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君(校对)第74部分在线阅读

　　第157章
视钱财为性命
　　
　　沈逸君忽而一个寒颤。立即肃然回答道：“当然是归皇上所有，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大赵国内所有东西，都是皇上的。”
　　心中暗忖，莫非是听自己抱怨机关司太多了，以至于惹了皇上怒火？心中不免有些忐忑了起来。
　　赵哲又是有些好笑这沈逸君的多心，对他一瞪眼道：“朕是问你铁矿石接下来如何运输，归哪个部门管理。朕是在问你问题，不是从你话里话外挑刺。”
　　“铁矿石一部分会熔炼成铁锭后，运往京城。一大部分都会储存矿场建立的仓库里，由官员登记造册并盖上官印，最后汇总到户部，以后由户部统一调配资源。需要用到什么资源，也是需要像钱财一样申请批复。诸如其他土地申请，粮食申请，都要通过批复后才能调用。但这些东西，都是属于皇上您的。”
　　沈逸君飞快的回答着，但又是诞着脸补充了一句。
　　虽然他说这话有着小心的过了头的感觉，不过赵哲却是挺喜欢听的。所有东西都是自己的，嗯，这话爱听。心中却是琢磨了开来。这怎么听，怎么觉得像是计划经济的雏形。得改改，不然效率都太差。经济这东西，赵哲虽然也不是太过擅长，但好在他那个世界信息膨胀，又是比这个年代的人领先了很多年的视野。
　　没多久，心中却是有了定论，向那沈逸君道：“朕心中倒是有了个主意，你帮朕也分析分析。还是以铁矿石为例子，如果我们这么做成不成。第一，我们不给矿场一分钱，但让他们留一成的矿自己卖，卖得的钱养活和运转矿场。第二，我们也不给地方官府拨钱，我们给他们留一成矿，自己去卖，然后所得的钱，养活官府，和用来建设地方。第三，提督府也不用给钱了，直接留一成矿石给他们。当然，这只是矿的一部分，其他诸如盐，粮食，商税，等等等等。只要朝廷税收的地方，分润给地方一部分。当然。那部分钱只能用于地方建设，建立作坊，修缮水利，或者增开矿场盐场等等。可不能落入官员们的荷包，必须由户部垂直官员监管审核。如此一来，地方官想要有更多的财政权可用，必须加大地方的生产建设，本地的各项产出越大，收入自然也就越高。而我们中央朝廷呢，则是抽取全国税收，用来建设军队保家卫国，研究最新科技，贴补一些发生自然灾害的地方，又或是建设国家工程等等。当然，朕说的方法，还很粗糙，需要召开朝会，让大臣们一起讨论研究。”
　　“皇上的这个主意，微臣也听得有些明白了。”
　　沈逸君蹙着眉头，仔细的听着赵哲的每一句话：“如此一来，地方官可以自由发展其管辖之地了。中央朝廷只需要做到监管得力，便能坐收其成了。这其中倒也有利有弊，利的是，地方官府包括提督府，因为他们的财权和地方的总收入挂了勾，势必会积极提高所辖之地的各行业的总收入。弊的是，地方官员也许会巧立名目，胡乱收税。”
　　“任何税种比例，都必须按照户部定下的标准来执行。沈爱卿你不提，朕也想说一句，你们户部之中，本来就有对应每一个省的行政科，朕再放权一些，每一个省的对应行政科，都有监管调查这一方财政的权力。一旦查出有胡乱挥霍财政，贪污财政，变相用自己人以建设名义贪污财政，或者有财政决策重大失误者，都有权立案调查。一旦查明属实，本人杀无赦，家产抵充国库，家人或充军，或卖身为奴。朕自己也会在锦衣卫中设立一个单独的暗访部门，无时不刻走访各地以听取民声，便会私下调查，一旦发现贪官污吏，杀无赦不算。其直属上司，关系密切的同僚，还有连你们户部的对应的各省各科。包括你沈逸君，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沈逸君浑身一激灵，忙跪下道：“皇上既然肯将如此权力交给微臣，微臣当竭心尽力，死而后已。”
　　赵哲的这种方式，在他后世也有不少国家使用的，事实上这是一种极其优秀的方式，问题仅仅出在监管上。若是监管得力，这是一种优秀的方式。若是监管不利，甚至是同流合污，那么这是有害之策。
　　但在这个封建年代，主意又是赵哲这个皇帝提出来的。那么这种政策也未尝不可一试，因为这江山，天下，都是属于赵哲这个皇帝自己的。贪官污吏偶搞得天怒人怨，最终的受害者会转到皇帝头上。也许在他这辈子不会出现因为此政大规模造反的事情，说不得，到他哪一个子孙手上，问题就会爆发了出来。
　　正因为这一点，绝大多数皇帝都会比较注重民怨。毕竟老百姓，才是组成这个社会的最为庞大的基石，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便是这个道理。为了自己。为了皇朝的延续，为了儿子孙子。赵哲也必须将这个监管做好。
　　做皇帝操作这件事情还有一大好处，作为一个独裁者，可以将其意志彻底贯彻下去。彻查每一个地方官府，一旦查出问题来，皇帝麾下的刀子，也不是软的。为了让自己的权力更加巩固，意志得到最大程度的贯彻。赵哲只要牢牢抓住军权，让自己的实力强盛便罢。
　　一个皇帝要做的事情，其实也很简单，那就是不断巩固与加强自己的地位。再用地位。取得些民心。再用民心，加强地位。手头上呢，不断聚拢一些真正属于自己的力量。当然，这仅仅是对内。对外的话，则是必须用自己的权力，将国家强盛起来，以免遭到欺负，还能有余力去欺负欺负别人。若能做到这样，便算得上是是一个成功的皇帝了。
　　对内，监管力量的屠刀要利。对外，军队的屠刀要利。
　　“皇上，微臣手头上收拢的种种资源，若是军队和其他部门要用，又如何做处？”
　　沈逸君又是提出了一个新的想法。
　　“这也简单，根据户部的财权收入，以及资源总收入。按照比例来恒定下一年军队的预算开销，统称为军费，军费是统一由银两来衡量的，再将这些银两分发到各军都督府，以及朕的亲军都督府。他们发饷银，赏银，可以用这些银两去发，想要兵器，可以用这些银两去购买。所有资源，包括武器粮食在内，以后一切都不再免费。统一由军队的军费购买支出。再例如你最头疼的机关司，以后也将其无休止的给予资源钱财方案取消。如今的机关司，可是香饽饽，其研究并产出的玲珑枪炮十分抢手。自然可以卖给各军队，而各军队，也可以根据自己的军费多少，自行向机关司订购军备，也可以向兵部的兵器坊订购各种武器战甲。再接着，机关司和兵器坊之类的机构卖武器得了钱，也自然有钱继续新的研究，或者购买各种原材料了，这便形成了一个简单的循环。”
　　“皇上。这主意绝妙啊。就是不知道我们户部，能不能向机关司，兵器坊，养马场之类的地方抽税？”
　　沈逸君那小眼珠子大放光彩，虽然皇上说的这些听起来很费劲，但仔细的琢磨开来。却是让他心中盘算了一下后吓了一跳，光是一个机关司的钱财资源供给，户部就能省下多少钱啊？非但如此，若是还能抽机关司卖兵器的钱，抽兵器坊的钱，那还得了？最让他满意的是，上一年已经衡量好了给每个军队都督府多少军费了，以后那帮膀大腰粗的军爷再冲到自己家来摔东西，那他们就等着倒霉吧。不说自己按照皇上的规矩办事，他们要闹的话皇上会收拾他们。明年的军费，就等着倒霉吧。
　　“增值税？抽，怎么不抽？”
　　赵哲一瞪眼道：“他们的卖兵器，肯定不可能亏着卖。既然把铁矿木材等等都加工成了武器，赚了钱，当然要抽他们的增值税。”
　　“增值税？呃，好名字。微臣回去仔细的研究一下。”
　　沈逸君那双小眼睛，是眉开眼笑的。心中暗忖，倒底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喝啊。自己这一哭一闹，皇上他老人家一开口放了多少权给自己啊？
　　“如今刚好快要到年底了，新的一年，我们便按照新的规矩来做事。沈逸君，你回头和户部的人先商讨出个大纲细则来，拿到朝会上讨论。”
　　赵哲顿了一下道：“还有，这件事情要慎之又慎，朕只能提供个大概想法给你。你是朝廷的老人了，各种细节比朕想得周到，可别偷懒。”
　　“皇上请放心，这件事情即便是微臣拼了性命，也要把它做好。”
　　沈逸君一脸正色而肃然道。
　　赵哲也寻摸着这货应该会做好，沈逸君这家伙视钱财为性命，虽然说那钱是国库中的钱。竟敢为了机关司花钱太多，占用的免费资源过多，就敢来和自己哭闹的，也真是服了他。
　　
　　第158章
新政的威力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眨眼间已经到了新年了。龙枪卫的洪杰，在赵哲的暗中提醒下，迅速在短时间内从预备军中招募到了两万来名新兵。又是用了皇上批条，通过了内阁的批复。在过年前，便从兵器坊临到了足够的皮甲，腰刀。更是走了户部沈逸君的门路，要了一年的粮饷开销。此外，最重要的是拿批文直接从机关司中订了三万支玲珑枪，五百万发子弹，三百门玲珑炮，三十万发炮弹。本来还想多要些的，但机关司似乎也嗅到了些风声，便死也不肯多加了。
　　赵哲还见了战争结束后，班师回朝的骠骑军。这算得上是一场胜仗，自然而然的，举办了隆重的庆典。也正在其他军队沉浸在胜利和庆典的兴奋中时。受到皇上暗中指示的骠骑军开始履行他们皇帝守护亲军的职责，从其他军队中挑选人员补充，尤其是一起打过仗的几个兄弟军队中拉人过来，那些骧骑军啊，鹰扬军之类虽然整体战力比不过骠骑军，但里面还是有不少厉害人物的。从同去同回的各都督府亲军中一下子拉拢宫来一万五千多人马。加上骠骑军原先还剩下的人，总数已经超过了两万八千人，直接在骠骑前后左右四卫中，增添了一个骠骑中卫。其他军中的佼佼者，也和骠骑军一起战斗过，互相有了友谊不说。还极为憧憬骠骑军的强大，以及那些优越的待遇。更重要的是，骠骑军可是皇上的亲军啊，不论是今后的发展，还是荣耀，都远超原先待的军队。所以，绝大多数人，一拉就过来。
　　如今的骠骑军，可不是以前那个虽然战力出众，却稍显稚嫩的军队了。包括活下来的骠骑军，以及拉拢过来的友军，都是佼佼者，更是经过好多次杀戮后的战士。身上的血腥味道，远远地便能嗅到。可以说，如今新的骠骑军，在整个大赵国，应该算是最强大的一支军队了。虽说山西的武征，辽东的刘破军，麾下都有一支强大而不逊色于骠骑军的骑兵。但他们的编制是卫，撑死了也就五六千人。但如今，骠骑军却是足足有二万八千人左右，满编的五个卫。实力不可同日而语。
　　被拉拢掉人的各军都督府。虽然都暴跳如雷属下的不争气。但却也不敢多言，毕竟这天下都是皇上的。皇上看中了他们的亲兵，那是他们的福分，那是他们练兵好。跑了就跑了吧，大不了再练。谁要敢闹腾的太厉害，怕是要连姓名都不保，毕竟这天下军队都是皇上的，难不成，谁还想立山头造反啊？
　　同样，骠骑军也是将该领的，不该领的物资钱财，统统领了一遍。赵哲麾下的御林军和禁军，同样开始大肆搜刮物资。至于锦衣卫，因为这段时间太忙，多数人员都分散在了外面。不过他们也不急，先是批好了一大批资源钱财。等明年人数集中一些后再去统一领。虽然到时候可能已经实行了新政策，但锦衣卫领的是去年的批条，那批条还没过期限呢。你要说不给？呃，估计任何部门人，谁都敢顶几下，牛掰几下。但是恐怕找不出几个人。敢和锦衣卫较劲。毕竟，锦衣卫那臭名昭著的名头挂在那里呢。谁见了，都唯恐避之不及，哪里敢招惹？
　　新政策没有在朝堂上讨论，而是户部的一些头头脑脑，以及整个内阁讨论了总计四十多天，才弄出了一个较为完善的细则。经赵哲亲手盖上印鉴后，便准备从大年初一开始执行了。
　　谁料，刚一宣布，就开始鸡飞狗跳了起来。先是五军都督府的那帮人跳了起来，本来按照去年的税收总额，划拨了三成作为军费，还惹得那帮人挺高兴的。毕竟去年虽然上半年税收不高，但下半年，加强了商业税后，全年的税收破天荒的高达一个亿，这还是减免了许多农业税的前提下。各都督府的大佬掐指一算，总军费应该有三千三百多万，这可是一个极其庞大的数字啊。但等他们回去和幕僚一合计，却是发现了其中的问题。这三千三百多万，可是要包括皇上的亲军府在内，六个都督府来分。皇上那个都督府管辖的皇上亲军人数虽然比他们少很多，但身为臣子的，怎么敢比皇上多？是以，每家都督府，该拿五百五十万，多余的三十多万还是给了皇上的亲卫军。但仔细一合计，这五百五十万，可是要养五十多万军队。平均到每个人头上，撑死了也就是十两银子。若这光是饷银和吃饭，自是已经足够足够了，还能有多余的。但是，以前的装备不算，如今要再从兵器坊去拿武器，要给钱了。一个最普通的步兵，身上的一身行头下来，怎么着也要个数两银子。这些普通装备到也罢了，至少以前领的多了，还有不少剩下的，现在也看不太上。
　　但每个都督府，都惦记着玲珑枪炮呢。那玩意可是利器啊，一个训练有素的士兵，拿着玲珑枪，在守城下足以应付十名同等级的士兵。即便是守城时候和后金兵打，一个打个两三个也不成问题。任何人都知道，这对军队的战斗力提升时极强的。军队强了怎么办？打仗的时候自然能获取更多的功劳，谁不想自己管辖下的军队，个个都是常胜军啊？谁又甘心，自己麾下的军队比人差劲？
　　尤其是待他们跑去机关司一问玲珑枪的价格，几乎个个要吐着血回来。机关司说，如今他们的原材料都要买了。所以每一把玲珑枪的底价将是三十两白银玲珑炮一门两千两银子。要真是这价格，各军都督府还准备咬着牙，先买个一两万支玲珑枪先用着了。但最后一问，如今的报价，只是底价。最终价格，需要各军拍卖而得。因为数量极其有限，还是要他们机关司的工匠加班加点，赶制而出，一年只能匀出一万五千支玲珑枪，三百门玲珑炮。
　　价格很贵，数量却稀少。五军都督府都还有些老底子。都想先争取到这批军火。便开始走起门路来了，有的去找皇上哭诉说情，有的却是坐到工部尚书徐洪家不走了。都想要以最底价，买走这批军火。但机关司又岂会如他们意，如今是皇上嘴里时候的那个什么买方市场，还不坐地起价等待何时？遂放出风声说，这批军火订单，将分成三小批一次性拍卖而出。意思也就是说，至少至少，有两个都督府将有钱也买不到玲珑枪炮。
　　一下子，五军都督府中的人开始如红了眼的鸡一般，看谁谁不顺眼。事实上，他们都知道皇上的亲军龙枪卫在去年就预先定下了三万支玲珑枪。但那是皇上的亲军，是皇上在去年新政没执行前就弄好的动作。一来是谁让他们去年没有预先动作，像个大老爷一般的看不起兵器坊，看不起机关司。二来，也没有人敢对皇上表示些不满之色。
　　只是他们，谁也没有料到机关司的那些招数，却是皇上亲自教的。赵哲教他们这个，也是着实没有办法。本来过年前一段日子，赵哲想要接徐玲珑回来过年的。但没想到玲珑，却是一个人气势汹汹的冲到了乾清宫中，口口声声说赵哲欺负她，说就说了呗，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账教她的。竟然哽哽咽咽着哭诉说她们机关司如何没日没夜的为皇上操劳，为皇上研究新东西。到头来却是要执行新政，所有人员开销和物资都需要拿钱去买。若是光这样，机关司倒也认了。毕竟大家都执行这个政策，机关司可以向军队卖玲珑枪炮和弹药，也能够整个机关司的人吃穿度用，购买材料。
　　但如今，赵哲却是指示龙枪卫趁着她不知道新政，直接从她那里批复掉三万支玲珑枪，三百门玲珑炮的现货和订单，还有弹药无数。这里面绝大多数，可是过了年后的预支产量啊。难不成，要让他们机关司自己贴钱出来。不给钱白干活大半年吗？难不成，龙枪卫是亲娘生的，她们机关司就是后娘养的吗？
　　赵哲也是觉得有些理亏，面对徐玲珑哭得像只小花猫一般的楚楚可怜，他也只是随口问了一下：“你那机关司，这一整年可是从户部那里剥夺了无数钱财和资源啊。听说机关司中的铁锭，堆积的跟一座小山似的，你们的铜锭，堆满了好几十个库房，还有硫磺，现银，黄金……”
　　“谁说的？”
　　徐玲珑立即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老虎一般张牙舞爪了起来，好像被她知道了谁说的，定是要一枪崩了他。但面对赵哲那错愕的神情，却又马上楚楚可怜的诉苦了起来，说那些不过是谣言，她们去年的那些物资都用在研究和建设上了。哪里可能剩下那么多？说到底，其目的只有一个，这龙枪卫的钱不能白拿，怎么着也要多少给点，不然明年她们都要饿死了。然后又是撒娇，又是色诱。赵哲一时没把持住，上了她的贼船。被她那生涩的技术一伺候好了，好哥哥好哥哥的叫了亢奋的叫了几声后。
　　
　　第159章
相思病
　　
　　赵哲一兴奋。竟然在最爽的时候答应这批军火给钱了。
　　徐玲珑那小狐狸精，立即窝在了他怀中算起帐来。三万玲珑枪计九十万，子弹五百万发计五十万，玲珑炮三百门计六十万，炮弹计三十万。总价两百三十万，直把赵哲忽悠地差点晕了过去。赵哲和沈逸君已经预估了一下，他的亲军都督府在明年大约能拿到五六百万的军费，按照那十万都不到的总人数，这已经算是不少的一笔军费了。但这一眨眼间，就被徐玲珑诳去了两百三十万。
　　不过你能漫天要价，我就能就地还钱。赵哲毕竟也不是省油的灯，一时吃了亏下，更是撩动的那小妮子情动连连。结果你来我往，最后达成了一百五十万的总价。毕竟机关司也是自己亲自下令筹建的单位，手心手背那可都是肉。但却是顺便帮忙出了个将明年武器份额分批拍卖的饥饿销售法，让各军都督府自己竞争份额去。
　　赵哲和徐玲珑在床上整出来的主意，却是让五军都督府的人直跳脚。最终不管出到什么价格，都有两家人会一支枪也没有的局面。大家都是统管一方大军的都督府，谁都不会服气谁，凭什么你有，我却没有？不能和皇上的亲军都督府争。还不能和其他都督府争吗？机关司那边还放出话来，每一份五千支玲珑枪，会赠送十支由机关司中的大师工匠亲手打造的玲珑枪，上面篆刻着大师的标记名讳，年份。这样一来，那些玲珑枪就不单单是武器的象征了，这还是身份的象征。
　　正月十五拍卖那天，赵哲也偷偷躲在暗处看了。果然，三分军火都拍出了极高的价格，超出了百万两，最后那份，竟然飙到了一百三十万。为了最后那个份额，后军都督府，差点和中军都督府的人干了起来。直让徐玲珑看的是目瞪口呆，卖军火，竟然这么赚钱，这么火爆。但却也是对赵哲疑惑不解道：“坏人，你的大臣们都是傻蛋吗。为什么他们五家不商量一下，大家都以低价拍下来，不争不抢的。最后五家人家平分好了。又何必争得这么头破血流的？”
　　与她一同躲在暗处的赵哲则是笑呵呵道：“这些老家伙，不愧都是人老成精的主。你刚才的主意的确不错，听上去可以省很多钱。但问题是，如果五军都督府如此团结一致，默契统一。那么朕这个皇帝，心里会怎么琢磨？呵呵，朕一定会想，他们五个都督府如此团结。若是造反，会不会也这么团结？他们是在怕朕，怕朕猜忌他们。不说武官，文官也是如此，若是互相关系都太好，朕也许会猜忌他们是不是结党营私？别看有些家伙在朝堂上吵得天翻地覆，说不定私底下关系极好呢。再说了，这军费又不是他们自家掏出来的，多花点儿到机关司中也不亏了他们什么。现在有头有脸的人谁不知道，徐洪家千金小姐徐玲珑，深受皇上的宠爱。讨好了她，岂不是间接讨好了皇上？”
　　“原来是这样……真是太复杂了，我还是喜欢玩机关术。”
　　徐玲珑一说到机关术，便兴奋了起来：“坏人，你抓回来的那个桑弗雷很神奇啊，每次和他交谈都会有新的启发。真不愧是外星人。”
　　和桑弗雷接触久了，玲珑也是渐渐地有了宇宙和星球的概念，不再以为大赵是世界的中心，而世界则是个平行的概念。
　　赵哲手下又一队锦衣卫盯着那桑弗雷呢，他和玲珑说的每一句话，两三个时辰后就会出现在赵哲书房内。不过。这个桑弗雷还真是个规规矩矩的外星人，几乎和玲珑一样是个研究狂人，不会夹杂着什么不明不白的想法。这点，倒是让赵哲又是多对他信任了些。
　　“我家玲珑也是很神奇的。”
　　赵哲有些疼爱的婆娑着她可爱的脑袋，笑眯眯道：“多从桑弗雷身上掏点东西，多系统的学点科学知识，朕相信你以后会比他强的。”
　　由于这天是元宵节，在陪过玲珑拍卖军火之后。赵哲就硬拉着她回了紫禁城，与挺着大肚子的皇后，以及几个侍女吃过元宵晚饭后，玲珑也是觉得应该回去看看爹爹。赵哲一身公子哥打扮的狐裘还没换下，便亲自领着一干侍卫送她回了家，但没进去见徐洪，便往回折去。
　　但没走得多久，却是发现不远处便是卫蒙的府邸。赵哲脑子中一刹那，便想到了两个和卫府有关系的人。一个便是已经隔了大半年没见的卫贞贞，卫贤弟。另外一个，则是本来半夜三更想去偷贞贞的，结果一不小心偷到了个在床上风骚到了极致的少妇。也不知道那少妇和兵部尚书卫蒙是什么关系？这要是他小妾什么的，就，呃……
　　再后来，辽东的局势便紧张了，他也无暇再顾及这边。
　　不过，那妞儿还真是够劲，够猛。饶是修炼了御女心经的赵哲，都有些儿吃不消她。脑子里胡思乱想着些旖旎之事，随便走走便到了卫府围墙侧后门处。侍卫们，除了沈家宝那小子，其余倒是不知道皇上在卫尚书家到处溜达做什么。
　　家宝那小子。见到皇上神情似乎有些恍惚，便一脸谄笑，凑了上前对他耳朵里道：“皇上，您是不是想起贞贞小姐了？微臣听说，贞贞小姐这大半年来可是一次门都没出。什么中秋啊，过年啊都没出来。今天虽然是元宵佳节，但按贞贞小姐的性子，怕……”
　　“怕什么？”
　　赵哲没好气的瞪了他一下。
　　“怕也不会出来，要不这样，微臣悄悄潜进卫府，帮皇上送一封信给那贞贞小姐，约她出来怎么样？”
　　沈家宝一脸贼笑嘻嘻的开始出坏主意：“今天可是元宵节，佳节可不容错过啊。”
　　“这……你行不行啊？”
　　虽然这家伙口气贼荡漾，但不得不承认，赵哲听得很是心动。虽然说再次邂逅什么的，听起来挺美好的。但卫贞贞，明显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贵小姐，一年也可能难得出一次门。正犹豫间，却是听得那侧门门闩声响起。
　　沈家宝刚待拍胸脯保证时。听到了声音，一挥手下，所有侍卫立即护着赵哲躲到了拐角处。大家都知道，这里有事没事的不太可能有人来，只有那些给卫府送新鲜鱼肉蔬菜等的人才会从这侧后门。所以。这一干看似体貌气质不凡之人没事立在这里，肯定会惹人瞩目。若是弄到卫府的侍卫注意到了自己等人，再想玩些什么花样就难了。
　　天色已经略晚，虽然天空中挂着一轮还算亮堂的圆月。但躲在暗巷中，却是不虞怕被人发现。谁想还没等多久呢，便在侧门吱呀声中一个赵哲略微熟悉的声音道：“小姐，快点，别让人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