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精校)第39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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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呆手持雷霆巨斧,一记横扫,砍倒一排,湿淋淋的闯进大殿。身后跟着席撒,陈善道,以及数个护行的血腥妖族。“诸位说的不错,的确是真龙降临南吴。不过是些不会飞,只会在地上跑的龙。”
……
南吴国都的战斗开始的快,结束的也快。王城内外,伏尸处处,投降被俘的王城禁军数过两千,此刻不知多少人在内心悔恨,过高估计了来犯敌军数量。片刻前酬躇满志,高高在上的南吴王此刻屈辱的跪拜地上,片刻前在他身畔温言软语的西吴美人荷花仙子,此刻伤心哭泣的诉说着凄凉,为被解救出水深火热而感恩戴谢。
席撒压根没有兴趣听她的诉说,却碍于她身份不便打断。陈善道却被听的入神,不时露出一脸激愤,他的眼睛始终不曾离开过荷花仙子那张美艳的脸。‘什么天生高贵的王?被打败后,被俘虏后,一样跪倒!’
席撒内心充满不屑,但他却不会将哪些欺人太甚的羞辱话说出口。只是又忍不住追忆逝去的父王,他并没有见过多少真正的国君,但南王的表现却让他感到失望和不屑。忽然明白何以这大殿内竟没有文臣悍不畏死的维护这位王。
没有气节的王,也不会有多少有气节的臣将。
朝臣跪伏地上,期待能有人送来捷报。联盟军将不断来报战果,朝臣家眷全被看控。席撒让西妃与李烟雨将国库钱粮都赏赐众军,陈善道一脚踢倒南吴王,冷喝道“起来,带路御书房!”
南吴王哆嗦着身子,不知是骇怕,还是愤怒。席撒本觉陈善道行止太过,转念一想,成王败寇本是如此,此刻已成南吴仇敌,就算开口当这刹那好人也没有意义,何必因此让陈善道下不了台。
当即微笑抬手,示意陈善道这位正盟主前走,后者也不退让,让人架上南吴王。就在这时,伏地的一个年老朝臣,勃然怒起,双手抱起个铜壶喝骂着朝陈善道砸去。“可恶贼子!休辱我王!”
可惜从不曾练过武艺,空有声势,被陈善道一脚踢飞,脑袋撞上圆柱,当场毙命。“好大的胆子!还有谁来?”说话间,寒剑出鞘。哪些朝臣便是本有义愤的,此刻这一冷静也知道出列不过枉死,个个静若寒蝉。
席撒冷眼旁观,心下对陈善道多了分不屑。‘过去还当你是个人物,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个能成就一时威名之徒,成则骄狂,不知体恤敌之忠良,声名难就。’“陈盟主不必生气,这老者虽然不自量力,但也不失为忠义之辈,如此死法实在让人惋惜啊!”
陈善道闻言竟无反省,一阵高笑。“席副盟主未免太过心慈手软,也罢,跟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计较多余,谅他们此刻也不敢找死!”席撒微笑点头。“那是,那是!”转而又面对跪伏的朝臣,控诉南吴罪状。
“此次反绿林联盟所以突袭南吴,绝非出于私怨。西吴素以仁德闻名天下,谁都知道西吴两代吴王均施仁政,从不扩充军备,暴敛征收。为民之心,天地可昭,日月可鉴!天下强国谁不敬佩有加?
南吴持强凌弱,天下有义之士都难以坐视!中魏如此,南陈如此,我们反绿林联盟素来行侠仗义,锄强扶弱,虽然势单力薄,但也向来仰慕西吴王仁德,知晓此事,全盟上下一致同心,誓死也要插手相助!
请南吴诸臣听清了,此来不为私怨,不为私利,只为杨善除恶!南吴收买私军寨匪残杀西吴无辜民众,一颗人头赏钱百两是为不仁;无视西吴往年于南吴落难时无偿帮助恩情,是为不义;朝纲败坏,邪风不制,公主竟与太子通奸生子,朝臣竟与王妃勾搭成奸,民不养母,父奸亲女,是为不礼;为一己私欲威吓众部落联军,全不理会战乱死亡之重,国力消耗之多,民众负担之沉,是为不智;私毁和平协议突袭西吴是为不信。如此不仁不义不礼不智不信,本当天下共伐之!”
说到最后,语气激愤,威怒之色流于言表,一声高喝。“来人啊!将南吴王罪状贴满全城,公告天下!“早准备好的西妃领命一声,离开去办。反联盟众并将齐声喝彩,直说当杀。吓的那南吴王身躯发抖,口齿瑟瑟不能言。
席撒示意众人安静,又道“如此为王,本当替天行道,杀之以警天下!然而,本盟不过是反抗匪寇的私军,弑一国之王,难免为天下人猜疑说道,不免被人以为本盟所以来此,只是收受西吴好处拜托。
况且如此一来难免使南吴国本动摇,朝政混乱,最终受害的还是南吴无辜民众,只要南吴王能从此认识反省,改过自新,比之杀他更有意义!”
“席副盟主说的对,我们反绿林联盟从来行侠仗义不求报酬,跟西吴更没有任何交情关系……“又有人争抢着说话。‘可不是,真把他杀了,别人还说我们假仁假义呢!’还有人喊道。‘可是南吴王如此不仁不义,不杀实在让人气愤!’“就是啊,他真该死。”
早骇半死的南吴王连忙磕头告罪。“本王知错了,本王真的知错了!诸位侠王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席撒作势道“有劳陈盟主费心,以辨南吴王悔改诚意。”陈善道一脚踢起南吴王,冷喝着让他领路御书房。
第九十七章
胜果(二)
席撒对这结果十分满意,好人他做。至于要挟南吴王赔偿土地钱粮的事情,来之前已经商量妥当,现在只需要交给陈善道这位盟主‘作主’即可。
御书房。陈善道把玩着南吴国玉玺。“席副盟主,你说将这玉玺用作本盟印章如何?”席撒终于没有兴趣继续欣赏一个个被送来的宫妃容貌,其中并没有让他赞叹的美丽,正眼打量南吴王,看出他脸上的愤怒和悲屈。
席撒早没了得意快感,这种神色如一根刺,让他心头持续生疼,就像兔死狐悲。“陈兄喜欢有何不可。只是兄弟觉得一个不仁不义的败王国印,不要也罢。倒不如请南吴王替陈兄另造个更好的。”
陈善道哈哈大笑,随手放下玉玺,冲南吴王道“那就有劳南吴王费心了。”转而又问。“席兄弟觉得南吴王割让依山,望水,平川三成一带领地如何?”席撒暗觉不妥,这三个地方早就说好,此刻看陈善道神情不像是有意托他下水,却像是贪心不足。
正琢磨着如何回答时,又听他附耳凑近悄声道“席兄弟该听说过钱破吧?我们联盟现今算来有四位盟主,三座城池难以分配。我看这南吴王懦弱怕死,西吴形势又对我方有利,何不再要一座?”
关于土地问题,席撒早曾有所考虑,这三座城市本不属于南吴,三个月前占据三城土地的部落为南吴所灭,才得不久。所以南吴王不会太过痛惜,南吴国也只会认为没有损伤国本。
如果再多,除非分散了,否则必然会占据本属南吴国的疆土。哪些人民早有了归属感,不像这三个地方的人,反而会为脱离南吴欢欣。况且还会让南吴感到耻辱不能忍受,让彼此仇恨再没有缓转余地。
但如果土地分散,只会导致反联盟日后遇危不能互助,防线增多,兵力更吃紧的灭亡结果。如果拒绝劝阻,等于同时把陈善道和钱破都得罪了,他这时看似询问,其实主意已定。
“这种大事陈盟主作主即可。”陈善道听出他没有拒绝的意思,谦让两句,又提出要连接三城的山河关城一片州县。
南吴王果然色变,讨好似的商量着割让别处更大土地替代。也考虑到日后防守问题,以及山河关城有利的战略地形,哪里可能同意,态度坚持。性命悬于人手,听出席撒早前那番话弦外之音的南吴王最终只能答应。
席撒由得他们交谈其他赔偿细节,告辞出去,找来阿九,得知西吴方面的战况尚未送到。思谋片刻,交待道“你从本部挑几个精明能干的人类带上这圣旨,再从南吴军部挑个常通报小心的人到南吴前线军中。”
阿九接过看阵,不解道“王你怎么还替南吴军传递军情呢?”“这是我做的。”阿九更奇怪了。“王还帮南吴谋划部署?”席撒恨铁不成钢的一声哀叹,抬手敲她额头一记,“笨蛋!这会让南吴军败的更快更惨,死的更多!”
阿九这才恍然大悟,又惊又喜。“这计策可真高明。”“记得挑选精明能干的人同去,如果主将看出问题拒不受命,就当场以抗旨不尊罪名斩杀,记住了?”“记住了!”阿九正色答应,旋又喜滋滋的道“这种人物就只有聪明如本小姐才办的好,王就放心吧!”
送走阿九,又叫来部族人来,交待道“你带人把这些伪造的书信悄悄放进名单上这些人府邸,千万不能被人察觉。”又吩咐另一队人“一会看见南吴王被送回寝宫后,你们几个假装巡逻经过闲聊,就说这次多亏名单上这些人做内应帮忙。”
都领命离开后,席撒才觉放心。倘若一切顺利,南吴再难重振声威,更会与部落联盟关系破裂。名单上哪些人,背后无不代表南吴部落盟友势力,他日因此被南吴王问罪,这些部落不痛恨后悔才怪!
作罢了这些,他又装作闲庭信步状在王宫花园游走,不久碰上陈善道一个心腹带兵巡逻。含笑招呼过来,寒暄几句,留了下来往凉亭吃菜喝酒。“兄弟替我和陈兄分别挑了哪几个王妃陪寝呐?”
那人神秘兮兮的轻笑道“席副盟主放心,挑的可是众妃里头最漂亮的两个!”席撒开怀状道谢,末了叹气道“可惜,可惜!”那人不解,追问究竟,席撒做犹豫迟疑状道“兄弟可别对旁人说。我啊,是可惜那荷花仙子不是南吴的人。”
“哈!席副盟主也看上那女人了?”席撒忙责怪他道“兄弟可别乱说。我怎敢夺陈兄意中人?”那人奇道“难道陈盟主……”“可不是,简直是念念不忘!我看那荷花仙子也十分仰慕陈兄风采,只是不好主动,又怕被陈兄误会她水性杨花,更担心将来被西吴王爷知道对我们不利。”
那人沉吟半响,追问道“席副盟主没看错?那荷花仙子果然对陈盟主芳心暗许?”席撒十分肯定状,“绝对不会看错!只要陈兄主动提,她必然答应!可是啊,陈兄顾忌重重,怕被人知道了,有损声名。也只能徒叹无缘,独自黯然。”
说罢,一副感同身受的遗憾状。那人又喝一杯,忽然凑近低声道“席副盟主,那荷花仙子若真对陈盟主有意,将来当然不会对别人乱说,盟主又何必顾忌太多?是不是?”
“话虽如此,但陈盟主怎么可能对兄弟们开这种口?这种事情我们虽然替陈兄感到可惜,但也莫可奈何,还是不多说的好啊!喝酒,喝酒……”两人又喝酒闲谈一阵,席撒才装作酒醉,惦念寝室的美女起身告辞。
走不多远,又绕回。见那人正匆匆而去,连忙跟踪在后。不片刻后,果然看到他偷偷摸摸的将一个被毯包裹的人带进陈善道寝处,换了个出来。又过没多久,陈善道回来了,入寝室后便喝退左右,房中响起荷花仙子跟他的说话交谈声,不久灯火熄灭。
‘陈兄啊陈兄,可不是小弟歹毒,你自己把持不住就怪得旁人了……’离开之后没回寝处,又让人把寝室里的南吴王妃抬走,转而出了王宫。在城里装作路过遇上李烟雨心腹,闲聊几句,说起王宫里事情。
“南吴王不难应付,陈盟主此刻想来已经歇息。只是啊,宫里美女如云让人难受,唯恐一个把持不住做出落人非议的事情,这才被迫无奈逃出来。我这人天生好色,可比不得陈盟主般定力十足……”
又闲聊几句,李烟雨的心腹爱将心不在焉的匆匆告辞,席撒暗道得计。这才放下心事,摸进北撒军驻地。西妃与阳天尚未歇息,正将搜集的官员及家眷信息分析整理,见到他来,都无倦意的招呼问礼。
“情况怎么样?”阳天笑道“比预料中更好!包括南吴国国士在内,所有收握兵权的统帅将领都有家眷在城中,南吴国三个王爷的子女也都住在城里。多亏了南吴重用亲信成风啊,这一次,绝不怕救兵来到刚攻!”
西妃也道“来时非常顺利,城防设施几乎没有被我们破坏,城中粮草充足,足可支撑到南吴军队兵败返回的时候。”“那就好。你们也忙一天了,都回去休息吧。”又朝阳天笑道“有没有看上的漂亮女人?”艳阳天不屑轻呸,“我可不是那种人!”又道“这场胜利来的太容易,心情振奋之下毫无倦意。这里我看着,你们休息吧。”
第九十八章
舍命相陪
“妃还吃得消,恰巧眼下没有大事,军中伤员还等着救治……”西妃说着,便礼告辞,席撒忙道“这种事情不能让你一个人承担,我也去。”双双辞别阳天,赶往伤兵营。
北撒军的伤亡微乎其微,轻伤不少,重伤寥寥无几。没费多久工夫就被两人全部治愈。席撒法力不及西妃,这就已经觉得疲倦,本以为能回去休息,却听她说还要去救治反绿林联盟的伤员。
一咬牙,又同去。忙到三更,百多号伤兵也被治愈,席撒累的一脸汗水。走出伤兵营,才顾得擦拭一把。“妃,回去歇息吧。”西妃微笑答应,告辞离去。席撒正想走,忽然心生一念,追着西妃离开的方向追去。
果然看到她改道去了俘虏营,无可奈何的暗叹口气,一咬牙。‘得,拼了!’追上她,又一并进了南吴军俘虏伤兵营。一踏进营门,腐臭气息扑面而来。看守的人得知他们来给敌军俘虏治伤,嘴里夸奖席副盟主仁义,眼里却透出看傻瓜的神情。
南吴将领被关押囚牢,寻常军卒捆绑集中在军营空地,以栅栏圈围,密密麻麻的堆挤在内。伤兵的待遇相对好些,被集中在马兽棚内,干草大多被血污沾染的乌黑,被脓水浸的薰臭。
哪些重伤兵被骑兽撕裂的伤口,乍一看如同烂几截的残尸,若非在他们进来时动弹那么一下,席撒真以为已经死了。气息,场景,让他几欲恶心。席撒见过残酷的杀戮战场,却从没有见过大批伤兵集中的营地;熟悉鲜血覆地的暗红,却没闻过一堆烂肉烂菜堆集许久的腐臭。
席撒只想快点离开,比西妃更快的施展治愈术,正要按落伤兵身上时,被他横里神来的纤手拦住。“王,他们身中兽毒,纯以治愈术回复太耗法力,需以激穴术引辅助。”从没有医治大量伤兵经验的他,这才明白她能在一天之内治愈远超治愈术施展次数极限数量伤员的原因。
眼睁睁看西妃那对白洁的纤手执刀割开凝结的伤口,在脓水与血污混杂的渲染中渐渐肮脏。席撒内心矛盾,他是不愿意做这种事情的,在他看来唯一意义只是博取虚名,若对象不是真正的医神使,此刻他只会暗中鄙夷嘲笑。
西妃不似他般强忍恶心不适,一抹淡淡微笑依旧轻挂,接连处理两人体内毒素,白光闪动间,那两个吴兵伤势刹时回复八九成,剩下哪些,不过数日休养即可完全痊愈。
席撒终于不能继续旁观,唯恐西妃此刻正在心里对他轻视,一咬牙,学她般处理治愈一个伤兵,腥臭的气息刹时染满他双手,乌黑深绿的颜色仿佛一直顺双手蔓延进他身心,刹那不适。
一个个伤兵在两人默然无声的处理下回复精神,痛苦消逝。从最初的麻木默然,到渐渐轻微骚动议论,当西妃与席撒的脸色渐现苍白,汗水打湿头脸时,终于有一个伤兵轻声对他们说“多谢。”
阔别已久的自豪满足感刹那产生席撒心田。黑发散落,席撒也顾不得整理,法力吃紧的状况让他下意识催动煞气,运转带刀祭司心法凝聚自然能量弥补消耗。多谢的声音越渐响起频繁,他那张冷淡的脸上不知觉间挂起抹微笑,混浊的眸子越渐清明。
直到最后一个伤员被治愈,席撒才顾得拨开打湿搭落额脸的蓝发,长长舒出口气。疲惫的靠上栅栏,朝望来的西妃满足笑笑。正想说几句什么时,复原的伤患中猛然扑出几条影子,张牙舞爪的朝他们分别抱攻。
“擒下北撒我王有救!大伙休要被他们的惺惺作态骗倒!”
事起突然,带头袭击的几个伤兵蓄谋已久,这时扑出,精力消耗殆尽未及回复片刻的席撒根本无力撞开背后栅栏,甚至没有力气跃退。一手拔剑同时抬肘击中近身吴兵喉骨,奈何他力气大失,那人却体力充沛,尽管击中却不能将之击退,更不足以使他当场毙命。
那人受此痛击,更显发狠,死命抓抱席撒双臂,野兽般张口朝他颈项咬落。席撒只觉颈项剧痛,从未陷入这种逆境状况,孱弱无力的身体让他感到刹那恐慌,匆匆抬腿踢上扑来的数个伤兵,额头狠狠撞在抓抱自己的敌兵额侧。“来人!”
三个兵卒欺近,抓抱他双臂肩头狠狠按在栅栏,惊急喊叫“兄弟们还等什么!再不拿下他们大伙全别想活命!“两只手扼上席撒咽喉,巨大压力卡的他险些晕厥,抬起踢撞的膝击全无力量,浑然不能造成有效伤害。
就在他以为会阴沟翻船时,横立亮起两道粉光,斩断抓在他身上的八只粗壮手臂,刹时回复清明。西妃头脸染血,挡在他身前,不知何时来到的索罗挥剑乱杀,一群兵卒全在他剑下肢体横飞,不能欺近。
席撒大口喘气,内心惊惧渐渐散去,怒气越烧越旺。继续全部力气高声喝喊道“来人!给我杀光他们!”王!“西妃猛然回头,惊声呼喊,显然要劝,席撒怒火中烧,不待她说,呵斥道“给我闭嘴!”
大半没动的伤兵见索罗利害,早没有破釜沉舟决心,此刻全部跪倒地上,告饶求活。地上倒下数十具尸体,挑唆暴乱的乱兵尽被杀死,剩下哪些终不敢飞蛾扑火般送死索罗剑下,纷纷放弃抵抗,随众跪倒,高呼饶命。
席撒抬手擦把脸上眼脸血污,内心怒气难平,更怒于营外看守至今未到的奇怪状况。这般又等片刻,仍不见半个反联盟兵卒赶来,不禁怀疑看守之人有心不救,只盼他们被乱军打死。
觉得力气回复许多,命令西妃使索罗回营叫人,自却拔剑手中,冷冷逼视那群骇怕跪倒的军众。索罗离去不久,西妃又轻声劝道“王,你该能明白他们的想法,全部杀死必要吗?”
席撒便要发作,忽又忍住。西妃劝阻的语气很平静,丝毫不让人觉得情急冲动,方才的迁怒发泄本让他暗觉不该,此刻面对她平静的眼眸,哪里还能再发作的起来?情绪冷静片刻,也知道此时危机已过,全部杀死仅能泄愤而已。
如今营外情形反常,也不知出了什么变故,会否陈善道察觉他设计,又恐怕北撒军成为大患,乘机要铲除自己?此刻北撒族军救援未至,实不宜再迫这些人狗急跳墙,徒然浪费体力。
便按耐怒气收剑入鞘,领西妃跃出栅栏,走不两步,又回头朝那群仍旧不敢起身的南吴兵种冷冷道“就算我们是惺惺作态,但耗费精力体力让你们免去一声残废,伤痛折磨也是事实。你们有不感激甚至继续仇恨的理由,但在这种情况下袭击我们,只能用四个字形容——狼心狗肺!”
又强自平复情绪,安抚他们道“此事主谋尽已伏诛,不再追究,但若你们继续不自量力,休怪本王龙骑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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