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宰江山(校对)第111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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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洞庭商帮早在北宋年间有了雏形,到明中叶以后东山大商人王惟贞,王彦祥第三子。其一脉出了一个历明宪、孝、武三朝,官至内阁大学士的山中宰相王鏊。就是这个山中宰相的祖辈,深谙积著之术,善于理财,从而打下了王氏家业的基础。而王氏稍后,继有翁笾,翁许赀雄,席氏继兴。洞庭商帮富得流油,东山西山富贵人家云集,并且与满清官府瓜葛甚深,那席氏就是靠着迎奉下江南的康麻子而彻底巩固了自家在商帮里的地位的。
  复汉军如果席卷了原封不动的东西两山,那效果之大不会次于拿下一趟苏州城。但是现在么,复汉军顺吴淞江西进的消息已经传开,那些滑的流油的家伙一定已开始转移家产了。
  ……
  复汉军的打吴淞江西进是江南战事的一个转折点,本来在这场战斗中处于很次要地位的苏州一下变得至关重要起来。龟缩到黄浦江东的清兵开始‘大肆’的收复失地,可是要他们去捅复汉军的屁股,那却是不可能的。即使容保的公文已经下到了南汇。
  以崇明岛作为基地的清军外洋水师,也大大咧咧的逼近到了江阴水域,但面对着黄山【江阴黄山】上架起的大炮,他们谁也不敢轻易地闯入其中。那狭窄的江面只有三里地,架在山头的大炮完全可以封锁整个江面。虽然谁都知道,复汉军在黄山上修筑的五座炮台,只是草构。
  所以,别看复汉军的大部队被拖在了苏州,但江阴这个桥头堡,清军啃不下来,他们就威胁不到镇江,更威胁不到南京城,陈鸣心里头踏实的很。
  ……
  北京城里,一道消息随着乾隆金口张开,迅速传遍了整个四九城。
  ——大清朝又要出现第二个南怀仁、第二个汤若望这般的洋大员了。
  耶稣会在京的传教士,被众多在京官员保举,受乾隆皇帝之意,晁俊秀(通晓天文算法),金济时(精通雕刻并通天文算法),李俊贤(精通钟表机械)——为什么那时候的耶稣会传教士起的汉名有种棒子的味道??——西波拉【通晓绘画,有烧制玻璃器皿的经验】等多人进入养心殿宫廷照办处——炮厂,从事大炮铸造和火枪该整之工作。
  这是打康麻子禁教之后,第一批进入大清国炮厂,着手给我大清制造‘国之重器’的洋人。这些个传教士还寸功未力,就已经被乾隆赏赐了五品、六品的官帽俸禄了。而且尤为引人瞩目的是,与这些洋人一块进入养心殿照办处炮厂的还有两个、中国人【我擦,又碰到河蟹大神的那个啥点了】,北京城里土生土长的中国人:高类思、杨德望。这是两个黄皮肤黑头发却早早就接受了真神教洗礼的中国人,因为他们两个的家人就是这个时代的中国相对较少的真神教教徒。两人打小就跟随北京的传教士学习,不仅能说流利的多国外语,在十多年前还远赴法国深造留学,进入了位于拉夫雷斯的法国大学,学习法文、拉丁文,并研修神学、哲学等学科。在大学生涯毕业后,二人来到巴黎,请求到修道院做修士,但法国耶稣会会长参酌在华耶稣会教士之意见,也考虑到中国的实际国情,未予批准,而是安排二人在耶稣会继续学习。
  这两人在的欧洲学习虽然倾向于神学、哲学,但对于西方的近代知识也是多有了解的,也见识过法国人的枪炮。乾隆在收到了北京耶稣会教士的推荐后,自然收用了这两人。就是拿他俩当翻译也是好的啊。
  这事儿在北京城掀起了不小的声浪,对于不少国人来讲,皇帝下令让一帮子洋人进入照办处炮厂,那显然就是认可了这些洋人在枪炮上的造诣水准。也反衬出了,皇帝对自家匠师官吏枪炮造诣上的不满意。这不是说,枪炮上洋人比我大清厉害么??
  这让无数以‘天朝子民’自居的四九城大爷们的自尊心很受伤。而且骂高杨二人无父无母的甚多,连他们的家人都受到了牵累,真真的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啊。
  如此消息也算重大了,北京城的暗营连连向总部汇报了相关事宜,然后这消息就转到了陈鸣的手里。他对乾隆皇帝请洋人制造枪炮并不意外,乾隆不是道光咸丰,这个时候的满清也不是一鸦二鸦时候的满清,陈鸣觉得必要时候乾隆甚至会直接向西方购买枪炮,一如明末时候的朱明一般。
  真正让陈鸣感到有兴趣的是高类思和杨德望,这他么不就是‘留学生’么?看到密报的第一眼,陈鸣眼珠子都要蹦出来了。虽然这俩人在欧洲肯定是以神学为主科,但在乾隆中叶这个时代的中国,有如此际遇的中国人,真的是太稀少太稀少了。这两个人如果放在他手中,在新的中国建立起来之后,能排上大用场。
  向西方派出使臣之类的时候,这俩人不够格当正使,也能做副使和通译了。当然,陈鸣对于高杨两人真神教徒的身份是很不感冒的,可用人的事儿讲不得十全十美,好用就行,他对这俩人真的很好奇。
  “把他俩盯紧了。尽可能的刺探炮厂的工作进度!”
  陈鸣走出船舱来,前方一条沉船正在四艘船只和岸上水牛群的拖拽下缓缓上浮。十几个水性好的水手潜入水中用铁钉加绳索栓紧沉船的船帮、船舱,江畔上几十头大水牛在鞭子的驱赶下,埋头向着前方发力,还有四艘减掉土袋的战船拉起水底的沉船。
  这就是复汉军的打捞作业,水陆并发,齐齐用力,为此复汉军还特意从周边的乡里中收拢了数百头水牛,轮回交替着来使劲。也是苏州府富饶,民间才能轻易地聚集起那么多水牛。
  陈鸣在船上已经等了三天,复汉军用了三天的时间才把清兵的第一道沉船‘防线’给破开,随着眼前的这艘沉船被打捞起,吴淞江水道中心就裂开了一个十几米宽的‘口子’,复汉军现在的船只是都能通过了。
  但这只是清兵的第一道‘防线’,在不远处的张家浜还有第二道,吴淞江水面最为狭窄的荡头是第三道,然后就是吴淞江与运河的交汇处,最后是瓜泾口——吴淞江的发源地。
  在苏州,复汉军还有的时间要耗。
  ……
  而在湿热的八闽之地,屋子里明明已放了六个冰盆,但汗水依旧不停的打陈亮的额头流下。
  这个鬼地方,如果有可能陈亮一天都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太难熬了!
  “八爷,黄教已经决定这个月十五起事了。”
  “那银子兵器给他们送到,我复汉军已经许给了他,就不会言而无信。”陈亮快速的扇着扇子,“黄教进来跟山里的土著还有联系么?”
  “联系依旧密切。”
  “顽愚不堪教诲。随他去吧……”
第246章
八月十五杀鞑子
  台湾府城里,知府邹应元这几日的情绪很好。人逢喜事精神爽么,这转眼就又到台湾收夏税的时候了,邹应元的‘喜事’可不已经近在眼前了?
  满清对台湾府格外的优待,上百万人口,数不清的田亩,每年的赋税只那么一点点。台湾府二十年无报丈升科,也没受到上面的怪罪斥责。全台一年仅征额银四千七百四十六两,又谷十万八千五十七石。对于眼下的台湾之物产,完全是九牛一毛。
  而同样的,台湾地方上的士绅乡绅大户,为了让官府安静的闭上嘴巴,每每到收税的时候,就都会殷勤的来到衙门拜会各级官僚吏员,这个时间也就是台湾官府油水到账的时候。上到知府、总兵外加去年刚刚添置来的台湾兵备道,下到衙门的小吏白役,每个人都会吃的满嘴肥油。
  眼下的台湾兵备道是个山西人,孙孝瑜,今年五十有二,五月里刚刚到任。所以今年的夏税邹应元还能吃一次大头,等到秋粮或来年夏税的时候,孙孝瑜如果不插手进来搅合搅合,呵呵,邹应元能把自己的姓儿倒着写。
  所以啊,邹应元几日前的愁眉不解也重新舒展了。老家的产业败坏了也就败坏了,再怨恨也挽不回已经有的损失不是?可只要自己还坐在台湾知府的位置上,再重新挣下一份家业还不是轻而易举?老家就在江苏无锡的邹应元,老宅的家当被复汉军一扫而光,要不是邹家的田地即使复汉军分出去,也不会有人敢拿,邹家连最后的田产也保不住。
  在乾隆十六年高中进士以后,至今十七年,邹应元算不上官禄亨通,却也不能说差劲。他这样的官员在整个满清官僚体系当中占据到了主体位置,一辈子难以企望封疆之位,三品官对他们来说就是天花板了,可整个中国才有多少封疆大吏六部尚书的位置呢?何况还有那么多位置要给满蒙八旗留着?如邹应元者,已经属于不错了,是整个体系里的中层,也是整个体系里的支柱。对于这样的官儿来说,只要人还在,重新挣出一分家业不算难事。
  “老爷,老爷……”
  邹应元很喜欢喝茶,手中有一把印包方壶,相传是前明紫砂壶能手时大彬所制,宝贝之极。邹应元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泡上一壶好茶,一个人悠闲地翻看一本闲书,自得其间之乐。拿一分淡泊,那一分宁静,邹应元尤其享受。
  结果这宁静被他的贴身长随给打破了。
  “老爷,凤山,凤山县有人反了……”长随跑的上气不接下去,却半点没有错过邹应元脸上浮现出的怒色,赶紧汇报。这可是天大的事儿,打接到这一消息起,他就跟被踩到了尾巴的兔子一样,一路疾奔的跑来找享乐的邹应元。偌大一个知府衙门,从前堂到后院,距离可不短呢。
  邹应元脸上刚浮现起的怒色一扫而光,他猛地站起身来,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长随,手中的书本跌落脚下都不知。
  “老爷,真的是有人造反,真的。凤山县一个叫黄教的人,举旗打下了冈山汛营,杀官兵五十余人,现在聚乱民数百进攻凤山县城呢。”
  邹应元一阵昏眩,整个人晃了一晃,有些站立不稳,两腿一软,跌坐在了躺椅上,躺椅跟边上的茶几相碰,那把邹应元平日里宝贝之极的把印包方壶哗啦一下摔个粉碎。
  但邹应元也好,他的长随也好,这个时候谁也没去关心这个。
  邹应元潜意识里要站起来,可他的腿依旧软绵绵的,两手扶着把手用力撑起身子,也没能站起来。而这一下似乎用尽了他的力气,微微合上了眼睛,颓废的重新倒在了躺椅里。
  “老爷,老爷……”长随急的直蹦。这个时候自家老爷可不能撑不起架啊。
  “别叫了。”邹应元被这长随叫的心烦意乱。低吼一声,脸上倒恢复了三分生气。“传人,备轿。我要去见孙宪台。”所谓宪台,清朝时候是尊称知府以上,‘三大宪’以下官员的称呼,准确的说就是称呼道台的。
  孙孝瑜作为台湾兵备道,那就是台湾最高长官,即使武官正二品的台湾镇总兵,也要对孙孝瑜俯首听命。王巍这个人,陈鸣很想看看他的成色,而邹应元作为台湾知府,跟王巍共事多日,却晓得这家伙是个老滑头,指望他短日里迅速扑灭乱军,那是天方夜谭。
  “总镇不可持,台湾境内,清源兄【邹应元字】以为谁人能堪一用?”
  “澎湖水师副将叶相德,人尚能事。”
  “岂有区区一兵宪空置一镇总镇而用一协台者。待本官上表福州,由抚台大人与将军大人来定夺。”孙孝瑜才不会冒险呢。他要上报福州,请福州的福建巡抚鄂宁、福州将军明福来顶多,他们俩是眼下福建最有权势的两个人。因为同驻福州的闽浙总督崔应阶已经赶赴浙江了。
  乾隆三十三年六月十五,冈山黄教举旗反清,聚集贫苦农民五百余人,直接向冈山官兵驻地汛营发动进攻,大败清兵,缴获武器军械上百,然后围攻凤山县城。周围贫民踊跃参加义军,等到台湾镇总兵王巍率兵赶到,黄教义军已经壮大到两三千人了。王巍胆战心惊,“观望数日,始带兵前进,离贼剿数里,辄行驻扎,施放空枪,自焚营帐。”
  这般信报还没有传递到乾隆老儿的手中时候,陈鸣已经收到了暗营转交的密报。这王巍是个十足蠢材,更胆小怯战。黄教义军至今也不过两三千人,还有一部分妇孺,王巍提兵五千余,却不敢进击。
  现在台湾北路天地会的首领严烟已经要提前发动起义了,王巍的无能着实超出了意料,有这样的总兵在,那是老天爷给的机会。不趁着这个大好时候发动起来,要等到清军大兵杀回来了,黄教的脑袋被砍下了之后再起义吗?
  陈鸣拿到暗营抵到的消息后久久无语,台湾要乱了,整个福建也要乱了,当八闽还剩下的驻军纷纷调往台湾镇压义军的时候,福建本身的天地会就会接着爆发起义了,他们是陈鸣埋下的最大的一手伏笔。按照原计划,福建天地会的起义会在八月十五爆发,这取意陈鸣认知中的那句古老传说:‘八月十五杀鞑子’,但事实是——那是杜撰的,乾隆中叶的时候从没有这句话在民间流传过。现在则才六月的十五。计划真的赶不上变化。
  六月二十日,台湾彰化县溪底阿密里庄,一个十分偏僻的小村庄。这个村庄虽小,但依山傍溪,风景十分秀丽。今天,在村庄东边的一个小院内,先后来了二十多位壮实的后生。紧随着,后山小道上也走来一位中年人,这个壮年人看起来有四十来岁,胡子满脸,身材不高,但很粗壮有力。他身后跟着四个二十出头的年轻汉子,一个个提着枪棒跨着腰刀,神情精悍勇猛。
  要问这位中年人是谁,他就是台湾北路各县天地会的总首领——严烟。说起这人的名字,在台湾北路一带,包括整个闽南一带,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于乾隆十七年由一位广东人介绍加入天地会。
  早十年前就是福建官府的通缉要犯。乾隆三十二年秋,鲁山陈家起兵的消息传到福建,严烟听了之后很受振奋,加之当时福建官府追捕他甚是卖力,严烟就化名霍寅,渡海来到了台湾,因为他声望高,资历深厚,迅速的就成为了台湾天地会的北路总首领。
  严烟到台湾后,他首先在彰化县城开了一间布店作为掩护,公开身份是布店老板,暗中却联络漳州籍的乡亲。由于彰化地区大多是漳州人,所以严烟很快就熟悉了这里的情况,并混的如鱼得水,还把几个他新结识的漳州人拉入了伙儿,其中有个后生叫林爽文,与严烟还是同县老乡,有一身不错的拳脚功夫,很受严烟看中。林爽文也是贫穷人家,林家在漳州就是赤贫穷鬼,三十三年春,福建水陆官兵大批北调,福建所用钱粮陡增,地方官府借着机会对百姓更加压榨剥削,林家穷的肚子都吃不饱,哪里还有钱缴税?无奈之下只能渡海来台。
  林爽文为人热情,还有一手好拳脚,对满清官府一肚子怨气,很轻易的就被严烟拉入了伙,一同加入的还有陈升、陈泮、王芬等等。
  今天在台湾地方史上是很重要的一天,严烟认为时机已经成熟,台湾镇总兵王巍带兵五千余南下凤山,台湾北路营几乎被拉光,台北空虚,在严烟眼中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严烟在这个偏僻的小村庄召开北路天地会骨干会议,参加这次会议的有彰化县的林爽文、杨振国、陈泮,后者是鹿港的漳州人大股首,诸罗县的杨光勋、黄锺、张烈,淡水厅的王作、林小文,以及当属于南路凤山县的庄大田、庄锡舍。台湾南路区域本就较北路要小很多,而且南路各地的天地会多各自为政,找不出一个如严烟这般有威望和资历的人来,凤山县来了庄大田、庄锡舍两人,却各自代表了南路天地会的漳州人和泉州人。
  庄大田是漳州人,庄锡舍是泉州人。
  漳州、泉州,于在台湾的移民史上,漳泉械斗,频频发生,官府根本不能止,且动则都是几百上千人,两边有着化解不开的仇与恨。所以出身漳州的严烟可以轻易地坐上台湾北路天地会总首领的位置,却不能成为台湾南北天地会的总首领。台湾的地域之分,神仙也头疼。
  六月二十日在后世的台湾地方史上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这一日天地会确立了提前起义的大方针,当严烟将台湾天地会各县带头人最终讨论出的结果转交陈亮的时候,陈亮也颇有唏嘘。
  他知道,自己离开漳浦的日子来到了。
  天地会起义在即,自己来福建的使命也算完成了。台湾一乱,硫磺断源是板上钉钉的事儿,如此他就再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理由了。
  他需要去广州,在十三行身上下功夫,在澳门的葡萄牙人身上下功夫。
  陈鸣跟他说过:洋人重财重利而无信。只要拿的出白花花的银子,直接把洋人的海船买下也不是不可能。就比如暗营之前打澳门的洋兵营里搞出来的那一套洋人炮操。
第247章
葡萄牙炮兵
  那是挺厚的一本书,上面记载的全部是葡萄牙军队的见闻和炮位炮队的图解,全部是有关于大炮和火药上的相关事宜——步操只有寥寥涉猎,为此暗营可是花费上了一大笔银子的。
  葡萄牙人的火药当然是颗粒化的,提纯、粉碎、拌和、压制、烘干……一套流程上与复汉军的制作过程几乎相同。但对比复汉军还在摸索之中的枪炮发射、药配方,葡萄牙那里则有着很完整的一套。因为这东西在欧洲是人尽皆知的事儿。欧洲人早就发现了这一点,就是中国也有这方面的记载,可复汉军根据记载搞出来的东西,效果明显的不好。
  陈鸣的脑子不是电子计算机,他可以记着怎么颗粒化火药,还有黑火药最优化的配方,但枪用发射火药和炮用发射火药他就是只听说过了,也看到过比例配方,却没记住。就像他知道这个时期的河南有个叫庞振坤的怪才,“智若北疆阿凡提,雅同南国徐文长”,他小时候还看过《怪才庞振坤》这部电视剧,记忆挺深刻的。可他不知道庞振坤到底是哪里人啊,一直到复汉军的势力发展到邓州【南阳府】的时候,才晓得庞振坤乃是邓州人,但庞振坤现在在广西当知县,他乾隆十八年(1753年)拔贡,乾隆二十七年(1762年)中举人,随后就很出人意料的当上了知县,虽然是在广西那个穷地方。而且家无余财,庞家在乡梓中名声也很好,陈鸣只特意叮嘱不要祸祸了庞家。这就说明了他的‘先知’不是万能的,他只知道发射、药和爆炸药的配方是比相差仿佛。但就是这个‘仿佛’,复汉军用两年的时间也没彻底吃透。
  拿到葡萄牙人的配方后,陈鸣也搞不懂为什么炮用的发射火药的硝含量就要比枪用发射火药的硝含量多上那么一点,而碳和硫磺的比重就要下降一点……这需要很精深的化学功底。
  除了火药方面外,葡萄牙人,或是说这个时代的欧洲军队,与中国更多的不同还是在大炮方面上,从大炮的质料、炮膛光洁度、炮身引门到瞄准装置、炮架和炮弹,那个厚厚的本子上记载的东西几乎笼盖了火炮的所有方方面面,而不出意外的中国在这方面是完完全全的落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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