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道贩子的崛起(校对)第258部分在线阅读

这种女人家的小心思杨皇帝懒得管，反正俄国人要是不签那份丧权辱国的贷款协议，他是绝对不会放一分钱给俄国的。要知道那份协议连他看着都触目惊心，俄国的抵押品里面包括了海关关税，铁路系统的专营权，烟草和酒类在俄国的专卖权…等等加起来算了一下正好二十一条，俄国政府真要敢签这二十一条他们国内老百姓还能受得了那才怪呢！
可是他们要是不签，得不到贷款光这个饥饿的春天照样能把他们逼到深渊，因为粮食匮乏俄国的城市里饿死人已经属于司空见惯的事情，饿极了的人可是真得要吃人的，那时候什么理智也都淹没在疯狂中了。
米哈伊尔大公依然带着一份悲情在北京徒劳地努力着，他之前多次代表他哥哥来中国。和那些权贵们都有一定交情，这些天北京他能够求到的人都求到了，但却依然没有任何结果，杨皇帝同意给他们贷款，但就卡在叶贵妃这个环节上。叶贵妃已经放出话来了，就算亚历山德拉皇后亲自来求她，她也不会修改任何一条的。
“大公阁下，女人就是这个样子的，现在我说她也是不会听的，她一直对我和贵国皇后陛下的友谊有所误会，如果这时候我说得太多反而会加深这方面的误会。”杨皇帝很无奈地对米哈伊尔大公说道。
你那叫误会呀，你和我嫂子那点事地球人都知道。米哈伊尔大公心中暗想。
“不过我这里倒是有一个权宜之计，你不妨考虑一下。”杨丰又说道，他决定给形势加一把火，要不然老是这样吊着不上不下的很让人郁闷。
“陛下请讲？”米哈伊尔大公一听立刻惊喜地说道。
“其实也很简单，你先把这份协议签了。”杨丰笑着说道。
“陛下，这样的贷款协议杜马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通过的。”米哈伊尔大公愁眉苦脸地说道，他要能签早签了，哪还用等到现在啊。
“你听我说，人民银行董事长都是由我的几个妃子轮流担任的，通常任期都是两年，下一任是凯瑟琳来担任，她从很小时候就跟着我，贵国皇后对她一直非常照顾，所以她同样把贵国皇后当姐姐一样看待，大不了两年后让贵国皇后找她看看有哪些贵国实在无法接受的，再取消掉就是了。那时候不过一句话而已，说实话对于我们来说，这些贷款纯粹就是給各国的帮助，至于附加条件都不过是例行公事而已，现在无非就是叶紫的一点个人小脾气，我也不可能为这种事情强迫她，所以我们只能迂回一下。”杨丰说道。
“陛下，这…”米哈伊尔依旧愁眉苦脸地看着他。
“大公阁下，难道您不相信我的承诺吗？”杨丰露出不悦的表情说道。
“不，不，陛下，我当然不是怀疑您的信誉，可问题是杜马的议员们不一定能理解您对俄国人民的良苦用心啊。”米哈伊尔大公忙说道。
“那就好好跟他们解释一下，他们会明白的。”杨丰不容置疑地说道。
杜马议员们倒是能听，可社工党能听吗？或者说他们愿意听吗？米哈伊尔大公愁得直薅头发，不过他也知道杨丰能做这样的让步已经很不容易了，而且他这个人既然是亲口承诺的，在商业上倒的确是从来没有过反悔的纪录，不像他在政治上一样信誉就跟狗屎一样。而且两年后人民银行董事长换成凯瑟琳，的确亚历山德拉皇后可以打感情牌，杨丰的这个一向低调的妃子跟她关系好也是尽人皆知的，以前负责瑞典杨氏财团总部的时候就经常去圣彼得堡找亚历山德拉皇后。
可问题就在于，现在的俄国还有人专门等着这份协议签字，他们可不会管这份协议能挽救俄国，也不会管这份协议以后会不会得到修改，他们只需要知道这份协议由现政府签字了，然后他们就可以以此为借口向现政府发难。
想了想这家伙也横下一条心来，反正自己只是一个来拉关系的，真正是否签这份协议自己也无权决定，到现在他可以说已经竭尽所能了，对得起罗曼诺夫家族，也对得起俄罗斯帝国了，干脆丢给那些杜马议员们自己决定去。想好之后他立刻向圣彼得堡发去了电报，详细解释了杨丰的迂回方案，而且明确告诉杜马，只要叶紫还是人民银行董事长，除了这种方式，俄国没有任何可能获得这笔救命的贷款，但如果两年后等凯瑟琳接替她的职位那么一切就都好说了。
言外之意很清楚，你们要么就签字，然后两年后重新修改协议，要么就再等两年后，当然杨丰的信誉没必要怀疑，他肯定会履行承诺的，如果杜马愿意签的，可以把无法接受的几个条款列出来，他再拿去找杨丰进行确认。
他的这份电报让卡列梅金首相和杜马议员们也很纠结，他们当然也不怀疑杨丰的商业信誉，这家伙在生意上只要承诺的无论最后出现什么情况都是会毫不犹豫地履行，但问题是社工党那里怎么办？他们正跟找虱子的猴子一样趴在那里，恨不能拿显微镜找政府的所有错误来向俄国人民显示他们的优越，要是这份协议签了他们还不趁机动手那才见鬼呢，到时候现政府顶着一个卖国的帽子，无疑会立刻成为俄国人民的公敌。
不过卡列梅金和杜马议员们同样也很清楚，他们和社工党最后终究是要有一个了断的，继续这样拖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如果能够以此获得杨丰支持，倒不如豁出去借这个机会玩一场决战。
第六五六章
导火索
不过就是想决战也不是那么容易，在圣彼得堡杜马的武装力量虽然不至于被社工党的工人纠察队压倒，但也没什么真正的优势，后者的数量到底有多少，卡列梅金首相也不是很清楚。
城外的难民营对于警察来说完全是禁区，就连政府的密探也都很难混进去，而且还有那些工厂里面的工人，他们只要拿起武器随时都可以加入战斗，甚至包括一些妇女和儿童都有可能变成武装人员，如果需要的话，社工党就是召集起十万武装人员也不是没有可能。
而杜马所能掌握的，总共也就只有那五万雇佣军，捷克人，塞尔维亚人，高加索人总之就是一支大杂汇，这些家伙要么背叛了自己的国家，要么根本就没有了国家，只能靠给人卖命来生存下去，忠诚度倒是毋庸置疑，只要有钱就行，但这支队伍民愤也是极大的，因为他们也没什么纪律可言，警察也不敢管，所以像什么强奸妇女，下馆子不给钱之类行为很是普遍，圣彼得堡就算不喜欢社工党的人也很反感他们，也就是说真打起来，这些人不会获得人民的帮助。
总之决战是一件很没有把握的事情。
但得不到贷款，再拖下去杜马就必输无疑，原因很简单，因为这时候原本在各处前线的近四百万俄军已经开始裁撤了，俄国只允许保留三十万陆军，也就是说现有的军队得裁掉百分之九十，这些裁撤下来的人是需要安置费用的，杜马拿什么来安置他们？如果不能拿出足够的安置费用，这些被裁撤的俄军，恐怕都会毫不犹豫地倒向社工党。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看看各地的兵变就知道了。
真要到那时候，杜马就没有任何希望了。
“我对俄国社工党的态度？实际上我对他们的了解并不多，您也知道我一向不喜欢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是一个非常单纯的人。敬畏祖宗，信仰上帝，爱护人民，虽然我也是一个科学家，但对于那些没有信仰的人同样深恶痛绝。
您想问的无非是我对目前俄国局势的看法而已，我可以向您和杜马的议员们做出保证。我不会允许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君主的旗帜落下，君主立宪制的俄罗斯帝国政府是联合国的一员，那么和中国就如同兄弟一般，任何企图颠覆这个唯一合法的俄国政府的行为，都是中国另外也是联合国所有成员无法容忍的，如果出现必要的情况。在贵国政府发出邀请的前提下，中国会提供包括武力支持在内的一切帮助。”杨丰对找自己咨询这个问题的米哈伊尔大公说道。
这意思就很明确了，如果社工党敢于发动叛乱，那么只要俄国发出邀请，中国是愿意出兵进行干涉的。
有他这番保证，俄国杜马的那帮资本家们就放心了，虽然一场内战会对俄国造成进一步的破坏。但只要能够铲除社工党这颗毒瘤，这点代价还是值得的，至于老百姓死多少就没必要考虑了，谁让他们那么喜欢社工党的，拿鲜血彻底清洗一遍俄国也没什么大不了，如果不这样的话，一旦社工党掌了权，那么贵族，资本家，地主们也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就这样。俄国杜马终于下定了决心，由卡列梅金政府的财政部长维特伯爵亲自负责，在北京同人民银行开始了关于贷款的实质性谈判，和英法等国不一样，俄国的贷款数量比较多。既然是卖国了，索性就卖得彻底一些，俄国一次从人民银行贷款两百亿华元。这笔钱不光是用来归还第一笔赔款，还有俄军的遣散安置费用，卢布重新回归金本位的发钞保证金，维持俄国财政运作的费用，总之就是要用这笔巨款全面恢复俄国的秩序。
“你说威廉恢复了对弗拉基米尔的帮助？”就在双方谈判进行当中时候，杨皇帝也得到了一个挺有趣的消息。
“是的，陛下！”林仲英说道：“据臣所知社工党此前得到了一笔两千万华元的援助，这些钱是他们这段时间能够维持那些工人纠察队生活和用来拉拢人心的主要依靠，而且德国人很有可能也在为他们提供军火支援。”
他和社工党合作那么多年，自然不会不在社工党内埋几颗钉子，想得到一些内幕情报并不困难。
“看来我们同德国人的暗战已经开始了。”杨丰笑眯眯地说道，不过威廉的这种做法可以理解，无论从什么角度上讲，在俄国扶持一个亲德国的傀儡，都是他必须要做的，杨丰对德国的包围圈以德国人的头脑当然不会看不出来，现在德国周围已经全是杨丰的傀儡或者半傀儡，俄国是唯一一个还没有彻底落到杨丰手中的，这个必须得争取一下。
但俄国政府目前的表现看，很显然正在全力以赴向着杨丰的怀抱狂奔，说到底杨丰比他有钱，那么他也就只能扶持社工党了，更何况这样就算不可能把俄国抓到自己手中，最少也可以再给这个国家造成更进一步的破坏，对德国来说，这点钱怎么算都是非常值得的。
“革命者是个好东西啊！”杨皇帝忍不住感慨道，不过他肯定是不会干涉威廉的，这种事情对他也很有好处，社工党的实力越强，俄国的内战便拖得越久，对这个国家造成的破坏也就越大，战后的俄国也就越衰弱，同样也就越便于中国进行控制。
就这样两个阴谋家一东一西非常默契地把俄国逐渐推向了内战的深渊。
北京，帝国大厦，人民银行总部的会议大厅内，在各国记者的照相机前，俄罗斯帝国财政部长维特伯爵正式签订了总额两百亿华元的贷款协议，随着这份贷款协议的签署，俄国的整个经济命脉完全掌握在了人民银行手中，而且正常情况下，他们永远不会有翻身机会了。
不过即便是这样一份协议，他们最后能到手的实际上也没有多少，因为这里面有一百亿华元需要作为赔款由人民银行负责帮他们转到其他各战胜国在这家银行的账户，目前人民银行代理协约国的赔款业务，另外还有一部分需要直接留在中国，用来购买各种俄国急需的物资，最后能够交到维特伯爵手中的现金，实际上最多只有三分之一，这笔巨款将在一个月内分批运到圣彼得堡和莫斯科，这主要是因为人民银行的印钞机忙不过来。
当然，这都是些细节性的小事而已。
“同胞们，看看这个无耻的政府都做了些什么？他们卖国卖得简直丧心病狂，二十一条，整整二十一条，每一条都是勒在我们脖子上的绞索，每一条都是中国人用来吸干我们血的蚂蝗，从此以后没有俄国了，没有俄罗斯了，我们成了中国人的奴隶，世世代代做他们的奴隶，那些无耻的资本家和地主们，就是用这样一份罪恶的协议出卖了俄国，换来了他们的荣华富贵，换来了他们主子赏赐的骨头，而我们，俄罗斯人民，将永远在肮脏的泥沼里苟延残喘。
我们不答应，自由的俄罗斯人民绝对不答应，我们不要皇帝，我们不要资本家，我们也不要外国侵略者，俄罗斯是我们的，是俄罗斯人民的，拿起我们武器，推翻这个丧权辱国的政府，绞死那个出卖国家的沙皇，枪毙那个背叛人民的首相！”
圣彼得堡社工党控制区的一座广场上，伴着旁边广播直播的签约仪式，弗拉基米尔同志站在一处高台上，手里拿着中国产的扩音器就跟一个集市上大减价的小贩一样声嘶力竭地吼着，激动的嗓音都有些颤抖了，多少年了，他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在他的面前，不计其数的俄国爱国民众，正满怀悲愤地听着广播里播放的抵押条款，还有一些社工党成员在人群中向那些不懂这些东西的同胞解释这些条款意味着什么。比如说烟酒专卖权，以后无论抽烟喝酒都只能从国营的烟酒供应公司购买，而这家公司作为贷款抵押给了人民银行，以后人民银行想卖多少钱就卖多少钱，哪怕他们把伏特加提价十倍你们也没权选择，谁要是敢私自酿酒出售，那么警察就会把他直接扔进监狱。
不用多了，光这一条就能让那些俄国的爱国民众怒火中烧，恨不能现在就去砍死签字的维特伯爵，他们当然不会知道，按照杨丰和米哈伊尔大公的约定，这一条最多只需要维持两年，两年后人民银行就会取消这一条款。
而且以后他还会鼓励俄国人民在烟酒方面进行发展，甚至还会鼓励中国商人到俄国投资兴建这样的工厂，这是一种最无用的工业，在国内他从来不喜欢扶持这种工业，让俄国人来做中国的烟酒供应基地无疑是最合适不过的。
第六五七章
俄国内战
在弗拉基米尔同志和社工党的煽动下，那些在这段时间原本就已经被他们的宣传搞得对沙皇和杜马充满仇恨的难民，溃兵，工人甚至一些惦记趁火打劫的地痞流氓立刻认清了这个反动政府的本质，紧接着在一片狂热的口号声中武装起来，带着对祖国的热爱和对反动政府以及外国侵略者的仇恨，向着杜马控制的涅瓦河南岸以及沙皇控制的卡缅内岛发起了进攻。
“这些暴民，统统应该让他们下地狱，瞄准他们，让他们尝尝大炮的滋味。”兔子岛彼得保罗要塞上尼古拉看着小涅瓦河对岸拥挤在一座座桥头的繁密火光恶狠狠地说道。
在他身旁的炮台上，一门门岸防炮直指北岸城区，随着沙皇陛下的命令，一枚枚大口径炮弹从炮口呼啸飞出，紧接着在这座俄罗斯帝国的首都炸开一个个巨大的火团。
对面的起义军同样不甘示弱，社工党早就在为这场战争做准备了，而彼得保罗要塞是他们无论如何也绕不开的，这座要塞的大口径岸防炮控制着整个圣彼得堡，他们想要向涅瓦河南岸的主城区进攻，那么就必须通过一座座连接两岸的桥梁，而这些桥梁完全暴露在要塞的炮口下。
因为控制着俄国最大的火炮工厂，这段时间那些为了争取自由的工人们铸造了十几门二四零甚至二八零毫米重炮，另外还有几门在兵工厂修理的中国产二八零榴弹炮，现在这些全成了他们招呼沙皇陛下的武器，彼得保罗要塞的岸防炮一开火，早就在难民营的炮兵阵地上处于待命状态的这些巨炮立刻开始反击。巨大的炮弹呼啸着划过天空，在尼古拉瞠目结舌的注视下在要塞旁边的涅瓦河中炸开。
“陛下，这里很危险，请您立刻到下面去隐蔽。”忠心耿耿的弗兰格尔在一旁焦急地说道。
“不，我是沙皇。我要和我的侍卫们一起战斗。”尼古拉表情坚毅地说道。
“陛下，叛乱分子还没有打到这里，现在只是炮战，这是炮兵的工作，如果他们占领卡缅内岛，那时候您在来指挥战斗。”弗兰格尔忙说道。
这个理由尼古拉很满意。他也知道自己待在炮台上纯属添乱，他可不是他叔叔那样身经百战的统帅，万一一枚弹片把他打死那就悲剧了，所以在向他的士兵们显示一下沙皇的勇敢之后，也就听从忠臣们的建议到城堡下面他的隐蔽所里躲着去了。
而彼得保罗要塞上的守军们则开始了同起义军的炮战，后者想要打到兔子岛首先得拿下卡缅内岛。尼古拉的一万近卫军就守在这座岛上，依靠着彼得保罗要塞的炮火支援牢牢坚守。
而就在他们这边开战的时候，起义军也同样向涅瓦河南岸杜马控制区发起了进攻，社工党到现在已经武装起超过十万人，誓要一举荡平这些反动派，除了主力从正面进攻涅瓦河上的几座桥梁，尤其是最新建的圣三一大桥外。另外从南边赶来增援的一支起义军也在向北进攻。
杜马控制下的雇佣军们腹背受敌的情况下依然坚持战斗，他们和社工党这段时间结下了不少血债，自己也很明白如果社工党夺取政权，估计也少不了把他们推到涅瓦河边打靶，再加上也听说中国有可能出兵干涉，所以抵抗意志相当顽强。
就这样整个圣彼得堡完全陷入了战火当中，天空中各种口径炮弹呼啸，恐怖的爆炸声此起彼伏，火光映红了夜空，古老的城市在炮火中一片片化为废墟。那些倒霉的老百姓一个个躲在自己家的地下室里，抱头哭喊着等待命运的审判。这时候都打红眼了，谁还管什么老百姓的伤亡，尤其是作为主要交战区的那些桥梁两侧，双方干脆把步兵炮拖到岸边。隔着涅瓦河对轰，两旁那些代表这座城市形象的美丽建筑可算遭了殃，战神广场上苏沃洛夫的雕像都被一发炮弹把脑袋轰没了。
上一次交战中就已经被轰塌一半的冬宫这次彻底成了废墟，它的位置实在太不好了，炮轰彼得保罗要塞的炮弹稍微偏一点就落它头上了，再加上那些起义军的水平差点，这座可怜的宫殿挨的炮弹比彼得保罗要塞还多，它可没有后者那样的防护能力，一枚二八零炮弹就能轰掉半边。
不只是冬宫，其他像什么斯莫尔尼宫，喀山大教堂这些无一例外都惨遭战火波及，整个圣彼得堡一片战火纷飞。
就在圣彼得堡双方正式开战的同时，无论杜马和尼古拉还是社工党一边都向全国发出号召，号召人民起来同叛乱分子或者反动政府做斗争，而且社工党也正式宣布成立了俄罗斯人民共和国，至于他们那套打土豪分田地的纲领自然是再次向俄国人民进行了确认。
在双方各自的号召发出后，整个俄国算是彻底陷入了大混战当中，不过绝大多数俄国人都是向着社工党的，毕竟他们那套东西更受欢迎，而且俄国政府刚刚签的贷款协议，也的确伤了老百姓的心，尤其是前线那些还没裁撤的俄军士兵们更是搞得到处都是兵变，兵变的士兵杀死他们的指挥官自己组织士兵委员会任命各级指挥官，然后举着俄罗斯人民共和国的旗帜从各处涌向圣彼得堡。
而同样一些愿意为帝国而战的俄军也组织起来，在各处同这些叛乱士兵进行战斗，城市里，农村里，原本就已经处于准战争状态的工会农会武装和资本家地主的武装也算彻底撕下了最后的伪装，全部亮出爪牙开始血腥的厮杀。
整个世界都被俄国的乱局给惊呆了，新任联合国秘书长，由邦联提名的美国最后一任总统威尔逊发表声明，对俄国的动荡局势表示严重关切，并且呼吁各方停止武装冲突，以和平方式解决分歧。
当然，他这话对已经打出脑浆子的俄国各方来说就纯粹放屁了，还以和平方式解决分歧，就我们那叫分歧吗？那叫势不两立！除了你死我活的斗争没有任何其他出路。
而俄国的邻国也都纷纷表示关切，中国外交部发表声明，强烈谴责社工党的叛乱行为，希望叛乱分子立刻悬崖勒马，向政府缴械投降，否则多行不义必自毙。而德国则发表声明，严重关切，希望俄国政府能够和社工党展开对话，寻找一个双方都能够接受的政治解决方案，避免造成更多的流血伤亡。奥斯曼帝国发表声明强烈谴责社工党，并且声称作为联合国成员，如果俄国政府需要，奥斯曼帝国愿意为俄国政府提供一切力所能及的帮助。奥匈帝国，罗马尼亚王国表示严重关切…
倒是瑞典政府的行动非常有实际意义，瑞典政府宣布冻结社工党在瑞典所有银行的存款，不过这已经没有什么用了，德国已经正式接管芬兰，如果他们愿意就是大贝尔莎榴弹炮也能用火车给弗拉基米尔送去，反正这时候德国境内的协约国各军向德国交出了足以武装百万人的武器，他们那边有的是剩余作战物资，而且社工党也已经完全控制了从芬兰通往圣彼得堡铁路。
“二位请放心，我还是那句话，我不会允许任何一个君王的旗帜落下，不过出兵的问题必须得经过国会批准，这个可能需要一点时间，而且我也不认为社工党有能力真正威胁到沙皇和贵国政府的统治，说到底他们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而已，尼古拉斯大公和马卡洛夫将军现在手中还拥有大量忠于沙皇和政府的军队，只要他们打开叛军防线直捣圣彼得堡就可以轻松平定叛乱。
他们现在手中缺乏的无非就是物资而已，这个不需要国会同意，我就可以为你们提供，正好你们现在手中还掌握大量的资金，而我军在车里雅宾斯克和伊斯坦布尔，巴库等地都有大量物资囤积，你们这边付款，然后让他们那里直接拨付就可以。”杨丰对上门求助的米哈伊尔大公和维特伯爵说道。
这两人一听也没有意见，实际上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他们也不希望由其他国家军队进行干涉，说到底这是俄国的内部事务，还得中国出兵帮助平定叛乱那也未免太丢人了点，再说圣彼得堡远在上万公里外，就算中国出兵那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尼古拉大公的军队在乌法，马卡洛夫的军队在罗斯托夫，他们那里就近多了，如果有充足的物资供应，打败社工党的那些乌合之众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如果铁路畅通从这两处到达圣彼得堡估计有一个星期就差不多了。
说到底他们两人还是不明白什么叫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这时候俄国的穷鬼们都像打了鸡血一样亢奋，怎么可能让这些反动政府的爪牙安安稳稳跑去扼杀伟大的共和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