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精校)第18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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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妃递来不知何时除下的披风,上托两柄宝器。柔声道“三狼战王内力深厚,又使重兵大刀,若被击中空门,纵使火龙王皮鳞也不堪承受。其魔金甲非同坚固异常,又横练少林流派金刚不坏神功至铁壁大宗师之境,寻常兵器难以重创。观君善使披风化盾化棍化刀剑,故呈上魔蚕披于粉晶宝器助战之用。”
第三十八章
决斗
席撒当然不会推辞。魔金甲坚固程度他非常清楚,寻常精致利器纵使刺中要害,除非内功比对方深厚许多,否则不过勉强破甲,生死决斗,怎容这种弊端?
等待已久的三狼战王手中长柄大刀虚空一挥,气劲便击的碎石抛飞,这手霸道内力顿时引得三狼军将暴起喝彩阵阵。
“本王早曾听说武当流太极剑阴阳并济,高明非常。可惜至今所遇都是些不足接本王一刀的招摇撞骗之辈,所谓的四两拨千斤之神妙技巧不过些寻常战斗接卸力技巧。据闻席国士得心之眼高手授艺,希望不会让人失望!本王虽无幸向撒拉寨王请教高明,今日一战总算已见识过天下闻名的心之眼高手厉害。”
言下之意,竟颇有自负身手高明,难寻对手,渴望与撒拉较量之意。席撒不禁暗自轻呸,想不到这人竟还有自恋性格倾向,这才明白他所以答应决斗并非因为个性冷静有智,而是对自己信心十足,意图借公平决斗杀死自己独揽大功而已。
不由多了几分胜算,迅速计算彼此距离,地形利弊,以及对手兵器手足长短,并对那头魔虎加以计算估计。同时稳守内心一丝清明,逐渐将体内煞气自经脉放出,眸子便不知觉的渐渐变冷,清澈的瞳光渐逝,清冷如冬日覆地白雪上空的寒月。
“席国士请出招罢!”当煞气渐渐扩散席撒全身,翼国时阴劲激化之像再生,内敛的杀气仿佛决堤之水,蜂涌而出,霎时将他记忆,情绪占据。脑海中试图稳守的一点光亮骤然模糊,任他如何努力把持,那张脸终究被黑红淹没无踪。
‘这可真叫作茧自缚……’他忽然意识到,想和做毕竟是两码事,纵使他有决心做到,然而内敛的煞气之狂暴根本超出控制范围。就像一个有决心的勇士无法用木盾挡住神兵利器的穿透般道理。狂暴煞气如神兵,体内正气如脆木。
两股截然相反相对的认识,犹如黑与白,在他意识中炸响,轰轰隆隆,乱人清醒,催人迷失。‘聚散终有时,何言弃离……’狂暴的煞气在脑海中响起阵阵乱笑,被包围中央的一丝白光渐渐染上黑红,黯淡的几近无光。
‘住嘴!可笑!七年,七年!不顾一切的为她梦想付出,换来这种结果,天理何在?天理何在?人情何在?道义何在?她既负我,就该丧失被尊重资格如物品般成为身边的美丽摆饰!除非她死,永远都不可能放她离开!哈哈哈……”
鬼嚎夹杂乱笑,将光亮最后一丝挣扎彻底淹没,挣扎中最后闪烁的一下白光,只如溺海者沉没前最后探出水面的手掌。
‘不要诉说那些可笑而虚伪的容让,没有人会珍惜善意的让却。还记得让步的父王落得什么下场?还记得让食与别人落得被饥民哄抢的下场?还记得让七星剑于黑岳他一再占据星月披,繁星铠,甚至想要走修罗的过往?’
‘不要诉说那些可笑而虚伪的容让,白莫歌只当那是懦弱,他的尊重来自你长剑的争夺……’
‘不要诉说那些可笑而虚伪的容让,只是一次次带来创伤,除非希望让人生充满悲伤,否则不要诉说那些可笑而虚伪的容让……’
木盾是挡不住神兵的,走火入魔,没有奇迹。如果走火入魔会变成功力增长,何必会让人唯恐避之不及?
三狼战王第三次开口请他先行出招,见他不动不答,一众军将又起哄骂咧不休。“战王怕你连出手机会都没有,故而大度让招,这小子竟然如此不识抬举!”“战王不必跟这臭小子客气,一刀把他砍成两截!“”对,杀了他!杀了他!”
山坡边,索罗凑近西妃耳旁,以妖精语道“他发上自然能量色泽不稳,像是心气不协,魔乱之状?“”嗯。“西妃目不转睛的盯着席撒脸发,回答的心不在焉,神色虽然沉静,一对戴火龙皮鳞手套的拳头却紧紧握着,分明为他担忧紧张。
三狼战王驱兽摆刀,做冲锋之势,语气颇为有气。“席国士既然如此自信,本王就出招了!“魔虎一声咆哮,四蹄发力,疾风般杨尘扑来,战王那柄大刀,以人兽合一之力,一式战将斩朝他当头劈落,挥动间,破空声响彻山崖,刺的人耳朵生疼。
席撒对于处境非常清楚,这片刻间,他发觉无从选择。此刻绝没有闲暇容他慢慢整理内气,让这一刀劈实,必死无疑。在舍弃近半内力修为与死亡之间选择什么?‘我竟落得如此下场!‘足足七年于烈阳下积蓄的浩然阳劲,毁于刹那,心情之悲痛又怎是言语所能形容?
刀光至,刀气扑面飞来。熟悉战将决的席撒扬剑抵上刀身,借力间,身形加速伏低,飞旋。腥气阵阵的虎口自脸侧扑过,粉红色的宝器积蓄他近半阳劲功力狠狠刺出,轻易穿透魔虎所披的魔金甲,刚猛霸道的气劲骤然在魔兽体内炸开。惨嚎声中,魔虎半个身躯变成血水,整个横空飞跌一旁,骑背上的战王措手不及之下,一条腿也被气劲震伤,狼狈不堪的随坐骑抛飞。
唯恐对手追击,慌忙挥刀侧砍。这些反应,席撒早已料定,凌空飞旋的身子尚未落地,挥手便以批风化鞭用法,缠上距离本远的大刀,落地之势顿时改变,被拉向抛飞中的战王。
三狼战王一刀砍势未尽,见对手竟以材质坚韧的披风做鞭借力追来,不待他刀势变化,缠上的披风已经松开,席撒人已扑近到身前。他何曾见过这等打法,当即撤刀,展开少林派大力金刚掌推出,只盼迫退对手片刻功夫,得以安然落地重振阵脚。
席撒凌空一旋,单足迎上。三狼战王心下一宽,加力吐劲,这一碰撞,无论如何冲势会止。拳脚碰撞间,他只觉对手内力轻飘,阴柔劲力如棉絮般层层密布,霎时被卸去五分力量,最后仿佛打在块旋转木头一端般,难以着力。
旋木一端着力会怎样?加速旋转。所以席撒的旋势更快,不仅没有退,反而迅如闪电般一剑刺实。剑铠相击,绽起刹那火花,剑刃直透而入,却在及体时,力尽而仅入半寸。席撒暗觉无奈,丧失近半内力,如今纵使持宝剑也难以一击重创。
一击之力,带的三狼战王直落地上,唯恐落地冲力导致短剑深入腰间重穴,伤及经脉肺腑,不待双足踏实,反手一掌拍出。下一个瞬间,他意识到旧错重犯,席撒以披化盾相迎,他的掌力如同击中挂在半空的棉絮被褥,七分力量尽被消弭,最后三分结实打落对手手臂,又如片刻前那般如同击上旋木一端。
得借此力的席撒,借腰动传力握短剑的右手,顿时没入至柄。借敌之力,破敌铁壁之躯。三狼战王受此重创,自知生死一线,再顾不得内力耗损多少,狂喝一声,极力外放内劲,一时间凶猛阳刚内气,海浪似的四面涌出。他立足岩石,大片碎裂,石屑爆飞。一排兵卒全被击中,惨嚎着被撞退撞倒。
席撒轻足一蹬,凌空后飘,同时扬起披风护挡身体,化去劲力。这等内劲爆发,只得一瞬片刻,三狼战王身临绝境,不得不为,只求得有重振之机。凭他功力,若能拔出腰间长刀,纵使腰侧被重伤,仍有把握获得胜利。
第三十九章
凤泪门入魔太极剑
眼见席撒终被迫退,不禁欢喜,内心的愤怒全化做战意,回手就要抽出长刀。忽见席撒虚空探出一手,成爪状,便觉被一只无形气手抓住全身大力拉扯般,惊急之余,连忙运功于足,发力后退。
这一退,却变成借由那只无形气手狠狠把席撒拽仅身前,让原本不可能虚空退飞的敌人凌空改势。他的长刀只拔出一半,席撒连人带剑已经扑至,但见他左手所控披风一时化棍,撞的他刀又入鞘,另一手短剑如毒蛇般直刺咽喉。
慌忙间,抬手一挡,席撒身形加速动作,下阴便被踢个结实。一身内力劲气,刹那不能提起,若非久经阵仗,此刻已经下意识的用双手捧模。席撒一脚踢中同时,借力动作,披袍缠上三狼战王欲拔刀的手腕同时,膝撞咽喉,剑刺其目。
三狼战王极力后退抵挡,却已被席撒缠上,动作间,借助披风为媒介,更增其速,避过膝击,下阴又受一踢,与之同时,挡剑的手臂只觉一凉,整个没有力气。不容他明白发生何事,下阴紧跟着又是一痛,然后就看见血花飞溅到面前。
整个人已经被痛楚刺激的麻木,只觉得有东西在不断撞击下体,身上不断有部位刹那清凉。直到眼中看见一对手指刺来,一条粉红绫带缠绕上颈项时,骤然惊醒。慌忙后仰抬臂,却发觉左臂动弹不能,右臂只穿来阵剧痛,两条腿不属于自己似的豪无知觉。
刺来的双指在他眼珠前停下,他发觉周围死一般的寂静。看见面前半尺地上有只套软磷的断手,发现他的双膝跪在地上。又发觉,围在山坡上的众军将无不意气消沉,更有些将领微垂的脸上,那对眸子透出浓重的鄙夷,在看他。
席撒暗自强压翻腾的气血,在死静的气氛中调整半响,才敢开口。“既然三狼战王跪拜恳求饶命,本国士也不忍痛下杀手。这场决斗本国士既未丢失翼国军威,尽管仍不免要惨死不肯承认失败的三狼军乱刀之下,却也足可瞑目!”
席撒并不想出手如此残忍,形势却让他必须如此。外人眼里,这番决斗纠缠不休,似乎打的十分精彩,除非高手,否则根本看不出那些血污都是谁的。只是杀死战王,必遭悲愤的三狼众军围攻,若不杀死,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唯有如此废去他功力,又假作他怕死屈膝之势,才能让羞愧的三狼众军将无颜发作,此刻心中所恨,所想杀者,反是丢尽他们颜面,屈膝告饶的战王。再加以言语刺激,或许能打开另一番局面。
此刻的他,根本无力杀出重围,严重耗损精力在自费功力上,让他无法施展妖法。地系引导法术耗费时间不少,只凭西妃一人,不能交替配合之余,根本无法平安落下高崖。
崖上一片死寂,三狼众军将无不垂脸视地,素来以忠勇闻名的他们,怎么能接受堂堂战王屈膝求饶的结果?席撒正琢磨该说什么时,先前大胆替战王做主决斗的将领低沉声音道。
“我族素来忠勇,言而有信。今日席国士既赢得决斗,更让我们看清此人真实本性!尽管我族人人都想杀你,都会杀你,但是今日,绝不会厚颜无耻的动手。席国士请走吧,他日再见,便是你死我活之局!我族必会有真正忠勇之人继承战王之名,再来挑战!”
席撒越发感到惊奇,这人实在古怪,几乎让他疑心此人有心相帮,此刻更是故意接话放走。眼下却不待多想,煞气缠身,脑海中的声音在反复回荡,诉说着试图让人迷失心智的愚蠢疯狂‘杀死他们,把这些敌人统统杀死!用剑和血诉说犯我者绝路下场,杀死他们……’
凡人内心均由正邪两颗种子,便是寻常人遭受大辱,也会禁不住生出杀人之心。修阴煞之气的武道中人,内心自我邪念更甚,稍有不快,就想杀人。是以邪道中人大多嗜杀,便是极力忍耐,也总有不堪内心挣扎之时而滥杀无辜。
如他此刻,若不能自己,真对三狼众军拔剑相向,一无天时,二无地利,结果可想而知。精力不继之余,为求活命必定进一步以煞气激发身体潜力能量,也就让清明变的更混浊,更易彻底为煞气控制,让内心邪念种子萌芽成长为大树。蹈无数邪道魔头前车之鉴。是故,修阴煞之气者难有笑颜,难见欢愉,无论谁内心总承受如此矛盾折磨,都很难变的愉快。
三狼军中古怪的将领命众让开道路,腰穴被封跪地不能立起的战王心头有无数言语想说,更想喝止众军的愚止,却有口难言,眼睁睁看他们三人被送走。众军仇恨掺杂鄙夷的目光,纷纷又转落他身上。
“呸!无耻之徒。”“这种人留之何用!杀了他!”“对,杀了他!”众军卒纷纷怒喊起哄,直到有将领道“诸位兄弟,我又何尝不想将他千刀万剐以泄胸中愤怒,奈何他既为白狼族王室驸马,终需带回审判!”又有人喝喊道“陈将休要如此侮辱我白狼族,本族绝没有如此丢人现眼,不知羞耻之徒!”“本将并无此意……”
山坡上众军乱成一团,不久前两番大胆做主的古怪将领,乘乱退走,无人注意。
席撒一行,安然走出三狼大军包围,山下的兵将也经人口得知上面发生的事情,鲜有人不愧颜低头的,更别说发难。直到抵达安全之地,西妃才敢以治愈术催愈席撒足和左臂被战王击碎的骨头。她那妖族同伴索罗,这才知道他竟受伤,恍然明白决战胜负之凶险。
席撒若不能连消带打速战速决,稍让三狼战王缓过气而重整阵脚,必定发觉他足骨在碰撞大力金刚掌借力时已经碎裂,那时绝无胜机。不由也赞赏他意志,一路行走下山,竟面不改色。
不久,阿呆与西妃一行早先逃出的同伴寻来,见他们平安无事,无不欢喜。原来阿呆逃出后不知该否回头,便爬上山头,试图眺望三狼军状况,一望之下看见西妃同伴,当即奔寻汇合。众人一商量,决定在附近观望动向等候,阿呆遥遥见到他们下山,便招呼他们寻路而来。
“头领,阳天回去找你们啦啊!”席撒颇觉吃惊,忙问详细。才从他们口中得知经过详细,当然,这些人说时却称赞阳天义气,非要将他们全部寻回。倒让席撒颇觉意外,想不到短短时日相处,竟让阳天对自己如此义气。
“头领,要不要杀回去找他啊?”席撒微一沉吟,忽然笑道“不必。他很快就到。”众人均不明所以,西妃微微笑道“想来那个总替我们说话的将领就是艳侠王所扮吧?”席撒笑而点头,正觉如此。
阳天既然回去,绝不会数时辰不见踪影动静,再想那将领的古怪,也就不难猜。果不其然,时不多久,艳阳天仍旧穿那身将领铠甲,大大咧咧的迎众人而来。席撒笑道“果然是你,今日可幸亏有你帮忙了!”
艳阳天冷哼一声,随手除去将军护面,扔去头盔,神色不善。阴沉沉的盯席撒半响,忽道“先别忙道谢。我问你,你一身凤泪门入魔太极剑从哪里学来的!跟魏国到底有什么关系?”
第四十章
御剑神通
除却阿呆,众人闻言无不吃惊。“凤泪门?可是易之女王筹建不久的门派?”“入魔太极剑是什么武功?”“是啊,从不曾听说。”旁人如此,席撒尤其不解,他的剑法何时变成这种古怪名称?
西妃插话道“艳侠王,恐怕当中实有误会,席撒绝不可能与魏国有什么关系,这点我是能肯定的。”
艳阳天怒哼声道“妃你太过善良,根本不知人心险恶。”一旁的席撒险些笑出声来,头一次听人说血腥妖精善良,简直荒谬绝伦。血腥妖族平素虽大多神色严肃沉静,但也有许多女妖精喜欢挂笑,乍看十分和善,但若因此以为她们善良好欺,简直大错特错。
血腥妖族不同人类,主要靠吸食血液存活,故而天生阴煞之气极重,一旦与人战斗,个个凶猛悍勇,出手歹毒异常。与饮食朝露为主,平和正气浩然的森林妖精截然相反。
席撒只是心里发笑,并不表现出来。只听艳阳天继续道“凤泪门成立不久,但我却见识过她们的武功。魏国武当道圣曾在立派大典现身,观过易之女王剑法后,渭然长叹道‘昔有入魔少林拳,今又出入魔太极剑。女王殿下独树一帜,化武当浩然正气为阴沉煞气,化被动仁慈为主动毒辣,他日剑绝天下,不知将为武道带来何等浩劫变化。’”
西妃那同伴中年女人茫然不解道“艳侠王,入魔少林拳大伙都是知道的,不过是少林魔僧所创,纯以阴煞之气修炼少林拳法,以背道而驰的阴柔暗劲时刚猛拳法。但这太极剑,怎能从被动化做主动?谁都知道,武当太极功讲究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先动。”
“其中用劲奥秘我等外人自不明白,但武当道圣是何等人也?当时既予易之这种评价,可见此入魔太极功的厉害。凤泪龙骑兵个个修炼此功,与人交手时明显特征便是快而阴狠,你越是攻的力大,越是攻的快,她们的动作也越快越狠。
打她下盘,上盘季动,攻左右动,你若不攻,越守越被动,被她们缠上,犹如幽灵鬼魂。这套入魔太极剑绝没有凤泪门以外的人懂的,但席撒与三狼战王交手中所使,恰恰就是入魔太极剑!”
席撒暗自吃惊,只觉不可思议。这等用剑之法,在他是席红梅时的确曾在战斗中零零散散的使用过,但真正整理成一套新剑意理论,却在近日。难道说,罂粟非烟竟也凑巧与他所想所悟一般?
“阳天,所谓的入魔太极剑,我的确头次听说,我所用功法是于翼国在阿呆帮助下整理系统,今日下肢初愈,还是头一次亲自使出。”艳阳天对他解释明显不信,质问道。
“那我问你,为何从来与翼国没有交情的易之会在建派之前,白忙中抽出时间匆匆赶赴为你道贺?我再问你!世人都知道凤泪龙骑兵最出名的还并非这套并无太多人知道名头的入魔太极剑,而是惊异天下的翻云覆雨披法,你莫不是想说,这套披法也是凑巧自修领悟而成吧?翻云覆雨披的许多招式用法,有太多人都认得,刚才决斗之际,就有三狼族将领认了出来。”
席撒默然无语,他实在无从解释。凤泪龙骑兵一众精锐会懂此法,一点都不奇怪。尽管他从未曾细说内劲运用奥秘,但多年无休止战斗中她们太多次看到他使用,略加琢磨,配合修炼他所学太极劲和战将剑诀,怎都能摸索出七八分原貌。
阿呆见阳天一脸怒容,其它人也都沉默无言,模着脑袋道“阳天,头领本来就会啊。”艳阳天哈哈干笑,冷哼道“好一个本来就会。我正想说,观你这两门武功之精熟即使凤泪门内也罕有几人可比!”
“头领本来就会啊!阳天你所什么凤泪门也会,那都会又怎么了啊?”浑然不知所以的阿呆自顾急叫,让旁人深觉好笑之余,禁不住又想到,即使席撒真与魏国凤泪门又关系,那又如何?
“西妃确信席撒与魏国绝无关系,所以难以说明,或许另有顾忌。但退一步说,便是有,为何让艳侠王如此在意?”艳阳天似冷不防被人这么问,禁不住一愣,神色变幻半响,迟迟没有说辞。席撒见状,心下犯疑,知道他接下来说出口的话必是谎言。
阿呆见他久不开口,等的不耐。“阳天你说啊,都会又怎么了啊?”“没什么原因,总之我厌恶凤泪门的人,反正……反正她们想害我性命,他若与凤泪门有关系,绝不会与他同行!”
西妃正待再劝,席撒忽接话道“你自己都有难言之隐,理当明白我亦如此才是。若我有心害你,何必与你废话,只要与阿呆联手,你认为能活么?我素来不喜欢探问旁人身世背景,自也不喜欢被人探问。只因感激你相救义气,才有这番解释。你我结伴而行,与身世背景又有何关系,觉得能力适合搭档,又不违信奉道路即可。”
艳阳天脸色数变,沉吟久久无语。
天色越渐黑沉,夜色映的他那张脸更见阴沉,也不知何以如此犹疑难定。阿呆最不耐烦,全无顾忌的拉拽艳阳天手臂,喊叫道“都在这里发什么呆啊,找城镇吃肉啊!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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