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如此多骄第211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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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算是圈套,他们如今又能奈自己如何?
略一犹豫,焦顺甩袖道:“空口无凭,你回去让她准备个投名状再说!”
说着,不等吴贵再开口,就吩咐门外的仆妇送客。
思量着这事儿回到东厢,香菱又迎上来,指着里间道:“玉钏儿说在里面候着爷,神神秘秘的也不知要做什么。”
焦顺登时想起了玉钏儿所说的惊喜。
当下立刻把烦恼抛到了九霄云外,三步并作两步的进到了里间。
玉钏儿原本就在床上横陈,见焦顺自外面进来,忙又摆了个曲线玲珑的婀娜造型,极力衬出身上那一席鹅黄纱裙。
但见轻纱半掩、若隐若现,似一览无余却又看不真切,让人恨不能一头撞碎了那薄雾也似的轻纱,剥出个白羊也似的……
“这是哪来的?”
但焦顺却发起愣来,盖因这东西像极了后世的情趣N衣,而且……
还不太合身的样子。
见没能达到预期的效果,玉钏儿不觉有些气馁,将肩带略往下扯了扯,娇声道:“难道爷不喜欢吗?”
“喜欢是喜欢。”
焦顺迈步到了近前,一面居高临下的扫量,一面笑道:“就是有些不合身,显得肥大松垮了些。”
玉钏儿颓然的垂下头,讪讪道:“这是二太太的贴身衣物,我穿着自然不怎么合身,早知道就先改了再……哎呀!”
正说着,不想焦顺便如狼似虎的扑了上来。
只见这厮满眼禁忌的兴奋,早把先前对贾政的愧疚抛到了爪哇国!
===第172章
为分赃夫妻斗法、听妄言平儿移情===
翌日一早。
焦顺借着朦朦胧胧的亮光,打量着玉钏身上那件,被扯破前襟撕开腰胯的真丝睡裙,心下不由得大为后悔。
其实真要论起来,王夫人毕竟上了年岁,论姿色尚不如其妹,更遑论年轻一辈儿的翘楚们。
唯其身份尊贵,又素以端庄示人,这骤然撞破其截然相反的内在,难免引得人心生亵渎之念。
既然是亵渎嘛……
难免手上就乱了分寸,忘了要长久可持续循环利用。
现如今撕扯这样子,只怕想修补都都没法修补了。
玉钏感觉到身边的动静,也从沉睡中醒来,只是身上酸痛绵软使不上力气,于是仍就仰躺着笑道:“爷放心,姐姐一共送了三件,除了这件还有两件呢。”
焦顺这才释然,嘿笑着在她脸上一掐:“你昨儿辛苦了,爷放你半天假,且在里间好生歇歇吧。”
说着,吊儿郎当的起身,自取了汗巾亵裤遮住身体。
玉钏虽听他吩咐未曾起身,见状却忙扬声呼喊:“香菱香菱,快来伺候大爷更衣!”
随即,又压了嗓子窃笑:“爷,您说剩下那两件我到底改是不改?”
没等得到答复,她就用被子蒙住面孔,直在里面笑的花枝乱颤。
被这小蹄子窥破了龌龊心思,焦顺倒也并不窘迫,左右不过是男人的劣根性而已,在丫鬟面前也没什么好避讳的——当然,一般男人的劣根也不似他这般大就是了。
早上的琐事且不多论。
今儿焦顺仍是在衙门里值班,但却不用再去司务厅坐镇了,只需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儿即可。
这期间焦顺特意使人去司务厅哨探,发现那钱主事到了司务厅里,见一地的黑灰果然大发雷霆,但自始始终也没有往他身上攀扯,显然是做贼心虚色厉胆薄。
指望这等人主动送脸上门,肯定是没戏了。
故此焦顺就一心扑在了杂工所的内务上。
虽说年节时京城各衙门都放了假,但还是积聚了一些需要处理的公务。
而就在他处理这些公务时候,外面还闹出个小插曲——守门的衙役前来禀报,说有几个南方人在衙门口反复徘徊,一问却是杂工所下辖使库的差役,想要求见上官。
前面说过,杂工所主要负责制作半成品,以及收购一些边角材料,这所谓的‘使库’,正是杂工所设在各省的收购站点。
听是地方上来的差役在外面求见,焦顺忙命人将他们请进来,细问究竟。
却原来这几个人,正是从南方运来了天然煤油的差役。
原本昨儿交卸了差事,他们就该原路返回了,谁成想天降大雪封住了道路,这几人只得暂时逗留在京城。
结果只住了一晚上,就让他们苦不堪言——京城的物价本就昂贵,偏又赶上元宵节将近,各种开销更是翻着翻的往上涨。
短短一天一夜的功夫,几人竟就花掉了三分之一的盘缠。
照这速度,怕是不等离京就要弹尽粮绝了,于是他们几个一合计,就跑来工部求见上官,希望至少能报销食宿和回去的路费。
这大年下的他们跑一趟也不容易,何况又是自己亲自铺排下的差事。
于是焦顺问清楚原由之后,当即唤了书办想要照章支银子,当做赏赐发给他们,谁知这一走流程不要紧,倒查出昨儿已经赐下了三十两银子!
押送煤油抵京的一共有五人,这相当于一人领了六两银子,说多虽然不多,说少也却也足够他们熬过这几日了。
都不用再细查,焦顺就猜出这必是刘长有师徒的手笔。
焦顺心下略略有些失望,昨儿因刘长有师徒两个办事得力,自己才跟他们交了心,不想背地里就做出这等事情来。
不过转念一想,他这个做上官的都称不上清正廉明,手底下出几个贪官又有什么好稀奇的?
再说了,真要有几个海瑞在麾下,他也未必能把握的住。
于是弄了份口供留档存证,焦顺也就没有再深究此事,而是自掏腰包又赏下三十两银子,并承诺会联络南下的官船,将他二人从水陆捎回南方,避开路上的积雪。
当时那几个差役的谢恩声,直震的廊上积雪簌簌而下。
这事儿显然瞒不过刘长有,不过焦顺也没打算瞒着他,彼此心照不宣也就是了——前提是,这厮别再吃里扒外,帮着旁人算计他这个上官。
…………
自打那日与王熙凤撕破了脸,贾琏就又搬到了外书房里。
起初倒也自得其乐,又搭着从别院里源源不断的捞银子,肥了腰包壮了肝胆,竟就找回了当初在江南逍遥自在的影日。
可时日一长,王熙凤那边儿无声无息的,他心下倒渐渐不安起来。
他是最知道自家这位‘二奶奶’的,平日无理还要搅三分呢,何况这回又让她占了理,按理说早该闹出些动静才对,却怎么天聋地哑也似的,对自己不闻不问?
因心下犯了嘀咕,等过完年贾琏先是旁敲侧击的试探,然后又习惯性的开始讨好凤姐儿。
眼见十余日软磨硬泡,好容易王熙凤才‘开了恩’,这日下午专门让平儿请他过去说话。
贾琏大喜之余,还特意从贾珍那里讨了些丸药,免得近来过度纵欲的后果显露出来,搞得前功尽弃折戟沉沙。
却说等到了家中,就见左右并无旁个,只平儿俏生生侍立在侧,拱卫着一身春衫慵懒横陈的王熙凤。
先前被拘在王熙凤身边时,贾琏满心都是家花不如野花香,可如今月余不得亲近,又乍见王熙凤刻意摆出的撩人情态,心窝里就只剩下小别胜新欢了。
一面后悔来之前没有先服下丸药,一面涎着脸便往跟前凑。
“嗯?”
王熙凤自腔子里闷出声酥骨勾魂的动静,却是顺势把翘起一条笔直匀称的长腿,用脚尖点在了贾琏下巴上,阻止他继续靠近。
见虽套着绣鞋,那小巧秀气的足弓仍就绷出了新月也似的弧度,贾琏吞了吞口水,两手往那足踝上攀去,嘴里更是嬉笑道:“好娘子,可想死我了。”
“呸~”
王熙凤将腿往回一缩,恰只让他剥了绣鞋,偏头枕着粉拳啐道:“瞧二爷当日那要吃人的架势,怕不是想我死了才好吧?”
贾琏弯腰把那绣鞋放在脚踏上,顺势又往前欺了一步,盯着凤姐儿口舌生津的道:“我那不是一时下不来台,鬼迷心窍么——如今爷这心里眼里可只有你一人!”
这话倒不假。
他如今眼里确实只有王熙凤一个,然而等到得手之后,却只怕又是另一番情景。
“你这些花言巧语可骗不了我!”
眼见他就要往床上扑,王熙凤蹬脱了另一只绣鞋,顺势一滚躲到了拔步床内侧,又吩咐平儿道:“把那东西给二爷瞧瞧。”
贾琏闻言就是一激灵,暗道自己近日与那多姑娘厮混,明明都是选在青天白日府门之外,难不成竟还被她查到了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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