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为何那样第93部分在线阅读
裴远时稳如磐石。
“可恶,我不管你,要自己走了,你慢慢躺着吧。”
清清真的站了起来,往前走一截,频频回头,见他真铁了心装死,不由得跺了几脚,气急败坏。
“我还真治不了你是吧!你等着啊!”
她气鼓鼓地走回来,蹲在他旁边,发出最后通牒:“有本事你就一直装,要是能装上一刻钟,我就算你赢,以后你来当师兄,我做你师妹!”
见地上的人仍是那副模样,她咬牙切齿,一把揪起他的衣领,俯下身,对准少年挺拔俊秀的鼻尖,恶狠狠地咬了一口。
他毫无反应,甚至眉头都没皱一下,但清清看着他鼻尖上的那一点牙印,不由得畅快许多。
“好,你有种,但别得意太早。”
下一口,她又咬上他的面颊,且咬且嘬,直把他干净的脸上吸出一块块红斑。
似乎是听到了裴远时忍痛的吸气声,清清犹如听闻胜利号角,只想乘胜追击,她不管不顾,深吸一口气,终于重重挨上了他薄而软的唇。
她听到少年低笑一声,下一刻,一双手环上了她的脖颈,迫使二人贴得更紧,更密。
他灼热的呼吸再也不加隐藏,清清陡然睁大眼,她在柔软的摩擦之中努力说话:“唔,你输了,你输了!”
少年轻喘着放开了她,他睁开眼,炽热的眼神让清清立即心跳乱了起来。
“嗯,我输了,”裴远时哑声说,“我输了,师姐罚我吧。”
在少年滚烫的视线中,清清咬了咬牙:“这可是你说的。”
她闭上眼,寻到那处温柔的所在,再次恶狠狠地贴上,用尖牙毫不留情地啃咬起来。
耳畔传来他吃痛的嘶声,清清自得起来,打算猛追穷寇,她笨拙地张开嘴,想啃开他的齿关,却不得要领,反而对方的牙齿磕着自己生疼。
她猛然回想起从前拜读过的大作,一排排香艳字句浮现于脑海,哦!应该……她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头,试探性地舔舐过对方的牙齿,是这样做吗?
下一瞬,环在她脖颈处的手臂骤然一紧,她听见裴远时难耐地低喘了一声,城门应声而开。
咦?真这么简单,古人诚不我欺……
但再接下来怎么做,她是真回忆不起来了,只一股脑地侵进去,寻到柔韧之处便咬,毫无章法,活像攻下城寨便到处放火的兵痞。
师弟果然很有受罚的态度,她迷迷糊糊地想,他从始至终都老老实实的,就算痛也没怎么乱动,一副引颈受戮、任君采撷的模样。
只是缠绕住自己的那双手臂越来越紧,彼此交缠的呼吸越来越热,她一口气已经用尽,现在有些撑不住了。
终于,二人的唇齿分离开,清清脱力地伏在裴远时身上,大喘着气。
但有人不想让她休息,少年在她耳边说:“师姐,罚完了吗?”
“罚,罚完了,今天到此为止,你早日改过自新!”
他再次搂紧了她,喃喃地说:“可是我还是不长记性,看来还需要教训。”
清清头大如斗:“如果天底下作奸犯科的都像你这么想,那早就天下太平了。”
裴远时笑了一声,他突然翻身而起,将她困在身下,在她的不满声中,吻上了那处清甜的唇瓣。
直到女孩的抱怨转为低低的轻喘,天上布满璀璨闪亮的星,夜风慢慢抚过山坡,这个漫长而温柔的吻才结束。
“师姐,”他不断啄吻着她的耳际,“喜欢吗?”
“喜不喜欢的……你为什么会这些!我都不会弄这些……”
“我学习过的,”他贪婪地嗅闻她发间的清香,“你让我学的,你忘了吗?”
他一边闷笑,一边又吻上她的唇角:“那本书,师姐留给我,我花了一个下午,细细研读了很多遍呢。”
作者有话要说: 羞羞脸
第92章
设阵
裴远时再次惨遭禁足。
那是三月节的第二天,莫鸠对他进行例行检查。
被取出的血在小皿中滴滴晕染开,莫鸠紧盯着其鲜红的颜色,竟皱起了眉头。
他狐疑地对裴远时道:“你昨天干什么去了?”
清清立即扭头看着窗外,裴远时不自然地轻咳一声:“莫先生何出此言?”
莫鸠说:“近日你气脉稳定,心绪平稳,毒素已经被牢牢控制住,所以我昨天才放心让你出来。刚刚一看,怎么气血不稳,毒素隐隐又有反扑之兆了?”
他捏着裴远时的手腕,反复把了半刻钟的脉,又细细观察了舌苔眼白,再次肯定了结论。
“心潮反复,气海翻涌,你定是受了什么刺激,心绪起伏过大才会致此。”
裴远时斟酌道:“昨日……”
他还未将胡编的借口说出口,莫鸠神情一变,作出了然的神态:“昨日三月会,可是寨里有姑娘邀请你跳舞了?”
莫鸠哈哈一笑:“你们初来此地有所不知,这片大山里的部落都有这般习俗,本不稀奇。年轻的姑娘小伙若是看对了眼,就会邀请对方跳舞,倘若跳完下来感觉尚可,便能成一段佳话。这跳舞,也是相看……”
他洋洋洒洒说了一通,面前二人的表情却不尽相同。
清清仍是望着窗外,但刻意压下的嘴角分明是在憋笑。至于裴远时,莫鸠说得越多,他神色越冷淡,到了最后,又变成他惯常的面无表情的样子。
莫鸠见二人反应古怪,及时煞了尾,他一锤定音:“总之,裴小兄,接下来这几天,又得辛苦你过上大门不迈的日子了。”
方才他这么多铺垫,师姐弟二人心中对此已有准备,并未太过惊讶。
双方又寒暄客套了一会儿,二人便要告辞了,临走时,他又关心了几句族长委托之事。
清清说她已经有了七八成把握,过两日便着手此事。
莫鸠闻言,只含笑点头:“如此甚好。”
行至院门口,裴远时见清清一直东张西望,忍不住问:“师姐在找什么?”
“我在找道汀,”她伸长脖子往偏屋里边瞅,“道汀昨天跟我说,他摘了点黄果,下次来分我一些。”
裴远时垂下眼,听到身边女孩雀跃了一声:“咦,你在屋顶上做什么?”
健壮的异族少年从屋顶轻松跳下,他回答说:“我在上边晾了点东西。”
“噢,”清清笑眯眯地说,“你说的黄果呢?”
道汀点了点头:“等我一下。”
随即,他转身进了屋子。
此时正是日头最晒的时候,天空一片澄净,云朵大而白,松松软软的在山头垂成一团团,日光掠过屋檐,在地上投下影子。
清清眯着眼,眺望天边的白云,同身边的师弟闲扯:“你可知道黄果?”
裴远时顺着她的视线,也去看那朵云:“不知。”
“本是宫廷里边才能见到的贵重东西,没想到在这名不见经传的偏僻大山里竟有野生的果树,道汀同我形容的时候,我还不相信呢……”
“那定是极其美味的。”
“也不一定,或许会很酸……”
脚步声响起,清清偏头去看,是道汀拿着一只小篓走了过来。
她接过沉甸甸的小篓,只见里面装满了果实,不止有她心心念念的黄果,还有几只大而饱满的庵罗。
“哎呀,这么多!”她仰头欢欢喜喜道,“真是太感谢你啦。”
道汀也看着她,他的目光专注而柔和:“不客气。”
二人又叙了几句话,才互相作别。
走出院子,裴远时接过了竹篓,手中扎实的分量让他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他倒是热情。”
清清拿着一只黄果,已经迫不及待地端详起来:“他说是回报我的救命恩情……哇!好香,你闻闻。”
黄澄澄的果实被送到跟前,裴远时被迫闻了一下,果真有清甜微酸的香气,还带了一点涩味,十分特别。
清清小心翼翼地剥开表皮,见到被揭开表皮下面白色的经络,又是一阵惊叹。一瓣饱满果肉被剥离而出,她用手捏着,先送到裴远时嘴边上。
阳光下,她的眼睛盛满笑意:“你先尝一尝!”
裴远时绝不会玩什么“我才不吃他送的东西”之类的庸俗把戏,他乖乖张开了嘴,任那瓣冰凉果肉被塞进口中,然后慢慢咀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