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木匠皇帝(校对)第306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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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案?
  这不是自己的强项!
  魏国公夫妇,在死之前究竟是想和自己传达一个什么消息,这里面会不会还有赵之龙耍的手段。
  想到这里,朱由校坐在王朝辅端来的椅子上,手中握着那把宝剑,盯了徐文爵半晌,直盯得后者心中发慌。
  一个简单的道理摆在眼前,徐宏基死了,最有袭爵资格的就是这个徐氏长子徐文爵,得利最高的也是他。
  难道是这个徐文爵与徐宏基政见不合,与赵之龙合谋弑父?
  可事情会有这么简单吗?
  如果真是这样,魏国公一脉可就真的要被徐文爵拖累到了深渊谷底,朱由校对徐宏基和张氏印象都不错,其实不是很愿意接受这个结果。
  朱由校还有更多的大事要做,辽东还在打仗,这个案子今晚就要有个见证!
  ……
  同一时间,督办司人手四出。
  大队人马的奔袭脚步声响在深夜的南京城中,仍有许多百姓还不知道,今夜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
  暮春楼,乃是历史上秦淮八艳之一,寇白门出名之所,虽已到深夜,这里却依旧人来人往。
  田尔耕领着一批督办司校尉来到楼外,仅仅向里一望,就能透过黄色的角灯和歌舞声,探知里面的声色犬马。
  这一群校尉,尽都是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
  “总督办,我们现在就动手吗?”很快就有人跃跃欲试,问话间,已经打算要冲进楼内。
  田尔耕靠在门旁墙边,看着里面一群达官贵人,脸上的冷笑愈发浓厚。
  “把暮春楼全部围住,这次不能有一个人走脱。”
  为了这件事,南京总督办司可以说是倾尽全力,抓的还不只是宣昆党,督办司衙门现在已是人去楼空。
  校尉们将暮春楼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就是为里面的这群人,宣昆党的官员们。
  田尔耕又发挥了他猜测圣意的功夫。
  朱由校刚才想到的,是个人就都能想得到,徐文爵和赵之龙合谋弑父,这是最简单结案的方法。
  田尔耕同时又知道,皇帝对徐宏基一直比较重视,不一定会对魏国公一脉下如此大的狠手。
  如果真的就是这样结案,最大的可能是要找出一群替死鬼。
  宣昆党的这些人,督办司把他们在这个时候尽数拿下,可能就会是最好的替死鬼。
  魏国公府的这个案子,无论能不能查的出来,都不能让皇帝什么都得不到,甚至有可能会扯出大鱼。
  查出来了,皆大欢喜,可以放了宣昆党这群人,这次就当个威慑和警告也不错。
  可要是查不出来是谁干的,甚至连证据也没有,徐文爵和赵之龙必定难逃一死,宣昆党这群人到时候就是陪衬。
  合谋杀害当朝国公,这种罪名足以砍下这帮人的狗头。
  暮春楼二楼雅间内。
  前南京国子监祭酒汤宾尹、应天知府赵同朋、户部侍郎邓显,一干曾经的南京六部大员,聚集在一起,酒过半酣。
  按照习惯,该是到了抨击朝政,数落君上的时候。
  汤宾尹不胜酒力,只喝了几杯,便就满脸涨得通红。
  宣昆党就是他组建起来,这也让他体验到了许久没有过的被吹捧感,更觉得自己是朝廷不可多得的贤才。
  作为宣昆党的党魁,他自然当仁不让,一手拍桌,大声道:
  “什么改革,什么南巡,不过是那昏君为游山玩水,滥杀无辜的借口罢了!”
  “裁革南京六部,不遵祖制,我大明朝就要毁在这等昏君的手中!”
  汤宾尹坐在座位上,一身的酒气。
  他组建这个宣昆党的目的只有一个,想让朝廷在再给自己官做,他不缺钱,他缺的是权利和名份。
  朱由校的这次改革,对大明朝的财政是一个极好的恢复,但却阻挡了许多人的财路。
  原本的南京各部院官员,他们的财路都让朱由校一纸圣旨给断了。
  勋戚们也是一样,徐宏基很聪明,他知道胳膊扭不过大腿,什么也不要,只想着明哲保身。
  甚至于江南大营的兵权,他也没想过要去争一争,只因为他心里知道,这一切朱由校心中早有计议。
  去争,于事无补,还可能将魏国公一脉推上悬崖。
  可身为领头的,这样做虽然保全了魏国公一脉,却相当于背叛了整个南京勋贵阶层。
  或许徐宏基在南京掌权多年,威望甚隆,大部分人明面上不敢多说什么,只能跟在其后,但凡是总有意外。
  如赵之龙这种人,就是为了自家利益,无所不用其极。
  现在无论朱由校,还是督办司或南京官府,都将赵之龙和那个管家,视作此案的关键。
第三百二十七章
“咏夜”诗谏
  “诸位,还是别闹了……”
  酒虽醇,然有些人是酒不醉他他自醉,一个人只要想醉,他就怎么都醒不过来,有的人却不是如此。
  一人站起来说道:“大家今夜过后,还是各回各家,过太平日子吧,不要再组这个什么宣昆党了!”
  “我可是从户部的朋友那儿听说,金陵省、江北省的规划都已定了,各州府官员大部都已上任,再闹下去,于事无补啊……”
  “还是从长计议,从长计议吧!”
  汤宾尹红着一张脸,笑骂他道:“你这个怂货,朝廷出了如此昏聩的政策,我们岂能郁郁居于此处?”
  前应天知府赵同朋看汤宾尹一眼,也道:
  “诸位,我有一言!”
  “往日大家在南京为官,都是为了什么?”
  很快,有人对答:“为名,为利!”
  语落,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有人立即说道:
  “净整这些虚的,那都是为了钱,为了能到自家荷包里,揣得鼓鼓的真金白银!”
  “咱们连官都不是了,今日不说虚的。”
  一个人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说道:
  “十年寒窗,受尽他人白眼,为的是什么?不就是有朝一日做了官,出人头地,捞银子嘛!”
  “哈哈哈,仁兄所言极是!”
  前南京户部侍郎邓显一张眼盯着说话那人,眉开眼笑了一会,忽然灵机一动,想到什么,说道:
  “要不,我等就在今夜来他一个诗谏?”
  汤宾尹赞道:“常人都说跪谏、哭谏,顶了天再多个死谏,唯有你来了这么个诗谏,真是令我大惭也!”
  众人觥筹交错,居然对这诗谏深以为然。
  邓显本来随便一提,听众人这么有性质,也便站起身来,举起酒杯说道:“我等是为大明的江山社稷着想,有什么好怕的?”
  “诗谏,就诗谏了!”
  汤宾尹望他道:“既然如此,子敬兄先走一个?”
  邓显闻言,也不好推辞,当场来了个即兴发挥。
  他一挽袖子,提笔于墙上,边说边写:
  “你们都给我听仔细了……”
  “题目,咏夜。
  漫天星,可天亮,白占许多空位,遮盖白日是你,阴影当中都是你,难道是国家祥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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