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地摄影师手札第1121部分在线阅读
玻璃幕墙?
卫燃和穗穗对视了一眼,指着隔壁的院子异口同声的说道,“不行,那个方向不能是玻璃幕墙。”
“行,还有什么要求吗?”李老板掏出个人造皮的本子,刷刷刷记下两笔之后问道,
“一楼的龙门吊要留着”卫燃说完指了指墙角的船锚和炮塔,“那些东西也不能丢。”
“还得弄一些办公室出来”穗穗也跟着提出了想法。
甚至就连跟在身后的安菲亚,都表示或许可以把下沉的一层做成地下室,顺便弄个服务器机房出来。
眼瞅着提的要求越来越多,这位大老远赶来的李老板却越发的高兴,毕竟,要求越多,这赚的钱自然也就越多。
你一句我一句的沟通完了所有的要求和想法,李老板在承诺了房顶和二楼墙壁一周之内拆完的同时,也谈好了拆除房顶的工程费用。
放心的将这院子和车间全都交给李老板负责,并且留下了卡坚卡姐妹俩在接下来几天的时间里充当监工,卫燃和穗穗,以及准时赶来的季马以及玛雅,搭乘同一辆车赶往了机场的方向。
从喀山飞往伯力绝对是个漫长的过程,中途不但在贝加尔湖畔的乌兰乌德经停了一个多小时,甚至在降落之前,还赶上了一场略微有些吓人的雷雨天气。
但即便如此,这架航班仍旧提前了足足半小时降落在了伯力机场。
对于卫燃这个华夏人来说,这座城市就叫伯力,沙俄从曾经那个积弱的华夏手中,抢走的40万平方公里中的伯力。
但是对于季马来说,这个城市的名字叫做哈巴罗夫斯克,是远东的行政中心——虽然发展的并不算好。
当然,对于穗穗来说,这地方叫伯力还是叫哈巴罗夫斯克都无所谓,因为在她的记忆里,这里只是她的老妈周淑瑾年轻时候曾经打拼过的城市。
如果时间倒退至苏联解体后的那些年,彼时不比今天的穗穗大多少岁的周淑瑾,正是凭借着并不算熟练的俄语和一股子家传的莽劲儿,通过一次次往返这座城市,贩卖来自华夏的各种轻工业商品赚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桶金。
也正是当时赚的那笔钱,让周淑瑾有了去莫斯科转一转,再赚一赚的想法,并且在付诸行动之后不久,便结识了当时勉强还算年轻帅气的阿历克塞。
后面的事情就不用提了,在那位已经连续几个月没有领到工资的大学老师成为她的员工之后。周淑瑾不但不用亲自乘坐西伯利亚铁路冒险,更不用担心那些货物被阿历克塞运到莫斯科之后的销路问题,而且阿列克塞也罕见的守信用不贪财。
这两人如此这般的合作了几年之后,那走私的生意虽然没法做了,但钱也攒下了不少,甚至就连穗穗都不可思议的出生了。
倒是这座名叫伯力的城市,周淑瑾却再也没来过。用她的话说,有关这座城市的记忆,连空气都是苦的。
当然,从母亲的记忆里回归现实,这座城市对于穗穗来说,弥漫着整个俄罗斯任何一座城市都普遍存在的迟暮与隐隐的萧瑟。
对于卫燃来说,第一感受却是这里的华夏人是真的多。不管是周围行人嘴里时不时冒出的亲切大碴子音,还是坐上出租车之后沿街隔一阵就能看到的汉字招牌,都证明这里已经有不少扎根的同胞。
当然,对于另一辆出租车上的季马和玛雅来说,这里的一切却又充满了新鲜感,以至于当车子在尹赛·波波夫的家门口停下的时候,这俩人竟然都有些意犹未尽的模样。
===第648章
广岛之炼的福利===
当出租车停在市区边缘的一座独栋房子门前,季马抱着西达女士托他们带来的那一箱子酸果酱敲开了尹赛·波波夫的房门。
看得出来,这位年近七旬的老爷子明显早就知道他们会来。在热情的将他们让进房间里之后,更是开着玩笑问起了哪个才是被称为因塔女王的阿芙乐尔。
在一番相互的自我介绍以及闲聊之后,卫燃也对这老爷子有了大致的了解。
出乎所有人的预料,这位尹赛·波波夫竟然能说一口带着大茬子味的汉语。
按照他自己的说法,他上个世纪末从因塔举家搬到伯力之后,便投资了边境贸易的生意,将生意交给儿子之前,他差不多每个月都要去一趟江对岸的华夏。
甚至直到现在,他的儿子都还在经营着和当初没有太大区别的服装生意。而他的孙女,更是从小便被送到了对岸的华夏读书生活,那个姑娘去年不但考上了华夏南方的某个大学,甚至今年春天还交了一个华夏男朋友,正准备等年底的时候带回来给尹赛老爷子认识一下呢。
一番畅谈满足了卫燃等人的好奇心之后,嗓门响亮的尹赛老爷子这才慢悠悠的问道,“我听西达在电话里和我说,你们来找我,是因为在因塔发现了一些东西?”
“发现了一座墓碑”
穗穗说话的同时,已经将平板递了过去,随后将发现的过程简单的描述了一番,最后这才说道,“我们虽然找到了墓碑,但是并没有找到尸骨,所以在好奇心的驱使下...”
“原来是这样”
尹赛没让穗穗把话说完,便哈哈大笑着说道,“你们当然找不到骨灰,那些骨灰都在这里呢。”
“在这里?”
众人面面相觑了一番,季马最先问道,“是你当初把它们带来伯力的?”
“怎么可能,我就算吃饱了撑的也不会去做那种无聊的事情。”
尹赛先用一句夹杂着汉语的俄语表明了态度,随后抬手敲了敲平板电脑上显示的墓碑照片解释道,“准确的说,我是在这里发现的骨灰,甚至就连这座墓碑,我也只是见过它的照片而已,根本不知道它在哪里。”
“在这里发现的骨灰?”
卫燃和季马再次对视了一眼,已经越发的肯定当初在初次听到这故事时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