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的智慧(校对)第35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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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山只有斗鸡,个个凶悍,有一回猴子打算去偷鸡,结果被那只凶悍的斗鸡追杀了半个山头,成为了整个元山的笑柄。
  斗鸡的主人居然因为这事放过了自己,因为这件事之后,他的斗鸡价码更高了。
  猴子努力把自己身上的宽大衣衫扎紧,想要偷东西无论如何要先保证自己浑身上下利索,即使偷不到东西也要保证自己能跑得掉,猴子对自己跑路的本事向来自信。偌大的元山跑的比自己快的人不多,就算有比自己跑得快的人,比自己灵活的人却没有几个。
  毗邻而居这种事情在元山不存在,大家都想离别人远远地,保持一定的距离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这就是元山的生存之道。
  刘大巴以前是一个独行大盗,在渑池杀了一个告老还乡的京官,听说这家伙把人家一十六口上到八十岁的老娘,下到三岁的婴孩,杀了个干干净净,顺便把人家的三个女眷给奸了,结果,事情干的不隐秘,被人看见了,只好连夜往西面跑,官差紧追不舍,最后没办法,只好留在元山。
  这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如果不是憨牛不断地喊饿,猴子是不准备去碰这个家伙的,太危险了,自从大头领黑虎被一个道士杀了,元山上就再也没有头领了,七八个小头领一人带着一伙人整天的打架,看样子想要打出新的头领,还需要三年黄先生说这好比是东汉末年天下大乱,又到了群雄逐鹿的时候了。
  逐鹿?这里没有鹿,后来才听黄先生说这是一个比喻,但是猴子认为这只肥肥的鹿就是黑虎白白胖胖的老婆,因为她总是被小头领们抢来抢去的。
  收回了心思,准备干活,朝自己的手心吐了两口唾沫,猴子趁着月色顺着一根老藤条滑了下去,刘大巴的房子就建在一块大石头上,孤零零的谁也不挨着,底下就是一道深渊,猴子连续荡了三次这才抓到木板,将藤条拴在木板上,一矮身就进了刘大巴的屋子。
  各种武器猴子不敢动,尽管他很想要墙上那把明晃晃的斧头,想到自己会被剁脚,就连看斧头的心思都没有了。
  手探进火塘里感受了一下,很好,刘大巴已经一天不在屋子里了,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米袋子,快速的从刘大巴的米缸里挖出两碗米,看着自己的小米袋子,猴子咬咬牙,又往里面装了两碗,憨牛的饭量大,这点米恐怕吃不饱。
  腊肉就在头顶挂着,猴子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刀子,顺着刘大巴割过的痕迹上又割下来薄薄的两片,拿起腊肉仔细看了一下,觉得几乎看不出来,于是又重重的割了一刀。将三片腊肉用树叶子包子来揣进怀里,米袋子绑在腰间,出得门来,趴伏在平台上仔细的倾听片刻,见没有什么动静,就解开藤条荡了出去,然后敏捷的攀着藤条上了山崖。
  小心是小偷的第一要素,猴子上了山崖,将这根藤条小心的隐藏在众多的藤条之中,只要过上两天,藤条上的摩擦痕迹就会完全消失,刘大巴不可能想到是自己,毕竟他堵在路口的那块石头自己还搬不动。
  憨牛又被打伤了,他总是被打伤,好在他皮糙肉厚就算被打伤过两天也会好起来,只是今天好像被打的很严重,血痂子把眼睛都糊住了,大脑袋肿的就像是猪头,就是这样还嘿嘿的笑着对猴子说:“今天就差一点,差一点我就能拿到胡老大的那块腊肉了,你没看见,那块腊肉上全是肥膘子肉,足足有四指厚,猴子,你从来都没见过那么肥的腊肉,要是我再加把劲,就能抢过来,你一定喜欢吃。”说着还砸吧一下嘴。
  猴子抬手就想打憨牛,手到了半空里又停住了,今天不能打他,他的头上全是伤,猴子蹲下来伴着憨牛的肩膀说:“胡老大的肉我们吃不到,他就是在欺负人,只想变着法的揍你,告诉你多少回了,不要上当,你怎么就不听?”
  憨牛眼睛的光芒暗了下来小声说:“你昨晚睡觉的时候做梦都想吃肉,咬着我的胳膊不松口,我就想着弄点肉回来吃……”
第二十二章
两个强盗
  两个人就是这样互相依存着活下来的,所以猴子只是抽抽鼻子,就扶着憨牛躺在干草上,自己从墙角掏出瓦罐开始煮粥吃。
  这是一个不大的石缝,憨牛找了些柴火把大门堵起来就当是家了,从很小的时候两个人就生活在这里整个石洞已经被熏成了黑色。
  猴子抱着膝盖倾听瓦罐里的稀粥在咕嘟,今天特意多加了两把米,憨牛最喜欢吃干饭,今天的粥应该是这些日子以来最稠的一次了。
  等到粥煮的差不多,猴子就把盖子打开,重新给粥里添加了一勺水,继续煮,这样双蒸出来的米粥最是浓稠,糊弄不了肚子,却能骗骗眼睛。
  腊肉是咸的,猴子将偷来的腊肉用小刀一点点的削成薄片,放进粥里,等到粥煮好了,腊肉也就熟了,憨牛闻到了腊肉的香味,凑过来在瓦罐边上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口水不争气的往下淌。
  猴子擦了一下自己的嘴,努力的把憨牛的脑袋搬开,试了两次都没有成功,两个半大的孩子就像小狗一样地趴在瓦罐边上,贪婪的闻着飘出来的香味,两张脏兮兮的脸上全是陶醉之色。
  只有一只碗,照例这只碗归猴子用,憨牛只能用瓦罐,他喜欢用瓦罐,与别的孩子喜欢用手抓饭,猴子和憨牛却在执着的用筷子,因为听黄先生说:“只有畜生才会用手抓饭,只要是人,吃饭就该用筷子。”
  所以他们不管如何的饥饿,吃饭必定是要用筷子的。
  猴子把倒进自己碗里的腊肉一片片的挑回去放到瓦罐里,憨牛今天受伤很重,需要多吃点,粗心的憨牛并没有发觉这一点,他远比猴子宽大的肠胃根本就不给他思考的余地,米粥的香味就像是钩子一样牢牢地勾住他的心,只想早点开始吃饭。
  猴子细细地咀嚼着残存的一点肉丝,直到嚼得稀烂才咽下肚子,看着狼吞虎咽的憨牛,猴子有点后悔上一次为何没有跟着那些人去攻打豆沙关,他们带回来的东西真多啊。
  下回再有这样的机会一定要去!猴子在心里给自己暗暗地鼓劲。
  破旧的柴门一下子就被拉开了,一张狰狞的面孔探了进来,不好,是刘大巴,这家伙才要张嘴说话,猴子手里的饭碗就重重地砸在那张脸上,旋即左手就抄起了一根还在燃烧的柴火狠狠地杵进刘大巴的眼睛里,元山没有怜悯。只听得一声凄厉的惨嚎,刘大巴将脑袋缩了回去,手里的长刀胡乱地挥舞,砍在山壁上火星四射。
  猴子拖着还在发愣的憨牛找了个机会钻出山洞,亡命般的朝山下跑去,趁着刘大巴的同伙还没有赶到,必须尽早的离开元山。
  刘大巴凶悍之极,抽掉插在眼睛里的柴火,踉踉跄跄的向猴子追了过来,他发誓要将这两个小贼碎尸万段。
  猴子不敢回头,憨牛紧紧地抱着自己的瓦罐只知道跟着猴子往外跑,好在猴子和憨牛是从小在这片土地上长大的人,对这里的一草一木极为熟悉,三拐两拐就甩掉了身后的刘大巴,靠在一棵松树上,急剧地喘息着。
  元山是回不去了,刘大巴有一伙人,非常的凶悍,自己和憨牛回去只有死路一条,从小养成的野性子,让猴子并不是如何的畏惧,世界上再坏的地方也不过就是元山了,大不了爷换个地方重新来过,这些念头电光火石般的从猴子脑海里翻滚而过,自己刚才不是还打算去豆沙县吗?既然现在没了归路,现在就走,凭俩兄弟的名号,怎么都能比外面那些懦鸡一样的人强百倍。
  猴子当先开路,憨牛抱着罐子紧紧地跟在身后,动脑子的事情从来都是猴子干的事情,猴子比自己聪明,这一点憨牛从来就没有过意见。
  就在两个小强盗离开以后,一道鬼魅般的身影从松树上跳了下来,看了一眼将要消失在小路上的猴子和憨牛,竖起耳朵听了一下,就钻进了旁边的灌木丛,四五个打着火把的大汉匆匆的追了过来,为首的那个大汉脸上缠着一块麻布,仅剩的一只眼睛里全是凶光,咆哮着要其余的人帮他找出那两个小贼,他要亲手活剥了小贼。
  见贼人散开,黑影也悄悄地跟了上去,站在一个大汉的身后抱着他的脑袋狠狠地扭了一下,那个大汉就悄无声息地倒在地上。
  如法炮制了四次,就只剩下那个最凶恶的壮汉了,他不再影藏身形,就站在树下等着刘大巴过来,看着刘大巴那张丑陋无比的脸,黑影问道:“刘大巴?告老还乡的侍御史鲁浑家的案子就是你做的吧?”
  刘大巴浑身一抖,颤声问道:“你是官差?”
  “不是,只不过有好友曾经给我来过书信,要我注意你,为了找到你,秘阁修撰鲁清源不惜下到成都府任推官,并且放出话来,只要杀掉你,他不惜倾家荡产相酬,老道不在乎什么酬谢不酬谢,只在乎被你杀死的老妪和婴孩。”
  “砍死你!”刘大巴知道不能善了,这个老道就是杀死黑虎的那个人,今天只能豁出命去斗一场才可能活命。
  雪亮的刀片子在月光下如同飞舞的梨花,笑林老道一巴掌拍开刀片子,重重的一拳就砸在刘大巴包裹着麻布的眼睛上,只听刘大巴疼的大吼一声,低着头就向道士撞了过来,却被道士按着脖颈,顺势引导他撞到了一颗大树上,砰的一声响,松树上干枯的松针哗哗的落下来一层,刘大巴趴在大树底下,刀子扔出去老远,手脚不断地抽搐,眼看就不活了。
  笑林道士瞅了一下,见刘大巴不动弹了,扭身就走,走了不到两步又转了回来,捡起那把刀子一刀就把刘大巴的脑袋砍了下来,自言自语道:“老道不需要你的脑袋,但是云小子很可能用得上,不能浪费了。”
  天色大亮,猴子和憨牛整整赶了一夜的路吗,此时已是又困又饿,春日的山林只有竹笋可以充饥,两个人找了一片竹林,刨了几根竹笋,憨牛进到竹林里,不大一会就拎着两条蛇走了出来,猴子将蛇皮剥了,一人吞了一颗蛇胆,三两刀就把蛇剁成几段,扔进憨牛带来的罐子里开始煮蛇汤。
  “猴子,咱们回不去元山了,以后去哪?”
  憨牛折了两根竹枝子不断地搅着瓦罐里的竹笋和蛇肉问猴子。
  正在吹火的猴子抬起那张满是烟灰的脏脸斩钉截铁地说:“还能干什么,我们是强盗,当然要干强盗的活,只要再向东走两天,我们就到了豆沙县,找一个肥羊绑了,弄些钱财,我们兄弟就去最大的城里吃干饭!”
第二十三章
夹竹桃的药用价值
  “夹竹桃应当慎用,此物乃是大寒之属,花,茎,叶均有剧毒,其中以枝干中的毒性最重,豆沙县盛产此物,老夫多年来欲将此物和药,奈何其毒性过于猛烈,均不能成事,少兄别开蹊径,将夹竹桃鲜枝以榨油之法取其白色浆汁,晒干之后变成了成药,猛烈地毒性减弱了很多,老夫这些日子一直都在尝试,少兄的炮制之法,确实有效。”
  回春堂的老掌柜轻捋着白须,和云峥谈笑甚欢,两人中间的桌子上有一个瓷盘,盘子里装着一些微微发黄的白色粉末,这既是云铮好不容易晒干的夹竹桃白浆。
  听了老大夫的一席话,云峥苦笑一声道:“您老有所不知,为了这东西,五沟大师说小子会下阿鼻地狱,永世沉沦。”
  老大夫微微一笑劝慰云峥道:“方外之人总是慈善一些,担心你拿这些东西去害人,却不知你是在剥除毒性,这些干品,除非大量服食方能夺人性命,大寒之物都是苦的,就算是无知的幼儿,也不会去吃这样的苦物,五沟大师多虑了。
  更何况老夫已经摸索出来三个药方,干品配炙甘草,主治心肾阳衰,水邪凌心之心悸。配桂枝,则活血祛瘀,通经止痛之效增强。配麻黄,就有平喘止咳,利水消肿之效。
  这是遗香万世的大功德,可以消人病痛,活人性命,是菩萨见了也会拈花微笑的好事,怎么可能会永坠阿鼻地狱。”
  云峥总算是笑了出来,拱手对老掌柜说:“您是杏林妙手,德高望重,只要您老人家不认为云峥是在伤天害理就好,从今后,豆沙寨就开始向您的回春堂供应这样的干品,不知老先生意下如何,生产药品之事晚生来做,救死扶伤之事就有劳先生大驾了。”
  老掌柜含笑点头,忽然想起一事又道:“老夫研制出来的三道秘方……”
  老掌柜的话还没有说完,云峥立刻就插话道:“那三道秘方乃是老掌柜耗尽心血研制出来的,一切荣耀都应该归于您的足下,晚生还不至于无耻到夺人之美,秘方乃是回春堂的秘方,与豆沙寨无关,与云峥无关,老先生今后切莫说出这样让云峥汗颜的话来。”
  老掌柜见云峥把话说得坚决,也就不再坚持,回春堂有了三种有效的秘方自然是大大的好事。现在人家不在秘方的归属上纠缠,自己也不是无耻之人,返身去了药铺前堂,给云峥包了一些幼儿用的药草,从洗浴药汁到爽身粉,直到打虫的药物一应俱全容不得云烨拒绝,就塞到了他的手里。
  在大宋,最贵重的药物就是幼儿使用的保健药,这是一个幼儿死亡率极高的时代,这样的一套药物非常的难得吗,只有大富之家才能用得起。
  云峥对这些东西当然不会拒绝,丝毫不加以推辞就装到包包里,云二非常的需要这些东西。礼物收的痛快,不但收礼物的云烨高兴,就是送礼物的老掌柜也高兴,既然云烨收了礼物,就彻底说明他不觊觎回春堂的三个秘方,这也是人情世故交往中的一种试探方式。
  “小小年纪就明礼仪,知孝悌,索取有度,将来不难成为大器!”在云烨的牛车转过街角的时候,背着手送客的老掌柜由衷的赞叹一声。
  云峥听不见老掌柜的赞叹,却在暗暗地发愁,老掌柜说的半点没错,有毒的东西一般不是苦的,就是麻的,无色无味的毒药现在只是一种传说,那需要极为高深的化学知识和药品才能配置的出来,自己拿着一大包比黄连还要苦的东西指望去毒死谁?
  吐蕃人又不是武大郎,可以被潘金莲和王婆硬按着往嘴里灌毒药,现在唯一的法子就是让毒药变得不苦才成。
  所以在路过集市的时候,买了一包糖霜掺在夹竹桃干品里面,不知道这样做会不会降低毒性,这都是需要做实验的,回去之后让苍耳叔帮自己抓几只猴子回来试药。
  弄好了药物,又从集市上买了一些腊肉和云二都喜欢吃的烤豆腐,米酒也买了一些,这才准备出关,如今的关头上站的可不是那些老弱病残,全都是精壮的汉子,上次吃了大亏,成都府派来的新的副将,据说是一位从秦凤路,凤翔府过来的悍将,一同过来的军卒也是秦兵,一个个身高马大的看着就不太好惹,军纪也比以前好很多,只要是熟悉的本地人并不为难你,如果是外地人,就会盘查的很严。
  牛车很快就出了关门,吱吱呀呀的驶上了山路,这一段路是云峥最喜欢的一段路,山高水清,白云悠悠,山路两边繁花似锦,闭上眼睛闻着清冽的花香,不时有一缕白云自身边飘过,美得让人心颤。
  老牛早就熟悉这一段路了,用不着驱赶,自己就不紧不慢的赶路,不时地甩动一下尾巴驱赶飞过来叮咬自己的牛虻。
  云峥双手枕在脑后,看着低飞的白云,脑子里什么都不想,完全沉浸在这没有丝毫瑕疵的美景之中,每一次呼吸都显得格外珍贵。
  牛虻不光叮咬老牛,它也叮咬人,趴在草丛里等候肥羊的猴子和憨牛就不胜其烦,这东西是闻着汗水味道飞过来来的,越是不注意个人卫生的人,就越是容易被叮咬,而猴子和憨牛两个人根本就谈不到个人卫生,憨牛头脸上的血痂子都还没有洗掉呢。
  从清晨就趴在草丛里等候肥羊出现,前面也不是没有肥羊,只不过那些肥羊过于强悍,豆沙寨的人自从上回跟着云峥去了一趟豆沙关手上沾了血之后,乡农唯唯诺诺的样子就不见了,变得彪悍而自信,几个壮汉和妇人扛着货物,背着背篓结伴而行,根本就不是猴子和憨牛能惹得起的,所以只好把自己往草丛里藏得更深一些,继续等一些落单的肥羊。
  老天不负苦心人,一辆牛车晃晃悠悠的驶了过来,最让他们妒忌的是牛车上有一个青衣少年,翘着脚躺在牛车上,脚尖一晃一晃的悠闲极了……
第二十四章
苦苦糖
  牛车停住了,云峥迷茫的坐起来,散乱的眼神还没定住,一个巨大的拳头就带着风声砸了过来,“呯”的一声,这一记重拳就打在云峥的口鼻上,一时间鲜血迸流,鼻子歪在半边,却便似开了个油酱铺,咸的、酸的、辣的一发都滚出来,身子也被揍得从牛车上掉了下来。
  躺在地上大脑一片空白,只能眨巴着眼睛瞅着天上的云彩发傻!事情发生的太突然,纵算是有再高的智慧,这会也抵不上一只粗大的拳头。
  一个精瘦的少年一脚踩在自己的胸膛上,朝自己说着话,可是耳朵里面却似开了一个全堂水陆的道场,磬儿、钹儿、铙儿一齐响,根本就听不见他说什么,只看见旁边有一个满脸是血的猪头少年握着拳头冲自己狞笑。
  “阿牛,这里是道路,咱们把这小子拖到隐蔽的地方在再问话,你拖人,我赶牛车,赶紧的,不要让别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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