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1982有个家第1761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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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粘附力很恐怖,不用这种独特的铁铲而是用其他的东西砸,那要砸下藤壶可不容易。
王忆咬着牙用铁铲从藤壶下头的礁石上奋力的敲,春美冲他招招手说:“别费这个力气,走,领你去找背触。”
藤壶哪里都能长,只要有活跃潮水的地方就能看到它们身影,比如码头比如船底比如礁石。
它们不光会长在木头石头上,还会长在彼此的背上。
所以密集恐惧症患者见不得藤壶,很多地方的藤壶是在岩石上长了一层又一层!
本来就密集成群的藤壶上又叠了一层密密麻麻的藤壶,这种场景想想就——激动人心!
渔民可太爱这样的场景了。
这种层层生长的藤壶有不同名字,附生于上层的就是春美说的‘背触’。
因为它们没有贴在礁石上所以肉没有一丁点的沙石味,比底层的、贴在礁石上长大的要更为鲜嫩。
王忆在海水里行走,潮水‘哗啦呼啦’的翻涌,一次次的冲击着他小腿。
脚下礁石犬牙交错,他走的很小心,结果一次潮水退去的时候不经意一瞥:
看到一个拳螺!
拳螺看起来有些丑陋,外壳上容易长上藤壶,都看不出本来的样子,更加丑陋。
不过螺肉个头大、味道好,每年的春季到夏季都是拳螺肉质最美味的时节,而现在夏天还未走远,现在的拳螺肉块更大更肥,且依然透着鲜美滋味。
王忆捡起了这个拳螺,个头不小,跟个柿子一样。
他拿起来给妇女们看。
妇女们便笑着恭喜他:“王老师你晚上做个白切,这螺肉个头大,肯定能做白切。”
白切顾名思义就是白灼后切开,把拳螺白水煮熟挑出肉来用刀切片。
还有人出主意说:“门市部里有大酱,新进的甜面酱是不是?那做个酱爆拳螺吧,味道也很好。”
王忆问道:“怎么做酱爆?”
妇女们指点他:“把螺肉先白切,切片后下锅加酱炒一炒,这样味道又咸又鲜,可下饭了。”
“对,主要是爆炒后的螺肉还是很有嚼劲,它被大酱炒熟了,那越嚼越有滋味,确实更下饭。”
提起吃饭大家伙都有劲,顿时气氛更是热烈起来。
然后妇女们把吃法从拳螺转移到了藤壶上,毕竟收获的藤壶更多。
藤壶最常见的就是白灼。
妇女们教王忆说:“王老师你要是吃不了这些触,那你做触干,在触上抹上一点盐、晒干,这样能保存一年没问题呢。”
“是,做了触干吃法就多了,喝酒的时候拿几个,吃一个来一口酒,舒服着呢。”
“触干肯定没有新鲜触那么鲜美,不过晒干了也还是挺鲜的,你收起来可以做个鲜汤面,或者给汤菜提鲜,那就是再好不过的东西了。”
“这话不夸张,王老师,你晒点触干吧,做羹做汤的时候放几颗进去,味道一下子不一样了。”
王忆笑道:“行,那咱们今天多弄点触,回去做触干。”
妇女们说道:“不用着急,后面有的是不能上工的时候,我们都给你来找触。”
大家伙热烈的聊着天,干起活来更有劲。
王忆这边收获比不得妇女们。
藤壶粘附在石头上力道很大,可妇女们从小就敲触,她们干这活都有技巧了。
王忆只会挥舞铲子冲着礁石一顿怼,而妇女们看见藤壶后熟练操起铲子一甩,对准藤壶底部与礁岩的连接处用脆劲一敲:
‘啪’的一声响,藤壶外面结实的会被直接敲飞,这样她们把藤壶肉铲进随身带的小铁皮油漆桶里就行了。
雨势一直不大不小,她们便一直在忙活。
即使不上工,可社员们还是保持着上工时候的习惯,随着课堂下课铃声响起,学生们欢笑着跑出教室,她们便会收起铲子回到岸上歇一歇。
等到上课铃声响起,学生们回去上课,她们会起身继续上工干活。
一直干到学生放学,她们上岸去擦擦腿脚穿上鞋子,刘小英将藤壶、拳螺和其他海螺海贝归类收拾起来,帮王忆拎到山顶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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