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工科生(校对)第660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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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跟着李仙人就能牛羊成群金银满屋,老子凭什么要去打生打死的?
  至于被打入底层的“鬼民”,他们本就是俘虏、奴隶、破产者,能生存就不错了,还想生活不成?
  和大多数平民百姓不同,萧氏是知道蕃地变化,甚至西域局势变动的,所以,面对北天竺、蕃地这种“山中无老虎”,连猴子都没有的情况,萧氏感觉自己中单1V6简直是小意思。
  只要茶马道成熟,敢贩卖一颗糖到唐朝的阿三,统统都该死!
  唐朝唐朝,没看到是糖朝吗?!
  萧氏,他愤怒。
第二十八章
和烟花无关
  除夕放的烟花是很吸引人的,至少有着敏感商业嗅觉的牲口们,都琢磨着能从观察使那里弄来烟花装逼。至于烟花到底怎么弄出来的,他们当然也想知道,不过很显然观察使大人不会给这个机会。
  “阿郎,再放一回花火可好?正月十五是个好日子啊。”
  “求你了嘛阿郎……”
  “正月热闹,就该放些烟花与民同乐啊。”
  与民同乐?好日子?好你妈个头啊!老子还要修路!
  没有理会一帮只会追求“美好事物”的白痴女人们的任性要求,老张在正月里,就要坐镇武汉南部地区,修通到蒲圻县的新式官道。
  这条路一直在用,但原先只能满足两辆马车并行,且因为旧有官道相当矬,用马车还不如直接就是用马,甚至是独轮车。
  但这是进入岳州,尤其是连接洞庭湖地区的重要道路,不修是不行的。陆陆续续弄了两年多,蒲圻县也是乖顺如狗,武汉说怎么弄它就怎么弄,倒也顺顺当当,和岳州接壤接通。
  修到岳州去,老张自然也是有这个意愿,可惜,他不敢。
  环洞庭湖也是产粮区,因为当年张德提出的“围圩造田”计划,长江一线,不管是洞庭湖还是鄱阳湖还是太湖,都新增了大量的稻田。粮食增产的效果极为明显,在投入大量徭役之后的两到三年,基本进行“围圩造田”的地方,都完全回本。
  岳州杨思礼想法也简单,“看在老夫亲爹杨恭仁的面子上”,贤侄,给个面子呗。
  快而立之年的老张当然不会觉得你姓杨我就得给面子,但岳州这地界,作为粮食基地是相当不错的。随着武汉城市人口,更确切点说,是非农业人口的急剧攀升,且不说这些非农业人口到底算不算人口亦或只是牲口,但作为传统的中国政府官僚一份子,管一亩三分地上每一张嘴的吃饭问题,这是非常严肃的事情。
  不得不严肃起来的老张,不可能真的就让武汉的大部分土地全去种地,广种薄收的情况,以及局部耕地爆发式增产,并不能在一个辖区内完全满足生产活动循环。
  所以,正如工坊的牲口们盯上永兴煤铁,同样也盯上了“予观夫巴陵胜状”的那个美不胜收的自然风光。
  工场主住提出了要科学发展,不要走“先污染后治理”的道路,要保护环境人人有责,要还给洞庭湖地区人民一片蓝蓝天的绿绿的水。
  种地去吧。
  于是伴随着武汉地区工商贸的进一步扩张,城市市民阶层的财富差距,已经不是十倍可以比拟。这就导致了一个非常严重的情况,岳州女子大量嫁入武汉。
  甚至还时而发生环洞庭湖不仅有绿绿的水,还有绿绿的帽子……
  隔壁老王变成隔壁武汉佬必须死,只用了三年时间。
  朴素的认知是相当简单粗暴的,于是贞观十六年的岳州人民群众,也清晰地明白了所谓“无工不富”的道理。
  可是修路修码头很贵啊,而且能够修路修码头的优质工程队,都在武汉啊。价钱不菲啊。
  抬高基建成本的并非是武汉人,长安人、洛阳人、敦煌人、扬州人……举凡通商口岸或者特大城市,都有这样的问题。
  但对于憎恨绿绿帽子的岳州老铁来说,这时候还讲什么价钱,岳州人民喜迎油价上涨……不是,喜迎基建成本上涨啊。
  有良心的岳州知识分子从故纸堆里翻了一篇文章,然后说道:子曾经说过,穷则思变。
  子曰:我没有说过,那是周文王说的。
  贞观十七年的春天,蒲圻县的路修到了尽头,另外一头,则是马骡背负的粮食,绵延出去一二十里,岳州乃至灃州、郎州的乡里乡党,都知道粮食还是卖到武汉划算。卖长安去赚的太少,还得和关中老铁一起竞争,搞不好还好互砍。
  整个朱雀大街只有一个浩南哥的套路,玩不动了。
  张德对于环洞庭湖诸州,及江北荆州、峡州诸地的自发性工商贸投入,是不予理会的。
  毕竟,作为平静池塘中第一个投石子打水漂的混蛋,涟漪能波荡起伏到哪里,真不是他能够控制的。
  武汉的工商贸活动,有着极为明显的双重剥削,它不仅仅是有着对唐朝以外“番邦”的原材料、基础劳动力的野蛮掠夺,同样也有对内小农、小有产者、奴工的血腥剥削。
  然而正如古人总结“慈不掌兵义不掌财”这个惊人道理,老张同样无法转移这种不受他控制的社会行为。
  哪怕是非法穿越之前,作为一条工科狗欢脱瞎浪,也是因为处于一个刚刚“工业反哺农业”的时期,在此之前,农业毫无底线支撑工业,长达半个世纪。
  工农业剪刀差并非只存在于先进工业国对落后农业国,同样存在于情况相对复杂的工业大国本身。
  而非法穿越之后的老张,他处在一个辉煌的封建帝国上升期,但帝国是由人组成的。况且,作为权贵的一份子,老张从来不惮以最恶劣的揣测,去评判这些真·权贵们的实际节操。
  指望传统的封建社会道德观深入工业生产活动,其难度大概和不让光头们给妇女同胞开光差不多。最不济,也是阻止神父玩小男孩或是让操羊神教教徒不操羊的难度。
  作为一个政治实体,大唐版图广大幅员辽阔民族众多,然而细分下来,因为某条乱入的工科狗,整个大唐划分成了一个个奇葩的经济体。
  武汉作为一个经济体,它相较于环洞庭湖或是荆州,是先进的,是发达的,是创造大量价值的。
  那么不管武汉如何冠之以大唐非常普世的道德价值,武汉对环洞庭湖的剥削,都是客观存在自然而然不可阻挡的。
  而老张只是在这个基础上,用放烟花的颗粒火药,修了一条路,建了几座桥,挖了几条沟,砌了几个塘坝……
  至于环洞庭湖的老铁们对于绿绿的帽子咬牙切齿,要弄死隔壁武汉佬,这就要回归到大唐非常普世的道德上。
  嗯,这一点老张很自信,这特么和他无关。
第二十九章
特殊贸易
  正月的丝路依然是寒风凛冽,气候的缘故,导致马帮不得不选择更加矮小体毛更长的北川马。这种马有个特性,耐寒不耐热,到了夏季,完全不经济,只能扔到蹚道去走通往高原的路。
  然而在秋冬季节,这种对饲料要求低,抗旱抗冻并且耐力极好的挽马,就成了马帮们的不二选择。
  关中凑份子起来的大型马帮,北川马的存栏量,虽然一直不高,但丝路打通之后,也保持在三到五万匹左右。
  这是对驼队的一种强有力补充,可以说唐朝运输队伍能够完成对敦煌的快速补给,除了保利营造针对运输工具和装货载具的改装,数量庞大的牲口存栏量,才是真正让唐朝和西域诸国及突厥诸部拉开极大差距的因素。
  而这个基础,又是建立在苜蓿分类种植及青料塔的推广上,至于黄豆种植、饲料生产、农业技术的提升,这些方方面面,一般人根本察觉不到。
  整个唐朝,能够系统地总结出丝路上为什么唐朝商队最屌的人,要么是四大天王或者候补天王级大牛,要么,都是拜在老张门下的小屌丝,这辈子没什么希望跑去中枢做部堂高官的泥腿子黔首苍头家庭子弟。
  “将军,这飞凫箭做工毛糙的很,突厥人愿意用?”
  “有甚么不愿意的?”
  程处弼笑了笑,拿了一支起来,弯弓搭箭,啪的一声射了出去,箭矢飞射而出,噗的一声射穿了草靶。只是又啪的一声,显然是箭杆断了。
  很快就有卫士将断了的箭杆拿过来,然后把铁制箭头挖了出来。
  “这铁料偏软,遇上硬一点的木头,都歪了。”
  “杆子都断了……”
  然而程处弼不以为意,“这是好东西!你们懂个甚!”
  横了幕僚们一眼,程处弼掂量了一下手中的断裂箭杆,“要是突厥人吃了败仗,这杆子留给别人,还能用不成?”
  幕僚们眼睛一亮,换个角度,果然不一样啊。
  只是程处弼接着又道:“给突厥人用了好货色,他们以后还会问我们买?”
  “……”
  这个道理很简单,也的确没问题。可是……突厥人在前面和人打仗啊,这……不太好吧?
  程处弼是不接手跟突厥人的交易,这批飞凫箭,名义上是怀远郡王李思摩的。但是用屁股都知道,区区一个李思摩,特么给他熊心豹子胆,他敢跟突厥人做军火贸易?
  实际上离李董最近的箭矢加工生产中心,在西河套,也就是某个姓杨的苦逼当年跑去平斛薛部的时候,摸到黑鱼的地方。
  然后姓杨的苦逼这两年心情很糟糕,对下一代的培养已经进入了一种“响应国家号召继续生”的状态。不生没办法,自己现在儿子都是白痴笨蛋。与其让杨家早点死球,还不如指望再弄一个婴儿出来,扔到孔颖达那里调教都比成为智障好啊。
  作为一条金牌老疯狗,李思摩出现在哪里,就代表帝国最闪亮的光辉出现在哪里。
  皇帝万岁万万岁。
  老疯狗掌握着史上最庞大的驼队,还掌握着史上最庞大的捕奴队,还有规模极其复杂的多民族暴力团伙。
  一般情况下,“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就足够扯旗造反了。更何况是李思摩这种突厥奸?按照套路,李思摩有了这样的实力,早在贞观十四年以前,就应该自立为“突厥我最屌可汗”,然后大手一挥,东征西讨统一草原,然后找天可汗谈谈心,以XX为界如何如何……
  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老疯狗在漠北做着牛羊贸易,在丰州做着银矿开采,在河东做着麻料生意,在丝路做着运输倒卖……每一项每一桩,都是暴利大赚。
  有钱有人的情况下,老疯狗还是那么的乖顺,半点返意都没有。这实在是……别说突厥人,就是汉人都搞不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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