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豪门走丢的小少爷之后(江谣的烦恼)第9部分在线阅读
几个十四五岁的混子脱下裤子,往河里撒尿。
河里还摔着一个人,皮肤苍白,眼神阴郁地发狠,浑浊的河面上飘着一丝丝血和牛奶盒,河岸上是混子们放肆的笑声。
“扑通”。
又是一声落水的声音,笑声戛然而止。
河里的小孩儿诧异的看着掉水的混子,抬头一看,江谣踹了人还没收住的脚刚刚落地。
单薄陡峭的身体笔直的站在小辞面前,穿着校服,背着单肩包,脸上有几分狂,有几分艳,冷冷地盯着被他踹下河的混子:“好玩儿吗?”
“操.你妈的江谣!”落水的那个红毛混混破口大骂。“你他妈有病吧!”
江谣比他们更像混混,而且更凶,在这一片地区凶出名的,几个人都认识他。江谣这一出,像多管闲事,不是他的作风,让几个人费解。
老胡在江谣背后扯着嗓子吼:“哎哟,这谁,这不咱弟吗!”
他着急忙慌的把小辞从河里拉出来,想要拍拍他的衣服,湿淋淋的,往哪儿拍都不好下手。
红毛混混迟疑了一瞬:“这傻逼是你弟?”
薄薄的嘴唇吐出来的话依旧刻薄,江谣:“关你屁事。”
老胡拽着小辞到一边儿,捂着他的眼睛:“哎哟,大人打架小孩儿别看。你说你这个倒霉孩子,怎么走到哪儿被揍到哪儿?”
小辞扒开老胡的手,看到江谣把书包砸在红毛混混身上,从地上捡了一根铁棍就跟四个人打了起来。棍子打在身上声音沉重,混混的拳脚落在江谣身上,声音也是沉重的。
江谣只打人,不管自己被打,小辞盯着老胡,忽然开口:“你为什么不帮他?”
老胡抱胸:“因为我是一个柔弱的美男子。你放心,你哥收拾几个小混混还是游刃有余的,不需要帮忙。”
小辞冷冷地盯着他:“那你为什么亲他。”
老胡一听这破小孩儿旧事重提,臊得慌,哈哈一笑:“这小孩儿,怎么光捡些不好听的说。再说了,不是给你打断了没亲上吗。”
小辞不理解老胡。
亲一个人是喜欢一个人,喜欢一个人就要保护他。
老胡想亲江谣,但是老胡又不保护江谣。
他狠狠地揍了老胡一拳,老胡给他揍的猝不及防,捂着眼睛惨叫一声:“哎你这小孩儿——好好说话怎么打人呢还!我眼睛都给你戳瞎了!”
小辞跟疯狗似的,冲进了江谣的战场里。
他学着江谣,从地上捡起了一根铁棍,江谣又惊又诧,一瞬过后,怒从心起,他暴起一脚踹开了小辞:“操,老胡!谁他妈让你放他进来的!”
老胡还在嚎:“老子都被你弟戳瞎眼睛了,他妈的兄弟俩一个比一个冷血!”
江谣把最后一个还能直立行走的混混踹在地上,剩下几个落荒而逃,跑之前放了狠话,要江谣吃不了兜着走。
江谣吐了口血唾沫,校服被撕扯的乱七八糟,扔了铁棍,把小辞从地上拎起来,秋后算账:“你有病?”
小辞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江谣被他这渗人的眼神盯着,背后发毛,气势上弱了几分,转头找老胡算账:“胡星泽!给老子死来,你就是这么看人的?”
他瞪着小辞:“看你妈看啊,我打架你跑过来干什么,送死还是送人头?”
小辞抿着唇,盯着他,接着开口:“我保护你。”
作者有话要说:真正的美人男女通杀!
小辞现在只有八岁,给小辞浇浇水,快快长大,变成大帅哥!
第7章
哥哥
江谣一愣,被他气笑了。
“操,病的不轻。”
他松开小辞的领子,小辞从地上爬起来,往河边跑,又要下河。
江谣拽住他:“你干嘛去?”
小辞:“我的鞋掉在里面了。”
江谣看着小辞的鞋,只剩下一只。
是他给小辞买的鞋,也不贵,丢了就丢了。
河底全都是玻璃渣子和碎石头,要是弄破了脚不值得。
“不要了。”江谣大款似的宣布这个决定。
小辞倔强的要下河找,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老胡揉眼睛:“你弟干嘛呢,怎么又跑到河里去了。”
江谣没理他,凶巴巴地把小辞拽回来,小辞被拽的一个踉跄:“我他妈说了不要了你没听见吗?”
小辞淡淡地开口:“那是我的鞋。”
江谣一口气哽在喉咙里:操!他妈的,那也是我给你买的!
小辞甩开他的手,跳下河,蹚着水找鞋。
江谣把他祖宗十八代都给骂了一遍,紧接着又骂了句娘,跳下河帮小辞一起找鞋。
老胡:“水里那么脏,赶紧上来啊!”
江谣从一滩碎石头里找到了小辞丢掉的那只鞋,他一只手提鞋,另一只手提小辞,上了岸。
老胡连忙把自己校服脱了给江谣披上:“祖宗,大冷天的你疯了?”
江谣把他校服扯下来,顺手扔给小辞:“我不冷,你给我穿上。”
小辞把老胡的校服扔地上:“我不穿。”
江谣火起:“你什么狗脾气?让你穿你就穿!”
小辞固执:“我不穿。”
老胡把校服捡起来:“不穿不穿,给你哥穿,他是个身娇体弱的林妹妹,一感冒就咳嗽。我家近,先上我家拿药吧,然后处理一下你俩的伤口。”
江谣被揍得伤痕累累,小辞跟他比也是半斤八俩。
他湿淋淋的站着,发尾还在滴水,身上的衣服被撕的破破烂烂,领子被扯到胸口,两只脚只有一只穿上了鞋,小腿上还有一道长长的伤口。
老胡:“别耽误时间了,越耽误越要感冒。”
江谣从地上捡起书包,冷冷地看了一眼小辞,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小辞抱着自己的一只鞋,沉默地跟在后面。
地上的小石头把他的脚硌的很疼,不过比起身上的痛,脚上的痛就可以忽略了。而且他以前没有鞋子,都是这么痛过来的,小辞觉得能忍。
老胡从抽屉里拿出医疗箱,江谣正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等着老胡去伺候他。
打完一架的江谣身上有着十足的野性,校服半挂在他的手腕,裤子被他自己脱了,露出两条修长笔直的腿,生的极好,白皙如羊膏,脚背盈盈如玉,十个脚趾圆润无比,指甲盖都是浅粉色的。
他的脚比一般男人小巧一些,踩在客厅的茶几上,透明玻璃倒映出惊人的线条,像画家精心绘制的两条动人的鱼尾巴,活泼俏皮。
江谣正在脱袜子,老胡觉得他不该穿这双棉袜,他的腿应该套上女人用的白色丝袜,然后被男人一点一点从他的腿上剥下来。
“慢死了。”江谣看到老胡出来,冷着脸抱怨一句。
“够快了,找药不需要时间啊?”老胡坐在沙发上。
江谣两条手臂放在沙发背,头向后仰去,露出仕女般修长的脖子,青涩的血管依稀可见,脖子上有一颗红色的小痣,让人很想咬上去。
他脸上有两处淤青,给他眼波流转的媚态中增添了几分野性难驯。江谣点了一支烟,就含在嘴里抽,软软的舌尖抵着烟头,烟雾缭绕中,能看到他享受的表情。
老胡觉得他像个过早成熟的“不良少女”,偏偏身体十分青涩,神情却是烂透了,散发着致命的吸引。
他手里拿着双氧水,江谣看到这个,眉头立刻皱一块儿,右脚迅速踩上老胡的胸口,警告他:“不准过来。”
老胡的心脏被他的脚这么踩着,软绵绵的,血液全都往下半身冲去了,他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口水,捉住江谣的脚踝,把他的腿放下:“你不消毒?”
“消毒不是有碘酒吗,用这个痛死了。”江谣说的理直气壮,还用手扇了扇。
娇滴滴的,打架的时候怎么没觉得痛。
老胡笑了声。
他不动声色地把江谣的小腿捉在手里,还没完成这个动作,就被小辞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