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二之商业大亨(校对)第8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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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一的课程安排的很紧凑,而且节奏很快。他们学校一向的惯例是,到二年级末,要把初中三年的课程全部学完,初三整整一年,是用来综合复习的。老师们要赶进度,所以每节课的内容都很多,所以多数同学压力都很大。特别是理科的那几门,它是梯次递进的,前一节没有学好,下一节就会更难,跟上老师的进度很不容易。
第十章
小插曲
  下午1:45,第一节课,是很枯燥的数学。外面明晃晃的太阳晒着,偶尔吹进窗子的风也是热热的,知了一阵阵的叫着,池塘里的青蛙三不两时的“呱呱”几声。
  冯一平感觉眼皮渐渐的重起来,习惯性的用左手撑着下巴,右手拿着钢笔,用力的看着讲台上边讲边板书的老师,却感觉老师的声音一会在天边,一会在耳边,忽远忽近之间,眼睛不觉耷拉上了。但潜意识一直不停的在强调,不能睡啊不能睡,于是,也许就那几秒钟的工夫,下巴轻微的晃了一下,像要从手上滑下来,但对睡着的冯一平来说,却不啻于一场震源离地面只有几十公里的八级地震,浑身一震,一下子就醒过来。
  接下来的时间,就一直在很困、小睡、惊醒之间转换着,待捱到下课,就不管不顾的趴在桌上睡起来。
  第二节课是思想品德,冯一平自己先翻了翻,看到书上冯海涛连重点线都已经划好,就把书放在一边,等到晚上自习的时候把这些重点背下来就好。
  从课桌里还是拿出一本小学没用完的作业本,想想还有什么可以好“再”创作的,12岁,初一,以前看的网络小说都可以排除,电视剧好像也可以排除,剩下的电影?好像也没什么合适的。难道就只能靠那些段子?这样一个月10块钱也保证不了啊,再者说,不可能《故事会》每期都用你的小笑话吧!
  汪国真的诗?不行,这个时候应该已经遍地开花,而且一首两首的也没什么用。余秋雨的散文,真不错!那是他买的少有的几本正版。特别是第一部《文化苦旅》,他反复读过多次,应该能拼凑几篇出来,可是,你一个12岁的小屁孩,能有那么宽的知识面?有那么浓厚的家国情怀?文人意气?而且印象中,好像余大师的散文九几年的时候就已经出版,为了不徒增笑料,只能放弃。
  那么,想办法给《故事会》写个中篇?这个好难的。首先要雅俗共赏,这个就不容易,又要在非常有限的篇幅里,完整的写出一个好笑,但又能给人带来思考的故事,不是他这个业余的二把刀,临时抱佛脚就能写出来的。
  经过网络文学的熏陶,论他现在的长处,应该是长篇,至少百万字以上的那种。把那些大神的成名作浓缩下,然后集众家之长,取其精华,弃其糟粕,把几部最精彩的部分,拼凑成一部,效果肯定是可以的。
  还是年龄太小啊!哪怕现在是高中也好,有个15岁,选择余地就大多了。
  他虚视着讲台上的老师,心里却想着和上课无关的事,右手的铅笔无意识的在作业本上点啊点的,一时感慨,就想顺手写下,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有钱和没钱,而是明知道钱就在那里,现在却不能赚过来。谁知他刚写完“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下课铃声就响起来,他也懒得再续,把作业本一合,准备放进课桌。
  这时听到旁边有人在喊,“哎,冯一平。”
  他转头一看,是黄静萍,“怎么了?”
  黄静萍同桌的王金菊趴在她肩头,笑嘻嘻的看着这边,黄静萍说:“你怎么上课的时候怎么不专心听,拿个本子准备写什么东西?”
  她这一说,冯一平想起来,思想品德的黄老师,是她二叔,那她肯定是为她二叔鸣不平吧,毕竟她二叔的课,不是照本宣科,穿插了很多故事,是一年级三个班都爱听的,冯一平刚刚一整节课,基本都心不在焉。
  对这个诘问,冯一平轻易就能解开,“没有啊,我一直都很专心啊,这么多老师的课,我最喜欢听黄老师的,你看,我还做了不少笔记呢?”说着他把书上原来冯海涛做的笔记给黄静萍看。
  离得远,黄静萍具体也看不清楚,只看到树上空白处,确实有字,还真以为是冯一平写的。
  就看没事的时候,冯文抢过冯一平手中的作业本,把温红推过来挡在中间,“我看你究竟写的什么?”一下子就看到后面,“世界上组遥远的距离”,这是什么?冯文看不懂。“你这是要写诗啊?”
  听他这样说,接下来就直接歪楼,没人在意他上课是不是开小差。温红也把头凑过去看,“哎,好像是诗哦,怎么就这一句?后面的呢?”
  黄静萍听了有些诧异,她的同桌王金菊跑过去,“什么诗?我看看。咦,就一句嘛!”
  冯一平一看,得了,索性写出来吧,免得黄静萍给她叔打小报告,顺道逗逗这些女孩子。
  于是就从冯文手里拿作业本,“想不想看完整的,想看就给我。”
  温红和王金菊都说,“给他,给他!”
  冯一平拿过本子,略回忆了下,续写下来,用的是英文,“Isnotbetweenlifeanddeath,ButwhenIstandinfrontyou,Yetyoudon'tknowthatIloveyou。”
  他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他给张彦发的第一条短信就是这个,后来反复被张彦逼着回忆,没办法不熟。
  那几个看到这个,有些傻眼,冯文迟迟疑疑的说,“这,是你写的?”
  “当然不是,”冯一平笑道,“是印度一个白胡子的老大爷写的,我在书店看到的。”
  “哦,那怎么下面都是英文?”
  “第一句是我胡乱翻译出来的,我把原文也写下来。”
  说着在本子上添下,“Thefurthestdistanceintheworld。”
  “哦,你记性真好。”王金菊说。
  “是的,我记性一向很好。”这一点冯一平不用否认。
  “你英语也不错哦。”黄静萍也过来了。
  “没有,当时在书店,营业员在忙,旁边刚好有《英汉字典》,我查的。”冯一平继续编。
  “你这是想写给谁呢?”温红笑眯眯的问,眼光在冯一平和黄静萍脸上转,“其它的我不懂,最后的三个单词我知道是什么意思的哦!”最后的三个单词是“Iloveyou”,冯一平一脸懵懂的看着她,“我就是写着玩啊,想让你们觉得我很牛,什么意思我真不知道,你告诉我呗!”
  他这么一说,温红还真不好意思说,在这个年代,这个年纪,那几个字是羞于出口的,只得瞪了他一眼。
  “没事,我们抄下来就好,晚上回去问高年级的。”王金菊在旁边鼓噪。
  “没事,没事,你抄吧,记得明天告诉我这是什么意思。”王金菊还真抄了下来,和黄静萍回到座位上就翻英语课本,不一会,两个人趴在桌子上,头对着头,“嘻嘻”的笑起来。冯一平知道,看来她们也弄懂了最后三个单词的意思。
  等吃完晚饭,冯一平又邀肖志杰、王昌宁去河里洗澡,冯文也跟着去,四个人偷偷的溜出校门,还是昨天的那个地方,脱个精光,用毛巾搓起来。同时还要小心,头发是不能打湿的,不然一时半会干不了,老师看到了就知道他们是在河里洗澡,免不了要受一顿训斥。
  冯一平闻了闻脱下来的衣服,汗味很重,但肥皂都没有,肖志杰看到了,“明天我把肥皂带过来,衣服穿三天,我们洗一次,星期六回家换一次,刚好。”
  一个星期换两次衣服,其实算是不错的。学校就没有洗澡的地方,大多数人要么中间不洗,周末回家再说,要么在晚上,接盆水擦几把,至于洗衣服,也没地方,三年级的都是把衣服拿到池塘那边手搓的。
  一年级的学生,除了天生爱臭美的女生,和少数几个男同学,其它的男生,都是不修边幅的。而且是真正的不修边幅,什么意思呢,举例来说,大多数的男生,连梳子都没有一把,不到洗头的时候,绝不梳头。冯一平原来也这样,在家里有条件洗澡都不会天天洗,何况现在在学校这个软硬件都不具备的地方,再者说,又没有人管,那就能不洗就不洗。
  但他现在不一样,再邋遢的男人,结婚之后,总会变得讲究些,没办法啊,你邋里邋遢的,老婆不让你上床的啊。冯一平更厉害,在儿子出生之后,变得有些洁癖,一天洗手都要洗几十次,张彦都看不过去,没办法,看着那粉粉嫩嫩的小家伙,不洗干净,怎么好抱他!
  “行,那明天再换,应该是昨天在操场上除草,出汗太多。”冯一平解释道。
  晚自习的时候,冯一平把白天上过的课程,全部复习了一遍,把思想品德的几个要点背了下来,就又想发财大计,不过这一次他有经验,隔几分钟翻一下书,免得又被旁边的同学看出来。
  想来想去,再向杂志投稿,只能徐徐图之,他觉得,必须要从其它方面想办法,那他就要学学其它的知识,比如画画、音乐之类的。
  晚上,躺在床上,他又把白天上课所有的内容在心里默默过了一遍。其它都还说,才第一天,都很浅,知识点都不多,只有思想品德,要背几个要点,费了点时间。这样明天早上早自习再温习一遍,就会巩固下来。
  这个方法其实很多人都知道,不过坚持下来的就很少,中专三年,冯一平就坚持了下来,效果很不错,成绩一直保持在年级一二名徘徊。
  所有的都过完,冯一平也困了,昨天晚上没谁好,今天中午也没午睡,他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第十一章
开学典礼
  早晚自习一般是比较松的,老师来来,转一圈就会走,顶多,快下课之前,又会露个面,顺道去食堂打早饭。但是,一班班主任王玉敏,是个女老师嘛,有时就会杀个回马枪。走了没多久,就悄悄溜回来,站在教室最后的一个窗户外,偷偷的瞄,看谁在睡觉,谁在聊天,谁在看小说。
  现在这招还有用,但冯一平知道,后来不到一个月,这招就会失效。因为一般来说,老师在的时候,同学们读书会用心很多,会用力很多,因此声音就会大些。通常老师一走,读的同学会少一些,声音普遍都会低一些。当你听到同学们读书的声音又大起来,特别是靠窗哪一块的声音大起来,那就意味着,有老师过来。知道了这个信号,回马枪就不管用,再被抓住的同学就很少。
  第二天早自习的时候,当王玉敏来了,走了,又悄悄的来,然后又走了之后,冯一平故意问王金菊,“昨天问到了吗?那几句话究竟什么意思?”
  王金菊和黄静萍脸一红,昨天晚上,她们拿着那张纸,问寝室里二年级的同学,听了已经译好的第一句,那些的女孩子都很有兴趣,但都没有谁能全部译出来。熄灯后,三年级的女生回来,刚好一个人带着词典准备在被窝里看呢,一查,几个人一合计,终于大致拼凑出来,于是,一屋子最大不过17岁的女孩子,都有些心潮澎湃。
  这时候,汪国真的诗集已经火遍全国,校园里也有几本在流传,舒婷他们的朦胧诗也在语文课里被选为范文。90年代初的时候,诗歌、诗人,还是很吃香的。
  虽然只有短短的四句,但清晰的刻画出一个暗恋者的痴情哀婉。现在还不是21世纪,“爱”,还不是人们嘴上的口头禅,对于她们这些初中生来说,爱,更是一个禁忌的字眼。况且,女生在这方面一向比男生觉醒的早,已经情犊初开的她们,不少都会有个朦朦胧胧的喜欢,或者说暗恋的对象。
  禁忌的吸引,加上同为暗恋者的感同身受,不知不觉就被这短短的四句话所打动。
  学校里的这些女生们,也许并不一定懂得浪漫是什么,但哪个女生又没有一个浪漫的梦呢?在梦里,应该就会有人给她们写这样的诗。而现在,在现实里,在身边就有这么一慕,她们怎么会不心潮涌动。
  王金菊和黄静萍睡在一排的两张床的下铺,刚好头对头。天气热,索性坐起来,隔着蚊帐耳语,“你说他这是写给谁的呢?”王金菊问黄静萍。
  这句话好像有所指,黄静萍没好气的说,“我怎么知道?”
  王金菊在她耳边轻笑着,“我看,有可能是给你的。”
  黄静萍当然不依,在王金菊手臂上捶了一下,“瞎说,怎么可能是给我的?”
  王金菊附耳说,“你别看他眼睛小,我都看到他好几次偷偷的瞄你。”
  黄静萍有些小高兴,嘴上却不饶人,“真的?我怎么不知道,再说,他也有可能是偷瞄你的啊!”
  好吧,冯一平原以为自己的道行很高,毕竟和老婆在街上走,也能做到不留痕迹的,偷瞄街上漂亮的妹纸。没想到,稍微放松了些,只看了几次,黄静萍可能都没察觉,却被她旁边的王金菊给留意到。
  这就提醒我们,不管做什么事,一定不能掉以轻心,要从高、从严要求自己。
  听他这样问,王金菊还以为他真不知道呢,就推脱说,“我们也不知道,都看不懂,那本书叫什么名字?还有作者,叫什么,你知道吗?”
  这个时候,连黄静萍也不假装看书,转过头来看着冯一平,“不知道,我当时趁我外公和书店营业员说事,在一本破书中看到的,全英文,我就只记住那么几句,旁边有张照片,是一个白胡子的老大爷,穿着长袍,看样子是印度人。”
  女生们,包括里面竖着耳朵在听的温红,都有些失望。王金菊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黄静萍挡住,王金菊尝试越过她,却被黄静萍伸手在她在身上哈了一下,一时忍不住笑,也没有了力气,两个人又在那边笑闹起来。
  以女生们天生的八卦特质,早自习的时候,连那些家在附近,不住校的女生都知道了。于是在打早饭的时候,不是就有女生对冯一平指指点点的,不过大多数女生看了都有些失望。
  一个瘦瘦的小男生,有点黑,眼睛小,鼻子不小,五官虽然凑起来看还可以,本来还算是帅的那种,但是留着一个标准的“马桶盖”版发型,穿着海魂衫,蓝色裤子一看就是买布自己做的那种,脚下还不合时宜的穿着布鞋,整个人看起来土土的。唉,只能说希望有多大,失望就差不多有多大。
  冯一平对这些都佯装不知,排在队列里,和肖志杰聊天。他们现在讨论的是,如何在晚上去洗澡的时候,把洗好的湿衣服拿回来,又不让老师发现。
  说起来,不管是家里大人,还是学校老师,对“水”,这个东西,包括池塘、水库、河流,都管控的很好。冯一平他们村就好几口池塘,这么多年,没有一个小孩子或者大人掉进去过。当然,有猪曾近掉进池塘,但不一会,它哼哼唧唧的就游上了岸。
  学校就更过分,抓到了批评教育不说,还会找家长。学校教训一顿,骂一通,家里还免不了打一顿,因此去河里洗澡游泳这件事,还是风险挺高的。所以冯一平这个乖孩子一直不会游泳,到后来自己工作了,有时间学游泳的时候,又觉得自己二三十岁,怎么说也是在长江边长大,居然不会游泳,也不好意思去学,导致他一直到重生前,还是个旱鸭子。
  冯一平想了想,不管另外带着干净衣服出去,还是带着洗好的湿衣服进来,从学校大门那里,总是不保险,只能想其它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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