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道官途(精校)第1872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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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步成何尝不清楚这件事,张扬这样做的动机肯定不是仅仅是为了地和钱,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他的真正目的是在挑起他们和项诚阵营的矛盾,也就是说,张扬希望分裂北港领导层,这小子的这一步棋走得够阴险。
  蒋洪刚道:“这世上果然没有白白付出的事情,任何事都会有代价。”
  黄步成道:“我忽然发现政治必然和斗争联系在一起,独善其身根本就是一种奢望。”
  蒋洪刚淡然一笑,黄步成何时真正做到过独善其身,这厮当年充当了项诚的马前卒,如果不是他竭力为项诚摇旗呐喊,别人又怎么会将大刀第一个瞄准了他的脑袋?蒋洪刚道:“学过辩证唯物主义的人都清楚,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存在,和平本来就是一个虚无缥缈的话题,政治中不存在和平,所谓的和平只不过是战争双方在某种条件下的短暂停火,其目的是双方休养生息,真正的用意是积蓄力量,如果双方的力量均衡,那么这种和平或许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如果有一方发展壮大,而另外一方严重滞后,那么面临的结局就是有一场战争。”
  黄步成紧皱眉头若有所思。
  蒋洪刚道:“上位者和下位者之间,只有战争和妥协,绝没有公平条件下的和平,如果你期望和平,那么,你的结局必然是悲惨的。”
  黄步成笑得有些勉强:“蒋书记,咱们怎么突然谈论到战争上了。”他似乎在委婉的提醒蒋洪刚已经跑题,但是他心中又明白,蒋洪刚没跑题,蒋洪刚在坦陈他的想法。
  黄步成或许能等,蒋洪刚已经无法再等了,留给项诚的时间不多,项诚如果退下来,宫还山无疑是继任的第一人选,虽然最近他扳回了一些分数,可是在北港的政局中,他仍然处于弱势。一味地等下去,就等于主动放弃了竞争的机会,张扬今天抛出这张申请不排除这小子有挑动他们和项诚内斗的目的,但是蒋洪刚也看出了一个道理,以北港目前的政治局势,他唯有斗争一条路才能获得机会,不在斗争中进步,就在斗争中灭亡,蒋洪刚必须要竖起和项诚唱反调的大旗。蒋洪刚道:“谁也改变不了白天黑夜更替的大势,可是你无法断定明天是阴天还是晴天,是否如你希冀的阳光明媚,还是愁云惨淡,幸运的是,在黎明到来之前,我们还有选择权。”
  黄步成终于明白,蒋洪刚已经决定要明目张胆的和项诚对抗了,任何人都不想孤军奋战,所以蒋洪刚找到了自己,他要自己做他最坚实的盟友,说穿了,这厮想要利用自己,黄步成对蒋洪刚的这种利用没有丝毫的反感,却感到一种莫名的激动,人生能有几回搏?对他们这种年龄来说,或许这已经是自己在政治上的最后一次辉煌,胜亦可喜,败也无憾。
  黄步成道:“张扬这小子很有心计啊!”
  蒋洪刚微笑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坐山观虎斗固然是一种境界,可是多数人是因为实力不够而无法加入这场斗争中去,步成,你认为我和宫还山谁的希望更大一些?”
  黄步成的表情有些错愕,他想不到蒋洪刚挑明了把这件事问了出来。在虹光商场火灾发生之前,黄步成一直坚定地站在项诚的阵营中,身为北港常委,他当然会不由自主的将蒋洪刚和宫还山放在一起比较,比较的结果是蒋洪刚明显处于弱势,黄步成一度认为蒋洪刚只不过是陪绑的角色,以蒋洪刚一贯的低调谦和,根本不可能对宫还山造成任何的威胁。
  然而一切都从省长周兴民考察后改变,每个人都发现,这位新任省长对项诚并不感冒,蒋洪刚也开始渐渐露出锋芒,现在的蒋洪刚似乎和张扬之间达成了一种默契,两人要联合向项诚发难,自己阴差阳错的加入了蒋洪刚的阵营,张扬今晚递出申请的真正目的是要让他们表明态度,如果他们将这件事在常委会上公然提出来,等于是向项诚公然发难,而他们之间的隔阂肯定会越来越深,彼此之间的距离会越来越远。
  黄步成想了想,终于做出了决定:“蒋书记,这件事还是我提出来吧。”在他看来蒋洪刚帮过自己,自己多少也要拿出一些诚意。
  蒋洪刚摇了摇头,他的脸上带着笑,表示他对黄步成的表态非常的满意,他没有看错,黄步成这个人至少懂得知恩图报。蒋洪刚给出了一个让黄步成为之动容的回答:“我不喜欢藏在朋友的身后,如果风雨来了,我就算不能为朋友遮风挡雨,我也会和朋友肩并肩走在风雨之中,孤独容易让人丧失勇气,只有相互支持,彼此鼓励才有勇气走出黑暗挺过风雨,步成兄,你是一个让我感到安心的朋友。”
  张大官人躺在常海心柔软的小腹上,感受着她丝缎般光滑的肌肤带给自己的那种销魂蚀骨的滋味,常海心的呼吸终于渐渐平复下去,她温柔地抚摸着张扬的面庞,轻声道:“既然知道项诚会拒绝,为什么还要他们在常委会上提出?”
  张扬笑道:“天下间没有白白付出的事情,蒋洪刚既然想当这个和事佬,我也给了他面子,他就得为我做点事,拿出点诚意给我看看!”
  常海心道:“你以为他们会为了还你的人情得罪项诚?”
  张扬道:“不是为了还我的人情,这些官场老油子,如果不是涉及到切身的利益,他们才不肯出力呢?别说是我,就算是他亲爹,他也未必出力。”
  常海心‘嗤!’地笑出声来。
  张大官人的脑袋随着她的笑声抖动了起来,大官人换了个位置,继续道:“项诚和宫还山轮番给我小鞋穿,我要是不给他们填点堵,这心里头怎么都不舒服。”
  常海心道:“你呀,滨海一摊事情还不够你忙的?哪有闲情逸致再去北港张罗?”
  张扬道:“北港根本不用我忙活,蒋洪刚这个人现在锋芒越来越盛,他和项诚对立是早晚的事情,我现在只不过是帮着他点一把火。”
  常海心道:“只怕人家识破了你的用心,根本不上你的当。”
  张扬笑道:“他们肯定能看透,不过他们现在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现在这种局势,他们不跟项诚斗,项诚也得想办法把这些阻碍给清除掉。”
  常海心不解道:“宫还山有什么好?为什么项诚一心想要捧他上位?”
  张扬道:“我不清楚,反正啊,宫还山那个人就是个跟屁虫,项诚往那里指,他就往哪儿走,当领导的谁不喜欢听话的下属?蒋洪刚开始的时候也很听项诚的话,可惜项书记不尿他那一壶,所以他才和项诚形同陌路,最终走向决裂,从这些人的身上,我学到了不少的东西。”
  常海心点了点张扬的鼻子道:“千万别跟这些人学坏了。”
  张大官人笑道:“就凭他们,道行还差远了呢。”这厮说话的时候,大手又不老实了,常海心被他抚摸的呼吸急促了起来,用力夹紧了两条美腿,阻止他的魔爪继续肆虐,娇声道:“人家不行了……别闹了……”张大官人坏坏一笑,正准备合身扑上的时候,他的手机偏偏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常海心方才配合的将美腿打开了一点,听到手机铃声,不由得充满幽怨的瞪了他一眼。
  张大官人歉然笑了笑,自己怎么忘记关机了,他披上睡袍,拿起了电话,看了看号码,这号码来自京城。张扬不敢怠慢,推开卧室的房门来到外面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喂!”
  电话是乔振梁打来的:“张扬,睡了没有?”
  张大官人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晚上十一点,今天上床早了一些,九点钟就搂着常海心爬上了床,已经是梅开两度了。张扬笑道:“乔伯伯,这才几点钟啊,我每天睡得都很晚。”
  乔振梁感叹道:“工作不要太辛苦,你虽然年轻,也要注意身体。”
  张大官人有些惭愧的嗯了一声,转身望去,却见常海心以一个极具诱惑的姿势躺在床上,酥胸半露,两条美腿纠缠,张大官人内心的火蹭蹭地冒了起来,这丫头在自己的滋润下风情也是不断生长。
  张扬道:“乔伯伯,阿姨的事情办完了吗?”
  乔振梁道:“办完了,一切都还算顺利,前些天太忙,始终顾不上跟你说声谢谢,今天总算抽出时间来了,这件事辛苦你了。”
  张扬道:“乔伯伯,您说这话就是把我当成外人了,我一向都把乔家的事情当成自己的事情来办,从没有跟你们见过外。”
  乔振梁笑了一声,他的笑声带着淡淡的忧郁,看来他仍然没有从孟传美逝去的阴影中走出来。他低声道:“我一直都不明白,你孟阿姨为什么要坚持去西山寺?”
  张大官人心中暗道,你不是不明白,你是装糊涂,张扬当然不会将孟传美的那段往事给供出来,他叹了口气道:“孟阿姨什么都没说,我也很纳闷,为什么她要去西山寺,如果我能够早点看出她自杀的迹象,我绝不会带她过去。乔伯伯,现在想起这件事,我心中仍然感到有些内疚,我在这件事上也负有一定的责任。”
  乔振梁道:“张扬,这件事跟你无关,你只是帮忙,我们一家都很感谢你。”
  张扬道:“等过段时间,我会去京城为孟阿姨扫墓。”
  乔振梁道:“你记不记得,你孟阿姨临死之前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说了什么不同寻常的话?”
  张扬明白了,乔振梁今晚打电话过来,真正的目的是为了试探自己,乔振梁心中深藏着一个秘密,孟传美背叛过他,乔梦媛根本就不是他的亲生女儿,这件事被乔振梁视为一生中的最大耻辱,他生怕被外人知道。一个人在临死前,往往会说一些心中的秘密,乔振梁最担心的就是这一点,他害怕妻子会将这个秘密说出来,这些日子,害怕内情暴露的思想反复在折磨着他,所以他终于忍不住主动给张扬打了这个电话。
  张扬道:“没有,她很少说话,就算是说话也是跟梦媛说,乔伯伯,怎么了?您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事情?”
  乔振梁听到张扬说得如此肯定,这才稍稍放下心来,他叹了口气道:“没什么,我这阵子因为你孟阿姨的死,精神也不好,张扬,有机会来京城转转,咱爷俩好好聊聊。”最后这句话已经是将张扬视为子侄了。
  张扬道:“乔伯伯,等我这边的事情忙完,一定抽时间过去,对了,您帮我转告鹏举和梦媛,让他们一定要调整好心情,早日从悲痛中走出来,如果愿意,可以让他们来我这边散散心。”
  乔振梁道:“他们的情绪倒是稳定下来了,全都接受了现实,等头七过后再说吧。”两人又聊了几句,乔振梁挂上了电话。
  张大官人站起身,回到常海心的身边,一把掀开了她身上的被子,随着常海心的一声娇呼,感觉到这厮极其霸道的侵入了自己,常海心咬了咬嘴唇,鼻翼剧烈地翕动着:“你……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张大官人用力的动作了一下,常海心呻吟了一声,玉臂美腿宛如八爪鱼一般紧紧缠住了张扬。张大官人笑道:“你的身体出卖了你的思想。”
  人在很多的时候无法自如地控制自己的思想,会随着时间环境的变化而产生不同的变化,换成一个月以前,黄步成绝不会将蒋洪刚视为自己的朋友,可现在却发生了莫大的变化,确切地说蒋洪刚现在还不是他的朋友,但是他可以为蒋洪刚而战,他们应当算得上战友。
  促成这些变化的人是项诚,正是项诚三番两次的冷漠行为才让黄步成发生了这种变化,虽然现在的黄步成对待项诚依然恭敬,但那只是表面上,他过去对项诚的尊重早已荡然无存。
  项诚最近很不开心,他在北港市委书记位置上只剩下一年多的时间,他很想风平浪静的走完仕途的最后一程,省长周兴民这次前来滨海,彻底击碎了项诚内心中尚存的一丝希望,平海的领导队伍正朝着年轻化发展,省委书记宋怀明,省长周兴民,这些人都不到五十岁,看看身边的张扬,这小子才二十七岁就已经当上了滨海市委书记,项诚不得不感叹自己老了,虽然他还有些不服气,但是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太多的精力和这些年富力强的干部纠缠了,可以说项诚真正萌生退意还是在周兴民前来考察之后。
  项诚理想的接班人是宫还山,过去他一直认为这是毫无疑义的事情,可是现在他发现不确定的因素正在增加,北港市的领导层内部似乎变得不像过去那么和谐,虽然每个人对待他仍然保持着过去的尊重,但是项诚明显感觉到,有人开始和他保持着距离。
  市委副书记蒋洪刚已经隐藏不住他的野心了,常委会上渐渐露出他的锋芒。项诚对此并没有感到太多的意外,毕竟在新一任市委书记确定之前,蒋洪刚还要做出最后一搏,没有人甘心坐以待毙。哪怕是只有一线希望,也要付出全部的努力。
  项诚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权力的好处,在北港掌握话语权的只有他,其余的人只不过是他身边的配角。项诚过去始终这样认为,但是这个想法在张扬到来之后开始改变,这个年少轻狂的小子不停争夺着他的主角光彩,现在的北港,最有名气的不是他项诚,而是张扬!项诚虽然不是一个爱出风头的人,但是他不想别人危及到他的统治,北港,这片他付出心血和努力的土地渐渐发生了改变,他周围的人也在悄然改变着,这种改变让项诚感到莫名的惶恐,他说不出具体为什么害怕,可是他仍然发自内心的厌恶这种改变。
第1051章
以退为进
  项诚这段时间一直都不在状态,常委会上,他讲完话之后就沉默了下去,常委们轮番发言,项诚却没有将任何人的话听进去,在这样的会议上,身为会议主持者的他居然思想开小差的确是很少见的现象。
  市委副书记蒋洪刚叫了一声项书记,才把项诚的思绪拉回到现场中来,项诚淡然道:“说到哪里了?”
  常委们一个个都流露出错愕的表情,项书记明显没把他们刚才的话听进去。
  蒋洪刚笑道:“项书记,我还没开始说呢。”
  项诚也笑了,他向后靠了靠,微笑道:“最近精神不太好,洪刚同志,你说啊!”
  蒋洪刚道:“昨天我刚巧经过蔺家角,在当地短暂停留了一下。”
  自从泰鸿建厂的事情作罢,蔺家角已经成为了常委们避谈的话题,所有人都知道,因为泰鸿建设分厂泡汤,项诚和宫还山都非常恼火,上次的事情不仅仅是谁给谁让路的问题,还是北港和滨海行政归属权的一次激烈碰撞,其结果显然是张扬一方胜利了。
  项诚点了点头,似乎鼓励蒋洪刚继续把话说下去。
  蒋洪刚道:“之前泰鸿曾经有意在蔺家角建设钢铁厂,后来因为具体的条件所限,最终没有实行。”
  市长宫还山有些忍不住了,他笑了一声道:“洪刚同志,不是条件所限,是条件没谈拢,泰鸿坚持要蔺家角的那块地皮,可滨海方面坚持不让,甚至连我们提出用双倍土地换取蔺家角地皮的提议,他们都不同意。”
  蒋洪刚道:“我想说的就是这件事,现在泰鸿已经放弃了投资,蔺家角以南的大块区域也没有任何的开发计划,最近滨海方面提出申请,想市里将这块土地划给他们,用于保税区的开发建设。”他站起身,将手中准备好的文件,交给了会场秘书,让他分发给在场的每一个常委。
  项诚翻了两页,两道浓眉就拧在了一起,他的脸上阴云密布,蒋洪刚应该不是一个没眼色的人,这会儿将这件事翻出来,究竟是什么目的?项诚并没有急于表态,他的沉默已经充分表明了他的不悦。
  宫还山将那份申请浏览了一遍,然后很不屑地将申请扔到了桌面上:“我真是不明白,他既然想要蔺家角的那块地,为什么不自己把报告送过来,而是要通过你蒋副书记呢?”
  蒋洪刚早就预料到宫还山会有此问,他微笑道:“张扬最近对市里的一些政策有些误会。”
  宫还山道:“误会?他能有什么误会?市里对他还不够支持?对滨海的建设还不够支持?几个辖县中,我们最偏重的就是滨海!”他显然认为蒋洪刚的理由是不成立的。
  蒋洪刚道:“年轻同志有些想法是难免的,他说市里之前答应下来的两亿元拨款,到现在都没有兑现,所以就对我们这个领导班子产生了一些误会喽!”
  宣传部长黄步成虽然始终没有说话,到了这时候他也不禁暗赞了一声佩服,蒋洪刚不但有谋略还有勇气,比起宫还山,蒋洪刚的心机显然要胜出一筹,他先提出蔺家角的事情,再把事情推到张扬的身上,看似不经意的牵出两亿拨款的事情,张扬对市里一直都不买账,说他对领导层产生误会也很容易理解,蒋洪刚的这番话已经把自己放在了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位置,他可以站在张扬的角度阐述支持保税区建设的重要性,如果风向不对,他大可将所有一切都推到张扬的身上,这份申请是张扬的意思,他只是充当一个传话者的角色。
  宫还山道:“他有什么意见为什么不当面说?一个年轻干部连这点心胸都没有吗?”宫还山最近明显变得浮躁,他应该是感觉到了危机,来自于蒋洪刚的危机,一个从未被他重视的对手,现在表现出越来越多的锋芒,这对宫还山来说绝不是好事。
  宫还山虽然是市长,可是蒋洪刚的级别并不在他之下,他这会儿表现出的咄咄逼人非但没有让人感觉到强势,反而让很多常委感觉到宫还山落了下乘,这帮政治老手眼中的宫还山已经失去了昔日的镇定和坦然,一个人只有在切身利益受到威胁的时候,才会失去常态。
  市委副书记蒋洪刚表现出了很好的涵养,他微笑道:“还山同志,你别急啊,年轻干部不都是这个样子?其实我们不该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他们头上,交流是双方的事情,人家不愿意和我们交流,或许是因为这些年轻干部的心中有些傲气,或许是因为我们这些老同志做得不够好,在某些方面处理不当,伤害了年轻人的热情和信心。”
  宫还山此时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表现有些过激了,在这么多常委面前,他一连串对蒋洪刚的发问有些不够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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