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万里尽汉歌(校对)第4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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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谦有种被套路的感觉,但他还是毫不犹豫的点亮了侦察技能。水浒这地界,黑店真的不能不防,有一个侦察技能,总是会好很多。
  陆谦并不去想是什么力量让他现在这样的,他现在不需要理会这个,他只需要好好享受现在这个世界就可以了。
  就在陆谦如此想的时候,他脑袋里又响起了第二声“叮”的脆响。
  表误会,这不是又有任务完成或者是诞生了。
  林冲脱难,陆谦是很高兴很高兴的,毕竟这是他很喜欢很喜欢的一个英雄。但这第二声‘叮’,就大不一样了。
  满心的欢喜化作了无比愤怒。刚刚他才双喜临门,还沉浸在为林冲的高兴中呢,眨眼就被人一壶酒砸在了头上。MMP啊!
  陆谦脑袋流血了,虽然那酒壶不是瞄准他砸的,但酒壶是陶瓷的,被人远远地扔出来,砸在他脑袋上不开花就怪了。
  “客官,客官,赎罪,赎罪。都是小店的错,还请客官息怒。”
  店掌柜的连忙给陆谦赔罪,这可是一个大户,一顿酒菜,外头马匹的喂养,还有今晚上住宿的费用,足足一贯钱。何况这次还真是他们店里的过错。
  陆谦气的都想破口大骂这店家一顿,但看着掌柜的年纪也不小了,还一脸赔不是的小心表情,再多的怒火他也不能对着人家发啊。
  接过小儿递上的毛巾,陆谦一边捂住脑袋,一边恨声问道:“这怎么回事?上面是谁?”
  高衙内老子都杀了,上面的毛球还算个鸟?要是富贵子弟,更或者是官吏所为,陆谦必会让他们有好瞧的。
第6章
金钱豹子
  陆谦这一世的个头在一米七五左右,比林冲是低矮了一些,但跟常人比来已经算高大。而且身材强健,一身劲装打扮,随身带着长短刀具,还有一匹骏马。通身气派又看起来就像贵人,之前这掌柜的都认为陆谦是名在职的军官。
  “某倒要看看是什么鸟人在我头上放肆!”说话中,陆谦右手已经抓起腰刀。
  能动手就别哔哔。陆谦现在还真的很想动手。
  “官人大度,官人真是大度。且容老汉说来于官人听。那楼上汉子是个泼皮无赖,嗜赌成瘾,月前来到六塔集,在我店中盘恒。初来时候,出手大方,老汉还以为是碰到了贵客。但不想他整日里在赌肆里打转,要么就是与集上的浪子角抵比斗,再多的钱财也留不住啊。不及两旬就输了个倾家荡产。至此就赖在了老汉店里。”
  说到这儿,这掌柜的一脸苦涩愁苦,让陆谦心里是对上头这家伙更具恶感了。
  “他只说已央其东京的表哥来援他,让老汉暂且宽限他几日。可这一宽限就十日还多,前日老汉实在不愿再等,权当遭了瘟神。让店中伙计去赶他走,结果汉子凶恶,反被其打伤了两个。这人一身的火点疤瘌,使得一手好拳脚,便是集市上的浪子地痞也不是对手。老汉前日里赶他走是恶了他了,这两天他每每口出恶语不说,还每每要好酒好菜,不给就闹,欠账已经有二十贯还多。”
  掌柜的话说的可怜,但陆谦却也没全部信他。俗话说,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在这水浒世界里,就更是如此了。
  十字坡孙二娘的黑店,催命判官李立,船火儿张横,都该杀。如果那孙二娘的黑店真的杀人卖人肉包子的话。
  但现在他就要寻那厮的麻烦,谁让陆谦见血了呢。陆谦用毛巾裹头,提起腰刀上楼。
  就见楼上一间客房房门大开,门口还泼洒着水痕,散发着一股酒香。
  陆谦似乎看到了酒壶被甩出门后,在空中翻滚着,壶盖掉落,酒水撒开,壶身翻滚着坠入落下大堂,正好有他的脑袋来接球。
  “忒的腌臜货,敢拿酒壶砸你爷爷!”
  陆谦叫吼一声,闯进屋里去。就看一个雄健汉子正在据案大嚼,桌面上有酒水,有整鸡整鱼,有荤有素,有汤有菜,吃的比陆谦都要丰盛。
  那汉子个子不高,赤裸着上身,胸前脸上全是指头大的斑点。听得陆谦大喝,不管因由,径直怒了起来。掀桌倒盖陆谦,人就合身扑将上来。一双眼睛红的怕人!
  先前被汉子的发怒吓的躲到墙角的小二,见此模样,更是浑身颤栗,心中大喊祖宗保佑。
  陆谦自不会却让,他现在下马扔刀,武力还剩下六十五点,但这样的武力在整个水浒中属于什么档次呢?
  林冲是万万比不上的。当初他用尽气力,仍然被暴怒中的林冲拖着走,这差距不是一丁半点。
  豹子头林冲的武艺在整个水浒中也是第一流的,怎么着也会在80以上。陆谦心里自负,自己兵器在手70的武力,在三国志中当然只是二流垫底三流拔尖的货色,但水浒的武力值绝对没三国高。陆谦觉得自己就跟韩滔、彭玘、扈三娘应该差不多,在水浒里也能算是二流身手。
  可是没个实战应证,那总归是有点不保险。
  闪身避过飞来的桌子,把腰刀丢在方外,脚步一弹,整个人也对着汉子扑了上去。
  不管来人扑张来的双臂,陆谦一记冲拳,直打那人脑门去。
  汉子先前在六塔集角抵无敌,是心里先存了轻视,觉得自己双臂一抱,甩着就能把人摔飞出去。那里料到,对手一记冲拳就迎面捣来,那是擦着汉子的鼻尖划过,瞬间的危险激的他浑身汗毛顿时倒竖!
  汉子在六塔集打混了一个月,知道这里没有强人。万没想到,来人却有一身不错的武艺,出手更是狠辣。错非他马步扎实,瞬间由动而静,再用上铁板桥使的快,这一拳头已经能要了他半条性命了。心中凛然,脚下一蹬,翻身滚地,就要让开了距离。
  一拳落空,陆谦心里头不惊不躁,这人好快的动作,好扎实的基本功。可这更顺陆谦的意。
  脚尖在地一点,还未落实的身影转而斜冲而起,快若闪电直扑汉子而去。
  照头再是一拳轰出。
  这正面的一拳,比刚才的拳头还要更快上三分。
  汉子刚刚要起身,眼前就又有一道拳风响起,硕大的拳头已经近在眼前,带起的风声吹得自己脑门一片冰凉。“好是狠辣。”心中也生起了疯病,壮硕的身材陡然化作了一只暴猿,缩身坐蹬,两手交叉向上猛顶,整个人还不退反进,硬迎上陆谦砸下的拳头。同时一脚飞出,直蹬向陆谦腹下下阴。
  感觉到踢向自己腹下的那一脚,陆谦脸上登时起了一头黑线,也忒“断子绝孙”了吧!拳头下砸之势依旧,另一只拳头向下遮挡。同时胯部向右扭了扭,他就算是硬顶上一脚又如何?你上面使着力气顶拳,下面还能一脚踢断我胯骨不成?
  “嘭!”肌肉碰撞的声音中,两人分出了胜负。陆谦身形微微后退一步,那汉子却被陆谦的拳头冲开了遮挡的两臂,打砸在了脸面,面颊以肉眼的速度肿起,鼻孔也啦啦流出了鲜血。
  疤瘌汉子吃了亏,自不愿意,豹吼一声就向陆谦再度扑来。
  两个人扭打做一团,最后得胜的自然是陆谦。那汉子或许力气很大,但在招数、速度、敏捷上差了陆谦不少。并且两眼通红,酒是没少喝。那不是谁都叫武二郎,喝了酒之后不仅战力不损,还更加勇猛涨溢。
  “你这贼厮,服是不服?”
  攥紧的拳头就在这汉子眼前,陆谦本待这汉子说两句服软的话,便放了他。那里料到,这汉子眼睛一闭,竟是死硬。这让他甚是好气,就提起拳头狠给他几下子。然边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力,乃是先前屋角的店小二。
  看着店小二那满脸都是阿谀奉承的面容,陆谦心头不知怎么的,就一阵烦恼:“滚。”
  冲着那小二暴喝一声,唬的他连滚带爬的跑走了。这才松开手,找着屋子里唯一还有样子的椅子坐下,确是内心的烦躁也消去了些,对地上这汉子也不再下手。看汉子已经张开了眼,但还是在地上未起来,好气又好笑。
  “你这汉子,怎么不知道起来?”
  “我既败在你手里,任打任罚就是。”
  “某打你一顿,这头颅上的血能还回去么?”陆谦是招了无妄之灾,可不是纯粹给掌柜出头。
  “你不是掌柜的请来的?”这汉子神情一愣,就盘腿坐在地上。
  “你那鸟事谁耐去管?非是你丢落酒壶,砸到了我,我何尝会上楼来。”陆谦扯下头上包裹的毛巾,血口已经凝固。“汉子你姓甚名谁,男子大汉,怎地在此处耍起无赖?”
  “凭的说我无赖?我已经央人送信给我那东京做官的表兄,只是表兄还未到。”
  “区区二十贯钱,何曾会赖他?忒的没脸。”
  “适才投酒壶砸到好汉,是我的不对。”
  汉子也又不知道有没有脸红,但神色扭捏了一下,接着正色说道:“小人姓汤,名隆,父亲原是延安府知寨官,因为打铁上,遭际老种经略相公帐前叙用。近年父亲在任亡故,小人贪赌,些许家财都给败坏掉了,承不了军职,流落在江湖上。前些时日在河东于人打铁混得些钱财,便想来东京投奔表兄,做个正经营生,不想在这六塔集犯了老疾……小人好使枪棒,因为自家浑身有麻点,人都叫我做金钱豹子。敢问哥哥高姓大名?”
  出身军户的汤隆耍的一手好棍棒拳脚,可不是谁都能压得他下的,先前在河东遭遇了那些个强人,不想在这六塔集也撞上了铁板。
第7章
江湖相逢便是有缘
  原来是他!
  陆谦脑子里登时出现了一个身影,金钱豹子汤隆,梁山上主管军器打造事物之人,可以说是大大提高了梁山的装备水准,使得梁山“防有重甲强盾,攻有利箭坚矛”,撑起了整个水泊的军事工业。对梁山的重要性远比他的排位更要靠前的多。
  而且道德有一定的水准,有一定底线的,赌光了家产,已于人打铁为生,也不行拦道劫财之举。在这个水浒这个宋末时代,这是很难得的。
  但就这样儿的一个人物却又是一个‘坑哥’的人。将身为朝廷中级军官,前途远大的表哥徐宁骗到梁山落草,还冒名他劫财,绝其后路,可谓是‘坑哥’之极啊。
  那徐宁可是大好的前途的。金枪班就是中南海保卫局,徐宁是里头的教练,前途光明着呢。却因为自己这兄弟,而不得不落草为寇,这当中的差距大的比天都高。
  但陆谦却觉得汤隆还不错,对比梁山上的诸多‘好汉’,他算是可以了。毕竟人无完人!梁山一百零八人,能真正做到私德无亏的人,能有几个?
  这厮是坑了自己老表徐宁,但这个‘坑’却也不等于他就一心卖兄求荣。性格决定命运,汤隆都落魄到打铁为生了,在原著里作为一职业铁匠,却如同卖艺般出场,众人围观喝彩,更是惹得兴发就体现了这一点。
  他天性就是一爱卖弄之人。
  这汤隆拐徐宁上山,情势大背景是呼延灼大兵压境,连环马大胜梁山。整个梁山都面临着重大的危机感。说汤隆立功心切,卖兄求荣的人,是不是也要把这个大环境考虑进去呢?不要纯粹的拿后世的功利心来看。
  整个水浒讲的就是义气,这徐宁与梁山,一边是亲戚亲情,一边是兄弟(朋友)义气……
  呵呵,所以么,也是有些情由的。江湖男儿么,脑子一热就都爆出来了。
  这汤隆不是什么军事奇才,能破连环马的绝不是只有钩镰枪。像历史上的岳家军,上砍金兵,下砍马腿,只要你战法得当,长刀兵与长枪、柜马、楯牌、弓弩配合默契,步兵胜骑兵也并非不可能之事。呼延灼的连环马或许有甲具的Buff加成,但那也不是只有钩镰枪可破的。
  然汤隆他就是一个蒙古大夫啊,只知道对症抓药,而且他还就只知道一种药。
  唉……不管怎么说,汤隆身上‘坑哥’的标签是怎么也摘不掉的,这家伙私德是有亏。但是汤隆这种军户子弟出身,有着一身不错的本领,还嗜赌如命的人,在身价光光之后宁愿与人打铁也不拦道劫财,坏人性命,这种人再怎么着也不算坏的。至少不是人肉包子这种有悖人伦,不能原谅之事吧?如果那包子是真的啊。张青、孙二娘公母就是率兽食人。
  就这一顿之间,陆谦脑子已经转了又转,心里也定下了与汤隆交往的基调。汤隆是有才堪用,对图谋着梁山的他来说是极值得拉拢之人;况且现如今的陆谦能在这茫茫人海当中撞上落魄中的汤隆,完全是他的运气。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不趁机卖好,接下情谊更待何时?
  “你表兄可是金枪班徐教师?”陆谦的话让汤隆一惊。自己可没往东京走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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