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工科生(校对)第655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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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丝女仆她骄傲,骄傲的脸蛋红扑扑的。
  “孃孃,频婆果要么?是贞四叔带来的西域野果,可好吃了。”
  一旁正在认字的张沔忽地抬头,从怀里摸出一只野生苹果,皮厚鲜红,个头不算大,也就是一两出头光景。
  贞观年的频婆果并非只是指苹果,但凡红色的大果子,都可以叫频婆果。只是葱岭以北的野生苹果卖相最好,便多指的是它。老张是芙蓉城出来的,吃奈子反而要多一些,那玩意儿跟苹果也差不离,算是亲戚……
  至于伊甸园出品的苹果,目前也只有地中海的旁边的某个大城市才有贩卖,暂时没有出口唐朝的意思。
  “呀,这般大!给我给我!”
  说罢,阿奴一把抓过那只野生的西域苹果,然后在身上随便擦了擦,一口咬下去,汁水横飞。
  “嗯嗯嗯嗯嗯,酸酸甜甜的,就是这个……”
  阿奴一脸的幸福,一边吃一边吐皮,在萧氏姊妹惊奇的目光中,啃完了大半个之后,才一副老司机的模样:“阿郎说过,这才是真正的苹果,将来是要在关中广种的。那山上种地不成了,就种苹果树,然后种原子弹氢弹……”
  “甚么是原子弹氢弹?”
  “我不知道啊。阿郎说的,阿郎说能种苹果树的,就能种这个……”
  阿奴“啊呜”一口,将苹果又咬了一个大缺口,才一脸懵懂地喃喃道,“姝娘,你们有没有觉得阿郎有时候怪怪的?我在长安时,就觉得阿郎怪怪的。他说他有个师傅叫楚留香,还说有个恩师叫‘智障大师’……我告诉你们啊,长安城九成的名家诗作,都是从阿郎这里买的。”
  萧妍和萧姝,瞬间石化,目瞪口呆。
  “你们可别说出去啊,这可是秘密,当年还惹恼了皇帝陛下。”
  “……”
  “……”
  在萧氏姐妹还没有消化完这些话的信息量,阿奴已经扭头去问张沔:“二郎,这频婆果从甚么地方拿的?”
  “噢,是贞四叔从外地带来的。说是永兴来了船,停汉阳去了。都是一些辽地来的人,说话奇奇怪怪的,其中就有频婆果。”
  “辽地来的?”
  阿奴嘟着嘴,一脸的失望,“那就是不认识了,不然就去买一些。”
  “不是啊,贞四叔说,有认识的老家人在。”
  听到这个,阿奴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顿时就显得更大了。
  “呀,有认识的老家人。那岂不是,也是江阴的?呼呼呼呼……”阿奴一跃而起,叉着腰,颇为潇洒道,“那便是无妨了,二郎,我们去寻那些辽地来的客船,买上两筐大苹果。”
  “好啊好啊好啊……呃,可是……孃孃,阿娘说,今日还要多识得几个字呢。”
  “也是啊,那你留在家里,我去找阿郎!”
  说罢,阿奴迈开两条大长腿,跑的比谁都快,不多时就到了后院。
  这光景崔珏一边喂奶一边用恼人的眼神看着张德:“阿郎,偏是要恁多公主在府中么?前后都有四个了。”
  “这跟公主没甚关系吧。再说,只要不捅破窗户,也不打紧,皇帝也会假装不知道的。没露馅,没闹的天下皆知,天家颜面就还在。做皇帝的,都是要落袋的实惠,不会真要撕破脸皮的……”
  说到这里,老张仿佛是要给自己壮胆一般,自顾自道,“叔父尚琅琊公主时,太皇也没甚阻挠,不外是划拉了三四十万贯去养老罢了。我与皇族方便,又岂是几个三四十万贯能说的?”
  “事到如今,我也不是说如何,便是真要拿问你,我还能置身事外么?还不是要与你共同进退。”
  崔珏说罢,搂着喝奶的张鄂,顿了顿,又是不放心地抬头看着张德,“真是只有这四个公主了罢?”
  “恁多公主等我去勾么?”
  一脸抑郁的老张拿起茶杯,倒了一杯茶压压惊。
  “阿郎,阿郎,我要去一趟江北,可好?”
  外头传来阿奴的声音,老张便回道:“小点声,明月在喂奶呢。”
  “噢。”
  阿奴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又迅速地关上,然后对张德道:“阿郎,张贞外地回来给二郎带了一只西域苹果,又脆又甜。阿郎,那有苹果的辽地客船,眼下就停在汉阳,我要去买两筐。”
  “嗯,去吧,去外院叫上护卫,再叫厨房的厨娘也跟去看看,有甚可以买的。”
  老张不以为意,同意了阿奴出去,只是他突然身躯一震,“等等!阿奴,你刚才说那西域苹果,从哪里来的?”
  “辽地客船啊。”
  “……”
  嘴角一抽,老张迅速地瞄了一眼阿奴,然后轻咳一声,“咳嗯,阿奴,我和你一起去吧。”
  “阿郎,你有心事?”
  “我有甚么心事!”
  “可是阿郎每次心虚,都是要咳嗽一下的啊。”
  “……”
  崔珏一听,抬头狐疑地看着张德。
  “别废话,我不放心你一个人,所以才陪你。”
  “有护卫有车马,还有厨娘呢……”
  阿奴小声地嘟囔。
  “你还要不要吃苹果!”
  老张顿时恼了。
  而这时,外头传来婢女的声音:“使君,外面来了个突厥卫士拜门,说是瀚海公主……”
  “小点声!别吓着孩子——”
  老张咆哮了起来……
  而崔珏的眼神,大约是鄙夷或者嫌弃吧。
第二十一章
俯卧撑
  虽然和老张认知中的苹果还有点差距,但野生苹果那骚气的红紫色,还是很容易就吸引了男女老少的目光。
  在贞观十六年的腊月年尾,优质的水果,就像是优质的大白菜一样,暂时还只是小康以上人家的消遣。
  黔首苦力想要弄个苹果吃吃,大约会被自家的婆娘揪着耳朵狂吼“还不如去瓦栏铺子嫖个娼”……
  和长安不同,武汉的“技师”事业在老张屡次三番的打击之下,民营企业依然是红红火火。
  逼良为娼虽说没有成为常态,但因为大量的工人存在,这些精壮的富有体力和激情的男性,在没有黄油小说以及油腻师姐主打的黄油游戏的时代里,释放压力和白浊的最优解,和某个窝在长安宫殿群中的老胖子一样。
  黄油的力量不可阻挡,自发性的“素人技师”大量地充斥在了宿舍区。哪怕是单位领导以及武汉录事司公人前来监督,也阻挡不了以“相亲”为目的的男女会面。
  人民群众散发着惊人的想象力,有政策有规定有法律怕什么?相亲时候男方给女方送个礼,然后情不自禁惺惺相惜搂在一起,这不是很有道理很符合逻辑的事情吗?
  老张感觉很惭愧。
  于是,尽管不情愿,但武汉还是诞生了富有地方特色气息的类平康坊作业单位,其中的卖点和淮扬的“螺娘”相似,但更加的具有第三产业特征。
  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果然是伴生关系么。
  又因为这些自发性或者有组织的第三产业从业者聚集,她们或多或少都来源于底层家庭乃至外来奴工家庭,就导致她们并没有足够的原始资金来打造相当别致优雅的物业居舍。
  依附在工人宿舍区甚至生产作业区周围的房屋,大多数都是木制结构,或是草棚,或是木棚,栏杆交错,内里种些小菜。屋中的服务工具,也仅仅就是一张用石砖垫着的木板床,或者直接就是席地铺草的硬榻……
  但不得不承认的是,因为武汉地区相对较好的地方法制建设,以及对“香堂会水”的不遗余力打击,这些“素人技师”往往可以迅速地积累财富。这些木屋小院,多数情况下,都会成为新的“素人技师”的作业单位。
  至于那些赚到钱的,在江夏城西购置物业者,并非是少数。
  观察使府几个文书手头登记造册的女性户主,增长来源,多是因为此。
  和官营教坊不同,这些女子在钻法律空子的同时,又因为武汉地区针对地方坐地户的数年打击,道德方面的压力,只来源于社会,其本身的家族因为“土地”的关系,在遭受工商业资本集团的冲击下,已经土崩瓦解,于是不再具备对家族中女子的压迫和惩罚。
  武汉的工商业越强,核心地区的土地成本也就越来越高,对周边地区土地的渴求也就越高,而这种情况,但凡想要以“坐地户”身份通过传统手段来阻拦工商业资本集团,都是自取灭亡。
  这不因张德的意志而转移,也不会温文尔雅跟“坐地户”谈甚么补偿,对那些继续扩产的工坊主或者他们背后的主人而言,利润是要迅速的,要立竿见影。今年一件麻衣或许能赚钱,明年可能就不会赚钱,那么,阻挡今年利润的“坐地户”,就要迅速地干净利落地驱逐。
  《武德律》《贞观律》的法度,在远离中枢的情况下,就是厕筹一般的玩意儿。
  倘使想要依托乡党,啸聚山林谋个出路,和巨野县不同,武汉乃至扬子江一线的工商巨头们,不介意连夜加工一批斩钉截铁的横刀出来,更不介意连夜加工三十万支飞凫箭,剁在区区数千数万的“匪类”身上。
  张德摧毁了武汉地区大部分乡里市镇的乡贤力量,武汉录事司的文员,可以轻松地把录事司的通告下放到市镇乡里津口一级单位,这是扬州苏州都不能做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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