过咸丰明显是想错了,人家都公开造反了,哪里会把满清的规矩当回事呢。
骂完之后,咸丰怒气稍微得到了些疏散,他又看起了三名御前侍卫的信。信中倒也说的明白,太平军不提头,只是披发,那支束发的军队在太平军中相当另类。甚至连御前侍卫都不敢确定那只军队算不算是太平军的人。
咸丰随即开始写手谕,令广西地方的官员仔细查清那帮束发的内贼到底是哪里的。既然永安之战打成了消耗战,咸丰也知道没办法短期内逼迫塞尚阿等人获胜,他严令徐广晋加紧剿灭广东凌十八部,胜利之后迅速整顿兵马参与围剿广西逆贼。
不过咸丰对塞尚阿倒也小看了,等到3月17日天晴之后,塞尚阿再次发动了对永安的进攻。尽管调动不力,无法控制众将,更拿不出攻克永安的办法,然而塞尚阿依旧竭尽了自己的脑细胞,下令以大炮轰击太平军阵地,试图用火炮优势来解决太平军。至少是沉重打击太平军的士气。
17日开始,清军南大营对着城南的太平军罗翁村阵地猛烈轰击,城北的向荣把八九门大炮运到了城北高地上,对着永安城猛烈开火。当天就有七八发炮弹打进了永安城。
韦泽所在的营地并没有遭到炮击,然而城外隆隆的炮声令韦泽的部下们倒是颇为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