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散初唐(校对)第193部分在线阅读

第444章
给家人种痘
　　十个死囚在接种了牛痘之后，立刻被逼着进入青田县与病人接触，结果表明效果极佳，十人在与病人接触了多天之后，丝毫没有染病的迹象，以这次天花的发病时间，几乎可以断定他们身上都已经带上了抗体。
　　证明了牛痘的效果之后，李世民等人也都是大为振奋，房玄龄之前已经搜集到了不少的牛，全都与得了牛痘的牛集中在一起，故意让它们染上牛痘，然后取出脓液作为种痘的材料。
　　第一批种牛痘的就是孙思邈这些大夫，他们都是李世民组织起来的大夫，准备要进入青田县救治天花病人，为了保证他们的安全，所以种牛痘也是必须的，而这些人在得到天花的免疫力后，立刻开始进入青田县，为还没有天花症状的人接种牛痘，另外还有封锁青田县的军队，他们也会陆续的接种牛痘。
　　李休本以为种痘只能预防天花，但是孙思邈却是在观察中发现，种痘其实还可以治疗天花，因为在染上天花之后，会有一个十二到十四天的潜伏期，而接种牛痘得到免疫力的时间，刚好比天花的潜伏期短一点，所以只要接种及时，其实也是可以治疗天花的，这点倒是和后世的狂犬疫苗有点像，只不过狂犬病的潜伏期更长一些罢了。
　　另外还有一件值得高兴的事，那就是天花成功的被限制在青田县境内，周围虽然发现了一些疑似天花的病人，但后来都被发现是误诊，这也让整个大唐上下都松了口气，随后李世民将种牛痘的办法大肆宣扬，以此来安定人心，顺带着也让李休之名再次名扬天下，不过对于这种事李休向来都不怎么在乎。
　　眼看着一切都已经走上正轨，李休也思念家中的妻子与儿子，于是和房玄龄说了一声就回了城，房玄龄也知道李休的身份特殊，连李世民也不会强求他做什么，除非他自己同意，所以房玄龄也立刻同意，然后派人将李休送回长安城。
　　平阳公主的府邸位于长安城的东南角，离曲江池不是很远，现在这里也是李休的家，当他回到家中之时，平阳公主和衣娘也都一起前来迎接，只是没有带孩子，毕竟在这种情况下，孩子还是尽量的减少外出，特别是李休刚从城外回来，离青田县又那么近，所以她们也都是十分的小心。
　　李休也是急着想见儿子，与妻子回到家中后立刻沐浴更衣，然后这才进到内宅，结果两个小家伙看到他时，竟然都有些发愣，年纪大一点的平安郎还好，看了他一会就认了出来，张开胖胖的小手就让李休抱，而才半岁的晋儿却是睁着大眼睛看了李休好一会儿，而且还不让李休抱，这才一个月不见，他就把李休这个老爹给忘了。
　　不过小孩子本来就没什么记性，忘的快记得也快，李休也有足够的耐心，抱着平安郎和晋儿玩了一会后，两个小家伙就再也不认生了，特别是当李休又和两个小家伙玩扔棒子的游戏时，结果两个小家伙在地毯上爬的飞快，清脆的笑声一直响个不停，可惜没玩多长时间，李休就被平阳公主和衣娘一人一只耳朵拎出了房间，用她们的话讲：就没见过这么糟蹋儿子的爹！
　　午饭过后，李休这才拿出一个瓷瓶，然后郑重的向平阳公主和衣娘道：“娘子，这个就是我收集来的牛痘粉末，只要种上这个，日后就再也不怕染上天花了！”
　　直接用牛痘脓液虽然方便，但毒性太大，而且刚取出来的牛痘脓液中也可能带有其它的病菌，因此现在种牛痘都是用的晾干的牛痘粉。
　　“太好了，夫君您不在的这段时间，牛痘的大名已经传遍了长安，现在所有人都在称颂夫君的功德，只不过听说这个牛痘粉的产量有限，许多王公贵族愿意出千金求购，可是却根本没有人卖！”衣娘看到李休手中的瓷瓶也不由得眼睛一亮道，她在想如果自己家里能生产牛痘粉的话，那简直就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嘿嘿，别人万金难求，对于我来自然不是什么难事，这一瓶虽然不多，但足够咱们一家，以及一些亲近下人们使用了，娘子你们商量一下，看都需要让谁种痘，然后把人召集起来，特别是平时与咱们儿子接触的下人，更是要全部种上牛痘！”李休说到最后时，脸上也露出郑重的表情，这瓶牛痘粉是他私留的，为的就是给家里人先种上。
　　“夫君所言极是，早点种上牛痘也能早点安心，我这就去让人安排！”平阳公主听到这里也点头赞同道。
　　虽然李休的做法有点循私，但种牛痘的办法本来就是李休想出来的，如果李休心黑一点，不把这个办法献上去，而是自己偷偷的生产牛痘粉，然后当成药物出售的话，绝对是一本万利，可是李休并没有这样种，现在拿一点回家先给家人用上，哪怕是让世人都知道了，也不会有说什么。
　　紧接着平阳公主就叫来月婵，然后与衣娘一起商量了一下第一批接种牛痘的名单，然后月婵就出去召集人手了，而李休这时取出一个小箱子，打开之后里面放着几把特制的小刀，另外还有一个瓷瓶，上面贴着“酒精”的标签，这个就是李休之前搞出来的酒精，受制于粮食产量，酒精的产量一直不高，只能供应军中，这次李休也借着天花的事搞了几瓶。
　　“娘子，你们把袖子挽起来，我帮你们第一个种痘！”李休这时笑呵呵的拿起箱子里的一把小刀，然后用酒精消了消毒道。
　　“夫君你种过了吗？”让李休没想到的是，平阳公主和衣娘几乎同意关切的问道，随后两人也有些尴尬的对视一眼，却又都不约而同的笑出声来。
　　“放心吧，我来之前已经种过牛痘了，现在早都已经结疤了！”李休这时笑着挽起衣袖道，只见他的右手臂上，有一个黄豆大小的血痂。
　　本来李休应该是与孙思邈他们一起接种的，只不过当时的牛痘粉太少，所以他把机会让给了一个护送大夫的士卒，毕竟随着天花的爆发，青田县境内也是一片混乱，听说连县令都死在天花之下，所以孙思邈他们也需要士卒的保护，多一个人也就多一分安全。
　　“夫君，这个种痘后会不会影响喂孩子啊，现在平安郎和晋儿可都还吃着奶呢？”不过也就在这时，衣娘却忽然有些担心的道，她们都还在哺乳期，虽然有奶娘，但平时也会亲自喂孩子，因为在这个时代的母亲看来，只有孩子是自己喂养长大的，以后才会和自己更亲近。
　　“这个……”李休听到这里也是一愣，当想考虑了片刻立刻想到一个办法道，“这个好办，你们种过牛痘后先不要喂孩子，反正家里有奶娘呢，至于奶娘就让她们过段时间再种痘！”
　　“还是衣娘妹妹和夫君考虑的周到，先给我种痘吧，衣娘妹妹身子弱一些，也好有个心理准备。”平阳公主听到这里先是夸赞了一下衣娘和李休，然后主动提出来自己第一个接受种痘道，她倒不是争什么，只不过种痘这种事情她和衣娘都是第一次，难免都有些紧张。
　　“谁先都一样，不过姐姐既然这么照顾我，那妹妹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衣娘听到这里也笑着开口道，然后站在一边看李休给平阳公主种痘。
　　种痘这种事真的没什么技术含量，之前在给孙思邈等人种痘时，李休早就练熟了，这时也是轻车熟路，很快就帮平阳公主种上牛痘，只是衣娘看到种痘时竟然要割开一道伤口，心中也有些害怕，不过想到天花的可怕，最后终于还是闭着眼睛让李休帮她种上了牛痘。
　　这时月婵也将家中第一批种痘的下人召集起来，大都是内宅中比较亲近的下人，李休也一个个的帮他们种痘，不过平阳公主她们估计有误，等到这批下人都种上了牛痘，瓷瓶里还剩下一点牛痘粉没有用完。
　　“还剩一点，夫君不如明日进宫去帮父皇也种上牛痘吧！”平阳公主看到这里开口提议道，对于被软禁在大安宫中的父亲，她一向都放在心上，有什么事情也都会想到李渊。
　　“不用，牛痘粉刚制成时，陛下就让人给太上皇种上了。”李休却是笑呵呵的道，之前所有牛痘粉的进出都需要经过他的手，所以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些东西的去向，而且李世民虽然软禁了李渊，但却不愿意让人说他不孝，所以只要李渊不与他争权，他就会表现的无比孝顺。
　　旁边的衣娘听到李休和平阳公主的对话，心中也是一软，不过想到自己的那位父亲，她却还是禁不住心中有气，最后也没有开口，不过李休看到她的样子却是笑了笑，瓷瓶里剩下的牛痘粉还够两三个人使用，给裴矩提前种上也没什么，另外他还想到一个人，这个人应该比其它人更需要牛痘粉。
第445章
农部与天花
　　光是从青田县这个名字就可以看出，这个县的境内肯定有不少的良田，事实上这个县位于终南山两条支脉的中间，刚好是一片肥沃的大平原，整个县除了边境有山脉之外，县境内一片平坦，而且土地十分的肥沃，再加上可能有山脉的影响，使得这里的雨水充沛，一直都是长安周边的产粮大县。
　　可惜今年才刚开春，一场天花就袭击了这里，整个县的边界都被封锁了，任何人不得进出，县中的百姓也是人人自危，而现在又是春耕时节，所以县中的耕种肯定也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让开，本官乃是农部郎中，奉旨推广高产作物，谁敢阻拦？”青田县边境的一个关卡处，一位白发苍苍的官员正满脸怒火的对阻拦他的士卒训斥道。
　　“杨公，非是我等阻拦，而是陛下有旨，没有陛下的同意任何人不得进入青田县境内，所以您就别为难末将了！”这时只见这个关卡的守将一脸无奈的向面前这个白发苍苍的官员解释道。
　　这个白发苍苍的老官员正是杨农，把守关卡的将官都已经认识他了，因为这老头三天两头的就往这边跑，而且还要求进入青田县，说是要视察农田，可是现在青田县里正爆发天花，守关卡的将官哪里敢放，所以每次都只能尽量的劝他回去，偏偏这老头的脾气又倔，结果每次都让这里的将官十分为难。
　　“你们有旨意，老夫也有旨意，而且你们不用担心老夫的安全，哪怕是进去后染上天花，老夫也不会让陛下怪罪任何人！”杨农却并不是那么轻易就会说服的人，事实上之前每次来，他都要耗到晚上才回去。
　　“杨公，您就不要为难我们了！”为首的将官一脸苦笑的道，他可不敢得罪这位杨郎中，虽然他现在的官职是农部郎中，品级却是正三品的高官，连陛下对他都得客客气气的，再加上老头的年纪都这么大了，他也生怕杨农在自己这里出个什么意外，到时他可担不起这个责任，所以连句重话都不敢说。
　　“老夫哪有空为难你们，青田县是我们农部推广玉米和红薯之地，整个县里有近半的土地都种上了玉米和红薯，本来我们农部应该派官员常驻在那里的，可是你们现在把县界一封，我们农部的官员想去也去不了，作物的生长情况我们也一无所知，如果这些作物毁了，那推广高产作物的事就要浪费一年的时间啊！”杨农这时却一脸痛心疾首的道。
　　说来也是农部倒霉，去年上半年的红薯与玉米大丰收之后，下半年先是在新筑县内推广，然后在今年开始在旁边的青田县推广，一来青田县离得近，二来青田县又是有名的产粮大户，土地十分的肥沃，十分适合作物的生长，所以农部里包括李休都同意在青田县推广高产作物。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青田县的县令也十分的配合这件事，因为他去年看到了新筑县的粮食产量，结果发现新筑县境内的耕种土地明明比他们少，而且又大多只是中田甚至是下田，真正的良田数量不多，但整个新筑县的粮食产量竟然比他们高几倍，增加的大多都是红薯与玉米这种作物的产量，这也让他十分的眼红，所以听说农部有意在青田县推广高产作物后，他也是极力的配合，生怕被别人把这个好机会抢跑了。
　　“粮食是重要，但人命也重要啊，现在天花这么厉害，杨公你们进去万一染病，末将可担不起这个责任！”守将再次无力的回绝道。
　　“老夫用不着你来担这个责任，而且驸马已经找到克制天花的办法，现在青田县内的天花也应该已经控制住了，只要老夫等人小心一点，也不会染上什么天花，而且我们进去之后也不会再出来，所以就算是染上天花也不会传出去！”杨农这老头为了推广高产作物，几乎把命都给豁出去了，所以他也丝毫不在乎危险。
　　看到老头坚决的模样，守关卡的将领一时间也是哑口无言，紧接着他就想明白了，自己简直太蠢了，身为一个武将竟然想要和一个文官讲道理，而且还是一个顽固的老头子，这不是蠢是什么，如果他真的能说动杨农，那他还做什么武将，干脆脱掉铠甲去做文官算了，肯定比现在更有前途。
　　想到这里，守关的将领终于有种顿悟的感觉，然后干脆冷脸着闭口不言，反正无论杨农怎么说，他就是不放行，硬闯？简直是开玩笑，杨农和他身后的农部官员都是人读书人，十个也打不过他们一个。
　　看到守关的将领不理自己，杨农也是又气又急，可偏偏又没有办法，这时后面跟着来的杨兑终于走上前劝道：“大伯，看这样子，咱们肯定是进不去的，我看不如还是先去找驸马，然后让驸马给咱们安排种上牛痘，这样一来，再进青田县也安全一些！”
　　“你以为我不想找，可是驸马所在的军营属于禁地，任何人不准靠近，我派人传了几次消息都找不到人，现在咱们又回不去长安，连见陛下都不行，否则我也不会天天跑到这里闹了！”杨农这时气鼓鼓的道。
　　天花爆发之后，长安也戒严了，除了像李休这种特殊人物外，其它人严禁进出，哪怕是杨农这些官员也不行，刚好他们当时都在城外的农部衙门，如此一来，他们即见不到李世民，又找不到李休，毕竟李休之前所在的军营关系重大，所有牛痘粉都在那里生产，任何人都不准靠近，以防有什么意外发生。
　　“现在情况特殊，驸马身系天下安危，想见他的确有些困难，不过咱们农部的职责同样十分重要，现在种牛痘的事已经开始了，我估计很快就会轮到咱们农部，所以大伯您也别太着急了。”杨兑这时再次开口劝说道。
　　“我怎么能不急，过了年我就让人把玉米种子和红薯秧苗送到了青田县，还没等种下就爆发了天花，那可是咱们去年一半的产量啊，如果这批种子和秧苗有失的话，那咱们去年就算是白忙活了！”杨农这时一脸痛心的道，说完之后，他也满是忧虑的看向了远处的青田县。
第446章
县尉刘仁轨
　　天花虽然被控制在青田县境内，但青田县离长安实在太近了，长安城的戒严到现在都没有解除，而长安城是大唐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结果这也给大唐造成了许多方面的影响，比如说粮价飞涨，比如说商业停滞，比如说农部衙门对高产作物的推广……
　　李休找到杨农时，这老头还坐在青田县边界的关卡那里不肯走，不过当他看到李休时，立刻高兴的跳了起来，然后第一句话就是要求李休给他们农部的官员种牛痘，对此李休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而是拉着杨农回到农部详谈。
　　“驸马，你可是咱们农部的人，这次天花爆发的这么突厥，青田县那边的玉米和红薯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所以你必须得帮咱们衙门一把，无论如何也得给衙门里面人种上牛痘！”刚一回到农部衙门，杨农就急不可耐的开口道。
　　“杨公我知道您很着急，但是现在这种情况，您急也没有办法啊，牛痘都从牛身上一点点的挤，产量实在有限的很，青田县又是个农业大县，县中的人口数量又多，光是这些人想要种上牛痘就是一个不小的负担了，另外还有围困青田县的军队，以现在牛痘粉的产量，实在没办法再给其它人种牛痘了！”李休说到最后也是苦笑一声道。
　　种牛痘的方法的确很简单，哪怕是一个不懂医术的人，拿把小刀也可以完成，可是关键就是牛痘粉的产量，正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所以如果没有足够的牛痘粉，哪怕是李世民下命令都没办法。
　　“驸马，咱们衙门一共也没多少人，而且我们只是想去青田县看看那些作物的生长情况，如果有问题的话，现在还有时间可以更正过来，但如果时间长了，恐怕就来不及了！”杨农这时也是苦口婆心的道，他也知道李休的难处，不过高产作物也同样重要，别的不说，大唐每年因灾荒而饿死的人，也并不比染上天花病死的人少。
　　“杨公，衙门里的人说少也不少，算起来也有好几百号人，一时间也实在抽调不出那么多的牛痘粉，不过我这里倒是私藏了一点，还够给一个人种牛痘，刚好够杨公您！”李休这时笑呵呵的向杨农道，说着从怀里拿之前装牛痘粉的瓷瓶。
　　本来瓶子里还够三个人的，不过之前李休看出衣娘有些担心裴矩，所以之前去了裴府一趟，却没想到裴矩脸皮厚，不但自己种上了牛痘，还死皮烂脸的请李休给他的长孙也种上了，结果现在只剩下一个人的量了。
　　“只能给一个人先种吗？”杨农听到李休的话也不禁愣了一下，随后就有些纠结的道。
　　“只够给一个人种！”李休点头回答道。
　　“那这样吧，驸马你先给杨兑种上，他还年轻，而且能力也强，等到他种上牛痘后，就可以进入青田县查看玉米和红薯的生长情况，遇到什么问题的话，也有精力去解决！”杨农听到这里犹豫了片刻，很快就做出决定道。
　　“呃？杨公你……”李休也没想到杨农竟然会把这个机会让给杨兑，这段时间他虽然没见过杨农，但也知道杨农一直急着想去青田县的事，毕竟推广高产作物是他这一辈子最大的心血，而且还喜欢什么事情都扛在自己身上，所以他现在的反应也让李休有些意想不到。
　　“现在的天花虽说控制住了，但谁也不敢说就没有爆发出来的危险，更何况现在牛痘的产量这么低，根本不可能给所有人种上，所以天花的危险也一直没有过去。”杨农这时笑了笑，过了片刻这才开口道，“我年纪大了，对生死也早就看透了，不过兑儿还年轻，家里的孩子也小，另外他的能力我也相信，所以他去青田县肯定不会比我做的差。”
　　李休听完之后也不由得连连苦笑，没想到杨农对杨兑这个侄子这么看重，不过想想也不奇怪，杨兑本来就是他一手养大的，和儿子没什么区别，更何况杨农的子侄中就数杨兑最有出息，所以他自然把所有的心血都放在培养杨兑身上。
　　“好吧，不过我估计杨兑知道您把这个机会让给他的话，恐怕他也不会愿意接受吧？”李休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向杨农反问道，杨兑的品性的确不错，对杨农也十分的孝顺，所以在这种事情上，他是绝对不会同意接受杨农的好意的。
　　“呵呵，其实也简单，我自然有办法让兑儿同意！”只见杨农这时却是一笑道，说完他就让人把杨兑叫了过来。
　　“大伯，您有什么事情吩咐？”杨兑来到杨农这里立刻开口道。
　　“兑儿，驸马带来一份牛痘粉，现在你让他帮你把牛痘种上吧，然后去青田县查看一下那些作物的生长情况！”只见杨农这时一脸郑重的指了指李休面前的瓷瓶道。
　　“牛痘粉？”杨兑听到这里也是眼睛一亮，刚想点头，但随即又向杨农询问道，“大伯，牛痘粉只有一份吗，那您怎么办？”
　　“咳~的确只有一份，而且在短时间内，咱们农部衙门也只有这一份，所以种上牛痘的人，必须去青田县，而且可能还要在那里长住一段时间，毕竟都这么久了，谁也不知道青田县那边的玉米和红薯长得怎么样了，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也需要这个人去解决，只不过我现在年纪大了，精力大不如从前，你总不会忍心让我这么一个古稀老人独自去青田县吧？”只见杨农干咳一声淡笑道。
　　“这个……”不得不说杨农的口才真是厉害，一下子就拿出让杨兑无法拒绝的理由，连李休都暗自给杨兑竖起一根大拇指，最后杨兑也只能答应下来，而李休也直接在这里给他接种了牛痘。
　　“驸马，种完牛痘之后，几天才能完全不怕天花？”杨农这时再次向李休问道。
　　“本来我以为种完牛痘后，需要让伤口结疤才能够不怕天花，不过孙道长却发现种上牛痘竟然可以治疗天花，所以杨兑随时都可以去青田县。”李休笑呵呵的回答道，只要及时种上牛痘，甚至可以治疗天花，现在先种上牛痘自然也就不用担心天花了。
　　“那可太好了，不如今天驸马就把杨兑送去青田县吧，毕竟玉米和红薯可不等人，能早一点是一点！”杨农听到这里立刻站起来催促道，刚才他对杨兑说的那些话也不全是假的，毕竟他的年纪太大了，精力也大不如以前，有时候他都担心自己是不是能活到天下人都吃上玉米或红薯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