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木匠皇帝(校对)第161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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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有一点孙承宗做的就有些不近人情,过于偏袒东林了,他非但不领情,还一点面子也没给魏广微留。
  想到这里,朱由校冷笑不止,魏广微这脸,真是让东林党给打得“啪啪”直响啊。
  你有意,可是人家无情!
  消息传回,魏广微羞愧得无地自容,也彻底知道东林党人的绝情寡意,此刻他要想翻身,只有一条路了。
  孙承宗这份奏疏一上,彻底堵死魏广微与东林党的修好之路,将他推向阉党。
  魏广微打消了与东林党人和好的念头,也不再管什么名声,在众目睽睽之下去找魏忠贤,意欲拜伏在阉党名下。
  早在府中等候多时的魏忠贤,听见这家伙果然来了,自然乐得再收一大助力。
  没什么说的,阉党大门永远向朝中失意的文官敞开,就算你以前是东林党的大贤,我们也收。
  魏广微既已下定决心,就再无回头之意,他主动伏拜在地,斟满一杯碧螺春,敬上道:
  “宗侄见过厂臣!”
  魏忠贤看着奴颜婢膝地昔日仇敌,心中甚是爽快,但却没急着接过茶杯。
  他眯眼笑着,手指轻轻敲打在桌上。
  魏广微意识到什么,又上前几步,咬牙将话挑明。
  “今后宗侄与魏叔父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宗侄一定听从长辈的吩咐、指教,指东往东,指西向西!”
  “这才是我的好侄子!”
  魏忠贤哈哈大笑,将茶杯接来,小呷一口,即将茶杯放下。
  东林党人自己一顿操作,给本督新添了这么一个侄子,魏忠贤心里自是高兴,对魏广微的事儿也就更加上心。
  ……
  无论朝里怎么闹,最终决定权,还在皇帝一个人的手里。
  魏广微来挑明认了他这个叔父后,魏忠贤也就在他的事儿上开始出力,示意阁臣顾秉谦上疏弹劾东林党人魏大中。
  弹劾的名目,就是魏大中故意颠倒黑白,言辞过于激烈,魏广微本来没犯什么大事,非要置人于死地。
  朱由校白眼看了一眼魏忠贤,心里跟明镜似的,正要去读这份奏疏,却忽然伸了个懒腰,道:
  “朕有些乏了,厂臣找个人给朕念吧。”
  魏忠贤听这话心中乐个够呛,这可真是天助我也。
  西暖阁两位值臣,王在晋外出公干,只剩一个顾秉谦,只好让他顶风而上。
  自己读自己的奏疏,顾秉谦总觉得哪里不对。
  至于念的到底和奏疏一样不一样,朱由校根本不关心这个,因为这份奏疏他也不打算看,他只在意念出来的话。
  在念奏疏时,顾秉谦与魏忠贤自然耍了一番花招,故意念了个乱七八糟。
  他一边念,魏忠贤也在一旁曲解意思,营造出魏大中就是没事找事的气氛来。
  果然,朱由校听完是勃然大怒,斥道:
  “这个魏大中,出语过激,太失体统,显有结党徇私之嫌!”
  魏忠贤一旁附和,煽风点火道:
  “爷上回不是发了特谕,要他们不要再闹,可这个魏大中仍不知悔改,他、他这是故意抗旨不遵啊!”
  “魏大中不是照搬《大明律》,想魏广微受鞭刑之苦吗,爷就干脆让他先试试!”
  朱由校闻言,静静看了一眼魏忠贤,看得后者心神恍惚,有些胆寒,才忽然笑了一声。
  片刻,又和没事人一样,说道:
  “不错,就依厂臣的意思办。”
第一百七十章
朕就随便问问
  近日,朝廷全都议论开了。
  魏忠贤那厮在念奏疏时使了障眼法,与阁臣顾秉谦一番曲解,皇帝听得云里雾里,竟还真以为是魏大中有错在先。
  这天刚刚下谕,说是魏大中在弹劾奏疏中言语过激,有“结党徇私”之嫌,要将他拉到承天门外庭杖五十,以示惩戒。
  东林党人心惶惶,余党各看笑话,魏广微也暗自嗟叹,这阉党的手段是真的厉害。
  自己使出浑身解数都翻不了身的局面,魏忠贤一顿捯饬、布置,居然直接翻了过来。
  要不说东林党永远斗不过魏党呢,人家压根都不要脸了,加上皇帝有意无意的偏袒,这是立于不败之地啊!
  身为东林党人的内阁首辅,韩爌府上的门槛直接被踢烂了。
  事情发展到如今这样的地步,他是不能不站出来说句话表达立场了。
  不然,名声已经极臭的魏广微,可就是前车之鉴。
  韩爌率领阁臣刘一燝及各部大臣联名上疏,放弃了对魏广微的弹劾名目,只求将魏大中从轻发落,免责庭杖。
  魏忠贤为什么要撺掇朱由校打魏大中的屁股?
  因为这庭杖,打得他血肉模糊,那只是出口恶气,真正要命的是在抽他的脸面。
  就连魏广微在拜入阉党门下以前,都对名声极为重视,更别提魏大中这种东林元老重臣了。
  打他一次庭杖,比砍了脑袋都让他难受!
  朱由校看过这份求情奏疏,也知道是魏忠贤插手此事后,东林党怂了,只想着保住魏大中的名声,不想再追究魏广微了。
  魏忠贤这个市井出身的东厂厂公,一出手就让东林党人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为了保全魏大中,直接将先前的道德、高义抛置不顾,这就是你们东林党人所谓的君子之道?
  朱由校不是第一回见识到这群人的丑恶嘴脸了,看见这份奏疏,也不是觉得很意外。
  明面上,朱由校看在内阁首辅韩爌的面子上,免责了魏大中的庭杖,但没过几日,又另下谕道:
  “重臣以尊朝廷,事关国体,屡旨已明,何必借端轻侮,更甚引用律条。今后大小各官事误朝参、祭祀,是否皆要依律惩处。
  长此以往,国体何在?
  魏大中好生肆狂,身为朝廷重臣,不谙大体,意气用事,枉受朕恩。此事本应重处,念系言参,姑从轻罚俸一年。”
  魏广微受参一事,至此算是结束。
  此道谕旨一经刊登,即在朝中引起巨大波澜,民间却依旧平和。春夏之交,正是耕种之时,百姓都只是关心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
  在东林党人眼中,魏广微明明犯有过错,却再三受到偏袒。魏大中仅因正值谏言就遭罚俸,且差点身受庭杖之苦。
  皇帝如此乱判,是非不明,又被阉党所蒙蔽,好坏不分,东林党人化身斗士,个个义愤填膺。
  但思量到魏党势大,又全都隐忍不发,想先过了这道风口浪尖再说。
  实际上,黄尊素先前劝魏大中的话诚然不错。
  魏广微在当时久有贤名,且出身书香门第是真的,其人性格小肚鸡肠也是真的。
  此番既做了东林群贤口中所谓“阉狗”,名声不再拖累于他,自是坚决贯彻到底,与昔日仇敌撕破脸皮。
  何况,先前世态炎凉魏广微也看得一清二楚,如今有魏忠贤撑腰,这口气也不能就这样咽下。
  就在他找机会报复时,一件大事又在朝廷发生。
  “爷,宁夏巡抚一职有缺,按例要廷议推举,奴婢这有个人选……”这天,魏忠贤来到西暖阁,笑眯眯说着。
  “宁夏巡抚为什么会有缺?”朱由校正打算去南海子猎只鹿,刚穿上一副手甲,闻言转身,故意问道:
  “你这老东西,是不是背着朕,干了什么坏事。”
  “爷,奴婢冤枉啊!”
  魏忠贤一副苦瓜脸,道:
  “前任的宁夏巡抚在任上不做实事,又与三大案牵连,奴婢这才办了他,将宁夏镇历年积欠的饷银一次发齐。”
  “巡抚巡行地方,抚镇军民,职权颇重。奴婢想着,这种重要职位,还是用上爷的人好……”
  看着满脸忐忑的魏忠贤,朱由校哈哈大笑,走到壁前拿起宝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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