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粉碎机(校对)第649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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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就扯淡了,国师是会怕别人造他反的吗?更何况宗泽部下核心就是那两万投降的金军,话说这些金军全都是国师信徒,而且全都是真正的狂信徒,汴梁城外驻扎待命准备北伐的那些降军,每天在军营里早中晚三次雷打不动地遥拜国师,据说其他各军中也有这习惯,宗泽敢造国师反这些人会毫不犹豫反戈一击。
  而且宗泽的确不负所望。
  就在刘锜等部迅速光复上党各地的时候,宗泽所部同样水陆并进在河北势如破竹般向前,乘船沿黄河而下的宋军在怀州大战三天后,就一路漂流到达衡水,原本进攻深州的少量金军和一堆伪军看着河面上浩浩荡荡仿佛无穷无尽的运输船,立刻就明白粘罕的大军战败了,当宋军开始登陆后立刻解围撤退。第二天一支水运的骑兵就强行军到达中山,围攻中山的金军同样解围后撤,已经在这座城市做了半年张巡许远的陈遘哭着迎来久违的援军,然后愕然地发现增援他的居然还是一群契丹人。
  好在紧接着宗泽的儿子宗颖就率领一支后续援军赶到。
  而中山解围后河北还在金军控制下的也就只剩下真定,这一带金军也全部收缩进了真定,这里就卡在井陉道口,金军必须得坚守的,所以这里少不了是要打的,宗泽所部一批批不断到达,他以骑兵在北阻挡金军南下增援,以步兵围真定攻城,同时招降河北的那些溃兵和群盗,一同加入到对真定的围攻。这场可以说河北路的最后一战估计还得打些日子,毕竟他还得先把攻城器械造出来,虽然真定城内的金军实际上只有几千人,剩下全是他们扶持的伪军,但宗泽所部战斗力也是各军垫底的,甚至城内金军骑兵还出来搞过反击。
  不过他的胜利只是时间问题,等配重投石机造出来,那些金军也就蹦哒不了了。
  关中战场和杨丰猜的一样。
  完颜希尹得知粘罕全军覆没以后毫不犹豫地弃河中退守平阳,但在宋军收复威胜军的消息传到后,他又以最快速度弃平阳北撤霍邑,并且他本人直接撤回太原,以霍邑为前沿,以阳凉南北关,也就是阴地关和冷泉关夹中间雀鼠谷灵石这条战略通道为屏障固守晋中,摆出了一个西起霍邑东接威胜军南关再到榆次再到真定的防御圈。很显然他们舍不得太原,毕竟这已经是理论上他们从北宋夺取的最后一块富饶土地了,而且一旦没了太原,那么宋军肯定要全线向北,然后幽云十六州都很危险了。
  而完颜希尹收缩战线同时,刘光世和翟兴的联军毫不客气地一路光复下去,抢在陕西其他各路军头前面一直光复到了平阳。
  于是这场大功就轻松到手。
  其他那些军头们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进平阳了,而且和金军后卫发生小规模交战,有王德这样的猛将自然大捷,然后又快快乐乐拿着金军人头报功了。
  不过刘光世紧接着就得到他的新职位,他和王德帅领所部向西增援陇右,杨丰在秦凤,熙河,泾源,环庆四路设一个置制使,由他来当这个置制使,然后反击并夺回之前被西夏侵占的土地,后者差一点打下固原打开通往关中的道路,只不过被曲端在固原顶住了,实际上西夏还在河东路攻陷了西北角一小块。
  话说刘光世打仗的确不行。
  可他在协调各军这方面还是有几分本事的。
  而杨丰要的就是有人能去协调各军,这四路又不是没有能打的,再说刘光世还带着王德呢,王德老家就是秦凤路通远军,一般来说只要有王德在身边的刘光世就算是打败仗,也不会是真正的惨败。更何况那里还有曲端,还有曲端手下的吴玠兄弟,实际上一个曲端就足够,这个被文官弄死的家伙已经因为守镇戎军之功被升任泾源路总管,刘光世就是带着圣旨去的,原总管席贡因为范致虚勤王时候居然胆敢不参加而被革职。
  话说这四路有的是能打的,但他们需要一个都能接受的统帅来协调。
  刘光世就很适合这个角色。
  这样河北,河东,陇右三个战场的部署都确定,而剩下就是对幽州或者说大宋燕山路的进攻了,不过这场大战就用不着国师亲征了,国师接下来最重要的还是内部改革尤其是各地的农业普查,而对燕山路的进攻由新的燕山路制置使韩世忠全权负责,他参加过上次复燕之战,而且之前也一直在河北驻守,他是最适合这个职位的。
  至于张俊则接替刘光世。
  职位是永兴,鄜延两路制置副使,正使是折可求,但张俊本身是重新整编的国防军第六军都指挥使,他们负责从灵石及离石两路攻太原。
  主要是张俊身份太低,无论过去官职还是家世和刘光世都不是一个级别。
第725章
抢皇上啦!
  “臣知淮宁府赵子崧参见太后官家!”
  “臣江淮荆浙置制转运使翁彦国参见太后官家。”
  ……
  垂拱殿内数十名新到的大臣一边行礼一边高喊。
  这段时间各地的重要官员依旧在源源不断赶来,虽然绝大多数都没有奉杨丰的诏,实际上杨丰给他们发去的命令是各回各家,但他们都有当初赵桓那道要各路勤王的旨意,对杨丰的命令比较疑惑,毕竟这兵荒马乱又是康王谋逆,又是太上皇皇帝双双遇害,又是国师在汴梁残杀百官,总之这么混乱的消息着实令人迷惘,故此特意多跑一趟过来看看。
  话说这是他们的忠心。
  虽然他们在金军围城期间一个过来的没有,反而金军一退全来了,但那也……
  那也是他们忠心。
  “有劳诸卿了,平身!”
  被滋润得越发水嫩的太后缓缓说道。
  小皇帝同样正襟危坐。
  赵谌同学虚岁十一,其实已经是个半大少年,理论上再过个三四年就可以娶妻生子,不过亲政这种事情就很难说了,比如当年赵祯一直到刘娥死了都二十多岁才亲政,但理论上大臣强势的话,非要逼着太后在皇帝娶妻之时就交权也是有理论依据的。
  毕竟那就算他成年了。
  “太后,不知何人为帝师?”
  赵子崧很直接地问道。
  他是宗室,但是赵大一系,算起来还是赵桓兄弟辈,也就是小皇帝的伯父一辈,不过已经相当远了,他是正牌的进士出身,知淮宁府,也就是陈州,北宋的陈州很重要,因为控制着汴梁的另一条漕运线蔡河,蔡颖淮这是一条与汴泗平行的运输线,淮西一带的物资都是沿蔡河逆流而上运到汴梁。
  话说大宋的宗室远没有明朝宗室那么悠闲,很多人都是需要自己打工谋生的,不但有宋理宗那样靠哥哥当保长艰难过日子的,甚至还有跟着岳飞混当打手的,而且颇有战斗力。
  “老夫添为太师,难道官家还需别人教吗?”
  杨丰淡然说道。
  话说这是要抢皇帝啊!
  赵谌之前没有老师,他是去年四月才立的,之后金军进攻一片混乱中赵桓也没顾上,原本历史上汴梁城破匆忙以孙傅为太子少傅,吏部侍郎谢克家为太子宾客辅佐太子,吴革想以军队护卫太子突围,孙傅两个蠢货又出奇谋搞个民间和太子长相差不多的糊弄金军,结果耽误了时间,很快那些没节操的大臣就把太子和皇后一起塞马车里送给金军了。话说必须得清楚一点,无论那些被俘公主还是贵妇们都不是金军抢去的,而是大宋官员们送去的,因为怕金国大爷不满意,徐秉哲还亲自采购首饰把她们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话说这节操也是令人惊叹!
  “国师为首辅日理万机,如何有那么多闲暇,官家学业可耽误不得,需得有专人照顾,臣请太后为官家再选贤德宿儒专门教导官家学业!”
  赵子崧说道。
  “对,官家学业耽误不得!”
  “国师虽为太师,但也是首辅当以政务为主,若国师亲自教导官家,那就得另选一首辅,二者兼任若耽误了官家学业就是罪过了。”
  ……
  那些大臣们纷纷说道。
  很显然他们这是串通好了,对于这帝师一职势在必得,现在他们无法对杨丰发难就是他掌握大义,太后对他言听计从,就连玉玺都给他随便盖了那可真是宠信,之前李纲等人也努力争取过,可太后就跟中邪一样,对于国师就是无条件信赖。这样他们就只能退而对小皇帝下手,只要把小皇帝的教育权抢过来,然后天天灌输对国师不利的思想,对着资治通鉴给他讲那些权臣的故事,让他和国师直接形成对立,大不了先忍个三四年,小皇帝一满十五就鼓动天下所有地方官一起上书要求亲政。
  小皇帝肯定愿意亲政。
  那时候只要太后交权,废掉国师也就是一道圣旨而又,国师敢反抗就成逆臣造反了,那时候大义就在他们手中了。
  这些他们都会玩!
  太后看了看杨丰。
  “想来诸位已经有人选了?”
  杨丰笑眯眯地说。
  “若论学识则前国子监祭酒杨中立可堪此任。”
  赵子崧说道。
  “杨祭酒?我记得国子监祭酒是在逆党中啊!拿逆党名单来!”
  杨丰向旁边一伸手说道。
  他的弟子赶紧递上逆党名单,而且直接给他翻到国子监一页,第一个就是杨时,令杨丰意外的是扒灰公的太师父居然无罪释放了,不过这也没什么奇怪的,他名声还不错,而且抗金也挺坚决,在民间印象很好,虽然卷入逆党无非就是手下那些太学生牵连,他本身估计没上街,这种不在国师视线的小角色都随便那些民间法官们判,像他这样本身就挺受老百姓尊敬的无罪释放很正常。
  “杨祭酒肯定不行,虽说他已经无罪释放,可逆构为乱之时,太学之中近半参与了,身为祭酒教出这么多逆党可见其教书育人的水平,这样的人怎能教官家?”
  杨丰说道。
  “国师,国师以贩夫走卒审太学生岂非笑话?这些人审出的结果岂能做准?太后,臣请重建大理寺,以大理寺重审逆党之中那些从犯,逆构为乱伏诛死有余辜,但岂有满朝文臣宗室过半为逆党者?更何况那些太学生皆读书人不预朝政附逆何为?执政以贩夫走卒审衮衮诸公何以服天下?难道一个学富五车的进士还得让一个农夫来裁定生死,这简直就是衣冠沦丧!”
  翁彦国愤愤地说。
  说话间还咳嗽了几下,明显被气得不轻,原本历史上这时候他应该病死了,没想到居然还活着。
  话说他们的确都被气得不轻,原本他们来时候还多少抱点希望,就算情况再坏还能坏到哪里去?结果一到汴梁傻眼了,朝堂一空啊!居然太学都变监狱了,衮衮诸公们被杀得人头滚滚,话说大宋朝都多少年没杀过一个文臣了,结果这一次杀得几乎复制一个河阴之变了,哪怕就是五代武将跋扈的时候,也没杀文臣杀得如此酣畅淋漓,说这些人卷入逆党?怎么可能朝廷一多半都卷入?更何况怎么就文臣卷入武将却没有?
  杀文臣杀得人头滚滚,两个真正带兵战斗的武将居然什么事没有,苗傅还因为战场有功又复职了!
  你不要这么嚣张好不好?
  你这是摆明了就想针对文臣搞一场清洗!
  不过他们都是聪明人,事情已经这样了,那些文官也杀完了,再纠缠这事情也没意义,唯一的补救就是尽可能多的救下那些从犯,不至于损失得太惨。
  然而……
  “翁使君是反对老夫吗?”
  杨丰阴森森地说。
  “国师,下官乃官家之臣,与国师虽然品级有高低,但无非各司其职而已,国师有错当然要反对,难道国师还容不得异己了,需知这是大宋朝堂而非国师私第,下官也不是国师的奴婢。”
  翁彦国说道。
  “翁卿有所不知,这些从犯皆是逆构为乱之时,组织党羽在城内阻击讨逆军的,那些太学生也的确都拿着兵器参与其中,一些被当场俘虏,另一些逃散后被抓获经过战场上民兵辨认出来的,都可以说人证物证俱全,虽说是由民间审判定罪,只是老身不愿令官家背一个杀宗室和文臣之名而已,但这些人的确罪名确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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