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乔安第2344部分在线阅读
“石言术”通常被认为是一个6环德鲁伊神术,拥有土系血统的术士偶尔也能觉醒这个古怪的法术。
如同其名,“石言术”可以暂时活化一块天然或人工石材,使之开口说话,讲述发生在附近的新鲜事,经过此地的各种生物,以及活化石材周围是否埋藏着矿脉或者珍宝。
需要当心的是,受限于活化石材本身的视野、知识和理解力,提供的情报未必精确可靠。
===第127章
魔力发丝===
岩精首领喀拉卡受审时曾经坦言,当他急于搞到一笔横财用于缴纳退赛赎金的时候,就曾频繁施展“石言术”,打听附近哪里可以搞到3磅魔晶,或者价值相等的金银珠宝。
多数活化石材提供了相同的情报,声称米德加德矿区的仓库里储藏着大量粗晶,随便偷一点出来,就能搞定退赛赎金。
喀拉卡等人正是基于这份情报才决意铤而走险,潜入仓库行窃。
“化石为肉”是一个很神奇的法术,还有个更广为人知的名字叫做“解除石化”事实上,这是外行人的说法。
如果只为解除石化,有“破除结界”这个5环法术就够了,根本没必要为此花费一个6环法术位。
解除石化只是“化石为肉”的功能之一,这个法术的威能不仅于此,几乎可以将一切石制品转化为血肉质地。
比如对一根天然石柱施放“化石为肉”,瞬间就能将石柱转化为同等体积的肉柱。
甚至就连岩石构造的魔法物品和构装体也会受到“化石为肉”的影响,比如对一尊“石魔像”施放“化石为肉”,就能把它变成“血肉魔像”。
“化石为肉”只能将岩石转化为血肉,却无法赋予受术目标魂灵,只靠这个法术并不能用来创造生命。
但是,“化石为肉”配合其它法术,再加上构装工艺,就能创造出近乎活人的构装体。
其实乔安身边就有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回想两年前,乔安刚考入米德加德大学奥法研究院的时候,初次拜访导师就遇见朵儿,一度怀疑这位“高等愉悦魔像”是莫里亚蒂教授用死人的尸体拼凑出来的。
后来接触久了,朵儿才向他透露,自己身上并没有缝合尸体的痕迹,因为她压根就不是用死人血肉制造出来的。
那么朵儿的血肉从何而来呢?
后来莫里亚蒂教授亲口向他的学生解释,当初制造朵儿的时候,自己先是对着一块岩石施放“高等鬼斧神工”,加工出一尊石像,然后再对石像施展“化石为肉”,将之转变为活色生香的少女胴体。
这时候创造出来的肉体,虽然从皮肤、肌肉、血管到骨骼脏器一应俱全,却还欠缺一个魂灵,并不是真正的活物。
莫里亚蒂教授的下一道工序,就是施法由异界呼唤来一个火元素生物,与对方达成契约,将其精魄植入少女肉身,朵儿就这样获得了魂灵与生命。
最后,莫里亚蒂教授为朵儿加持一道9环“构装启智术”,赋予她高超的智力,就变成了现在这幅从身体到精神都以假乱真的美少女形象。
分析朵儿的构装工艺,乔安发现“化石为肉”是一个非常适合用来制造“肉身备份”或者称之为“魂灵容器”的法术,据说8环“克隆术”就是在此基础上发展出来的。
“克隆”这个词,在古代巨人语中就是“完美复制”的意思,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克隆术”的确可以收到起死回生的神效。
乔安将岩精喀拉卡血液样本中解析出来的魔力印记和法术构型全都誊写到法术书上,接着分析考芮精罗宾汉的血样。
罗宾汉也有四种超自然能力,“震颤感知”、“魔力护甲”“魔力发丝”和“岩石力量”。
考芮精浑身浓密的毛发好比无数触须,可以感应到周边环境的轻微震颤以及魔网的波动,相当于一种强化的“盲视”能力。
考芮精是比岩精更高等的土系亚种妖精,罗宾汉的“魔力护甲”比喀拉卡的同类能力更强大,可以削减3个能级非寒铁武器伤害。
“魔力发丝”是考芮精最具特色的招牌能力。就像乔安前不久亲眼所见的那样,当考芮精的头发被金属利器剪切下来,就会变成与该利器相同的金属材质,同时还能保持发丝特有的柔韧性。
考芮精可以运用一种神秘的附魔仪式,把剪下来的发丝编织成绳索并赋予活力,相当于一根“活化绳”,罗宾汉就是这样将铁剪刀剪下来的发丝,变成了一条活化铁索。
在乔安看来,罗宾汉是在浪费自己的天赋!
为什么要用铁剪刀来理发?这实在太傻了!
换做乔安是考芮精,就设法打造一柄“精金剪刀”,专门用于理发,从而获得一种兼具发丝柔韧与精金强度的超级纤维,堪称稀世珍宝!
退一步说,就算自己没有财力购置精金剪刀,总可以找个金主合作。
比如罗宾汉明明可以主动登门拜访霍奇先生,提出合作方案,出售自己的头发获取收益。
以霍奇先生的眼光和商业头脑,想必会欣然接受合作,给罗宾汉开出一个优厚的价码。
这样一来,罗宾汉只要签订一份期货合同,通过预售未来若干年内自己头发的所有权,即可轻松募集到三万金杜加,用于缴纳退赛赎金,又何必费力偷窃粗晶呢?
乔安先是觉得罗宾汉这家伙到底是吃了没化的亏,见识浅,死脑筋,然而转念间又意识到自己犯了想当然的错误。
身为人类明社会中的一员,生活在大都市里,还拥有“奥法博士”这个为自己带来一定社会地位的头衔,走到哪里都受人尊敬,其实已经脱离平民大众的阶层,自己看待问题的视角,说白了就是一种典型的“精英主义”观念。
社会上的“精英”阶层,最大的问题就在于缺乏同理心,凡事全靠“想当然”,殊不知并非所有人都具备他们那样优越的条件,根本办不到甚至想不到精英们自认为理所当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