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魔头(精校)第226部分在线阅读
啪~那黑袍筑基修士像是一条死狗般的落到了地上,眼神惊恐万分绝望狂叫道:“元,元婴老怪?为什么,你堂堂一个元婴期超级强者,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若是面对的是一个金丹期的强者,虽然绝望,却还是有那么万一希望可以逃走。然而,面对一个元婴期强者,别说万一了,便是连亿一的几率都不会有。
“你运气不好。”雷动眼皮子都未曾多抬一下,直接弹出了一记普通的玄阴指。指劲钻入他体内,爆炸开来,一个筑基期修士,便这么神魂俱灭,彻底烟消云散。的确是他的运气不好,原本以为笃定稳赢的局面,却是不小心撞上了一个扮猪吃老虎,别有所图的元婴级修士,这是何等灾难的事情。
不过,弹指之间灭杀了这么多人,雷动那是半点波动也没有。如此级别的修士,在他眼里,当真和蝼蚁没有差别。何况乎,还是他们主动挑衅撞墙,怪得了谁?出来杀人,自然要有被杀的觉悟。
如今,尚且活着的,也就是最后一个罗洪庆了。只见他脸色惨白无比,双腿颤抖不迭,惊慌失措的望着雷动,强打起精神:“四,四舅。没,没想到你竟然是元,元婴期修士。”
“你很失望?”雷动眯着眼笑了起来。
“不,不,我很,很高兴。”这罗洪庆强自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四,四舅厉害了,我,我这做外甥的,也,也……”
“唉~”雷动又是轻叹了一声,神念一动,顿时发散到了里许之外,凝若实质的般的裹住了一人,将她裹挟到了面前,有些怜悯的看着她:“还是继续叫你一声二姐吧,你这又是何苦由来,我看得出来,你心里的确是把我当成弟弟的。想当初,你还对我的身世报以了同情。”
“四,四弟。”公孙蓉脸色凄惨无比,哪里敢相信,事情竟然会闹到这种地步,一时间,却是说不出话来,只是抽泣不已。许久之后,她才哭泣不迭道:“如今事情到了这地步,我公孙蓉也没话好说。前辈,我,我不知道您是谁。但是,看在我叫您一声四弟,您也应承的情分上,不求饶我一命,只求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庆儿一条小命。我们错了,错得太离谱了,是我,一切都是我利欲熏心,出的鬼主意,不关庆儿的事情。”
“我刚才说过,这事没有对错,只不过是实力不济,运气不佳而已。”雷动淡然的扫了罗洪庆一眼:“我们的世界,本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今天若我实力不济被你们算计到了,也只怪我自己倒霉。罗洪庆这孩子既然决定做这件事了,就要有承担这件事情后果的勇气,罗洪庆,别说我不给你机会,你若有些担待,肯自裁以谢罪。本尊今日就饶你母亲一条性命。”
“四舅,四舅,这不管我的事情啊。”罗洪庆骇得是差点尿了出来,直接崩溃掉了,又急又吼道:“这一切都是我妈撺掇的,她都说了,这是她出的主意,真的,真的不关我的事情啊。四,四舅,饶,饶了我这一回吧。”噗通一下,直接跪拜了下来。
公孙蓉听得这一番话,忽然感觉到天都要塌了下来,脸色仓惶而失却了所有神采。生子如此,教子如此,却是落得如此下场。咬着嘴唇,喃喃道:“四弟,的确都是我出的主意,我的错,还请您全部怪罪于我。”
“我这人做事,向来喜欢一是一,二是二。有仇报仇,有恩报恩。”雷动神色不为所动道:“刚才那黑袍筑基修士说要废我气海丹田,彻底将我废掉时,你在里许外不怕曝露的飞身遁来,焦急传音说只要让我两年起不了床便是,千万不要废四弟。这番传音,被我听到了。就凭你刚才那句话,以及念在你诚心诚意叫我四弟的份上,我饶你一条性命。只让你三年内起不了床。至于你那儿子,此等不仁不义,不忠不孝,又没担待的东西留在世上又有何用?”雷动说罢,随手弹出一指,直接点中了罗洪庆的印堂穴,连神魂带性命,一下子取了去。
“啊~”
公孙蓉遭此噩耗,又惊又悲,直接伤心过度的晕厥倒地,昏迷了过去。但雷动却是将神念侵入了她的印堂神魂之中,将其神魂封印而住。如此,若非雷动主动解除,她便会如同植物人一般的三年之后,才会醒来。
处理完此时之后,雷动这才裹挟着公孙蓉和公孙晴,飞到上空,随手一掌打下。这刚发生了惨案的小谷,顿时被悄无声息的夷为了平地。一路回了万花谷,把两女交给了公孙老儿,前后因果与其一提。等是惹得公孙老儿是又惊又怒又惶恐不已,那混蛋外孙和笨蛋女儿,差点坏了大事,惹出了滔天大祸。幸亏这前辈还算讲理,除了首恶罗洪庆和一干杂鱼被灭外,还留了他女儿一条性命,又不迁怒于整个公孙家。让他震怒子孙不孝之余,不断对雷动感恩戴德。
第551章
李氏家族
当然,雷动十分清楚,公孙老儿的感恩戴德之心,是建立在他雷动实力超绝份上的。若击杀他外孙的乃是一个没有背景的普通筑基修士,哪怕公孙老儿再不疼爱他的外孙,定然也会为之报仇雪恨。
但这些事情对雷动来说,却只是一些小小的插曲而已。待得公孙晴醒来,自由公孙老儿对其一番说辞和教导。日子,又变得平静了起来,雷动也纯粹成了一个技术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至多,也就是去了附近一个大墟市内,购买了一些炼制高阶傀儡的杂物。
时日匆匆,很快便到了万傀门大赛开赛之际。早已经准备妥当的雷动和公孙晴,正在等待万傀门的飞舟来接。这数年里,公孙老儿可也算是意气风发,仗着雷动给的那些资源,修为又是精进了不少,正在逐渐往筑基巅峰而去。而且,因为雷动的声名远播,传闻中颇有争夺核心弟子的几率,这也让公孙老儿凭添了许多虚荣。
而公孙晴经历了那一次事情后,也不知道公孙老儿是一番什么样的说辞,倒是令她成熟稳重了许多。如今已经双十年华的她,出落落的成为了一个大美人儿,此时身穿了一条百褶长裙,风姿绰绰,颇有些风采。虽然一如既往的对雷动亲近,但话儿却很明显的少了许多。在雷动的随手资助,以及她自己的努力下,双十年华的她,已经跨入了炼气期高阶,达到了炼气九层的地步。在同龄人中,也算是小有成就了。
变化最为明显的要算是雷动,数年的光景,也让他彻底适应了公孙动这个角色。行动举止之间,再也不复动辄气息外露。旁人一看之下,只知道此子尚不足三十,乃是一个筑基初阶的年轻有为的子弟。
不足三十而成筑基,即便是在大乾洲这种修炼之风鼎盛,人才辈出之地,也算是很不俗了。起码,在万傀门这种顶尖宗派中,也能争一争傀儡大赛前十的核心弟子名头了。而能成为万傀门核心弟子,这非单单是荣耀十足的事情,且今后也是一路坦途而无限风光,享受充足的资源,甚至能得到太上长老的接见和指点一二,只要不出意外横死,迟早会是万傀门的中层,甚至是高层。
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随着公孙动的声名鹊起,各种麻烦也是接踵而至。傀儡大赛最后半年,某些实力强大的家族为了打击异己,给自己家族子弟清除道路障碍,往往会铤而走险,玩出点什么花样来。
虽说万傀门对于这种背后玩阴招的手段多有遏制,一旦查出某个有才华的家族子弟被杀被废原因,往往会施展雷霆手段以震慑宵小。但是,这世界是何其大也。有钱有势的家族根本就无需自己出手,只要肯花钱,总能请一些急需要灵石的修士来充任杀手。
这些你情我愿的勾当,也让万傀门每十年一度的比赛路途中,至少会死掉两三个三十以下的筑基期天才,而且多是出自落魄寒门的子弟。万傀门对此也很是羞恼,这一届不知道是不是换了新任的太上后的三把火,亦或是对新人弟子们的照拂,万傀门极其罕见的派出了十艘飞舟,十名金丹修士,去接那二十个拥有筑基期弟子的家族前来参加比赛。
当然,只有拥有筑基期参赛弟子的家族才有此等资格,其余的,平常怎么来的,还是怎么来,毫无半点优待。
雷动等接到万傀门通知后,才等了半个来月,便有一艘豪华的中型飞舟,落到了万花谷门外。公孙老儿那面上光亮大增,欢喜之余,按足了规矩给了好处。“祖孙三人”这才登上飞舟,一路往万傀门而去。
雷动倒是无所谓,自己的飞舟后宫号乃是幽冥鬼帝亲自精心炼制之物,比这中型飞舟奢华了不知道多少倍。但公孙祖孙俩,却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副振叹不已的样子。惹得雷动,也只好在后面跟着装作被飞舟的奢华震慑了一把的样子。
“四叔四叔,您说打造这一艘飞舟,得花多少灵石啊?”公孙晴咋舌不已的同时,拽着雷动胳膊边摇边问。
雷动也是装出了一副惊叹不已的样子:“我看至少得一百万灵。”
“一百万灵?竟然这么贵。”公孙晴又是被狠狠地震慑了一把,吐着可爱的舌头惊叹不已。
噗~同样在飞舟上,一个二十多岁的公子哥模样的小子正在喝水,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瞪着眼睛瞅刚上来的三人,那模样就好像在看三个怪物一样,暗忖什么一百万灵,老子给你一千万灵,你只要给我买一艘回来好了,乡下人就是乡下人,没见识啊没见识。
不过,那乡下丫头似乎长得不错。公子哥儿眯着眼睛直瞄公孙晴,有些肆无忌惮的样子,又丝毫没有将公孙老儿和雷动两个“筑基期”修士放在眼里的样子,啪得一声打开折扇道:“小妹妹,这艘豪华飞舟可是万傀门最新出品,非但内饰极尽奢华,且性能强大无比,护盾充满时,能防御住元婴期修士的全力数击。而且舰载了一门冰龙炮,一门火龙炮。此两门火炮,一阴一阳,双炮齐发时,便连元婴修士被正面打中也会受创。其速度更是牛气,最快一个时辰能达到七千里。也就是说,从家出发到万傀门,最快只需要区区一个时辰而已。至于造价嘛,啧啧,成本价就得五千万灵。对外贩卖没有一亿灵石根本拿不下来。嘿嘿,一百万灵,亏这位仁兄说得出来。”
“我和我四叔说话,关你什么事情?”公孙晴虽然看出此人似乎实力不俗的样子,但仗着四叔和爷爷都在,倒也不肯让人。只觉得此人十分的讨厌。哼声道:“你也就是嘴上说说而已,不知道是从哪来听来的吧?你能买得起这飞舟吗?”
“哼,我虽然买不起,但我家家祖却是向万傀门买了一艘小型的奢华版,纯造价就要两千万灵。乡下的穷小子小丫头,恐怕把你们家所有家产都卖了,也买不起价值两千万灵的飞舟吧?”公子哥儿一副得意洋洋的嚣张模样。
公孙老儿却是开始向雷动传音了:“前辈,此子应该是出身自大家族李氏一族的子弟,李氏一族乃是万傀门麾下十大家族之一,其族长均是元婴级修士,实力无比强大。还亲前辈勿要和这种没礼貌的小子计较。”他也是深怕雷动一个不爽,灭杀了这小子。对这前辈来说,他事情败露了,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但他公孙家却是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你放心,以本尊的心境,又怎么会为了这区区一小辈而坏大事。何况乎,这个什么李氏家族,还不被本尊放在眼里。”雷动随口传音而回:“你切记住,从现在开始,不准再传音时前辈长前辈短了。以你连金丹期都不到的实力,元婴高阶修士便能偷听到你的传音,到时候切勿露出了马脚。”雷动倒是没有说大话,这李氏家族还的确不被他放在眼里,能让他有些许忌惮的,也就是万傀门而已。而且还是万傀门中的那两尊化神级傀儡。何况,这区区奢华飞舟,对雷动来说还是太简陋了,能抵挡元婴修士几下全力一击,但绝对挡不住十下。正面击中元婴修士能伤其,但哪个元婴修士会傻到愣愣地蹲在那里让人打?
因此,以雷动的眼光来看,这玩意也就是能抵挡住金丹级修士,面对元婴级修士,恐怕连逃都逃不掉。而雷动的后宫号,则是相当不凡之物,就算不动用人力,纯靠飞船应战,对付数个元婴修士还是轻而易举的。这才是真正天价之物,数十亿灵都换不来的飞舟。
见雷动等似乎没将他的话放在眼里,公子哥儿似乎有些被人忽视的不爽了,对着雷动找茬道:“小子,你就是传说中有机会争夺前十核心弟子的公孙动?看你修为似乎还,马马虎虎,就是不知道傀儡之术怎么样?傀儡大赛,可不是光靠有些修为就行的,你这种穷乡下地方,又有什么好材料能炼制出好傀儡来?哼,就是为了你这小子,害得我们李氏一族的人绕了一个大圈子,浪费了不少时间。”
万傀门麾下,有数百个依附家族,但这些家族也是有盛有衰,既有像公孙家这种很衰落的家族,也有繁荣昌盛,族内有元婴级战力的强势家族。十年一度的傀儡大赛核心弟子,基本上都是出自于这些强势家族。其余那些中小家族,基本上也就是只能将目标放在外门,或内门普通弟子身上。倒不是不想争,只是实在争不过。强者愈强,弱者逾弱。那些强势家族的子弟,从小就享用了各种充沛资源来修炼,炼制傀儡的材料,也多是极品。小家族哪里能比得上?
“好了,弟弟。”一个略有沙哑,清妍的声音冷漠的响起:“你有那时间斗嘴,不如回房修炼去。”
第552章
偏向寒门
雷动顺着声音望去,却见是一个身穿宫装,脸色冰冷如霜,二十几岁的样子。眉宇之间,倒是生的极为好看。只不过其表情,实在太过严肃,一副让人觉得难以亲近的模样。但是她的修为,却是让人十分惊赞,筑基中阶,且已经无限接近于筑基高阶的样子了。若她真的是三十岁未到,恐怕还真的算是一个非常天才级别的存在了。总之,雷动自认为在她这等年纪的时候,是绝对没有这样修为的。几乎和东方馥,澹台冰云一个级别了。哪怕是在这大乾洲,恐怕也殊为难得。
“姐姐?”那李氏家族的公子哥儿,一听到这个声音,便打了一下寒颤,就好像老鼠见了猫一般的低下了头,说了一声“是”。急忙想匆匆而去。
“等等。”那女子又是清冷的一喝,叫住了他,冷声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为人要谦逊,这世界之大,能人之辈数不胜数。就凭你区区刚入筑基期的实力,就如此嚣张跋扈,日后恐受其害,说不定还会连累到家族。十记鞭刑,暂且与你记住,等回去后再算。此外,此次傀儡大赛你若进不了核心弟子行列,回去后自领鞭刑一百,于后山思过崖内,思过十年。”
姓李的公子哥脸色变得煞白无比,但又不敢对自己姐姐有丝毫反驳,只好一脸晦气而苦逼道:“是,姐姐,我记住了。”但心中却是把各种怨气积郁算到了雷动一行人身上,暗忖若有机会,一定得好好收拾这乡下人一番。
待得他走后,那宫装女子才对雷动等人盈盈施了一礼,声音似乎带有强迫性的暖意:“小女子乃是李氏家族李楚楚,刚才舍弟不懂事,话里话外多有得罪之处,楚楚在这里代他赔罪,还请公孙前辈海涵一二。”
公孙老儿急忙凑上前一步,虚扶了一把道:“岂敢岂敢,原来是名震天下的李氏家族楚楚小姐,公孙老儿虽说虚长七十有余,但你我修为相当,老朽实在当不得这前辈之称。”对于这李氏家族,公孙老儿是万万不想得罪的。尤其是这李楚楚,名气极大,才二十六七岁,修为便无限接近于筑基高阶了。据说在这次傀儡大赛中,乃是有数的夺魁大热门之一。此等资质修为,放在大乾洲任何一个角落,都是极其了不起的存在。相比之下,她的弟弟就黯然失色多了。
客套了一番后,宫装打扮的李楚楚把注意力放到了雷动身上,眼神一扫之下,也是露出了微微赞赏之色:“闻名不如见面,公孙兄果然是比传闻之中更加出色。以公孙兄如今区区二十八岁的年龄,便已经是筑基初阶,实属罕见。唯一的遗憾便是生在了资源相对匮乏的公孙家,若是生在了任何一个大家族中,如今成就,恐怕尚要超过楚楚一线。舍弟男少轻狂,还请公孙兄勿怪。”说罢,又是盈盈一礼。
雷动暗忖这女子倒是极为厉害,非但修为高绝,才情出众。竟然为人处事,接人待物也如此娴熟。此等人物,恐怕就算是那种李氏家族,数百年也不会出一个的。肯定是受到了家族接班人,顶梁柱的目标培养。
不过,雷动这辈子天才见得多了,杀得也多了,倒也是没有太大的感觉。只是对方有礼,他倒也不好倨傲。便神态潇洒的拜了一礼:“楚楚小姐客气了,资源修炼方面,家父从来未曾苛刻于我。只不过是因为在下资质驽钝,比不上楚楚小姐而已。在下也在此预先祝贺楚楚小姐,此次夺得傀儡大赛冠军,被太上长老收入门墙。”
“多谢公孙兄吉言,也预祝公孙兄能打破大家族垄断常规,跻身于十大核心弟子。”李楚楚难得的淡笑了一声:“在这里给公孙兄透个小道消息,据说现任管事的太上长老,以前乃是小家族出身,历经千辛万苦,才一步一步爬到今日地位,当然,现在他所属家族,也是十大家族之一了。但其感念以前因为出身之故,受尽了苦楚,参赛途中还差些惨遭毒手。如今掌了势,便有志于要改变此不良风气,这才派出了十艘飞舟,以接核心预备弟子的名头,把一些出身于寒门的子弟顺带都接上。恐怕此次傀儡大赛,规则上多少还会偏向于寒门子弟。公孙兄手段若是与传闻中一致,便大有可能跻身于核心弟子。”
“多谢楚楚小姐相告,在下感激不尽。”雷动一脸郑重的说道,又是施了一礼。心中暗忖和李楚楚倒是的确厉害,虽然年纪还轻,为人处世却极其老道,看准了他“公孙动”似乎很有些潜力,便开始提前卖好拉拢了起来。一个小小的情报,便能让人心存感激,好感大增,这是非常划算的买卖。唯一可惜的是,她媚眼抛给了瞎子看。以雷动和她之间的层次,此后也不可能会再有交集了。
又是寒暄闲聊了几句后,那李楚楚便施礼告退。
雷动等人,也是在万傀门飞舟上的执事弟子率领下,前去了各自的厢房。因为飞舟速度很快,加上起速降速,抵达万傀门估计也就是一个来时辰,仅够略作小憩。但雷动,却依旧是争分夺秒的多研究一下傀儡术,倒不是为了什么傀儡大赛,而是为了修复自己的化神傀儡而打基础。
对于一个修仙者来说,不浪费任何时间,才是成功的基础,否则,即便是资质再好的修士,迟早也会因为懒散而泯然于众人,或因为修为只差一线而死在了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平滑飞翔的飞舟轻轻一顿,似乎已经抵达了目的地。而雷动,也是结束了一次短考,脸色微微有些满意,显然这次的思考又是有所领悟精进了。
出了飞舟,自又是一番接待。雷动也只是扫了一眼,此次参加傀儡大赛的年轻一辈人中,连自己在内,达到筑基期的已经来了十二个,这些人多是顶尖家族中的弟子,一个个老气横秋,装也要装出一副气度不凡的样子。互相之间,不断客气的相互拜见,寒暄,套近乎。但估计多是在心中算计着对方的强弱,心性,如何击败这个竞争对手。这一届年轻一代之中,有资格争取核心弟子地位者,竟有二十四名之多。而核心弟子规矩是向来只取十个,可见有一大半将会被淘汰到内门弟子中去。
包括雷动在内,这是谁都不愿意接受的事情。由此可见,这表面和谐共处,称兄道弟之下,隐藏的火药味道绝对浓郁。不过,雷动和大家的目的不同,雷动进入核心弟子行列,目标在于化神级傀儡之术。若是不能进入核心弟子行列,恐怕雷动也只能铤而走险了。
当然,以雷动难得寒门弟子的身份,也是受到了不少关注。在顶级家族举族之力培养之下,绝不可能是愚笨者,更不可能是没有心机者。盖因这两种人,哪怕是资质绝伦之辈,也不可能在顶级家族的残酷竞争之中幸存下来。
由此,能达到如此地位者,多数都是颇有些手段才情的。
雷动必须将自己融入其中,免得太过独断独行而受人过于瞩目而产生不必要的意外。当下,也是笑若春风,以一副温良恭谦的外表和人周旋交际。至于某些心燥情急者,没说两句话便开始私底下传音或威胁,或收买的人,雷动却也是懒得理会。若非为了那个特殊的目的,以雷动的修为层次,哪里会和这帮筑基期的小家伙们罗里吧嗦的周旋应酬?说现实些,这些筑基期的存在,雷动一个巴掌下去不知道能拍死多少个呢。
余者陆陆续续而来,不到半个时辰,二十四个筑基期核心弟子预备队已经到齐。因为距离傀儡大赛,还有小半年时间。因此这半年光景,雷动就要在万傀门待上一段时间了。不过这一届和往届不同,竟然是提前将二十四个筑基级弟子们,安排入了后山别院之中居住。
非但如此,万傀门还极其特殊的安排了一个元婴初阶的长老,每隔半个月便和这二十四名弟子授傀儡课。而任何预备弟子们,还可以申领一批适合筑基期傀儡所用的中上等材料,以自行炼制替换傀儡所用零件材料。
这个举措,惹得那些大家族弟子们怨言四起。理由很简单,他们比之寒门弟子最大的优势在于傀儡所用的材料极佳,而一些好材料,通常都价值连城,并不是诸如公孙家这种小家族可以承担的。因此,寒门弟子在傀儡大赛上,往往要吃这个哑巴亏。
然而现在,元婴长老的傀儡课程,正在加速拉近双方傀儡炼制和操控知识面的差距,而那些中上等材料,也可以极大程度上拉近这些弟子们所用材料的差距。很显然,这便是李楚楚所说的,规则多少有些偏向于寒门弟子了。
应该是那个新任的太上长老玩出的花样。
第553章
内门弟子
雷动原本为了尽量不暴露,为自己炼制的筑基级傀儡,所用材料都很普通,总价值没有超过一百万灵,算是公孙家极其勉强可以承受所在。其材料质量上面,完全不能和那些大家族子弟比。但眼前有这个机会放在这里,雷动自然不会放弃,主动申领了一批材料,闭关替换傀儡的零部件。
如此一来是为了不显得雷动太另类,有好材料不用非得用普通材料。更是为了增加一些胜算。有人说雷动一个元婴级强者,在和一群筑基期人比傀儡,哪里还会有失败的可能性?但情况却并非如此简单,这是比傀儡,不是比战斗。双方之间的战斗,俱是要靠傀儡决一胜负。何况,这帮年轻一代的弟子们,一个个也都非是简单之辈,家族大了,传承久了,各自在傀儡之术的造诣上都会有独到之处,在从小接触傀儡术的情况下,一个个对傀儡术的造诣也是颇为深厚。
而雷动,又不可炼制出超过自己筑基期修为操控能力太多的傀儡,更加不可能暗中帮助傀儡来那么一两下。同样,也不能用神念侵入傀儡之中帮忙作战。
要知道,这傀儡大赛可是万傀门极为重视的比赛,为的便是选拔杰出的门人弟子,以将机关傀儡术传承,并发扬光大。因此,宗派中的一些长老,太上长老们,还有一些尊贵宾客都会亲自观战。雷动虽然自负,但也知道想在这帮人面前玩花样,简直就是找死。
所以,雷动早就已经打定主意,情愿傀儡比斗失利,也不能暴露自己的行踪,否则,在傀儡大赛那等高手如云的情况下,自己就算逃得了性命,定然也是损失惨重。能有些优秀材料替换,当然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但雷动身为元婴期修士和这帮孩子们玩,也不可能说是没有半点优势所在,前后经过四五年的时间苦心专研下,以雷动的记忆力和理解力,对于傀儡之术的深入理解上,已经极为不俗。所站高度不同,看待事物的角度和理解也是不尽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