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精校)第33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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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寻那一个个黑与白交织的你们。”
席撒自顾轻吟,西妃静听,直到他吟唱收声。才柔声道“真好听,妖族的诗歌你竟然懂得。”“哈……”席撒自嘲失笑“除母后和义母外,只有你夸赞。”“我想,一定是因为妃是除她们外第一个听到的妖精。”“这赞美真让人自信。”
阿九的内力渐显不支时,阿呆已冲杀而至。“喔!杀啊,头领,站起来一起杀啊!”席撒笑,阿九第一次骂他。“白痴阿呆,她们又不能吃泥土就回复伤势,又不像你没有血液!”“喔,是喔。那我帮头领和西妃杀,杀啊,杀光你们啊!”
艳阳天和索罗驾骑杀至,阿九一跃上龙背,换枪再战。席撒知暂时安全,冲阿呆道“杀死白王世子,那个穿黄袍的白脸小子,我们就算死也要拉他垫背!”“喔,阿呆这就去杀他。”
第八十章
焉知非福(下)
席撒略感宽心,铜国战王已死,今日非死不可,也希望能不负白莫歌所托。对方高手内力消耗许多,区区一个没有多少战斗力的上上品级别指望能在阿呆面前守护主子。
艳阳天跃落两人身前,单膝跪地,便要查看他们伤势,席撒却道不可动,忙才住手。席撒见他神情激动,眼眶泛红,不由打趣道“阳天莫非也似阿九般爱哭?”不想这话没有平复他激动情绪,反倒被他一把紧抓肩头。
“席撒,我素来看不起你为人。假仁假义,更以为你卑鄙无情,所以一直留在王之门,可说没有一点原因是因为你!但是,今天我才知道,过去对你的看法太偏执,太傲慢。
从不曾试图了解你内心真实的那面,今天我才相信,不落城时你的确真心替翼王想过,你是重情之人!过去是我瞎了眼,枉我平日总耻笑阿呆愚蠢,今日反靠他提醒,险些就懊悔终生!我想不到……我真的想不到你竟然会为我们能平安脱身,宁可与西妃舍弃生命在此拖住敌人!我,我……”
说到最后,喉头竟也哽咽,热泪在眼眶直打转。席撒内心禁不住生气一分惭愧,九分感动。“我!总而言之,我今日在此发誓,从此视你为不离不弃,同生共死的兄弟!你日后也不可再如此,就算明知必死,我们王之门宁可覆灭一地,也绝不能苟且偷生,懊悔愧疚终生!”
席撒的惭愧便又增一分,今番全因西妃之故他才肯舍命留下,过去更只是因为看不起他们三人战斗力,不愿被碍手碍脚才总诓骗他们先走,虽然也不想他们枉死,但更多是不愿王之门发展受影响而已。也总对活着脱离困境存至少有一分把握才如此做,若都如今日这般,定会首先考虑自己。
两分惭愧当然不足以让他感动之下坦言过去的邪恶心思,只轻笑拍他肩头一把。“既是兄弟,何必说这些。阿九独木难支,快去助她吧!”阳天重重一握他手,抓剑跃上龙背。
西妃微歪着脸盯席撒,见他收回视线望来,才柔声道“王,心里还怪妃么?”席撒闻言一窒,旋又哈哈失笑。“从开始就怪你的魅力,就只怪自己色迷心窍。现在,仍旧如此。”旋又轻声道“但觉得,大伙一齐葬身此地,死而无憾。似乎因为他们的到来,让我拥有了很多东西。”
‘心之眼,心之眼过去太强大,我从没有看到他们陷入危境的时候。过去只学到义母训练弟兄武功的法子,却从没学到训练士气,凝聚力的办法。今日,或许才明白心之眼三字的含义,原来并不玄奥,也非故弄玄虚。’
白王世子惊恐的喊叫传入席撒耳里。“一群饭桶!快拦住那个怪物,你,你,还有你们快上啊,打死那个怪物!你们不是天下知名的高手吗?快拦住他……护军!护军快来,快带本王撤退!……那怪物冲过来了,冲过来了!快拦住……”
便没了声息。“头领,我把他砍死拉啊!接下来杀谁啊?”阿呆叫喊吼叫,席撒哪有力气喊叫答话。战斗中的艳阳天怒喝骂道“你个白痴,统统杀光!”“是喔,刚才你就说过的喔。杀啊!杀光你们啊!”
席撒彻底宽心,剩下的只是等死。等待众人力尽,相继被杀的结局。“妃,刚才什么都没想。这会却很想知道是谁一直谋害设计。”“王不怀疑白太子么?”席撒轻笑摇头,“不是,不是他。”
“这些江湖高手中有太多来自遥远地方,那个人从很早之前就已经盘算到今天,在白莫歌有此计议之前。要么他是个十分了解南陈局势以及白莫歌性情的人,要么,这只是个巧合。此人早有意借白王世子之手于此埋伏。”
“妃无法为王解惑,此事线索太少,但妃并不似王般了解白太子,故而对他仍有怀疑。”席撒沉吟许久,忽然眼前一亮。“妃,或许我们今日不必死,同时可释你心中之疑!”“王何出此言?”
“我们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仇恨天知道。他曾道迟早还我人情,如今思来,当时他武功尽失,想必心中早已知道此事。所以不直接明言,必是怕会给我追查那个人的线索。”西妃双目一亮,接话道“所以,若非白莫歌,此刻他与北撒军都该将到!”
一时间,席撒心生希望。半个时辰后,阿九首先支撑不住,那些江湖高手看出她深浅,围攻之下将她打成重伤,若非阿呆救援及时,已经丧命。又不多久,艳阳天与索罗相继伤重,眼见已不能支撑。
猜测中的救兵,仍无踪影。阿九静静靠在西妃身旁,坐卧血泊。“天妒红颜,天妒英才,竟让本小姐死于此地,竟让宏图未展的王之门覆灭于此!苍天无情,苍天无眼……”阿九忽然感慨悲吟,席撒却听的想笑。
笑她至今不忘自恋,笑她骂天。若苍天有眼,在其眼里区区阿九,区区王之门又算什么?苍天岂会为他们拾情?若苍天会如此,万物万灵那么多,他看谁顺眼就予谁永生,世间岂非乱套?苍天本无情,更不能有情,苍天若有情,将会是最可怕的灾难。
一柄飞斧穿过拦截空隙,径直钉落阿九身上,所幸未着要害,痛的龇牙咧嘴,形象全无。“阿呆你这个笨蛋,本小姐快死了!”“喔,对不起啊阿九。可是那斧头是从阳天那边飞过来的啊,你怎么骂我?”“那你看见了不拦,还不该骂?”
席撒听她还能开口骂人,略感宽心。一个江湖高手突破内力内力不济的阳天拦截,直冲到他面前,席撒自知抬剑也无力招架,勉强探手一推,避过要害,剑刃透体而入,直钉入修罗皮麟。那人见一剑未能刺死,拔出又刺,仍在及体时被席撒错过致命处,又是一个窟窿。
生死存亡之际,席撒一把抓紧那人手,死命按着,不容他再捅。阿九惊呼喊叫着支撑握剑来救,人才起身,便被那人隔空腿风震倒,撞的她全身伤处齐痛,肢体手脚麻木。所幸阿呆及时扔出支长枪,正中那人要害,却接连贯穿席撒身体,深深钉入修罗筋肉。
席撒彻底不能说话,更没有力气拔出长枪,任由那死去的江湖高手倒在身上。哭笑不得,他真不知该否夸奖阿呆救的好。‘看来是等不到了,又或许,那人连仇恨天的反应都已料到沿途埋有伏兵当道……’
阳天只剩单手拿剑,左臂断裂,无力的悬空垂吊,身上伤处可见森森白骨。正当阿呆以外众人都以为必死无疑时,敌军外围隐隐混乱,只看扬起的尘土便知必有人攻。“头领,有好多人在帮忙打敌军啊!”众人不由精神大振。
等得片刻,杀喊声更近。席撒心下暗自计算时候,不禁察觉有异,来的若是白莫歌根本不需打,就算他吃饱撑的想奋战一番,也不会时过半刻才冲杀这点距离。又过片刻,杀喊声更近。忽听一个陌生男人声音高喊“前面的可是王之门众侠王?”
艳阳天高声答应,反问来人身份,听那人道“在下南陈旧族陈善道!诸位侠王稍等,我等这就杀来!”席撒微微吃惊,这些人与白莫歌绝不会有关系。南陈过去王族本姓陈,昔日来到这个世界,领导不力,被白莫歌之父推翻政权取而代之,直系族人均被发配充军或是成为官妓。
第八十一章
同道中人
陈善道终于领军杀了进来,席撒眼前一亮,旋又暗自叹气。此人身高七尺,威武健壮,气度不凡,实在像个人物。但他及所领人马个个甲胄质地低劣,显然发展不善。这些援兵很快将他们围拢保护中央,便再没有接应救援同伴的动向,明显只有区区千余人。凭这种装备及人数,除非全是一流高手,否则,绝难支撑多久。
席撒不愿被此人小看,硬是站起身,推开身上的尸体,连带将枪抽拔丢开。陈善道顿时眼睛一亮,见他满身沉重伤势,身上三个血窟窿流血不止,脸上不见血色,却仍能稳稳站直,不禁佩服。
“蓝发龙骑,想必阁下就是王之门宗主席撒王吧?在下陈善道,救援来迟,实在不该。”席撒听着席撒王的称呼感觉好笑,即不成席王王了吗?又知道人类哪里明白撒在妖精语的意思,便也忍住好笑。“惭愧,若非陈兄弟来救,我等已经覆灭此地。”
陈善道寒暄几句,十分热情。这才知道他一行人由于看不过盗匪横行,私组军队,联合许多小部落结成反强盗联盟,他被推为盟主,在南陈一带活跃已有半载。不久前得知王之门抵达南陈,有心结交便领众来寻。无意中得知白三王世子阴谋,匆忙联众来救。
便又上马去了战斗,只叫他们放心,附近有反盗匪联盟部落成员,不久还有援军赶来。“只要我陈善道还有一口气,必定护王之门同道周全!”随他来的那些兵士齐声附和高呼,可见其极得人心。
席撒并不开心,只盼白莫歌那混蛋快些赶到,若来的迟些,对这陈善道的人情他算亏欠到底了。这救命之恩,实能纠缠一生,若能不欠,他实在不愿。那陈善道颇善激励士气,边领众战斗,边高声质问呼喊。
“南陈军队素有英名!今日为何围攻素以侠义著称的王之门?本人反盗匪联盟盟主陈善道实在替南陈王,替南陈太子感到不值。试想他日小战神得知结义兄长受人蛊惑死于南陈军队刀下,不知诸位军将如何交待,如何谢罪!盗匪盘踞天下各地,四处作恶,诸位军将哪位亲朋戚友不曾遭祸害?王之门替天行道,铲除多少恶徒匪类,而你们不思报答感恩也罢,竟还欲杀之后快!他日你们见到亲友妻女,真不知情何以堪,颜何以见!”
说道激动处,那陈善道义愤填膺,仰天怒呼,其众愤然附应。南陈军队被他说的羞愧,此时不禁对已死的白王世子说辞产生怀疑,虽不敢就此住手,却也失去锐气,再不能腾腾杀气,倒似敷衍应付装模作样的多了。
“白三王世子何等声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瞒上欺下,对白三王装做乖巧,欺行霸市,抢占民女,甚至连朝臣妻妾,军将妻女都不肯放过。诸军将谁敢说百姓不为他之死欢呼雀跃?为这种恶徒效命,为其蛊惑蒙蔽,此乃陈王之羞,南陈太子之羞,南陈军将之羞!”
他连番言语攻心,敌军再无战意,兵器击打声渐小,只剩装模作样的无力挥砍枪刺,看似在打,实则不能伤人。南军诸将竟也视如不见,由得士兵胡闹。席撒不禁对此人更为侧目,生出几分钦佩之情。
便此时,号角声远远响起,鸣金收兵的锣声响彻战场。再不久,便听有人高喊“太子殿下驾到,传令众军住手!”声音远远传开,又有更多将领响应重复,打斗声彻底偃旗息鼓。
包围的军士纷纷让开道路,便见到战神军团的飞兽白骑,两侧则是北撒军众的龙骑兽兵,眨眼奔近眼前。席撒先没看他,直问阿呆可有见到那四个带刀祭司踪影,心下就想乘次机会围攻杀了,以绝后患。
却听阿呆道“没有啊头领,我们来时就没看到有妖精。”
席撒暗觉奇怪,只道可惜。这才抬眼朝奔近的白莫歌望去,一扫量,他身畔果然跟着腰佩干将莫邪,身披金甲黄袍的仇恨天,那对眼眸,不见丝毫煞气,平静如水,温如清风,好一副风轻云淡的仙风道骨。
白莫歌落骑奔近,无言相对,最后只重重一叹,彼此所想均知,一声叹息胜过千言万语。北撒族军扶众人上宽大马车内处理伤势,歇息修养,又抬了修罗和小龙,以及阿九坐骑上特制轮车,见到他们人兽惨样,众人无不担忧。
白莫歌转而朝陈善道致谢,末了又邀请他的人同回做客。那陈善道对白家似无恨意,客气推辞一番,见太子态度诚恳,这才坦然接受谢过。“太子殿下果如传闻般礼贤下士,如此草民等不再推辞,感谢殿下盛情。”
上路不久,白莫歌便入了席撒车厢,劈头便道“来时路上被些江湖雇佣军据险要拖累些时候,此事我越想越觉奇怪。仇恨天对此又三缄其口,只说他一生不做出卖朋友之事,曾有承诺,纵使翻脸拼命也绝不会暴露有情时所知悉的秘密。”
席撒伤势得到处理,身体回复许多。“我也猜想不出何人有此等智慧,显然此事更在你计议托我铲除白三王世子前已经料定。”白莫歌一脸气恨道“我非查处此人不可,害本王现在水洗不清,王之门中除你外还能有谁不疑心是本王设计?”
席撒轻笑道“还有阿呆。”“哈哈……”白莫歌被逗的大笑。“得了吧,那人心计如此厉害,你我暂时别想能查出线索,若我估计不错,连白三王世子都不会知道还有第三者设计此事。”
“你是说,此人极可能利用白三王世子奸细传递的消息,那些江湖高手聚集南陈则用别的法子,时机到时,自然而然被邀请至此?”“想必如此,此人如此厉害,绝不会只谋事成而不思事败。只是奇怪,为何他非要我死?”
白莫歌不屑笑道“那就要问你了,你死后哪些人会得利?”席撒更不屑道“这还需要你提醒?我刚跑出魏国到翼时,要钱没钱,要身份没身份,这人就已下手,那时我死了,他能得到好处?”
“此事慢慢再查,你也多细心想想,或许存在被忽略的因素。”正说时,外间兵马停步,远远传来军鼓声响。两人均都吃惊,白莫歌又惊又怒。“好啊!我倒想看看,在南陈领地还有谁敢对本王举兵!”
他出去不久,外头便响起对话。一把略显苍老悲伤的质问声音响彻战场,显示出此人不俗的内功修为。“太子殿下!老朽爱子于此被匪徒所杀,却受战神军庇护,这是何道理?”
“三王叔,本太子结义兄长,北撒族王,南陈重要盟友路经此地竟遭围攻,再三解释不被理会,致此结果还有什么好说?难道北撒族王还要束手待毙,枉死此地不可?三王叔问本太子是何道理,本太子反倒想问王叔,西妃医神使粉发红装,治愈神术在手,去哪里能寻一个来冒充?却无端遭此祸害,此刻一众人等生死难说,这又是何道理?”
第八十二章
带刀祭司之猜疑
那白三王却不好糊弄,更不因此被骇退。“太子殿下来的可真凑巧,老朽一生为国,犬子虽然不才,却素来对陈王忠心,对殿下忠心。到底是何缘故,竟要下此毒手?”
白莫歌怒哼一声,十分不悦。“本太子念王叔痛失爱子,情绪激荡,这番言语无礼不作计较。战神军团与北撒军所以约此汇合,更属军机隐秘,不便透漏。眼前结果谁都不愿,但事已至此,错既非在北撒族王,王叔还应冷静对待。”
白三王声更悲,语气更愤。“殿下!杀子之仇岂可不报?今日之事,便是陈王质问,本王也有话可说。倘若殿下一意孤行,决意庇护恶徒,那就休怪本王无礼冒犯!”
车厢里的席撒暗自心惊,这家伙不愧是军功出身,白莫歌根本唬他不住,不禁猜想他有何王牌应对。
“王叔此言差矣,本太子知王叔老来得子,视如珍宝,此时此刻心情激荡难免冲动。请王叔近前说话,听我一言,再做决断。”
“太子殿下既如此说,本王不可不听,哼!”
便再没了声息,过得不久,席撒听见白三王军队退去的响动,又见白莫歌进来,脸色冷沉,心事重重。他却不好询问,只怕事关南陈王族隐秘。不料白莫歌却叹口气道“我本不愿遵父王嘱咐如此处理,不料无可奈何。”又抬脸望眼席撒,淡淡一笑。“你必然想知道,那是一句怎样的话吧?”
不待席撒点头,他又道“父王说,昔日御医曾在三王叔重伤昏迷时替他诊断,根本不可能有后,为怕他伤心,此事一直未说。不料那孽子竟色胆包天,与他爱妃勾搭成奸,如今仍是怕他太过伤心,不得不说。”
席撒倒抽一口凉气。“你父王真狠!”那白三王痛失爱子已深受打击,练武之人最忌如此,功力越高受影响越大。再得知此讯,羞愤难当,凭其年级根本不堪承受,必定功力散尽,不多久便病入膏骨,必死无疑。
“父王也是为我好,他欲不久后传位,这之前他道必须铲除许多功臣,以防有变。”白莫歌说这话时,脸色却显得迷惑。席撒甚感诧异,百思不解。“白三王对南陈素来忠心,其子虽不成器,但也绝不会有谋逆之举,陈王所思,真非我能理解。”
“其实我也想不通。但父王却说,那些有七八分才能忠心,三两分私心的,他日反能重用。我本欲拂逆父王意思留三王叔一条性命,奈何他反应却全如父王所料,欲容而不能啊!”
旋又抛开此事,笑道“你可真行,仇恨天说时,我还怕只能见到你们尸骨。想不到如此能撑,竟还不可思议的斩杀三王世子和铜国战王。”“此事你得感谢阿呆,三王世子若非有他,还真不能奈何。”“哈……阿呆果然好样的,不愧为你我徒弟。他使的斧头太平常,我这当师傅的就赏他对称手兵器!”
席撒忙道“别忘了我的斩铁剑,当时杀那战王不易,被两个妖族带刀祭司所阻,无暇夺剑,恐怕仍在铜军手里。”“无妨,铜国参与此事,本王索他柄剑难道还敢反对?倒是你说有妖族带刀祭司出现相助,可真奇怪,白三王世子绝没有面子请到这等人物……”
席撒简单说了缘由,白莫歌追问如何确定。“佩刀,佩刀上的纹路,你忘记师傅的宝刀了吗?”白莫歌闻言思索一阵,忽然脸色大变。“事情有些古怪,三个月前,我出使南吴,曾见吴王身边有一血腥妖族,当时见他佩刀只觉似曾相识,经你一提才想起,也是个带刀祭司!”
两人对眼相望,均从对方眼里看出不寒而栗的惊惧。妖族带刀祭司地位尊贵,绝非寻常可比,如今忽然冒出这么多奔赴人类领地,几乎只有一个解释——他们正对人类进行某种阴谋!
三日后,抵达南陈国都,一入城门,便见街道,窗口栏杆围满人,纷纷欢呼白莫歌之名,又呼喊王之门之名。果如席撒荒林时的玩笑般,应有尽有,待入得太子殿,成群美婢伺侯。众人倒还好说,陈善道明显未经这等场面,脸涨的通红,举足无措。
席撒与西妃当日便在白莫歌带路下面见陈王,其容与白莫歌有六分相似,却显得苍老许多。不禁让席撒觉得,陈王所以对白莫歌如此偏爱,视其为另一个自己的因素恐怕占据不少。却也无甚要紧话说,饮过酒宴,得些赏赐便再没见过。
席撒几番想寻仇恨天说话,奈何总被白莫歌告知他二妹陪着,去也多余,反倒惹其妹心下不悦,直抱怨道“过去二妹何等缠我,自从嫁了仇恨天那小子,便是我去见她,都有嫌本王妨碍他们之意,气煞人也!日后我绝不太宠女儿,一嫁人就不要爹娘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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