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工科生(校对)第114部分在线阅读
证据就是李孟尝问张礼青:“尔等为弘慎抱不平耶?”
“非为张公,为社稷尔。”
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李孟尝信了。
然后第二天,李董就知道了这件事情。
李董就把刘师立叫过来,问他:“听说你要造反?”
“陛下饶命!”
刘师立当时就跪了下来,而且尿了裤子,并且眼泪鼻涕横流。而且发誓,回去就把身上的带鱼胎记给划了,他忠心耿耿啊。
然后李董就呵呵一笑:“知卿不然,此妄言耳。”
接着李董不仅没殴打他,还打了赏。刘师立抱着李董赏的六十匹布,就跑岐州上班,老老实实地做守山犬做到今天。
所以,虽然张德瞧不起刘师立这个二货,岐州理论上也是个穷逼地方,但谁叫那里有天然砂矿呢?而且品质在西部地区算是名列前茅的。
可惜,老张虽然有心去岐州挖矿,但可以想象的是,刘师立一听说是张公谨的侄儿,连黑风骝用蹄子都能想到会发生什么。
万般无奈,张德只好就近原则,龙首渠两岸也有含沙层。龙首原东南也有石英矿,矿砂颗粒度还算可以,油头上佳,用来制作亮晶晶的小玩意,还是没问题的。
作为一条工科狗,废物利用是强迫症,车间里的边角料你不焊个架子出来那就是天怒人怨。无缝管你不做个熊孩子的经典玩具,你还是人?
于是乎,当广大河套民族兄弟在收割碱蒿子制作土碱的时候,老张不能只盯着肥皂,肥皂掉地上捡的人多的是,但亮晶晶的小玩意,才是装逼利器。
在长安人民感慨文宣王庙真是高真是大真是高大上的同时,张德在东关又开了个小作坊,那里有山有水还有沙子还有转动的风车,以及转动的小型球磨机。
为了降低大量烧制所需温度,张德提前先制作了一批畸形玻璃球,然后在程处弼哭爹喊娘的哀嚎中,挨个儿敲碎,然后塞进球磨机粉碎。
“哥哥不要啊,最后一个了!”
“拿过来!”
“哥哥,这是我亲手……”
“给我!”
一把抢走了带有紫红色的玻璃球,放在了锻锤下,砰,粉碎。
收集了足够的玻璃碎料,张德才开始烧制平板玻璃。
如果直接硬上,温度要求太高,而且不好控制。有了玻璃碎料,大大降低的技术要求,然后就是按照基本法来碾压平板玻璃。
虽说他很想搞浮法玻璃,然而别说原料粉碎配比了,光锡槽就没办法解决,金属液总不见得倒一桶水银下去吧。
三月初一,文宣王庙清场,卫生工作也已经收尾,除了窗棱还没有封上白绸。听说现在有人用宣纸糊窗户,真是有辱斯文。
孔祭酒视察了一遍,然后眉头微皱,问张德:“操之,后日大典,缘何窗棱还是空空如也?宣纸不是还有吗?赶紧糊上。”
有辱斯文啊。
“祭酒勿忧,下官已有准备,明日一早,祭酒便知矣。”
“嗯,老夫姑且信之。”
言罢,抖了抖胡子,看也没看张德,回去批卷子了。
啐!
冲孔祭酒背影吐口水,老张恨恨然道:“上回养羊你也说姑且信之,特么竟然在山东圈一万亩地,权贵真可恶。”
像张德这样有良心的年轻贵族,已经不多了。
有些时候,老张都会被自己的善良感动,目前小半个草原,都在感慨义商华润号是辣么的悲天悯人。
这都是张德的苦心经营啊。
三月初二的那一天,长安的人民群众觉得天空有点亮。
然后远远看,卧槽,好闪好闪好闪啊!
阳光缓缓地照射在冲天而起的文宣王庙上,金色的阳光,直接反射到东城的每户人家。
“孔圣显灵啦——”
伴随一声大吼,整个长安,沸腾了。
第二十一章
完工验收
人间,又污秽了。
张德模仿中书令仰望星空,然后小小地装了个逼。
仔细想想,上辈子过的也挺风光的,可特么自己抱的大腿,含着泪也要把“雅蠛蝶”喊出来。
这辈子虽然精神文化生活贫瘠了些,也不能找小伙伴联机打个boss啥的,更没有五金一件的银鳞胸甲,但这并不妨碍张德在物质文化方面进行提炼。
和钱没关系,当然了,主要是钱。
“哥哥!神乎其技啊——”
程处弼激动的浑身发抖,瞧着文宣王庙四配十哲后面的光辉,就差喊他大人来看上帝。
长安城沸腾了,皇帝陛下也听到了外面的喧哗,便问侍卫,外面这么大动静,发生了什么?
侍卫还没去,去年退了休的史大忠擦着额头上的汗,提着衣衫,跑的跟老鹅似的,然后跑皇帝面前就是一个大礼,喊道:“陛下,天佑大唐,孔圣显灵啊——”
你特么逗我?朕家里攀的祖宗是老子,结果显灵的是孔子?
然而李董住的地方地势还是比较高的,于是他换了一身劲装,直接小跑去了高台。
登高望远向东看去,李董嘴角一抽:“这……”
工科狗玩文化是玩不出什么的花样来的,所以只能搞点特技。duang的一下给圣人们来个特写,各种灯光给力,要不是没办法乱涂乱画,老张一定要给个重金属摇滚风。
琉璃光华若天宫,文宣王庙一夜之间就酷炫到这种程度,让唐朝的土鳖们有点小激动。
张德一脸得意,咧嘴一笑,对程处弼道:“三郎,若你能去岐州摆平刘老儿,懂?”
程处弼小鸡啄米点着头:“懂,懂,懂的。”
拍了拍程处弼的肩膀,张德打了个呵欠:“连夜施工,累死我也,回去睡觉。”
“哥哥,少待少待。”
程处弼胳膊一伸,拦着张德,一脸谄媚,“嘿嘿,哥哥,此事,万万不可说与别人听去。”
“你这厮,这般计较作甚。只你一人,怕是摆不平刘师立。”
张德笑着摇头。
“哥哥放心,吾非一人,欲寻李大郎同去。”
“唔……”
老张琢磨开来,虽说张叔叔和刘师立互相不待见,但李勣对刘师立有回护之恩。李震若是去岐州,别的不敢说,刘师立肯定要叫一声世侄。
而且刘师立想要翻身,在岐州唯一有希望的就是打吐谷浑。他和李靖又说不上话,想要走门路,也只有托李勣帮忙。
然而李勣会随随便便帮忙吗?刘师立跑过来求李勣办事,然后干净利落地办了,张公谨就算心里无所谓,程咬金都能打上门去。
所以,善于卖萌的刘师立,肯定得先让李勣觉得,拉他一把也是还个人情。还有比提携后进晚辈更完美的借口吗?
想当年,老张还在海上厮混的时候,领导有个老朋友的儿子跑过来说要卖垫圈,领导就表示不需要这么客气,只要你能来,就是心意啦。
然后垫圈采购这事儿吧,就没后勤部门什么事儿了。
张氏第一定律:社会学是伪科学。
根据这个第一定律,不难看出,在人性上,唐朝和一千五百年后没有任何区别。
“大郎若是去了,切勿揽事上身,紧要处,三郎须和大郎通气。”
“那厮都把白糖卖进左武卫去了,细水长流,够他花销了。”
“你懂个甚,自家兄弟,莫要小家子气。”
老张瞪了他一眼,程处弼才扁扁嘴道:“哥哥偏爱别家,怎地不爱我了?”
老子特么爱死你了!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