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寂寞2(精校)第679部分在线阅读

第三十五章
所谓本心
　　冷嘲热讽不屑一顾的呸了口。“我说你这人就是道貌岸然，虚伪的厉害！什么过于狭隘？分明台长老他们就是无事生非，嫉妒攻击！改练正气又怎么了？改练他们那些王八蛋在杀气时代的时候就没杀人？在邪气时代的时候就没杀人？胡说八道！现在继续修炼杀气值又怎么代表罪恶了？现在修炼杀气值能杀人吸收吗？他们对门派忠心耿耿，不管修炼什么都是在为门派效力，遵从圣主的号令！竟然拿杀气值做文章，简直恶心透顶！”
　　向上苦笑道：“冷大长老，我实在不是虚伪，确实不敢诛心。台长老的为人如何不是没有风评，不敢说其它参与者里没有带着嫉恨攻击目的的人，但台长老是否如此，实在不敢轻易定论。但我今天既然来，自身态度自然是明确的，无法沟通台长老的那些说辞。正因为如此，这才来请教加副掌门人，不知道加副掌门人如何考虑？”向上说罢略微停顿，又继续道：“坦白说，如果为了圣地，我个人愿意放弃杀气值修为，改而修炼正气。事实上从私而言，我个人也认为，杀气值凶险，将来能够走到哪一步，真的无法肯定。终极杀意熟练度阶段千万能撑过去？一亿的时候能撑过去？十亿，百亿，千亿呢？都能撑过去？我不敢小看自己，但也不敢盲目托大，坦白说，我认为自己下一个阶段也无法撑过去，实在觉得继续修炼杀气值没有更长远的未来可言。但是，如何放弃？杀气丹能变成正气丹，杀气值却没听说可以。”
　　“我就算要换！也不可能因为台长老那类王八蛋而换！他们逼我换，我偏不！”冷嘲热讽愤然冷哼，话里的潜在意思其实已经很明白，在这方面他的想法跟向上一样，杀气值的未来能够走多远，他也没有把握，同样认为不如改练，只是不愿意让台长老之类的人遂心如意而已。
　　“冷大长老，何必说这种意气用事的话？”向上无奈苦笑。“今天我们来，为的也就是希望请加副掌门人出个主意，顺便也听听他的想法嘛。倘若有妥善办法，我们何必因为台长老等人的言辞就意气用事呢？”
　　加这些日子其实也在考虑这件事情，他倒不是因为如今正气圣地的情况。而是因为杀气值的万世轮回影响早已经让他疲惫不堪到了极点，当初跟红尘拂衣挥别曾经发生误会，也是因为杀气值早就的幻境影响，才让红尘拂衣挥别曾经怀疑他真可能因为幻境发作做出任何不可思议的事情。虽然加过去一直咬牙撑着，不愿意承认，但时间和事实早已经让他不得不相信一个不愿意承认的结果，杀道，他走不了多远，不可能永远走下去，他承载不了杀道的代价。
　　正气值，的确带来了这样的机会。为此，加其实早就已经找过紫衫，如今只是在等他作出决定而已，所以至今没有决定，因为加早就料到，向上和冷嘲热讽迟早会来找他。
　　“紫衫圣主其实为了我们三个，早就有过考虑。作为正气圣地的创建者，正气使者，紫衫圣主拥有把我们的杀气值转化为正气的力量，自然也能够让我们的杀境变成浩然正气之境。如此一来，我们过去的积累不是白费。另外紫衫圣主有言，倘若我们三个愿意继续修炼杀气值，她和小剑圣主不会理会任何人无理由的攻击言论，但若我们自己觉得这条路走下去无法长远，放弃杀气值修炼正气，她会给予我们一定数量的正气丹，作为奖赏。在你们作出决定之前，我必须告诉你们，根据可靠消息，修炼杀气值杀死修炼正气值的人，同样能够得到杀气值，被杀者正气值的十分之一。”
　　向上和冷嘲热讽都还不知道这个消息，听说之时，都显得吃惊。半晌，还是向上先开口道：“即使是这样也无济于事，我们的杀气值根本就不敢继续提升。这条路真的走不下去。紫衫圣主如此宽待，对我们如此费心，我向上再无迟疑。”
　　冷嘲热讽便也开口道：“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好说。不知道加副掌门人是否也准备改练正气？”
　　“是。”加淡淡然点头。
　　是，加经过这些日子的考虑，早已经做出决定。杀道不是他能够承载的道，一个人，如果在一条不可能承载的道上一直走下去，那结果就是最终毁灭。这道理，加本来就明白，对杀气值的修炼，他早已经有所反省，只是过去没有这种改变的可能出现而已。
　　加也知道，很多江湖中人都在犯这样的错误。
　　几百年的江湖中，他实在见过太多充满热血的江湖中人信誓旦旦的发誓，将来要成为速度流高手，或者是要成为什么样的高手，为此，这些人忍辱负重，忍受许多人都无法承受的苦难，坚持不懈的朝着那个方向前进。可是，最终只是悲剧收场，他们最终黯然退隐江湖，有的人沉默的离开，有的人愤然的质问，为什么付出得不到回报。
　　可是，那些人从开始，加就知道他们不可能走的下去。因为他们所适合的路，根本就和发誓走下去的路截然相反，最为典型的就是那种，初生速度属性十几，二十几，连三十的优秀关都达不到的人却在不顾一切的想当速度极端流高手，而他们，却又畏惧投入凶险的战斗去不断的磨练，用无数生与死的冒险磨练对速度的运用能力……试问，如何成功？原本能够凭借血心，可惜的是，得到血心后，他们仍然走不远。他们的初生速度有了，但用了很久很久的时间，都无法适应那种速度能力的提升。因为那超越他们本身对速度承受的极限太多，太多……
　　有的人为此能够坚持努力适应很多年，有的人，很快放弃了。那些坚持适应了很多年之后的人控制住了速度，但最后还是离开了。他们没有那种能力驾驭极端流属性，没有这种能力在实战中完美的控制，而一次犯错的代价就是重生。
　　加看到太多这样的例子，所谓本心，把握本心，明了本心，本就是一个能够找到自身对的道路的必须前提，没有本心的明了则无法看到迷雾中自身前方的路，没有本心的把控，就无法在众多路中选择到那条正确适合自己的路。
　　只有在正确的路上永不回头的前进，才有永远的自强。
　　“既然如此，择日不如撞日，倘若加副掌门人有空，咱们这就去见紫衫圣主如何？”向上抱拳作礼，今天来本来就为解决这件事情，三人决定一致，自然不必在等。他也不想因为他们三个，让正气圣地里形成如今对垒的形势，支持他们的那些弟子经常跟拿杀气值做文章的人斗嘴争执，双方渐渐有闹的不可开交之势，这绝对不是向上希望看到的结果。正气圣地内部如果不团结，未来如何跟正义联盟战斗？
　　“紫衫圣主外出。”加淡淡然回应，他知道紫衫去了见依韵，却不打算透露实情。
　　“那只好等些时日了，眼下还是先调和争吵的情况吧，早些把事情说开，同门之间也就少些争吵。”
　　冷嘲热讽不以为然道：“需要给台长老那类人什么交待！我才不是怕了他们！一群墙头草，有什么资格对我们指手画脚！门派危难他们就见风使舵，正气圣地重建他们全跑回来，一个个说什么当初如何相信圣主！相信他们走？无耻之流！”
　　向上苦笑，这话自然偏激，那时候大家什么都不知道，虽然的确他们三个被证明是最忠心的，可是，也不意味着别人就都不忠心。一分为二看待的方法，向上始终对冷嘲热讽不能苟同。但此刻也知道争论无谓，冷嘲热讽性情如此，万万是改不了了的。“说到底，如今是正义联盟的意境级高手最得意，杀气正气修炼者能够提升杀气，恐怕他们又要在江湖中掀起一番血腥的疯狂了……”
　　冷嘲热讽果然被这个话题转移了注意力一般，也神情凝重的紧锁眉头。“还不知道他们看不看得上眼了！杀气丹疯狂抛售的时期灵鹫宫和正义联盟收购了多少？数量惊人，据说正义联盟的意境级高手都在疯狂不停的吃杀气丹，吃到现在还有好多仓库满载没吃完。如今他们的杀气值有多高，简直不敢想象！”
　　“我们正气圣地的意境级高手不如正义联盟的劣势，实在让人忧心忡忡啊……”向上摇头轻叹，虽然无可奈何，也无计可施，意境级高手有心栽培也栽培不出来。他曾经献策，设法说法天意任务退隐江湖的那些意境级高手重出江湖，虽然被采纳，向上也亲自操办此事，但是一个个的拜访游说，最后的结果却让人向上十分沮丧。
第三十六章
正气圣地之闹剧
　　那些退隐的高手早已经心灰意冷，受不了天意任务的巨大变化，更无法接受杀道江湖那种血腥人吃人提升实力的残酷，直说这样的江湖让人发指，对江湖早已厌倦之类的话，总之是，一个都劝不动。
　　向上为此也请教过加，加的话让他不得不放弃了这个计划。加认为，这些人退隐江湖的时间还短，肯定不会有人改变心意。退隐江湖跟进入江湖一样，基本上那些高手加入江湖多久，那么对退隐江湖的生活厌倦需要的时间大约也需要多久，过早去劝说绝对不会有结果，犹如在那些人闯荡江湖时去劝他们退隐，自然不可能被理会。有效的做法是记录那些退隐的曾经意境级高手在江湖闯荡的时间，当退隐的时间接近的时候再去，必然十劝九成。
　　向上对加的建议又惊又佩，暗暗觉得，加不愧是老江湖，不愧是能够当副掌门人的人物，于是搜集了所有退隐的意境级高手闯荡江湖的时间，一一记录备案，再没有无谓的去拜访。
　　看见向上和冷嘲热讽忧心忡忡的模样，清风徐徐忍不住插话道：“其实也不必太担心，正义联盟能够在杀道走下去的人也不是太多的。”
　　“哦？不知副掌门人夫人何出此言？”向上十分惊讶，但听到对于正气圣地有利的话，他自然振奋，连忙询问究竟。
　　清风徐徐微微一笑，轻轻道：“我数你听，正义联盟能够在杀道走下去的高手，正义传说一个，茗一个，妖瞳一个，群芳妒一个，西风之歌一个。除此之外，其它人早晚会意识到杀道走不长远，必然放弃杀道改练其它。”
　　向上忍不住问道：“正义联盟的厉，夏红雨，指间沙，丹仙子四人难道都走不下去？”
　　“他们不行的。其实并不是说能够在杀道走下去就比走不下去的强呀。这是种误解，如是我闻如果修炼杀道，肯定走不下去，万世轮回都未必撑的过，不存掌门夫人同样也走不了多远，但是她们修炼别的学道却能够走很远，走的下去的人也不一定就比她们都厉害。这是能走下去的人说明杀道适合而已，譬如正义联盟的茗，又或者灵鹫宫的残忍温柔，这两个几乎完全不受任何杀气特效反噬的影响，一个道心融汇一体，淡然成性；一个天生具备不被干扰，反而能够干扰别人的特殊性情魅力能力。再换个说法，让杀戮传说修炼正气，你看她能走多远呢？同样走不远。是不是？”
　　向上十分震撼的望着清风徐徐，做梦都想不到她竟然有如此惊人见识想法，简直让他有种被颠覆的震动……“夫人所言极是……不知道灵鹫宫又如何？”
　　“灵鹫宫，杀戮传说一个，乐儿魔女一个，残忍温柔一个，风华冰心零儿魔女一个，外加一个火神紫霄。也只是五个，容儿、铭儿两魔女一直控制着杀气值程度不敢提升，现在有了正气，她们迟早改修。小杀戮本来也是一个，但她因为大杀戮的事情彻底退隐江湖，想来她那种人不离开则罢，一旦离开，绝难会在回头了的。”清风徐徐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让向上心头稍宽，杀气特效的强大不容置疑，地杀特效，天地杀神特效的威力简直是噩梦，正义联盟的高手如果能少一个人拥有这种能力，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冷嘲热讽却有些质疑的反问道：“容儿，铭儿两魔女的武功意境修为本来就高强，即使单纯为了天地杀神特效，不提升杀气值，也未必非得改练吧？”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冷大长老忘了，杀气时代她们能够轻易知道敌人的杀气值高低，小数量的杀气值不会把她们一举带到另一个层次。但现在的江湖形势是正气时代，杀气丹，邪气丹，正气丹，造就了多少高正气值的江湖中人？恐怕江湖录都要些日子才能统计出个大概。那么多人，怎么都能一一记住？如果不改练，她们将来还敢杀人么？一不小心杀了个正气值高的离谱的人，岂不是立即突破杀气下一阶段了？虽然如今更高的杀气特效阶段还没有开启，然而一旦开启，等待她们的结果就是变成疯子的无法挽回的结果。她们不得不改练。”
　　冷嘲热讽恍然大悟，这才抱拳作礼，以表达钦佩的心情。
　　沉默片刻的向上又皱起眉头。“这么说来，剑霸剑如颜很有可能重出江湖？”
　　加淡淡然道：“除非圣主相助，否则她想改练也没有可能。”
　　“如此说来，正义联盟跟我们正气圣地，必然有一场大交易。”向上断然肯定，正义联盟有这么多的高手不得不改练，但改练必须有紫衫的正气使者的力量相助，正义联盟不可能对这么多的高手未来前途不加重视，唯一的办法只能是跟正气圣地做交易。
　　“理正义联盟的交易做什么，加副掌门人，你说华山派是否可信？”冷嘲热讽转移了话题，向上也跟随着转动了思虑。是的，华山派的情况才是更重要的事情。正气时代对武当联盟最大的收获就是华山派，得益最多的当然是华山派的四剑神和小剑圣雪菲，绕指柔六个意境级高手，以华山派的财力，早就已经疯狂收购杀气丹，邪气丹，正气丹，如今自然都会被他们六人瓜分，伤心断肠的财富之巨，本来就十分惊人。这一次的时代交替变化，四剑神必然会携带惊人的正气值威震江湖。
　　说起伤心断肠和金刚为首的四剑神，加也给不出明确的说法了。“伤心断肠此人，从来野心勃勃，阴谋诡计多端，机关算尽。他有可能因为华山派跟正义联盟分道扬镳，因此，我也拿不准此人的行事。恐怕就是小剑圣主若没有足够的情报消息，也难以肯定。但是，华山派里有一个人肯定可以确定，小剑圣雪菲。”
　　“果然是她！”向上和冷嘲热讽异口同声，显然都对雪菲一直疑心最大。
　　“虽然看起来雪菲当初跟正义联盟的决裂理由充足，又有因为爱侣龙剑的原因在前，合情合理，无懈可击。但以我对雪菲的了解，她纵然深爱龙剑，也不会因为个人私情离开正义联盟。雪菲必然是为正义传说做事，这一点我可以断言。”
　　“雪菲若有问题，四剑神能脱干系？”冷嘲热讽质疑反问的话，换来加缓缓摇头。“仍然难定。如果四剑神有问题，本就不该让雪菲去华山派。因为正义传说很清楚，我深知雪菲为人，雪菲的去瞒不过我。但雪菲还是去了，这反而更难判断四剑神的情况。龙剑此人凡事在心里从不说，势力争斗，敌我只见之心并不绝对，他即使知道雪菲有问题仍然接纳，这样的事情绝对做得出来。四剑神情深义重，因为龙剑而假装不知接纳雪菲，只是暗地里防范也很可能。雪菲很可能是正义传说牵制伤心断肠的一个有力武器，也很可能是让人无从判断华山派真实立场的烟雾。无论如何，雪菲去华山派，去的非常漂亮，这一步棋让人难解。”
　　加并没有胡乱断言，这件事情他一直没有把握，许多暗地里的调查也没有得到什么结果，至今仍然只能是防范的怀疑，始终没有切实的判断，他如此，紫衫和小剑也同样如此，因为情报不足，没有足够的情报，本身很多事情就不可能得到确定的结论，凭借一个想法就断言结果，本就是异想天开。
　　向上听了这番话，恍然明白了很多。“如果华山派没有问题，的确已经跟正义联盟决裂，那么雪菲就是正义传说安插以牵制华山派，避免华山派有重大举动而不知道的有力棋子；如果华山派有问题，雪菲就是一个烟雾，让我们再没有确切消息的情况下无从结论的迷惑之棋。哎，若非加副掌门人解说，我实在想不到这么多，正义传说确实高明，不愧是江湖几百年的霸主之一。华山派一直是一根刺，拔也不是，不拔也不是。如果华山派没有问题，正气圣地不用则是宝剑藏室；若华山派有问题，寄予厚望又怕反戈一击，引狼入室。”
　　“哼，我看华山派就有问题。已经是引狼入室，华山派的存在分流了多少本来加入正气圣地的弟子往他们那里去？”冷嘲热讽不屑一顾，向上没有争论，冷嘲热讽攻击华山派不是一天两天了。
　　加淡淡然道：“高明的间隙本身就有三种，一种隐藏极深，始终让人无从起疑甚至信任有加，此类不必说，重大情报都是他们出卖；一种虚虚实实，让人始终疑虑，却欲拔除而不能，欲查清而始终找不到证据，此类占据要害，占据大势，不清则除，自损更重；一种明知是奸细，却始终不能拔除，此类留之风险，但留之却有能够发挥巨大有利价值。昔年三界开启前的风华冰心零儿魔女，是第一类，灵鹫宫的莫是第三类。都是势力争斗让人最头疼的奸细。”
　　向上暗暗记下这番高论，虽然也不知道将来是否能够用上，但实在觉得加的这番归类别出心裁。
　　一个正气圣地的长老急匆匆的跑了过来，高喊叫道：“冷大长老，向上大长老，不好啦，打起来了！跟台长老的人打起来了——”他走近的时候，才看见加也在，汗也来不及擦，连忙抱拳作礼道：“加副掌门人在太好了，加副掌门人的人也打起来了，跟台长老的人打的不可开交，就差没动兵器！”
　　“走，立即去制止！”加眉头一沉，没想到事情竟然发展到了这一步。
　　向上和冷嘲热讽也不敢怠慢，连忙跟着加和清风徐徐施展轻功飞驰过去……
　　第一个动手的人，让加，向上和冷嘲热讽都十分意外。
　　竟然是最不可能的望山。
　　当初武当圣地灭亡后，望山，冷嘲热讽，向上三个人一直等到了正气圣地的重建。
　　三个人都成为了功臣，虽然望山因为功绩武功不够还没有被提升，但不存私底下赏赐了他数额惊人的正气丹，很多知道的大长老和长老都明白，望山已经是不存的心腹，被寄予厚望，将来武功一旦上去，必然会被提拔为大长老。
　　望山当初受不存的话感染，已经把白色黄昏的理念当成自己的理念，那之后特别积极，人也变了许多。
　　因为感受向上当初跟他说的话，又因为他们三个人一起等候，没有放弃希望的时间里，有过不少共处的时光，更有共患难之情义，自然跟向上成了关系最好的朋友。
　　第一个动手打台长老的人，就是望山。
　　他一拳打掉了台长老一颗牙齿，但台长老的武功比他高，反击的一拳打的他脸都变了形，一边高高肿起，一边凹陷了下去。倘若不是不敢闹出人命，台长老这一拳肯定能把望山直接打死。后来就变成了混战，闻讯而来的人越来越多，加，向上，冷嘲热讽的人本来就势大，又一直恨那些以杀气值攻击他们的台长老为首的众多人。
　　加一行三人赶到的时候，已经是台长老的人被围殴的局面，但还有许多支持台长老的长老的弟子仍然在陆陆续续的赶来，倘若再过一会，肯定会失控，动手的人恐怕会热血上涌，忘记了门规，闹出人命。
　　加来后，闹剧收场。
　　台长老鼻青脸肿，混乱中根本不知道是被谁打的。
　　他怒气冲冲的质问指责望山，向加告状道：“加副掌门人！此时你必须给个说法，我们不过是为门派说话，就惹得副掌门人和大长老等如此仇视了？竟然教唆望山——”
　　“闭嘴！别血口喷人信口开河，我打你，因为听不得你那些泼脏水的话！向上大长老和冷大长老对门派何等忠心耿耿？就因为过去开启了杀气特效被你如此凭空捏造，引发争端！我望山见不得你这种祸害门派团结，拉帮结派的卑鄙小人！”
第三十七章
他山隐士
　　望山一副束手待缚姿态，冷冷然道：“是我先动手，圣主如何惩罚我都愿意接受，但让我再听到你胡说八道，我望山还要打你！”望山语气高亢，但脸色并不激动，他本是阴沉的人，此刻的脸色，看起来分外阴冷。
　　台长老气的手指望山，接连几个你字，却接不下去。反倒是他的夫人却不屑一顾的冷笑道：“你？我看你不过是狐假虎威，凭你有什么本事？跟我老公单挑呀，凭你还走不过两招！以为会巴结当上长老就了不起了，正气值高就了不起了？武功上不来，还是小角色一个！不是有人撑腰你能打谁呀？”
　　望山遭受如此羞辱，却没有激怒，反而坦然接受之状不加反驳，语气仍然高亢有力。“我做对的事情，没有任何人撑腰也一样敢。武功总有一天我会赶上来，可消点武功级别满不过大半年可达，那时候你们的武功又高我几级？像你们这种无事生非之徒，高几级武功仍然不过如此。心无信念，不知维护门派，反而无事生非……”
　　望山的话还没说完，冷嘲热讽突然走到他身旁，按着他肩头，轻轻推开一旁，冷冷然盯着台长老夫妇，语气嚣狂的道：“他就是有人撑腰，我冷嘲热讽还就是给他撑腰了！欺负他武功低，那来跟我单挑啊——”
　　台长老的夫人一时气的脸都涨红。“冷大长老不过仗着有地杀特效罢了！”
　　“我不用地杀特效，你敢吗？立生死决斗书。”冷嘲热讽不屑一顾，呸了一口。
　　台长老愤愤然手指冷嘲热讽道：“冷大长老！作为大长老你竟公然说出这种话，简直，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