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大神(校对)第127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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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这小村庄里面一共有六十余户人家,由于这里位置偏僻,所以尚未被战火波及,而那王大户乃是这村子里面的一个家境殷实的地主,村子里面的人都跟他租地耕种,而这王大户为人善良,从不仗势欺人,所以在这村子里声望很高,他只有一个独女,生的如花似玉,今年同隔壁村里的另一位地主家定了亲,明天就是过门的日子,所以这王大户心里高兴,于是便开仓放粮大摆筵席,全村里的人都来参加,所以自然热闹。
  那大娘见这两个外来的小伙子生得倒也面善,于是便让他们借宿在自己的家里,等到晚上王财主家开了筵席,便领着两人前去吃酒。
  当地的民俗中,此等筵席女人不能上桌,所以桌子上的全是男人,两人当时已通事故,所以很容易便同当地的村民打成一片,要知道当时跳大神的和阴阳先生这一类的职业并不算什么稀奇事儿,但是小村庄内倒也很难见到,在听说两人是跳大神的‘大仙’和‘二仙’之后,村民们都十分好奇的向他们询问一些稀奇事,当年消息闭塞,两人便捡了一些一路上的见闻跟村民们听,只听得他们渍渍称奇,讲倒鬼神之事时,更有人吓得不住惊呼。
  邵永林见这些村民们这么没见过世面,所以心中倒也好笑,等又喝了几杯之后,便起身去方便,可是等他回来之后,脸色却变了,他凑到了正在同那些村民们讲故事的邵永兴耳旁轻声说道:“哥,好像有点不对劲。”
  邵永兴当时正好讲完了他前些日子遇到的一件诈尸的事情,村民们听的过瘾正在讨论之中,邵永兴转头对着邵永林说道:“怎么了?”
  只见那邵永林不动声色的起身示意邵永兴跟着他一起走,两人来到了那王大户家门外的西墙处,邵永林指着墙边的一棵树上说道:“哥,你看那个。”
  邵永兴依言望去,接着月色,只见那茂密的树枝之上似乎缠着什么东西,再仔细一瞧,原来是一条脏兮兮的布条,那布条在挺高的树枝上打了个结,下垂的部分随着夜风轻轻飘动,显然是有人故意爬上树绑在哪里的。
  要说这场景其实也没什么,不过邵永兴当时已经算是一位有本事的高人,他望着那树上的布条愣了一下,然后慌忙趴下了身子,用手在那树下挖了几下,他越挖越觉得不对劲,直感觉那树下的泥土十分湿润且有带着一股子腥气,于是便抓起了一把泥土,拿手指捻了捻后,只见手指之上一片殷红之色,邵永兴顿时皱了皱眉头,然后便继续挖了起来,没挖一会儿,他便在那树下挖出了一双缎子面儿的鞋子,那鞋子显然是女人穿的修鞋,翠绿翠绿的,上面各绣了一朵牡丹,且还有字,一只写的是‘福寿康宁’,另一支则写的是‘翠柳长青’。
  邵永兴表情凝重的回头望了望,然后四下的望了望,直到确认这附近没人之后,这才对着邵永林小声说道:“你怎么发现的?”
  邵永林蹲下了身子对他说道:“刚才我去墙边解手的时候发现的,四边都有,这下咱们咋办?”
  原来在那时候,乡下根本就没有厕所这一说,寻常青年男子如果憋急了便随处找个没人的地方解决,刚才邵永林在东边的墙角小解的时候,忽然抬头望见了那墙外书上的东西,于是他便看出了端倪,于是这才叫自己哥哥出来一起查看。
  讲的是老一辈迷信,他们觉得新人结合乃是一门大事,而新娘嫁人的那一天更是有很多忌讳,相传很多的脏东西都会趁着新人出嫁的时候害人,所以古时很多地方迎亲都有拉门相拒这一说,讲的是那时新郎其实并不迎亲,送亲的队伍将新娘送到新郎家,新郎必须要关门上锁先做个样子避一避,意思是要挡一挡煞气,防止有脏东西跟着这新娘子一起来到家中,而虽然各地的习俗不同,但大多都有类似的避煞仪式,比如有的地方要踏火盆,有的地方新娘子手里要拿苹果,其实都是这个用意。
  那时候人们迷信,如果哪家得罪了他人,有心肠歹毒的人就会趁着对方子女结亲的时候故意在他们家附近放上一些脏东西,他们认为这样做就可以让对方倒霉,当然了,这也只不过是一种迷信而已。
  而当时小哥俩所见到的东西,他们却也明白这并不是单纯的迷信事物了,要知道迷信其实也有真有假,说起来这应该就是古时候心肠歹毒的高人所布下的巫术,专门害即将出嫁的新娘,小哥俩只是听说却未曾见过,他们听说有这么一种厉害的巫术,利用横死之人的鬼魂来害人,这种巫术十分的阴毒,先要取四个在一天之中同时缢死之人的尸体,趁着它们的尸身未冷血也未凝之时,先用刀子割下他们的舌头,取舌尖血来沾染它们的衣物以及上吊的绳索,他们认为,这上吊之人之所以会伸出舌头,那就是因为他们死后有一部分灵魂无法离体,所以挤在了舌尖的位置,只要那绳索和衣物沾染了它们的舌尖血后,它们的魂魄就会听其摆布。
  这时候只要将那四根绳索分别拴在所害之人住宅四周,另分别埋下一件死者的衣物,这样的话这家的新娘就会被这四个横死之人的魂魄缠上,等到婚前那晚必定会有怪异。
  说起来这也是两人小的时候从那韩友道士的口中听来的,不过当时韩友也只是随口一说,所以两兄弟并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那邵永兴当时想起了韩友道士的话后,慌忙对着邵永林说道:“永林,不好了,看来是有人想要害这王大户,咱们赶快把这四样东西给烧了吧。”
  而邵永林却摇了摇头,他这个人虽然性子高傲,且有时又好冲动,但心中所想之事却要比那邵永兴缜密的许多,当时他对着邵永兴说道:“这么做不妥,因为你也知道这不是寻常的点子,想来这附近一定有有道行的巫师,他们已经盯上了这户人家,你要是现在把它除了的话,那保不准他们以后还要害人,要知道咱俩也在这里待不上多少日子,等咱俩一走之后,还有谁能管这事?”
  邵永兴一听邵永林这么一说后,觉得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于是他便对着邵永林说道:“那咱们今晚上在这守着?”
  邵永林点了点头,然后取下了自己的背包,他冷笑了一下后,便说道:“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倒霉鬼碰见了咱俩。”
  要说两人入世历练本就是要寻找这等异事,而且之前二人也遇到过几件类似的事情,于是在知道要怎么做之后,两人都十分的镇定,邵永兴重新将那绣花鞋埋在了树下,然后两人装作没事人似的又回到了酒桌之上吃喝了起来,等到筵席散罢,两人回到了那户借宿的人家,躺在了炕上闭目养神,约摸着到了后半夜,那户人家已经全部入睡之后,两人这才悄悄的摸起了身子,各自拿好了工具之后,这才又来到了那王大户住宅附近躲了起来。
  想来那应该是后半夜一点左右,正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时候,这时王大户家的人已经早就入睡以准备明日嫁女,当时已经入秋,夜风正冷,两人躲在了远处没发出一丁点的声响,眼见着自打东边飘过来一大片云彩将那月亮遮蔽,四周的一切都静的吓人,而就在此时,两人忽然听到了远处似乎传来了一阵若有若无的器乐之声。
第一百八十七章
深夜娶妻
  这可真是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的事情,要知道这深更半夜的,怎么会无缘无故传来这一阵喧杂而凄凉的音乐之声?
  那音乐似乎是唢呐和铜锣缠在一起所发出的声音,由远及近,慢慢传来,唢呐的调子被抻的老长,而那铜锣的声音也是有气无力,当真像是死人出殡时才会奏出的哀乐,两人转头望去,只见到自打西边的官道之上忽然出现了一群奇怪的人,那些人身穿红色锦衣,抬着一顶轿子,前头各有两名吹鼓手奏乐,看这架势似乎是迎亲的队伍,但是却又不像,因为那些人的胸前佩戴的确是大朵白花,红白相间的颜色,在这漆黑的夜幕里面显得霎是扎眼。
  两人望着这票人马慢慢走进,心中都不由得冒出了同样一个念头:正主来了。
  那或身红挂白的队伍扛着轿子晃晃悠悠的走来,瞧他们的样子就好像身子没有重量似的,一股阴风吹过之后,它们便已经来到了那王大户的家门前。
  而就在那邵永兴正盯着这货家伙的时候,只听身旁的邵永林低声说道:“你看!”
  而等到邵永兴再一转头的时候,却只见那王大户家四面墙外,竟凭地里冒出了四个女人,那四个女人身着丧服,走路同样轻飘飘的,它们慢慢的来到了那大门处,只等那迎亲的诡异队伍走近之时,这才对着它们深施一礼,就好像是等待迎亲队伍的娘家人一样,只见那迎亲队伍的家伙还了礼后,那四个女人这才飘入了那王大户的家中。
  没过一会儿,只见那王大户家的大门忽然开了,一个身着嫁衣的女子由着那四个诡异的女人搀扶了出来,那女子似乎就好像没骨头一样,等她被那四个女子搀扶上了轿子后,那四个女人这才消失不见。
  邵永兴心里跟明镜似的,他当然知道那哪里是什么女人,分明是四个女鬼,包括那迎亲的队伍似乎也不是善类,从那些家伙的走路方式不难看出,这些东西不是恶鬼就是妖魔,而这里面唯一正常的人,只有那身穿嫁衣的女子,想来她便是那王大户的闺女,如今被巫术邪法乱了神智这才会着了歹人的道儿。
  其实说起来,以前真的有很多类似这种的案例,讲的都是新娘子在出嫁前一天忽然失踪,虽然其中有一部分是因为女子心中另有所属私奔而去,但是还有一部分则是人为造成,比如当时邵永兴和邵永林眼见之事。
  要说两人当时的见识也算很广了,但此等深夜鬼嫁的稀奇之事他们倒也真是头一次遇见,邵永兴心肠耿直,他心里想着如果那女子被那些邪物掳去的话多半凶多吉少,这还得了?可是现如今他们却也不好莽撞,毕竟他们也明白,这些杂鱼都是小角色,得等到幕后的主使者出现方能动手。
  而就在这时,只见那迎亲的队伍中走出了一个家伙,那家伙将一块儿白布盖在了那新娘子的脑袋上,然后印着那新娘子上了轿,之后这才领着那轿子转了头,一路吹吹打打而去,奇怪的是,在这夜幕之中,这迎亲队伍的所发出的声乐却没能吵醒村子里的一个人。
  见那诡异的迎亲队伍走出了一段之后,两兄弟这才站起了身偷偷的跟了过去,他俩只觉得那迎亲队虽然看上去步法很慢,但是却走的飞快,两人要一路小跑才能跟上,如此这般,两人跟着那轿子来到了距离这村子很远的一处深山之中,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左右,那轿子沿着小路进了一片树林,等两人跟上去的时候才发现,原来那树林里面已经有三个人举着火把在那里等待。
  由于两人也不敢太过靠近,只能依稀的辨认出这三人有一个身穿红衣,另外两人则全都是一身黑,等到那轿子走进之时,只见那两个拿着灵头旛的黑衣人上前对着那轿子就这么一挥手,顿时抗轿的和迎亲的那些家伙全都消失不见,只留下一顶轿子在哪里,而那打扮的跟个新郎官似的人满脸笑容,在两位黑衣人的簇拥下走上了前去,满脸淫笑的用手去挑那轿帘儿,可是他的手刚刚触碰到轿子的时候,只听到身旁忽然爆出了一声大喝:“恶贼住手!”
  那三人全都愣住了,原来是邵永兴邵永林两人知道了这三人便是幕后主使之后便在也没犹豫冲了出来,就在那三人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时候,只见邵永兴已经一脚踹倒了那新郎官打扮的人,而邵永林更是不含糊,一柄金刀早就握在手中,只见他一刀便砍翻了一个黑衣人,而另外一个黑衣人这才回过神来,只见他慌忙退开了一步,然后对着两人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邵永林只见那人身穿黑色长褂,脸上留着两撇鼠须,一张脸又瘦又长,两只眼睛圆滚滚透着歹毒,想他也不是什么好人,于是便对着那人喝道:“正是你家萨满爷爷!”
  说罢,他便举刀就砍,他那巫刀锋利异常,而且邵永林不像是邵永兴那般心慈手软,他见这人使用邪术害人,心中早已动了杀念,于是出手更是不留情面,刷刷刷三刀连剁,似乎要将那人的脑袋劈下来方解心头之恨。
  而那人似乎也觉得自己不是这邵永林的对手,现如今自己的同伴已经被这忽然杀出来的煞星所杀,自己又哪里还敢逗留?于是那人慌忙躲闪,躲闪间只见他从怀中顺出一物,瞅准了机会朝着那邵永林面门就这么一丢,邵永林当时杀的兴起,哪里顾得上这是什么?于是提刀便砍,等金刀砍在那东西之上,那东西发出卡的一声,原来是一个竹筒。
  那竹筒被邵永林砍在了地上,里面竟然飘出了一股黑气,原来那竹筒之中装的竟然是数十只鬼魂,也就是方才抬轿子的那些邪物,当时竹筒破掉之后,这些鬼魂便又都逃了出来,而那黑衣人则趁着那些鬼魂出现的时候,一个转身窜进了树丛里面,等到两兄弟再想去追的时候,却被那些鬼魂拦住,等到将那些鬼魂尽数除掉的时候,那黑衣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原地只留下了一顶轿子以及另一个倒霉的黑衣人尸首,而那个一身新人打扮的男子则坐在地上不住的发抖。
  要知道当时不像现在,那人见这两个忽然出现的煞星随手便解决了那黑衣人,顿时吓的屎尿齐流,他真怕这两个不明来路的人会随手宰了自己,要知道这荒山老林的,即便是杀了他也不会有人知道,想到了此处之后,那人哪里还有半点犹豫?只见他慌忙跪倒在地对着两人不断的磕头并且大呼饶命。
  邵永林冷哼了一声,用那死人的衣服擦了擦刀,然后俯下身子去搜那死尸的身上还有何物,而邵永兴则对那人问起了这件事的来由。
  原来这人名为张喜健,是距离此地不远的县城中一户盐商之子,因为家境阔绰所以整日不务正业,父母见他如此浪荡,便只好给了一份差事与他希望他能够敛敛性子,哪知道他根本就不愿意干活,所以依旧整日都在城中饮酒,前些日子他在城里闲逛的时候遇见了这前来置办衣物的王大户女儿,他见这女子生的俊俏便生出了想娶其为妻的念头,可是四下打探之后才知道原来这女人马上就要成亲了,这真是让张喜健心里抓心挠肝的难受,他不想那如花似玉的美人儿落入了旁人手中,但是却也想不出办法,所以只能终日唉声叹气。
  日子久了,他的这一表现就被他平日里的一个狐朋狗友看在了眼里,那人名叫李塔,是当地的一个小混混,他见这张喜健似乎有心事便在酒桌上询问,当时这张喜健喝了些酒,便将此事告知,哪成想那李塔听完之后嘿嘿一笑,便对着那张喜健说,其实你也不用难受,虽然现在你想同那美人儿结为连理是不可能了,不过你要是想同她来一场露水之缘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那张喜建听到这话之后心中顿时大喜,他知道这李塔平时三教九流交友甚广,而且头脑很灵有股子花花肠子,于是便对他说,说只要一宿便好,如果你能帮我这个忙的话,那我一定有厚礼送上。
  那李塔奸笑了一下,然后便对着张喜健说道,我还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不过我认识一为菩萨教的活神仙,这位大爷身怀异术,只要你给的价钱公道,又由我为你牵线,这件事儿我相信不难办到。
  那张喜健哪里知道什么是菩萨教啊,不过他常在街上闲逛,倒是对着城中来了两位活神仙的事情略有耳闻,要说他当时色迷心窍也顾不上许多,于是便对那李塔一口答应了下来,由李塔介绍,这才结交了那两位‘活神仙’。
  就这样,由着那李塔介绍,张喜建花了一大笔银子和那两位‘活神仙’谈妥了交易,那两位活神仙对他讲,让他算准了日子,且再置办一身新郎官的行头,等到那姑娘出嫁前一天晚上来到这里,到时候那姑娘自然会任他摆布。
  可是不成想就在张喜建满心欢喜的等着夜会美人儿的时候,却从树林子里面杀出了这两个煞星,而且看他们的样子明显就是山上的土匪,杀人都不眨眼,现如今即便他色心再大也不敢想什么了,所以便将这件事的前后经过说了个仔细,只是奢求那两人能够饶他一命。
  可就在这张喜健说出了‘菩萨教’三个字后,邵永兴和邵永林两人脸色全都变了,他们自然明白这‘菩萨教’便是那金巫教对外的假名,要知道它们萨满教之所以会衰败到今天这般境地,同那金巫教有着很大的关系,特别是邵永林,要知道如果萨满教没有解散的话,那他现在还应过着一个大少爷本应该有的生活,哪里会像现在这样四处颠簸流浪连个家都没有?
  这真是让他越想越火大,于是邵永林上前一脚将那张健踹倒在地,然后用脚踩在那张喜健的身上,对着他恶狠狠的说道:“快说,那菩萨教的杂种住在哪里?”
  张喜健当时被吓的魂不附体,于是他慌忙哭嚷道:“饶命饶命!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在酒家里约那两人出来,那两人收了我的钱后便答应我要在今晚请神兵引那姑娘和我相好,别的我全都不知道啊!”
  邵永林见他这幅德行心中更是气愤,但他也看的出来这人似乎并没有对他们隐瞒什么,但他当时一股子的怨气难以发泄,所以便对那人不住的拳打脚踢,最后邵永兴觉得有些不忍,便上前拉住了他,邵永兴对着他说:“永林,你先别生气,那些恶人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咱们明日便进城打探,好不好?”
  邵永林冷哼了一声,然后对着邵永兴说道:“那他怎么办?”
  邵永兴望了望那躺在地上十分狼狈的张喜健,见他当时都已经被吓尿了裤子,于是便叹了口气,对着邵永林说道:“放了他吧,看他这样子想来以后也不敢行恶了。”
  邵永林听完这话后也看了看那张喜建,只见那家伙此时狼狈异常,脸上鼻涕眼泪齐流,心里也觉得杀了他反而是污了自己的手,于是便撤了脚,对着那张喜建喝道:“这次便放了你,如果你之后还敢有什么歹念的话,我定会杀了你,明白么?”
  那张喜建当时见到小命得以保全,哪里还敢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于是他慌忙点头,这才起身逃去。
  而等那张喜建逃掉之后,两人就地挖了个坑将那金巫教的教众掩埋,之后两人这才想到,那轿子中还有一个大活人,想来要先将她叫醒才好,于是邵永林便上前掀起了那轿帘,只见那轿子之中坐着身穿嫁衣体型纤细的女子,那女子的身子侧靠在一旁,显然已经失去了知觉,她的头上还蒙着一块脏兮兮的白布,想来也是那金巫教的一种邪术,要知道那些邪教之徒的行事作风同正道正好相反,这块布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于是邵永林便没有多想,随手将那白布一把撤掉。
  可没想到的是,就在他刚把那白布取下之后,却忽然愣在了那里。
第一百八十八章
兄弟反目
  等那脏兮兮的白布被揭开之后,白布下面的并非是一张中了咒术而扭曲的脸,相反的,一张俏丽白嫩的瓜子里映入了邵永林的眼中。
  这女子生的真是无比俊俏,眉弯入柳叶,朱唇百媚生,在这乱世之中,真是难得一见的美景,也难怪那张喜建会对她如此的失魂落魄,邵永林当时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只因为身世所致,所以这些年来一直都在四处颠簸,心中除了要报仇之外,并没有其他的念头,如今见此佳人,所以心中不由得生出好感,以至于竟然看楞了。
  邵永兴当时见这邵永林手持白布愣在了哪里,便慌忙拍了拍邵永林的肩膀对着他说道:“怎么了?”
  被他这么一派,邵永林这才回过了神儿来,只见他慌忙丢掉了手中白布,然后对着邵永兴摇了摇头,连声说着没什么。
  邵永兴见他好像有些异样,不过也没往心里去,见那马大户的女儿只是晕了过去而没有别的大碍,于是两人便商量着要怎么把她送回去。
  邵永兴当时想的简单,他打算叫醒那姑娘让她自己回家或者两人把她背回去,但是邵永林却觉得这么做十分的不妥,当时他对着邵永兴说道:“哥,你想过没有,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如果被她父母还有婆家人知道的话那可如何是好?”
  的确,当时虽然清政府已经垮台很久,且新思想的萌芽也逐渐的在神州大地成长起来,但是千百年来的封建思想早已根深蒂固,要说在这种连吃饭都要男女分席的小地方,新娘子出嫁前一晚被强人掳去,虽说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但是人言可畏,如果此事曝光的话,那么闲言闲语什么的早晚会传到这女人的婆家,这无异于害了她。
  当时邵永兴听完邵永林的话后也觉得是这么个理儿,他自认为自己的脑子没有弟弟够用,且平时听弟弟的话听惯了,于是他便对着邵永林说道:“要不咱俩别把她叫醒偷偷的给背回去?”
  邵永林当时摇了摇头,只见他对着邵永兴说道:“依旧不妥啊,要知道万一她醒了怎么办,一定会把咱俩当成强盗的,到时候咱俩死无对证,那还不得蒙受这不白之冤?”
  邵永林说完之后,只见那邵永兴叹了口气,然后对着他说道:“那你有没有办法?”
  “这办法嘛……”邵永林当时望着那轿子里的美人儿,他想了许久之后,脑子里面忽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只见他对着邵永兴说道:“要不……咱们带她走吧。”
  “带她走?”邵永兴顿时瞪大了眼睛,简直有些不敢相信的叫道:“你说什么呢?咱们能把她带到哪儿去?”
  邵永林当时心中也是由于冲动,外加上他小时候的性子就是如此,其实他在头一眼看见这女人的脸时就有过这念头了,他想娶这个女人为妻,要说这冲动真能害死人,年少气盛的邵永林哪里能想那么多?他只是觉得,如今既然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倒不如就这么着了,于是他便抬起了头望着邵永兴说道:“哥,我想娶她,然后咱们一起上路。”
  “你是不是疯了啊!”邵永兴听邵永林这么一说之后,心里十分的震惊,在他眼里,这姑娘虽然还没有过门,但是她已经是别人家的媳妇儿,要说这种抢人妻子的事情哪里能做得?虽然他平时对邵永林言听计从,但是这事他可真不能答应,他当时心里觉得,莫不是弟弟刚才同那金巫教之人打斗的时候中了什么迷术所以才会心智不清醒的么?想到了此处,他便抓着邵永林的肩膀十分急切的说道:“永林,你清醒一些啊,她是别人家的媳妇儿,咱们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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