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与杀死玫瑰第112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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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蹑手蹑脚,从一楼走到二楼,邬水苏悄悄打开书房门,又悄悄的从书房里拿了药箱出来。
  路过书架的时候,因摸黑的缘故,撞了上去。
  书柜上的书噼里啪啦的落下来。
  邬水苏一阵小声“我操”连击,怂得将脑袋贴在墙上,企图用“我看不见别人,别人也看不见我”的缩头乌龟理论蒙混过关。
  等了半天,外面没有其他动静。
  邬水苏把脸从墙壁上撕下来。
  他一错眼,地上的一本摊开的日记本吸引了他。
  本子上的字体娟秀,一看就是女人的本子。
  邬水苏拿起来翻了两页,通过前两页的字迹和叙事内容来看,这应该是张蔓笙的日记本。
  邬水苏心中微痛,暗道:“我妈什么时候开始写日记了?”
  他以前从未看到过张蔓笙写日记,更别说这么厚一本日记本了。上面几乎记了十几年的事情。
  日记本经常被人翻阅,通过页面的翘边可以判断出,翻动日记本的应该是同一个人。它翘边的弧度始终是一样的,如果有两个人来翻动,或者是更多的人来翻动,这本日记就不会保存的这么好。
  张蔓笙的案子到现在没有结案,邬水苏意外得到了她生前的日记本,心中不由一愣。
  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指引他去寻找事情的真相。
  推开书房的门,冷不丁,外面的灯大亮。
  邬雪生诧异道:“哥?”
  邬水苏回头一看,他妹似乎也是刚回家,红着一双眼眶。
  他把日记本往后面藏了一藏,问道:“你怎么了?”
  转念一想,瞬间就明白了:“你去见洛知了?”
  邬雪生摆摆手:“不说他了。”
  邬水苏道:“你要是真不喜欢,就别勉强自己。天底下好男人那么多,何必在一棵树上面吊死。再说,我们家还养不起你一个女人吗。”
  邬雪生岔开话题:“你还说我。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后背怎么回事?”
  邬水苏愣了一下,无所谓道:“出任务受伤了,小事情。你赶紧回屋睡觉。我也回去了。”
  不等邬雪生回话,他快步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到房间之后,他坐在书桌前,把张蔓笙的日记本打开来看了几页。
  一开始,张蔓笙的日记只浅浅的谈论了一下自己的学业。
  这段时间,应该是她刚刚读大学的时候。
  他母亲出自很有名的世家,从小锦衣玉食,金枝玉叶的长大,在当时那个圈子中,很有名气。
  母亲大学的时候跟自己父亲认识,他爸追了一段时间,直到大学毕业的时候把他妈追到手。
  顺带一提,他俩还是结婚前有的邬水苏,可以说是奉子成婚。
  邬水苏看到的这几页,说得就是张蔓笙大学的时候。
  字里行间还有少女时期的羞赧和稚嫩,这一页写道:“邬丞今天送我回宿舍的时候被阿沁看到了,阿沁让我少跟邬丞来往,我不明白她说什么,所以去问了她。阿沁知道的东西比我多,我没想到,原来邬丞还有这样的身世。”
  邬水苏看到这里就知道,张蔓笙一定是知道了邬丞非邬维礼亲生儿子的事实。
  邬维礼这一生战功赫赫,可惜煞气太重,取了两个老婆,一个死了,没留下孩子。另一个活着,是个母老虎,也没生出孩子来。
  邬丞是夫妻二人从娘家过继过来的,勉强搭上了一点血缘关系。
  张蔓笙的日记本写道:“阿沁说邬丞追我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如果我嫁给他,邬维礼会顾及我家的地位,从而把继承权给邬丞。可是邬丞是他唯一的儿子,就算是养子,也是合法的继承权获得者?为什么还有给不给的说法呢?”
  邬水苏心道:这都快成了老头子的心病了。
  虽然,他跟邬丞的关系不好——这件事情从他去考警校开始就恶化了——不过也知道邬丞对于继承权的执着程度。
  邬水苏不经常回家,一般都是从圈子里的只言片语中听到关于邬丞的事情,他爷爷并没有打算把继承权给邬丞。
  当然,邬水苏对继承权是完全没有兴趣的。同时,他对他那位爷爷要把继承权给谁,也毫无兴趣。
  邬水苏唯一的兴趣就是维护世界和平——这个目标有点大,并且在得知被蜘蛛咬了之后并不会变成蜘蛛侠之后,邬水苏的“维护世界和平”的愿望就变成了“维护社会治安”。
  他粗略了的浏览了一下,前面的小半本日记都是围绕着邬丞展开的。
  邬水苏又想笑,又想落泪。
  他看了大约半个小时左右,看到了2000年的一篇日记。
  在此之前,张蔓笙的日记本已经很久没有更新了。
  邬水苏感觉有些奇怪,他目光落在2000年的日记上。
  这一天,只写了一篇日记。
  2000年12月22日,张蔓笙在日记本中写下奇怪的一句话。
  这一句话只有三个字:杀人了!
  邬水苏瞳孔一缩。
  这三个字写得极度扭曲,像是在什么濒临崩溃的环境下写出来的。
  当然,令他惊恐的并不是这三个字,而是这个日期。
  邬水苏之前在长水镇的时候,翻出过一本涂满了红色玫瑰的日记本。因为那本日记本过于诡异,又跟王莲和张蔓笙的案子仿佛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邬水苏好长一段时间,都在研究那本日记本。
  几乎是翻来覆去的看,都快把日记本上的内容给背下来了。
  那本日记的女主人,最后一篇日记也停留在2000年12月22日。
  她年轻的生命结束在旧教堂的雨夜里。
  死时手中捧着一束灿烂又猩红的玫瑰。
  巧合?
  时间一样,死状一样?
  他又往后翻了几页,邬水苏发现,张蔓笙虽然没有写日记,但是会在每一页的日记上标注日期。这一页就算是不写,也能看到当天的时间。
  日记本足够厚,有时候一页上面会有好几天的日期。
  但是2000年过后,后面的时间就全部都乱了。
  直到日记本接近末尾的地方,邬水苏又看到纸张上面标注了新的日期,正是张蔓笙遇害前的一个晚上。
  一共两句话:
  “我看见他了。”
  “我的罪孽已经赎清了。”
  ·
  大年初一,米乐是被鞭炮声吵醒的。
  市区内有几种放鞭炮的地方,小区里也专门安排了一处空地给大家热闹热闹。
  米乐所在的小区是十分高档的小区,但是也避免不了这种传统的节日文化,被鞭炮吵醒,是每一个新年的保留节目。
  噼里啪啦一阵响之后,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秋缇正压在她的身上。
  这小子睡觉的时候仿佛有皮肤饥渴症,抱着她就死不松手,怎么扯都扯不开。
  不过,他最近一段时间还算老实,没天天缠着她要造小人,米乐在心中偷偷地松了一口气。
  手机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秋缇支吾一声,一双手惯性使然,从腰间滑到了胸口。
  米乐的皮肤奶膏似的滑腻,摸起来令人爱不释手,恨不得死在她身上的才好。
  秋缇一早起来,美色当前,正值年少,精力旺盛,摸了一会儿,自己就起反应了。
  米乐毫无察觉,将他的脸推远了一点,接上电话。
  电话那头,是米爸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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