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葫剑仙第229部分在线阅读
宁晚棠脸色微红,急忙解释道:“阿呆上半点灵力也没有,充其量只不过是个凡俗武夫。可你不一样,你是货真价实的修士,根本不可能被他砍伤。我之所以把你和阿呆安排在同一件房内,也就是为了看住阿呆,防止他出门伤人。”
梁言听后,尽管知道她所说的是事实,但还是心中不爽,有些气愤地说道:“梁某虽然答应来帮你炼丹,却没说要帮你来照顾人。”
“梁兄所言不错,可我实在是没人了。木师傅、猿师傅根本不可能答应我去做这种事,鬼师傅胆小,也不敢接近阿呆。说起来若不是我爷爷不许我和阿呆在同一个房间,我就自己去啦。”
宁晚棠的声音有些沙哑,又接着说道:“若是阿呆再在谷中伤人,我爷爷可能就要把他赶出谷去了。他现在记忆尽失,呆呆傻傻,若是独自一人出谷,不知道会不会被别人所害”
梁言见她神色难过,不由得心头一动,开口问道:“若是我帮你炼成丹药,又替你看好阿呆,可否请你帮我炼制养剑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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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一章
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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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剑丹?这有何难!”
宁晚棠脸上由转晴,开口叫道:“只要你帮我照顾好阿呆,区区几颗养剑丹我一定帮你炼成!”
梁言原本是想请邪医谷的谷主来帮他炼丹的,但是刚才见这小丫头的炼丹之术也已经登堂入室,就把主意打到了她的上。
只是他没想到宁晚棠答应得如此轻松,看她脸上的高兴模样,梁言不由得暗暗忖道:“看来这个涉世未深的小妮子,倒是对那个木头木脑的阿呆兄根深种了。”
梁言自己本来也就是个二十岁不到的少年,只不过近十年的经历太过离奇坎坷,倒是有些少年早熟了。他看了看眼前的宁晚棠,不由得升起一丝对那阿呆的好奇,开口问道:
“宁姑娘,这位阿呆兄到底是何来历,我看他的样子,不像是邪医谷谷中之人吧?”
宁晚棠听后,轻轻叹了口气道:“阿呆是我爷爷从死人墓的手中救下的,此事说来话长”
她抬头看了一眼,见梁言正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也就打开了话匣子,继续往下说道:
“那一我和爷爷外出归来,正好撞上死人墓的弟子押着一帮低阶修士回山。我爷爷本来就极其讨厌死人墓,当即就出手打发了这帮弟子,将那些被抓的修士尽数释放了。”
“这些炼气修士,虽然都是一些散修人士,但也大都有自己的洞府,向我爷爷告谢之后就纷纷散去了。唯独只有阿呆他呆头呆脑的,也不知道自己是谁,来自哪里,又要去往何处。上更是伤痕累累,鲜血直流。我实在不忍,就央求爷爷把他带回谷中了。”
梁言听到这里,微微有些惊讶,死人墓温涛大肆抓捕低阶炼气修士,用以充当墓主血食的事,他也是知道的,却没想到这个邪医谷的谷主会出手干预。
“看来邪医谷与死人墓虽然在常宁山上划界而治,却也不像外界想的那样相安无事。”
想到这里,他忽然担心起死人墓的事来,不由得向宁晚棠问道:“宁姑娘,实不相瞒,其实我也与那死人墓不太对付,之前在它宗门内甚至惹下一些祸端,会不会因此牵连到邪医谷?”
他这番话就是存了试探宁晚棠的意思,却见宁晚棠小手一摆,颇为不屑地说道:
“你完全不用担心,死人墓就算知道你在我们这,也绝对不敢把手伸过来。真要说起来,若不是我们两派以前曾有协议,我爷爷又岂会容忍死人墓这等乌烟瘴气的宗门做邻居?早就把他山门也踏平了!”
梁言听得眼皮一跳,心道这小妮子好大的口气。
不过这样也好,自己现在灵力尽失,一神通十不存一,若是邪医谷真的不惧死人墓,那自己躲在这里也安全了不少。
想到这里,他心颇佳,起向着宁晚棠微一拱手,将照顾阿呆的事全权包揽了下来,就告辞离去了。
帮宁晚棠炼了几乎半的丹,等梁言按照原来的路线回到自己的客房时,已经是入夜时分了。他刚一推开房门,就看见一个穿黑色衣衫的青年正呆呆地靠在门口,眼睛向下盯着自己的手掌,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
“阿呆,在想些什么呢?”梁言看着他呆头呆脑的表,不觉好笑地说道。
阿呆似乎听到他的呼唤,一脸茫然地抬起头来,与梁言对视了一眼,只是那眼眸之中浑浑噩噩,根本看不出半点自我意识来。
梁言本来也没指望他能回答,只不过一想到自己的那批养剑丹可以着落在此人上,不由得心中暗暗高兴,连带看阿呆也顺眼不少。
他自顾自地回到自己西头的铺上盘膝而坐,将怀中的舍利雏形取出,把它轻轻地放进了自己储物袋中,与那盏“六尘生灭灯”靠在了一处。
只见那盏“六尘生灭灯”上的火焰立刻摇曳不止,似乎发现了许久未见的敌人,居然有些微微兴奋起来。而那舍利雏形内的黑色孽火,则有些忽明忽暗,隐隐可以看到一丝黑色的能量逸散而出,被旁边的灯火燃烧殆尽。
“有戏!”
梁言暗暗观察了一阵,觉得那猿九灵所言非虚,这件佛门法宝的确有驱除孽火的威能,只是效果并不算强烈,要想把舍利雏形彻底净化,恐怕要有一段时间了。
他心中虽然好奇,想要仔细观察一下“六尘生灭灯”的反应,但现在一灵力尽失,也无法把这件佛门法宝取出,只能把袋口一扎,就别在腰间不去管它了。
“只希望那猿九灵言而有信,我若帮他把舍利雏形上的孽火驱除干净,他也能请来谷主替我医治,帮我恢复一神通吧”
梁言在心中轻轻一叹,就不再多想,转而在上盘膝打坐,默默催动起混混功的法诀来。
他倒还存着一丝幻想,希望能靠自的功法恢复一灵力,可任凭他如何努力,那丹田之中始终空空如也,连一丝一毫的灵力也未生出。久而久之,就连梁言自己也生出了一丝沮丧之。
他虽然修为已经步入筑基,但此刻灵力尽失,不能通过打坐休养来恢复精神,时间久了也产生不少疲态,就这么靠着头昏沉沉地睡去了。
第二天上午,又是“竹蝶”来报信引路,倒是不见老猿来此盯梢了。
梁言起出门,跟着竹蝶去丹房帮宁晚棠炼丹,晚上回来就倒头大睡。就这么夜交替,转瞬就过去了五六天,子倒也过得平和安逸。
这一天晚上,梁言从宁晚棠的丹房回来,正靠在自己的头有些晃神,忽然脑中灵机一动,想起了自己的《道剑经》来!
《道剑经》是极其上乘的功法,自己虽有口诀在手,但之前多般修炼,却始终参悟不透。上面记载的灵力运转法门,在梁言看来,根本就是匪夷所思,不可能办到的事。
“道剑经说到底还是属于道家剑诀,虽然剑修一脉,不分佛道儒魔都可修炼。但肯定也有个先后之别。我之前因为天机珠的关系,兼佛、儒两家灵力,会不会因此影响了道剑经的修炼?”
“我现在灵力无法恢复,未必不是一个契机,助我去感悟道剑经中的法诀。若是因此能练出一丝道门灵力,那我也不必寄希望于他人,而是可以靠着自己的努力来慢慢恢复神通了。”
一念及此,梁言就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地兴奋起来,当即睡意全消,在上盘腿而坐,口中念念有词,就这么迫不及待地重新尝试起《道剑经》的修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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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二章
雾里看花===
“胎动为始,五气为凭,阴阳逆转,洞虚周天”
梁言一边在口中低声吟诵道剑经的开篇法诀,一边在体内暗中提气,照着经文中所述来运转功法。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转眼就已经月中庭,梁言此刻盘膝入定,心如止水。正当他陷入浑然忘我的境界之时,忽然感到自己丹田突兀一跳,接着一股暖流从中生出。
梁言这一下当真是喜出望外,他不是刚入修真的毛头小子,自然知道这股暖流正是来自自己丹田的灵力。时隔多日重新感觉到灵力从自己丹田中生出,让他差点一下子没把控住的叫出声来。
但他也知道此刻决然不能半途而废,立刻振作精神,小心翼翼地引导着这股灵力,按照经文中记载的法门运转起来。
然而就在梁言将这股灵力运行了不足半个小周天的时候,却感到自身气息忽的一泻,紧接着这股灵力也由强转弱,居然在他体内逐渐消散起来。
“怎么回事!”
梁言大惊失色,刚刚好不容易才产生的这一点灵力,此刻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竟然就已经在他体内消散一空了!
“难道是我运行的法门有问题?”
梁言心中突兀的冒出这样一个念头,不过片刻后就自我否定地摇了摇头,暗道:“我分明是按照经文中的法门运行,应该没有半点偏差才对。”
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跳过开头,再往下细看,却惊觉这《道剑经》中处处透着诡异,灵力运转的很多路线都生涩难行,有些地方甚至是天马行空。
譬如其中一步运转法门,竟然是从手太阴肺经直接跳至足少阳胆经,这在稍有常识的修真者眼中,那都是不可能实现的事情。
再比如经文中出现的第一个穴位,居然叫做“剑冲穴”。梁言虽然并非修道百年千年的大修,但也知道人族修士周身下总共只有七百二十处窍穴。这七百二十处窍穴乃人族万千功法的根本,却唯独没有“剑冲穴”这样一个穴位!
“莫非我是得了一部假的经文?”
他多次修炼《道剑经》不成,不由得有些疑神疑鬼起来。但转念一想,自己这经文分明得自那云霄仙境,哪里有作假的可能。再加当时老金也确认过了,自己真是得了寻道人的传承,绝对不可能是一纸假经文的。
想到老金,梁言又不由得暗暗叹了口气。他自从在死人墓中释放第三根金羽之后,就再也没有半点气息流露,若不是自己与他之间还有那一丝若有若无的主仆感应,梁言真要以为这老金就此身死道消了。
“罢了,我现在左右无事,不如就再多试几遍。”
梁言轻轻叹了一口气,在床盘膝而坐,又重新运转起经文的功法来。这一次没过多久,仅仅半个时辰之后,丹田内又是一道灵力涌出。
不过梁言此刻的心态倒是平和得很,依旧按部就班地引导着这股灵力,在体内各大经脉中流转起来。
不过这一次比一次更快,还没过几个呼吸的功夫,他周身气息又是一泻,那刚刚生出的一丝灵力便立刻消散殆尽了。
梁言心中一阵懊恼,但却兀自不死心的重新催动起法诀来。随着一道道灵力的生出,又是一道道灵力的灵力消散。他感觉自己此刻,就好像一个溺水的凡人,好不容易看到一根救命的绳索,但每次用力一扯,都发现这根绳索后面断成了两截,根本不能把他带到岸边。
就在他第七次运转功法失败的时候,忽然感到一股热气喷到自己脸,梁言心中一惊,当即猛地睁开双眼,向前看去。
只见一张刀削斧刻般的男子脸庞,正在自己脑门前不过几寸的地方,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也在静静地看着自己。
“阿呆?”
梁言惊讶出声,他从回到房间开始,到现在已经修炼了好几个时辰,如今已经是深夜时分,阿呆也明明早就已经睡下,如今又为何会突然来到自己的面前?
谷中清冷,后半夜的月光如白霜般穿过窗户,洒在了梁言的床头,也照在了阿呆的脸,只见他一双漆黑如墨的双眸,在清冷的月光中宛如一口深潭,梁言只是和他对视了一眼,就感到自己隐隐陷入其中,居然有种不可自拔的感觉。
“阿呆你是谁”
梁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问,但他总感觉此刻的阿呆与平时不太一样,虽然看去仍旧是凡人一个,但却隐隐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深邃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