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大神(校对)第126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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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邵永兴当时也十分的沮丧,但他又不好表现出来,只好一边安慰着弟弟一边骂自己无能,而就在这时,忽然从那庙里面走出了一个人,邵永兴定睛一看,这个人正是昨天为两人指路的那个老妇!
  邵永林见到这老妇人,心中出奇的憎恨,但当时他由于心力交瘁,所以也说不出话来,而那老妇人对着发愣的邵永兴说道:“好孩子,又回来了啊?”
  就在那老妇人说完这话之后,自打那庙中又慢慢的走出了两个人,奇怪的是这两个人邵永兴居然都认识,一个正是今早遇见的那位‘老神仙’,而另一位则是一名风韵犹存的中年美妇,这女人邵永兴也十分熟悉,他看了一会后终于认出了她就是自己昨晚背着躲避土匪的那个女人!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他们三个会一起出现呢?见到如此情景,邵永兴虽然愚钝,但是也觉得这事情很不寻常,只见那三人都笑呵呵的望着自己,邵永兴便再也忍不住了,他对着那老妇人有些惶恐的问道:“奶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老妇人朝着他呵呵一笑,然后对着他说道:“好孩子,你不是要找地仙观么,这里就是呀?”
  这里就是?邵永兴愣住了,他慌忙对着那老妇人又问道:“可是您之前不是说……”
  “傻孩子。”那中年美妇对着邵永兴说道:“你当时看见的当然不是了,现在太阳落山,你何不取出鼓再试一试呢?”
  邵永兴愣了一下,虽然这美妇人的身份神秘,不过她的话似乎好像带有一股魔力一般,于是邵永兴便愣愣的点了点头,从包袱中取出了开元鼓,然后轻轻的敲了起来,当时正好是天边夕阳最后一丝余晖消逝,他和邵永林全都惊呆在了那里。
  原来在邵永兴鼓响三声之后,只见到眼前的破庙忽然一阵抖动,而周围的景色竟也发生了剧烈的变化,两人直感觉到眼前一花,等在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哪里还有什么破庙,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山洞,那山洞前是一片空地,空地两旁点了许多的灯火,灯火之下站满了神态各异的人,而两人对面的山洞前,那一男一女一老妇三个人,虽然相貌未改,但是服饰却变俨然变化成了另外一副模样,那男子和女人都身穿淡黄色长袍,袍子的质地看上去十分名贵,而那老妇则穿着一身整洁的黑棉衣,雪白的头发盘在脑后,手里面持着一杆看不出什么质地的烟袋锅子。
  两人见到这场景后,全惊得说不出话来,只见邵永兴结结巴巴的说道:“这……这……”
  那老妇人神情此时看上去十分的慈祥,只见她对着邵永兴说道:“好孩子,你们受苦了,这里便是‘地仙观’,也是你们的家。”
第一百八十五章
三仙传道心(下)
  邵永兴和邵永林全都愣在了那里,半晌都没说出一句话,他们根本就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到的一切是真实的,刚才这里还只是一座破庙,但是转眼之间,此地竟然变成了一处洞府,而洞府旁边确实刻了名字,地仙观三个大字煞是扎眼。
  但见那古洞两旁站满了人,那些人年纪各不相同,有老有少,身上所传的服饰也各有差异,有人身穿一身大红,也有人身穿一身鸦青,邵永兴有些惊恐的打量了一下,他发现这些人就好像是以前在壁画上看见过的五百罗汉一样表情各异,有不苟言笑的,也有面露愤怒的,甚至还有拿着熟肉往嘴巴里面送的,邵永兴见到这一幕,心里不由得七上八下,但是最让他感到震惊的还是那面前这三个人,此时的那老妇,哪里还有之前那乞婆的模样?而且她说这里就是地仙观又是什么意思?
  当时邵永兴搂着弟弟,他自然也知道这些人不是什么善类,等他转念一想,忽然心中竟是一阵惊喜,于是他便慌忙同弟弟一起跪在了地上,只见他一边朝着面前三人磕头一边激动的说道:“您们莫不就是我父亲邵勇提到过的那三位大仙?”
  那三人相视一笑,只见那老妇人走上了前来搀扶起了这两个小孩,然后一边抚摸着他们的头顶一边说道:“好孩子,受委屈了吧。”
  原来,这一男一女一老妇并非是什么凡夫俗子,就像邵永兴说的一样,它们就是邵永兴邵永林要找的妖怪,说起来这三个妖怪大有名头,它们正是传说中掌管整个东北五家道行最高的三位,这三位妖怪早年间陪伴着郭守真一起修行,从而开了心智而后来又机缘巧合掌握了正统的修炼法门,得道之后又继承了上一代教主的道行,所以在东北,这三位的本事最高,在民间它们的地位并不比神仙要低。
  那黑衣老妇,名为‘黑老太’,也称黑妈妈,他的本尊乃是一头黑熊,早年间曾经被郭守真所救,现如今乃是东北道教之中的大护法,地位神格都很高,而那教书先生模样的人来头更是不小,它便是东北外仙之中的头头,也是野仙三排教主,由于它行三,所以民间都尊称他为‘胡三太爷’,这三太爷的名头很大,甚至不止是东北,连南方的许多地方都有他的传说,相传它是这世上道行最高的狐仙,而它身旁的那位中年美妇便是它的妻子,民间许多人并不知道它的名号,只称呼它为‘胡三太奶’。
  在知道这三位的真实来历之后,邵永兴和邵永林二人心中满是欢喜,要知道他们这一行的目的正是要求它们帮助成为萨满,而如今虽然不知道它们之前为何要如此耍弄二人,但是终于见到了正主之后,这份喜悦早已冲散了之前的顾虑,只见邵永林慌忙对着面前的那三位大仙说道:“三位大仙,我爹爹死之前让我俩来找你们,想请你们教导我们本事,让我们能够早日自立,还请三位大仙应允。”
  等他说完之后,只见那黑妈妈叹了口气,然后对着两人说道:“我们已经发生了什么事,只恨这乱世之中,我辈也无能为力,只是苦了邵勇兄弟,为了保守咱们故乡的秘密而做出了这种选择……”
  两人听这黑妈妈说起了自己的父亲,于是心中便又是一酸,说起来两人当时年纪不大,本应该正是天真烂漫的时候,但是不想小小年纪就遭此劫数,之前在那牢狱之中的时候,那些狱卒和官兵完全不把他们当成人来看待,对那邵勇更是非打即骂,言行侮辱只把那邵勇当成猪狗,但今日二人终于又听到了赞扬父亲的话语,这使他俩不由得又想起这些年的艰辛和经历过的磨难,以至于全都没有忍住,跪在地上哭了起来。
  见到这两个小孩子哭的悲伤,只见那胡三太爷摇了摇头,然后对着自己的妻子还有那黑妈妈说道:“邵勇身为萨满传人,一生遵守盟约,且好善乐施,最后虽然身死,但节气长存,不失为一代豪杰,不过现在似乎也不是应当悲伤的时候,黑姐姐,咱们还是把该办的事先办了吧。”
  黑妈妈点了点头,然后又将两人搀扶了起来,这才对着他们十分慈祥的说道:“好孩子,先别哭啦,其实你们爹爹早就想到这一步了,我知道他让你们来,其实还有另外一层深意。”
  邵永兴擦了擦眼泪,然后对那黑妈妈说:“奶奶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只见那黑妈妈十分怜惜的摸了摸他的头顶,然后对着他说道:“傻孩子,其实你父亲让你们来到这里正是为了想让我们帮忙挑选下一任大萨满的继承人啊。”
  一听这话,邵永兴愣头楞脑的说道:“还要选啊?直接让我弟当不就行了么?”
  听到邵永兴的话后,那黑妈妈和胡三太奶都笑了,而那胡三太爷的脸上也流露出了一丝笑意,只见那胡三太奶走上前对着邵永兴说道:“真是个傻孩子,你以为这件事真的能那么的儿戏么,这是要经过考试才行的。”
  原来,由于萨满传人的身份特殊,且需要承担起狐仙宝藏的秘密,所以每一代的大萨满必须都需要严格的考证才行,按照着早代的狐仙们同青巴图鲁的盟约,如果他的后人之中有大萨满在未能决定传人之前死去的话,那这个便会由它们代替大萨满选出下一任萨满传人。
  在听完那胡三太奶的话后,邵永林望了望哥哥,他心中一阵激动,因为他也知道自己这哥哥根本不会同自己抢夺萨满,即便是有考试也不会出现竞争,于是他便对着那胡三太奶说道:“那……那快些吧!”
  那胡三太奶摇了摇头,然后对着两人说道:“其实这试炼已经结束了,所以我们才会已真身见你们。”
  结束了?两个小孩心里满是震惊,他俩心想着这怎么回事儿?怎么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呢?而就在那邵永兴还没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的时候,邵永林却心中一动,然后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他心里面想着:莫不是这些妖怪也知道了自己哥哥并没有任何要跟他抢萨满的心,于是这才只是走了个过场就让自己称为大萨满?
  想到了此处,邵永林一颗心不住的乱跳,以至于他哪里还顾得上许多?他这人从小虽然胆子很小而且有些心高气傲,但是确实有些小聪明,只见他慌忙跪倒在地对着那胡三太奶说道:“那既然是这样的话,我现在就能成为大萨满了么?”
  可是在听他一席话说完之后,那胡三太奶却对着他摇了摇头,只见那胡三太奶正色说道:“不,我们已经决定了,下一任的萨满,是你的哥哥邵永兴。”
  “我?”“他!?”
  一席话如雷贯耳,只惊得两人全都张大了嘴巴,就在那邵永兴还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儿的时候,那邵永林顿时急了,只见他站起了身子大喊道:“这怎么可能?为什么不是我?你们这是怎么选的啊?”
  见弟弟含着眼泪大吵大闹,邵永兴虽然不清楚这到底是为什么,不过他本能的想上前安慰弟弟,可是等他的手刚碰触到邵永林的肩膀时,却被邵永林用力的甩开了,只见邵永林对着他大喊道:“这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你们想也不想就选了他,这到底是为什么?!”
  就在邵永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只见那胡三太奶说话了,此时的它已经收起了笑容,一张脸冷若冰请,语气虽然平稳,但是字语之中却好像藏着一股子让人无法抗拒的霸气,只见她对着两人说道:“你俩还没发现么,其实就在你俩踏上这九顶铁刹山的时候,你们的考试就已经开始了。”
  前文不止一次提过,萨满巫师是一种很特殊的职业,他们同别的异术流派不同,一个萨满甚至会手无缚鸡之力,但是相对而言,他们对内心的要求很高,萨满的真正涵义就是沟通,而没有一刻善心的话,就无法以从他人的角度出发同外界的事物交流。
  而且皇族萨满背负着狐仙宝藏的秘密,如果萨满的传人落在一个心术不正的人之手的话那无异于是一场劫难,所以萨满的考核并不是考体质或者道行的强弱,而是一颗心,自从上山之后,他俩其实就先后接受了三个试炼,这也正是那三人之前为何会乔装改扮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原因。
  而这三个试炼,分别是,孝心,善心以及勇气。
  这正是一个萨满最需要具备的三个重要的品格,之前那黑妈妈变化老妇前来试探两人,一则是为了指路,二则便是要看看二人尊老的善心,以及无论贫富带人平等的德行操守。要知道一个人最基本要具备的便是这种品德,很显然,那邵永林并没有这种观念,当时他心里烦躁,而且这‘老妇’又老又脏还出言不逊,所以他自然没有给其好脸色。
  等到那胡三太奶变化的确是一个被歹人追赶的妇人,它要考研两人的就是两人是否拥有能拯救他人的善心,要说邵永兴当时其实也没想那么多,他只是不忍这妇女受苦,但他想不到,自己这个念头正是一个萨满最需要的。
  而最后胡三太爷最后的试炼其实偏也赶巧,当两人来的时候,它正在同一位故友下棋,于是他便也想顺便再考验一下两人的耐心,之后那洞中杀蛇之事,确是它早就想好的,之前也说过,那条蛇其实就是一条丝绦变化而成,根本无法伤人,那胡三太爷这么做,无非就是想看看两人心中最原始的念头。
  要知道勇气并非是逞能,而确切的说,勇气其实是一种由恐惧滋生出的情感,一个人只有在感到恐惧的时候才会出现勇气,如果失去了恐惧,勇气便不复存在,所以恐惧并不可耻,相反的,一个人在最恐惧的时候才是最坦诚的时候,因为恐惧能够寻出人藏匿于内心深处最真实的一面,这也正是那胡三太爷的用意。
  而这个试炼的结果也显而易见,同样是害怕,但是邵永兴当时想的只有杀掉这条蛇帮弟弟当上萨满,而本该杀蛇的邵永林却因为恐惧而不自觉的转头就跑,试想一下,这样的性格,又怎么会承担得住那狐仙宝藏的秘密呢?
  等到那胡三太奶将这三件试炼如实告诉两人之后,邵永林实在是无法接受,只见他对着那胡三太奶大声说道:“这不可能!这让我怎么接受?他有什么资格当大萨满?他不过是个汉人!我才是大萨满的亲生儿子,你们为什么要选他?而且你们弄的到底是什么鬼试炼?遇到了那种事情,普通人都会和我一样的选择好不好?!”
  确实,在他的心里,一个正常的人在遇到那三种情况后都会和他有着差不多的反应,比如遇见了一个又脏又臭的乞丐,很多人心中都会本能的产生厌恶,还有当自己和别人一起遇到危险的时候,本能想到的都是自己,而当受到了极度惊吓的时候,又有几个人不会选择逃跑,哪里还顾得上别人?
  似乎这邵永林说的没错,而听他喊出这话后,只见那胡三太爷顿时轻声冷喝了一声:“够了!”
  它的语气很轻,但是邵永林的身子却不自觉的一哆嗦,直感觉到浑身无力不住打颤,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而那胡三太爷则对着他冷冷的说道:“普通人?你来到了这里还把自己当普通人?你真的认为萨满是普通人想当就能当的?难道萨满这两个字在你眼里就如此的儿戏么?!”
  一席话顿时将那邵永林给镇住了,而那三太爷又继续说道:“想我五族何等高傲,如果每任萨满都似你这般无用且自私自利的话,那你们又有什么资本同我五族平起平坐?这些事情你可曾想过?就像你的父亲,我们佩服他是因为他为人忠义,宁可牺牲自己也要保全他人,你可知道,如果你父亲像你一样遇到了危险就为了保全自己而选择逃避的话,那你现在又怎么能站在这里?!”
  胡三太爷的这一席话说的铿锵有力,顿时将那邵永林说的哑口无言,只见那胡三太奶听完胡三太爷的话后也叹了口气,然后对着那邵永林说道:“孩子,我们何尝又不想让邵勇的后人继承他的遗志?虽然你现在还年幼,可是咱们不像是你们人那样的懦弱,我们五族生存在这个世界上,哪一个不是从幼崽的时候就开始为了生存挣扎?当初我们上一代同青巴图鲁定下盟约,我们和你们本是平等,既然是平等,那我们自然会用我们的标准去衡量你们。哪怕你只要具备那三件其中一件的话我们也会斟酌考虑,可是这一路之上你到底做了什么?我们根本没在你身上看见任何值得我们钦佩的东西,只看见了一个遇到了事情只会怨天由人埋怨他人却从不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的家伙而已,自古以来,身为萨满传人都必须要具备的品格你却一件都没有,为何现在不仅不能反思还要如此叫嚣?!如果你把自己身份看的如此之轻的话那还是趁早下山吧,没人会拦你。”
  说起来狐仙真的和人类的想法不同,在它们的世界里,错就是错对就是对,没有任何的余地可言,可能正是因为这种想法,所以才造就了它们有恩必答有仇必报的性格吧。
  不过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想想物以稀为贵,如果成为一个萨满的条件真的会如此简单的话,那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需要萨满这种职业了,如同方才那三太爷所说,邵勇之所以可以成为萨满的传人,完全就是因为他与许多人不同,他虽然和普通人一样也会害怕和恐惧,但是他却明白什么才是自己最重要的东西,而也正是他的那份忠义与善良的心才让他成为了一代萨满传人。
  很显然他的儿子却不是这样,也许这也是因为他自幼时心中的那点自傲所致吧,不像邵永兴那样受过很多的挫折所以自认为自己比别人高上一等,别人的存在无非就是为了衬托自己,可是他哪里会想到,正是这个念头害了他。
  人和人有异,这一点也许他一辈子都没能想明白。
  当时的他见这三个妖怪如此说他,心中满是委屈,似乎觉得这三个人在故意刁难,以至于转头敲了一眼站在自己身旁的邵永兴,却越敲越是厌恶,以至于那一刻他直感觉到天昏地暗,不由得跌坐在了地上号啕大哭了起来。
  而一旁的邵永兴当时虽然还是没能十分明白,但是他却也懂了,现在那三个大仙要自己当大萨满,可是他真的是打心里只想让弟弟当这萨满,要说邵勇对他恩重于山,他只想报恩,有哪里想过要抢邵永林的位置呢?
  此时见邵永林大哭了起来,他心里也跟着难受,于是便蹲在了地上对着那邵永林说道:“永林,永林你别哭了,我……”
  可邵永林当时哪里能够止住哭泣,邵永兴见自己弟弟这样,也知道他惹了这三位大仙气恼,刚才那胡三太爷的话里,隐约已经能感觉到逐客之意,他生怕这三位大仙把他赶走,要知道他对这个弟弟十分的心,说起来如果他真被赶走的话那倒也没什么,自己陪着他下山便是了,可他也知道自己这弟弟的性子,他怎么会接受这种事实?而且父亲也有过遗愿,萨满一脉又怎能断送在他们的手中?想到了此处,那邵永兴便不再犹豫,慌忙跪在了地上对着那黑妈妈不住的磕头,一边磕头一边对它说道:“奶奶,我真的不想当大萨满,你们还是让我弟弟当吧,他是我爹的根,你们别赶他走,求求你,求求你们了!”
  那黑妈妈见邵永兴一席话说得情真意切,便扶着他起来,一边帮他拍打着身上的灰尘,一边对着他柔声说道:“傻孩子,你的心好,这点我们都能看得出来,你放心吧,我们不会赶你们走的,这样吧,你俩先都留下,剩下的事情我们自然会有安排。”
第一百八十六章
入世历练
  时光这种东西说起来真是有趣,因为你永远都无法用任何一句言语来准确的形容这东西对一个人会造成怎样的联想。
  未来的时光是什么形状没人会实现了解,而过去的时光到底去了哪里也没有人会知道,在那段连我的记忆都没有出现的岁月里,邵永兴和邵永林两个人就在铁刹山慢慢的长大了。
  在那段日子中,两人经过了三位大仙的帮助,已经熟练了一名萨满的技巧,由于三位大仙的干涉,所以邵永林无法去熟识那帮兵口诀,不过时间一长他却也想开了,于是只是修行一些萨满除鬼的异术,而邵永兴却对那种打打杀杀的外体之术不感兴趣,所以只是在那三位大仙的门下学一些有关萨满的知识以及将帮兵口诀熟识,说起来他始终觉得自己有愧于弟弟,所以不管他在那三位大仙处学到了什么都会去教给弟弟。
  而他的这个举动,那三位大仙又怎会不知道?但是它们却也明白凡事有因有果,这邵永兴虽然为人善良,但是他的心却太软,这也许也是皇族萨满的通病,就像是早年的青巴图鲁一样,如果他不是由于一时心软答应了皇室点穴寻龙,恐怕也不会出现之后的那些事情。
  万物有一利必有一弊,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于是三位大仙便没有妄自干涉,不过只有一件事情他们却没有含糊,三太爷曾经对那邵永兴说过:我们传你的东西你学会了就是你的,你想教谁都可以,但是只有一样东西切记千万不可轻传他人,这东西便是九腔十八调的帮兵口诀还有那面驴皮鼓,因为这两样东西里面藏着咱们‘狐仙故乡’的秘密,你的父亲邵勇便是因为要保守这两样东西而失去了性命,所以你千万要记住。
  邵永兴当时见那三太爷的语气十分认真,而且他也知道这两件东西事关重大,所以便点头答应了下来,那三太爷之后又让他立了个誓,除非等他年老之后遇见了心善且能敲响开元鼓的人外,他便不可将这套口诀外泄他人。
  “如有违背,必定遭受万刃穿心之苦,九泉之下的邵勇不得安生。”邵永兴对着邵永林十分歉意的说道:“就是这样,永林,真对不住,这套口诀我真不能告诉你。”
  邵永兴对邵永林说出这话的时候,正是他二十岁生日的那一天,这段在铁刹山上度过的岁月,已经让他成长为了一个壮实的大小伙子,他长相敦厚皮肤黝黑,打眼望去和一个庄稼青年没有什么不同,而邵永林当时则继承了他父亲的血统,生的仪表堂堂,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根本不像是兄弟,倒有些类似于一个少爷带着一个打杂的家丁一样。
  这些年来他们一直待在这山上,那三位大仙曾经对二人说,等到邵永兴二十岁的时候他们就要下山闯荡历练,这是每一任萨满传人都要做的事情。而就在两人临行前的那一夜,邵永林再一次的向邵永兴锁要那帮兵口诀,想来这些年他已经将萨满应懂之事尽数学会,只差那最后一套口诀,而在这些年里,他曾经不止一次同那邵永兴索要,可是说起来那邵永兴虽然平时对他言听计从且用心服侍,但是只有这套口诀他不曾传给邵永林。
  因为他不敢,毕竟他已经发过誓。
  那一晚在邵永兴又一次说出自己的誓言之后,只见那邵永林叹了口气,当时两人已经长大,相比起小时候心智也成熟了很多,邵永林也知道,自己即便是再追问几遍得到的结果也是一样的,不过他倒也想开了,在他的心里一直觉得那三个妖怪小肚鸡肠,因为自己年幼的时候得罪了它们所以这才报复自己。
  不过也罢,邵永林心里想着,反正这个傻哥哥对自己言听计从,无论他怎样都逃不过自己的手掌心,既然是这样,那真正有本事的还是自己。所以之后他也就没再追问过这个事情。
  一直到两人辞别了三位大仙下了铁刹山后,我们几代人的故事,也才正式开始。
  邵永兴领了三位大仙的命要下山历练,但是这历练无非就是四处云游增长知识和见闻,说的是当时世上的局势依旧动荡,所以各地的怪事不断,邵永兴曾经给我讲的那些离奇故事,多半都是他那时候亲身经历过的。
  讲的是有一日,两人途径山东一带,当时天色渐晚,两人来到了一处小村庄里面借宿,等他们刚进到村子里的时候就发现这小村庄里面十分的热闹,很多年轻人聚在树下喝酒赌钱,而且村妇们的脸上也满是喜色,就好像过年似的,要知道在当年的那个时候,百姓都不得安生,两人自打西边而来,一路上见到的人全都因为生活困苦而面露悲伤,所以当两人见到这村子里的人这么高兴,反而觉得有些奇怪。于是两人便忍不住上前拦下了一位大娘询问,那大娘见两人是过路的客人,于是便挺热情的对着他们说道:“你们是外地的吧,赶得时候也真巧,明天咱村里的王大户家嫁女儿,这不,咱们都在忙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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