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工科生(校对)第537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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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级别不一样。
  就这档次,首先吏部尚书甭管是不是智障,也得给小弟们谋出路,不然玩个鸟。于是侯君集虽然不知道杜如晦安的什么心,上来就一句:炸的好……不是,阿杜说的对!
  懵逼的长孙无忌阴人无数,但这一回他感觉上了贼船,杜如晦这王八蛋让他上位,根本就是捆绑play的意思啊。他要是不支持老杜,搞不好前一个议案直接就否认,也就是中书令这个岗位别想了。
  简单点说,想要长孙无忌再就业,这事儿特么就是捆绑过关的。要过一起过,要不过就一起不过,反正没得选。
  至于说长孙无忌玩什么“我就看看我不说话”,对不起,杜天王身后也是有一帮小弟的,今天老大扶你一把上位,你不表示,将来发生什么事情,勿谓言之不预哦。
  捏着鼻子,老阴货一副菊花被爆的憋屈模样,然后忍着恶心表示阿杜唱的好听,很有“备胎歌王”的风范,老子喜欢,老子爱听。
  出奇的是,一向不发表任何看法,成天在家里修仙修佛修畜生的李靖,他幽幽地来了一句“我反对”。
  “反对无效!”
  李董看也不看他,上去就是一耳光,然后轻咳一声:“今时山东举人为天下之最,河南府乃中原腹心,中国直统,诚乃此一时彼一时……”
  总之李董就一个意思:谁要是说阿杜的歌不好听,谁就是音盲智障败坏份子,人人得而诛之。
  收到!
  老李家的一票乡党立刻出来捧场,说这议题它科学,它合理,它满满的人情味,它体现了帝国主义的深刻思想……
  一干重臣一脸懵逼:啥?这特么都说了啥?每个字我都懂,可连在一起怎么就不理解意思了呢?
  李董权衡过了,他脑子里闪过的念头非常多,但权衡利弊是最快的。这时候不能拖,得快刀斩乱麻。
  重点不在于河南府是不是要直接控制,而是前一个,前一个炸弹才是最最重要的。他的大舅哥,终于可以再就业,终于不是下岗待业中老年。
  这具有里程碑的意义,不过反应过来的重臣们也没二话,纷纷表示,这事儿得用科学发展观来看,长孙无忌英俊潇洒颜值高,但中书令这差事,要不咱们算暂代?
  李董想了想,同意了。
  不过内心他很高兴,给杜天王抛了个小眼神,杜如晦直接当没看见。
  散会之后,廊下用餐,杜天王一手拎着鸡腿,一手攥着筷子,心中琢磨着无数个想法,却没有半点心思表露出来,任谁看过去,都觉得这气度,就一个字:屌!
  作为一个胖子,李靖盘膝在软垫上,廊下食他最喜欢登州海鲜饭,里面放了芋头丁,还有胡萝卜,撒一点点胡椒,那滋味,一边吃一边斩首他兄弟,他都不心疼。
  不过在大家不经意间,李天王偷偷地在餐盘处用食指轻轻地点了几下,而杜如晦面不改色,同样在黄瓜蛋花汤的汤碗出,用食指点了几下。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没过多久,这次杜天王的突然间歇性精神病发作,让山东人虎躯一震,纷纷表示这都是什么鬼?这是乱政,这是胡搞,这是本本主义,这是教条主义……
  然而当山东的消息传达到长安后,朝会又一次被杜天王的炸弹炸的七荤八素,连李董都不知道这老伙计是要自灭满门还是灭别人满门。
  因为杜天王上来就说了。
  “臣自请署理河南府及诸州政事。”
  杜天王其实当年在江湖上有个诨号,叫杜斩仙,只是他从来没有和别人提起过。
  大朝会变成了大酒会,而杜斩仙端起一只酒缸,很是风轻云淡地对众位豪杰英雄说道:诸位请了,你们随意,我干了。
  然后一缸酒吸了个干净。
  当老张听说这事儿的时候,他觉得杜天王当年混江湖,一定是路过牛家村收了个徒弟,然后跑去了江南七金刚拼酒,最后呵呵一笑,深藏功与名。
  内功深厚就是牛逼啊。
  又一次鸡飞狗跳,但这回宰辅们有经验。魏征想了想,表示这事儿可以搞,我拟个章程,交给中书省再琢磨琢磨。
  检校中书令的老阴货心说那不能,阿杜的歌最好听,说不好听的都是瞎子!
  他骄傲,且坚决。
  一副“我是阿杜脑残粉”的模样,这让房玄龄有点施展不开,弱弱地抬头问了一句老板:咱们就这样给分公司下达指示?
  要说英明果决,还得数公司大领导。
  李董当机立断,批复:同意。
  这里头水很深,杜天王等于说自请跳出中枢,不做宰辅。而是跑出去给李皇帝背锅,还得给李皇帝“开疆拓土”,一个不小心,杜天王被山东人玩死都是很有可能的。
  不过正所谓“千金买马骨”,李皇帝也不会吝啬这一点半点,表示杜天王“总统东都近畿诸州府政事”是委屈了。
  然而远在沔州组织人手教广大农民兄弟怎么用竹子编黄鳝笼子的张德,一脸懵逼地看着邸报:“这特么都是什么鬼?老子以后见了杜天王,难道喊杜总统?”
第五十三章
杜斩仙
  和当年张公谨一票老铁送他上路不同,杜天王是个自带干粮的好汉,怀里揣着一票任命书,他得最后彰显一下尚书省的霸气威武。
  至于尚书仆射这玩意,早特么不想干了。
  “大人……你这去东都,也太寒酸了一些吧?”
  杜二郎有些不好意思,觉得堂堂宰辅之家,怎么弄的跟难民似的。
  然而杜天王懒得和这个傻叉儿子废话,眼皮都没有抬:“滚。”
  “哦。”
  搭乘京洛板轨,车厢内还装着家当,以及一些有的没的。一路上风景宜人,偶尔能遇到一些跑来偷板轨的乡民,接着就是京洛板轨的驿卒拎着砍刀追杀这些乡民。
  “入你娘的,老子拿根木头,追你老子五里路,这木头是黄金打的?”
  “打你娘的!”
  驿卒们懒得废话,上来就是一刀,剁死了那个乡民,像拖死狗一样,拖到了珊珊来迟的骡子身上。接着就是统军府的记室跑来记录一下,又叫上了地方主官的幕僚,确认了这次不是杀良冒功,更不是公报私仇。
  明知道要死人但还是忍不住要偷板轨的乡民每个月都有,对这些忍不住的乡民们而言,被逮住那是命不好,跑脱了,那不就是白捡一块好料?再说了,有的板轨上面,还嵌着铁皮呢。
  杜天王一家子远远地看着这奇葩的画面,杜二郎差点把早饭吐出来,然而杜如晦却很淡定地掏出了一块烤馒头片,一边吃一边琢磨着。
  他把长孙无忌顶上去,自己又放弃了尚书仆射这个位子,还离开了京城,等于空出了一个顶级巨头的交椅。这背后,将会是数以百计的官帽子在漂浮。
  换来的,是皇帝以官方名义,给予他“便宜行事”的权力。
  至于“总统河南府诸州政事”,就是个称呼,改成河南道行军大总管,那就清晰明了。
  唯一不同的是,他杜如晦这次不是去出谋划策打仗,而是和人斗心眼。
  房玄龄不明白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死过一回的杜如晦,和大多数贞观名臣有点不一样。
  “二郎,帮老夫磨墨。”
  “啊?哦。”
  杜荷虽然不是低能儿,但并不比低能儿强多少,他是毫无头绪的。
  一边磨墨一边看自家老爹在思考人生,忍不住又问道:“大人,这是要写信?”
  杜如晦理都没理他,打了腹稿,然后开始奋笔疾书。
  没过多久,杜天王吹干墨汁,将一页纸折好,然后敲了敲车厢的前车门。
  “杜公,有甚么吩咐?”
  车把式一旁,还坐着个戴特殊帽子的汉子,年过不惑的模样,帽子是顺丰号的专用帽子。
  “发到汉阳。”
  “是,杜公。”
  没有废话,将信笺收好,盖上一个章,又选了几个特殊的大信封,将杜如晦的信笺二次装好。印泥、蜡封、私章、签名……一应俱全。
  熟练的手法让一旁打望的杜荷看的目瞪口呆,他还是头一回见过这样寄信。
  给杜如晦留了一张油印纸垫底的副本,这汉子到了下一站补给站,直接下了马车,和站台交接之后,又重新上来一个汉子。
  两日后,杜如晦马不停蹄直接上岗,也不曾摆什么酒宴。而张德远在汉阳,却知道这一回杜如晦玩的有点大。
  “杜总统这是要逆天啊。”
  这事儿老张没敢和老李扯,怕老李吓着。
  不过很快老李也收到了消息,浑身抽搐地到了他眼门前:“操之,克明公这是要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
  李德胜的声调拔高了几十个分贝,“杜如晦第一天抵达洛阳,就开始推行‘王学’,而且要在河南府及陕、汝诸州征商税,他这是要寻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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