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二之商业大亨(校对)第47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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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那冯一平,你在外面安顿好了来通知我,我和你朱老师去看看。”
  “好的王老师,您留步。”冯一平乖乖的说。
  重生以来,在大人面前,扮乖扮惯了,他现在都有条件反射,但落在大人眼中,他还真是一个懂事的好孩纸。
  房子其实已经找到了,梅秋萍一回来,冯一平就催着她找房子,就怕到时班主任一敲边鼓,本来就不坚定的父母就借机打退堂鼓或者把他安置在林慧家,还是先把房子租好,再去找老师才稳妥。
  两个舅舅找了熟人,最后在乡医院宿舍楼里找到一户还算满意的,房东和梅家也能扯上些亲戚关系,原来是乡医院办公室主任,现在调到镇医院负责后勤。
  冯一平他们去看了,是六十多平米的小两居,当然是老房子,不过因为是医院住宅楼,所以还算干净整洁,房子保养的也还好,一年租金四百块。
  没有物业费,水也免费,不过冯一平坚持把卫生间和厨房重新简装一下,再加上后来买了个煤气灶,添了桌椅和床,这额外又花了两三百块。
  梅秋萍虽然对儿子大方,可是看着这钱一百,一百,又一百的付出去,她的表情,那个纠结啊!冯一平看了,唉,感慨万千,心里沉甸甸的。
  一个把钱当命的人,为了你一个要求,花很多本来可以不花的钱,那她得有多疼爱你!
  但这个要求,冯一平又不得不坚持,特别是作为一个心理成熟的人,他迫切的需要属于自己的空间。同时,这个要求,虽然会额外花钱,但这笔钱还在大家承受范围以内。
  外公带着两个舅舅,加上冯一平和妈妈,五个人同时出动,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才把房子按冯一平的意思弄好。除了重新铺接管道这样的,有技术要求的活,必须请人做,其它的,都是大家动手做。
  收拾过后的房间,其实连装修都算不上,却也窗明几净,干爽整洁。
  因为玻璃都重新换过,仅有的几样家具都是新买的,当然称得上窗明几净。
  至于干爽整洁,墙壁和地面,都重新铺过,人还没有住进来,没有日常家里的那种凌乱,当然称的上干爽整洁。
  按冯一平的要求,厨房和卫生间是翻修的重点,地上全部铺了地砖,他原本要把这两个地方墙上也铺上瓷砖,遭到大家的一致否决,地上铺就不错了,墙上还要铺?那里用那么讲究。
  厨房用水泥新修了灶台和水池,上面也铺了瓷砖,卫生间的洁具换了新的。
  原来的墙,装修很粗糙,毛胚刮了一下,用了些石膏找平,然后直接刷了一层石灰。这次重新刮了,批了两三次腻子,一些凸出的地方再打磨一下,上面再刷一层乳胶漆,其实也粗糙的很,但几个大人觉得这样已经再精细不过,大舅还说,他以后做了楼房,也要这样弄。
  最后一天,梅秋萍去镇里把日常要用的东西都置办齐,然后买了些菜,在新翻修的房子里开伙,犒劳了大家一顿,顺道也算是暖房了。
  之后,梅秋萍带着冯一平,回冯家冲住了几天。这几天,梅秋萍也没闲着,她把山上的田地,田地边的果木都用心看了个遍。
  大太阳底下,田间地头劳作的人不少,今年雨水多,地里的野草也格外多,要比往年花更多的工夫力气锄草。
  看着其它人在地里挥汗如雨,她却两手空空从这一处转到另一处,梅秋萍一方面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去年的这个时候,她也是这样;另一方面,她忽然就觉得有些羞愧,连忙加快脚步,急匆匆的回家。
  六月初六的这一天,冯一平和妈妈是在外公家过的。
  六月初六,也是我们国家很重要的一个节日,和其它节日不一样的是,不同的地域,赋予了它不同的名称和内容。
  有些地方叫洗晒节,在一年中太阳最好的这一天,不但人洗澡,家里的小猫小狗也要洗,家里的衣物也都洗了,拿出来晾晒;有些地方叫禾苗节,要到各个村里舞草龙,祈祷丰收;有些地方叫姑娘节,这一天把出嫁的女儿接回娘家……
  在他们这,六月六叫“半年”,就是年过去了一半的意思,很重视,甚至有“半年”大过“年”的说法,如果给一年的节日排序,它只排在春节和中秋之后,位列第三。
  这一天,再困难的家庭,也要想办法做顿好吃的。晚上他们是和大舅一家合起来过节,很热闹,菜也很丰盛。说起来,这也是梅秋萍自十九岁那年出嫁后,第一次回娘家过节。
  梅建中说起来都唏嘘的很,当年还是扎着两个大辫子的姑娘,现在孩子已经都这么大。
  初七的在外公家歇了一天,初八清早,梅秋萍带着冯一平去镇上赶车,一起去省城,没办法,从她回来那天起,冯一平就一直央求着她,也要去省城。
第七十章
姐姐的打算
  市里,紧挨着胜利小学的巷子里,端头那是家小卖部,此时冷冷清清的,无人光顾,只有墙上那只大闹钟滴答滴答的响着。
  梅玉萱坐在柜台后面,百无聊奈。她头发烫过,穿着一条蓝色的裙子,比在家的时候白净时髦了好些,就是脸上还长着痘痘。
  学校还没下课,没什么生意,想睡又睡不着,也不能睡,她只好又拿起搁在柜台上的那本都翻起了毛边的故事会,翻了几页,又丢在台上,前后已经看几遍了。
  她不知道,前面的几则小笑话里,有一则的作者署名“深海”,那就是他弟弟。
  也不怪她,到下个月,她出来整三年,三年没回家,刚出来的时候写过两封信,后面只打了几个电话,家里的情况她当然不清楚。
  原以为家里肯定还很困难,那些旧债没还清不说,弟弟上初中,家里肯定又要扯新债。
  哪曾想开年后,去她郊区原来打工的被服厂看塆里的姐妹,听她们说父母去年下半年就到省城去了,好像赚了些钱,外债都还的差不多了。
  她听了当时愣了好久,没想到爸妈还有这本事!同时自己感觉也轻松了好多,那些会让她感觉难受,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偶尔浮上心头的一些愧疚和自责,从此烟消云散。
  这两年,她没帮上家里,家里也过的不错,那挺好的。
  在被服厂打工的时候,如果选择多加班,她一个月也能有一百多块的工资,省着点花,一年下来,也能帮衬家里四五百块钱。
  但是她要买的东西太多,出来的时候,父母借了些钱,除了她的路费,还在镇上给她买了套夏天的衣服和双凉鞋,除此之外,连被子都是缝补过的。
  镇里买的衣服,到了市里,怎么看怎么土气,于是第一个月的工资到手,她自己揣着钱,逛了几家店,然后,钱就花完了。
  下个月,又有新款式流行,她辛辛苦苦一个月,还买不了一件,此外,还要买洗面奶啊,各种霜啊,口红等等……一个月一个月的,她一分钱存不下来。
  有时候,在店里买衣服,也不是没想过,这几十块钱如果寄回家里,那至少这个月父母手上能宽泛点,但是一看到那件衣服,外面的那个姑娘穿的也是这一款的,那么好看……那还是等下个月再给家里寄钱吧。
  在被服厂打工一年多,她一份存款没有,只多了一大箱衣服,箱子里的有些衣服她已经看不上了,还有好多瓶瓶罐罐的化妆品。
  厂里一天上班十几个小时,她觉得再也熬不下去,就在这时,一次放假逛商店的时候,遇上一个女孩子试衣服,她帮那个女孩子参谋了几句。
  出来后一攀谈,原来那女孩子家就在她们被服厂附近。她们那天一起逛街,发现很谈得来,一通姓名,那个女孩子的名字里,也有个“玉”字,叫周玉芳。
  不久之后的一天,下班时,周玉芳到厂门口等她,邀她去家里做客。周玉芳父母离异,下面还有一个妹妹一个弟弟,弟弟跟着爸爸过,她们母子三人,现在住在老家新建的两层小楼里。
  冯玉萱第一次进她家,顿时大开眼界,村里镇里的那些人家,完全没办法跟周家比。周母很和蔼,冯玉萱在为人交际方面,有些本事,几次后,很受周母喜欢,再后来,就干脆认了干妈,和周玉芳结了干姊妹。
  然后好多时候,就把周家当家,乡下那个破败穷苦的家,大多数时候都抛在脑后。
  听她说不想再被服厂上班,周玉芳便想办法在市里给她找了个看店的工作,工资虽然差不多,但比在厂里轻松自由的多。
  但是这属于自己的时间一多,冯玉萱花钱更多,因为平时交往的也是周玉芳他们这些市里人,冯玉萱对自己的穿着打扮更在意,所以还是和以前一样,月月花光。
  没钱在手,她也不好意思回家见父母,于是,就这样一年年拖了下来。
  随着一声铃响,隔壁小学下课,蜂拥而出的小朋友三三两两的到店里来买吃的喝,刚才还门可罗雀,现在就宾客盈门,一个个的小孩子,手里举着钱,都往柜台前面挤。都是些几毛块把的小生意,但是人多,冯玉萱一时忙的不可开交。
  她忙了没一会,外面走进来一个姑娘,齐耳短发,上面穿着红色的大T恤,下面穿着牛仔裤,整个人看起来干净利落,这是周玉芳来了。
  看到冯玉萱应接不暇,她轻车熟路的走到柜台后帮忙。
  近十分钟的时候,冯玉萱指着墙上的闹钟提醒还在后面等着的小孩子说,还有几个等着的这时也急匆匆的往学校跑,紧跟着,上课铃响了起来。
  终于把这一波应付过去了!两个人都长出了一口气。冯玉萱开始记账,周玉芳帮着她整理那些零票。
  最后一点数,这短短的不到十分钟时间,卖出去近三十块的东西。
  周玉芳说,“不错吧,这样一天下来,也能买不少了,而且不要看这些零碎,但是利润不错啊!怎么样,找个地段好的地方,也开一个?”
  冯玉萱把账本放进抽屉,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这些我比你清楚好不好!开店,你说的轻松,就算找到了好店面,我哪里来的钱开店?你借我啊!”
  周玉芳笑道,“我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小钱还行,开店的钱,我还真帮不上什么大忙,不过,就把这当成一个目标吧,难不成,你就一直这样帮人看店啊。”
  冯玉萱也是这样想的,只是开个店,至少要上万的钱,这么大的数额,她以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不过现在,倒有种可能性。
  过几个月,父母肯定要回家收板栗,看来中秋节的时候,一定要回家一趟。
  ……
  早上人少,梅秋萍带着冯一平,在中巴车上占到了两个位子,九点多,到了县里,在车站等了个把小时,坐上了十点半去省城的班车,上车前,梅秋萍买了三个馒头两个油饼,这是中饭,还称了斤桔子,桔子给冯一平吃,关键是桔子皮能派上用场。
  梅秋萍晕车,花钱买晕车药吃了也不管用,然后听人说,感觉恶心要吐的时候,把桔子皮放在鼻子前闻闻能管用,她试了一次,还有点效果。
  十点半到省城的这趟车票价便宜些,但是是那种老式的班车,椅子还是木板的,这种客车不久后就会绝迹。但冯一平其实有些喜欢这样的车,比有些软式座椅的要好。
  那些车,好些座椅都破了,里面的海绵都露出来,椅面的皮革也肮脏不堪,一上车就有很重的味道,还不如这种车来的清爽。
  而且这个时候,他的尊臀也还没有坐惯沙发,耐得住硬木椅子一路的颠簸。
  梅秋萍剥了个桔子,母子二人分着吃,她向冯一平介绍着这一路看到的建筑和经过的地方,她当然不知道,对这些,冯一平比她要熟。
  到省城还没有高速,现在走的还是省道,车速不快,但这样的老客车,走在看似平坦的路上,还是一颠一颠的。走了没多久,梅秋萍就觉得有些难受,她把车窗打到最大,一边吹着风,一边把桔子皮放在鼻子前,“我没想到,你第一次坐车,居然一点都不晕车。”
  冯一平现在还好,他叫梅秋萍不要靠在椅背上,那样会好点,梅秋萍试了试,好像真的好了点。
  她对冯一平说,“是好一点,不会再颠的人心慌难受。”
  等到出了县,不再走走停停之后,梅秋萍感觉好了些,笑着和冯一平说,“小时候,我还带着几个舅舅在公路上跟在车后面跑,那时觉得汽油味很好闻,现在闻到汽油味就想吐。”
  类似的经历冯一平也有,他中专毕业,去南方打工的时候,学校包了一辆车送他和另外十个同学一起过去,一路上,十个同学吐了九个,到加油站加油的时候,最后一个同学也吐了,最后搞得那个开车多年的老师傅都说也想吐。
  开了三个多小时,客车从市过境公路驶过,梅秋萍和冯一平把馒头分着吃了,至于那两个油饼,她一口没沾,说闻到油味就难受,冯一平知道这是托词。
  梅秋萍啃几口馒头,喝一口罐头瓶里的凉开水,看着窗外的城市,对冯一平说,“你姐现在就在这,就在市里。”
  再开了一个多小时,像黄河一样黄的长江就在一侧,冯一平趴到车窗上看,这是他重生后第一次看到长江,有些小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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