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与杀死玫瑰第46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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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恋人,这告白也没有……
  米乐觉得,一睡醒就要她思考这么艰难的问题,实在是要她的命。
  想不通干脆就不想了,米乐放松了身体,任由秋缇抱着。
  却不料,没抱多久,她就隐约感到了身体有点不对劲。
  腰上,莫名的硌着一个很令她不舒服,十分可观的硬物。
  米乐动了下腰,下意识的以为床上放了什么盒子一类的物品。
  刚从睡觉的状态起来,脑子不太清晰,反应就更慢半拍。
  行动力永远比思考能力快的大小姐,二话不说就伸手去摸。
  下手还挺重,估计是想一下子拿起来,然后扔出去。
  猛地一抓,秋缇的眼睛蓦然睁大了一些。
  米乐手上一片灼热,她终于感觉气氛有点不对,条件反射的捏了两下,终于判断出自己抓到了什么。
  与此同时,她的脑子也在这个清晨宕机了。
  这一抓,直接把秋缇痛醒。
  他倒吸一口冷气,百年难得一遇,爆了粗口。
  “操。”
  米乐一下子就慌了神,她吓得不清,说话都结结巴巴起来,双手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摆:“你、我不是、你、痛、是不是我、有点痛……”
  秋缇睁开眼,无奈的看着米乐。他本来想装一装可怜,但是一看米乐是真的吓坏了,满脸通红,烧得几乎快要原地蒸发。
  一时间,倒不知道谁看起来更可怜一点。
  秋缇道:“也不是完全很痛。”
  想了想,他高深莫测心道:还有点暗爽。
  米乐听完此话,并没有好转,脸红的几欲滴血,手忙脚乱,四肢并用的往床下爬。
  秋缇连忙把她捞回来,笑的甜丝丝:“晚晚既然这么内疚,不如我给你提个要求,你答应我之后,我就既往不咎,如何?”
  也是昏了头,米乐竟然真的问道:“什么要求?”
  秋缇抱着她,将脸埋在她胸口,米乐身上好闻的香味一瞬间侵入他的四肢百骸。
  他目光清澈单纯,神情天真自然。好似懵懂小鹿,山间清泉,一副少年心事难启齿的模样。
  总之,端的是一派清纯——然后大言不惭道:“你让我蹭蹭。我保证不进去。”
  ……
  米乐于是第二次把脑子给烧宕机了,这次是羞愤和气得。
  兔、崽、子。
  ……你装什么清纯啊!!!
第22章
我老公
  米乐正准备出手教训他。
  秋缇顿时见好就收,
连滚带爬,自行摔下床。
  这么一来,
“咚”的一声,落地声音够结实。
  米乐又担心他把自己身体给摔坏了。
  不尴不尬的时候,米爸打了个电话过来。
  米乐接上电话,米爸道:“晚晚,你现在是不是在S市。”
  米乐整理了下衣服,
看了眼秋缇,
有些心虚:“是。怎么了?”
  米爸道:“出事了。你立刻到淮海中路二十三号来。”
  米乐一愣。
  淮海中路二十三号,正是昨晚她跟秋缇去的那个几乎荒废的玫瑰庄园。
  米爸在电话里没有说清楚,
但是神情严肃,不似玩笑,
也不似要邀请米乐出去游玩。
  米乐爬下床就开始梳洗。
  与此同时,跟她一样火急火燎的往淮海中路赶得,还有邬水苏。
  他坐在车上,
眼眶通红,眼白爬上密密麻麻的血丝,
模样骇然,
令人望之生怯。
  燕子坐在副驾驶上,
牢牢地抓着自己的裙摆,
空洞无光的眼神不安的私下乱飘。
  她想跟邬水苏说两句话,但是想了半天,
不知道怎么开头。
  今天一早,
邬水苏接到S市公安局电话,
通知他回S市认领张蔓笙的尸体。
  张蔓笙凌晨两点多左右在淮海公路二十三号玫瑰庄园被害,初步判断是他杀,致命伤口在后脑勺,像是被人用钝器砸死。
  除此之外,身上还有多处被虐待的伤痕,从大小来看应该是拳头以及巴掌所致。说明张蔓笙死前,应该是与人发生过肢体冲突。
  张蔓笙出生优渥,嫁入豪门是她人生中的一个部分。
  她与邬丞做了二十多年夫妻,两人相处虽算不上举案齐眉,但也相敬如宾。
  二人共孕育一子一女。
  邬水苏是长子,邬雪生是小女。
  按理来说,她的人生是很多人穷极一生都达不到的水准,又因做豪门贵太太,不在外结识什么人物,也从未出过什么风头,更不可能有仇家。所以,她应该顺风顺水的过一辈子,谁知一错眼,竟然就惨死在一个平凡无奇的夜里。
  生命的逝去永远让人措手不及。
  邬水苏做警察之前,就已经经历了太多的生离死别。后来,在警察这个岗位上,接触生离死别的事情也实在太多,但无论有多少次事先预习,等到人祸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时。哪怕是石头做的心,也要流出猩红的鲜血来。
  黑色的车在淮海中路停下来。
  邬水苏一言不发,打开车门,将燕子扶出来。
  燕子握住他的手,发觉他身上正在颤抖。
  “阿水……”
  邬水苏没说话,只是步伐越来越快。燕子有些跟不上他。踉踉跄跄的在后面跑。
  前方,警车与人声汇聚在一起,依稀间能听到哭声。
  到了中心圈,警察来来往往,在现场布下警戒线,以免来往的人破坏案发现场。
  燕子松开他的手,邬水苏就跌跌撞撞往前跑。
  他扒开人群,终于看到了玫瑰花上面的尸体。
  他的母亲,张蔓笙。
  一个温柔如花,皮肤胜雪的美丽女人,她安静的躺在怒放的玫瑰中,了无生气。
  身上干枯的血喂养了大片的玫瑰,令它们盛开的愈发艳丽糜烂。
  蝴蝶的尸体碎成了无数片,坠落在她的身侧。
  邬水苏眼前一黑,几乎就要支撑不住,摔在地上。
  他的身体在落在地上之前,被邬丞狠狠的扶住。
  邬水苏转头看着邬丞,他的父亲一瞬间仿佛苍老了十岁,平日里总是一丝不苟的西装,现在也皱皱巴巴。胡子没刮,面容憔悴,他想开口询问自己的父亲,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到底是一个无法结束的噩梦,还是一场恐怖的黑色玩笑。
  邬丞什么都没说,松开了邬水苏。
  邬雪生赶来时间晚了一些,她刚从国外回来,下了飞机直接过来。
  与邬水苏不同的是,她年纪小,看到自己母亲尸体的一瞬间,这个女人所有的情绪都崩溃了。
  嚎啕大哭,歇斯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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