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香(快穿)第110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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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时人前颇多注意,但还是能让人看出那会心一笑,那一个小眼神,连顾大娘都看出儿子儿媳之间不对。
  可她又不能当面去问,只能悄悄的注意。
  甚至连秦婶、草儿和二常,都发觉了。
  “不会是小两口吵嘴了?”
  这话,也就秦婶和顾大娘能说说,草儿毕竟还是个毛丫头,二常年纪又还小。
  “倒没听见吵嘴。”顾大娘道。
  秦婶想了想,率先替晚香说话了。
  “秀秀脾气向来有点倔,不过人是个好人,心肠也好,当初……”
  一般到了她们这个年纪,最喜欢忆往昔,再加上晚香嫁进顾家门也就才几个月,平时没事的时候也不好什么都拿出来说,每每都是见针插缝的提两句,顾大娘因此知道了不少以前乔家的事,对晚香也有了更深的了解。
  当然这是闲话,秦婶说这些,其实也是在替晚香提前备书,寄望若是晚香有什么不对,顾大娘不要与她见怪。
  毕竟当下女子,还是丈夫婆婆为上。
  顾大娘当然也明白秦婶的意思,乔家没有长辈,秦婶其实也算是晚香二常的长辈了。她自是不会当秦婶说晚香的不好,本来也没什么不好,这个儿媳妇她还是挺满意的。
  秦婶都这么说了,她自然也要说晚香一些好话,又列举了顾青砚一些‘不好’的地方,大意就是就算小两口闹了什么矛盾,也肯定是顾青砚的不对。
  如此这么一来,两人也算达成一定的共识了,可到底是吵嘴了,还是发生了什么事,她们依旧还是不知道。
  不过另一边也没僵持太久。
  无他,顾青砚实在不能习惯晚香的变脸。
  倒也不是变脸,就是人突然就冷淡了,往常或是娇嗔地瞅着他笑,或是悄悄做一些娇娇的小动作。
  这小人儿看似平时风风火火,当着她娘面前恭恭敬敬,嘴甜又会哄人,将她娘哄得提到她眉眼都是笑,但凡提起就与他说不能欺负了她;在二常面前,又成了颇有大嫂架势的长辈,事无巨细,宽容但不纵容;在秦婶草儿乃至磨坊那群人面前,她从不摆架子,但说什么就是什么,容不得置喙。
  可私底下,她有时候挺迷糊的,甚至有些娇憨,最是喜欢撒娇不过。
  知道他吃这一套,就喜欢这么对付他,指使他做点小活儿,给她揉腰捏腿什么的,当然到了最后都是只可意会,可现在这些全都没有了。
  她变得有些客气,甚至是生疏。
  顾青砚哪里忍得了这个,也是他纠结了两日,觉得这事还是得说清楚,不然恐在二人之间生了隔阂。
  “你是说你偶尔做梦,梦到此女,梦醒后记忆犹新,一时兴起才画下的?”
  其实说这个谎,顾青砚还是挺心虚的,他自诩君子,如今却来欺骗一个小女子。
  可有些事实在不能道与人知,他能怎么说?也说不清楚。难道说当初与她初识,他便做了那与人不能道也之梦。
  因为那梦,他起了旖念,以至于接二连三……
  还是说,那个梦他其实还在做着,每次场景都不一样,没头没尾,每次都是他在侍候一个女人。
  梦里的他似乎很爱慕那个女人,但不知为何又一直强忍,他弄不清梦里的那个女人的身份,也弄不清梦里‘自己’的身份,只知道‘他’似乎是那个女人的奴仆,可为何一个男性/奴仆能贴身侍候一个女人,他不知。
  还有梦里那个女人的脸似乎渐渐起了变化,他一直以为是乔秀秀,也是这般认为,可心里总觉得哪儿不对,才会画下这幅画,可等画出来后,他很是吃惊,因为画中女子的脸根本和乔秀秀不一样。
  明明是两个人,为何他会认为是一个人?!
  因为这些光怪陆离的错乱,顾青砚就把这个梦当成了梦了。
  他以为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再加上彼时和晚香渐入佳境,渐渐也就不再去想它了,甚至偶尔还会做到这个梦,却并不能困扰他什么。
  那日,之所以会翻看这幅画,也是他之前又梦到了,却万万没想到被晚香撞了个正着,如今骑虎难下,他总要找个说辞应付过去。
  顾青砚点了点头。
  他心里甚至做好晚香可能不信,还会追问的打算,可没想到晚香却是笑了笑,道:“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有什么,你遮遮掩掩不愿说。”
  她的态度让顾青砚有些诧异,却也松了口气。
  “我这不是怕你会多想。”
  “多想什么?”她凑近了些,眉眼带着点调皮之色。
  见此,他忙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不会多想就好。”
第83章
寡妇花事(三十五)
那是前世杜晚香的……
  两人冰释前嫌,当晚就被家中其他人感觉到了。
  大家什么也没说,只顾大娘和秦婶两人交换了一个彼此都懂的眼色。
  是夜。
  晚香手里拿着那幅画,半靠在顾青砚胸膛上,缠磨着让他给她讲讲他做的那个梦。
  这不是她第一次这样,这也是为何顾青砚私底下亲昵称她是个小娇娇,偶尔很是孩子气,有时候睡不着或者没事干,便让顾青砚给她讲些小故事什么的,或是书里看来的,或是亲身经历的。
  她尤其喜欢听顾青砚讲亲身经历的事,似乎通过这些就能发掘出他潜在的一面。
  “画也给你看了,怎么又要听我讲梦,这梦做得光怪陆离,偶尔我自己都记不清。”
  “记不清梦,能把这女子的脸记得这么清楚?”
  顾青砚很敏锐地嗅到一股酸酸的味道,好不容易两人和好了,方才还一番柔情蜜意,现在不过是临睡之前说说小话,没想到她披着头发就跑出去拿这幅画,还缠着让他讲。
  似乎套已经给他下好,就看他钻不钻。
  他甚至怀疑方才她格外娇媚柔顺,都是为了这一出。可男人嘛,在榻上,尤其是在自己心悦女子的面前,立场和坚持就格外脆弱,想着已经说过了,再细说一点似乎也没什么。
  他便大概描述了下梦里的场景。
  又说这梦很荒诞,连着做了几次,才会对此女面容记忆犹新。
  这边他说着不打紧,那边晚香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只因她是躺在顾青砚胸前,以至于这副样子未被人看见。
  画中那女子的脸晚香很熟悉,正是她自己,也就是前世杜晚香的脸。
  其中连着穿越两个世界,晚香对自己本身的长相已经记忆模糊了,可在看到那副画后,她还是第一时间就认了出来。
  顾青砚竟然知道她,还画了她?
  是他本身就有记忆,却一直瞒着她,还是这世上有一个与杜晚香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其实晚香更倾向前者。
  也因此,她才会心存试探,就是想试探出顾青砚到底是还记得她,却因为某些与上个世界一样的顾虑,不能当面明说,还是其他什么?
  此时看来,他真是问玉,却不知为何没了记忆,但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还是牵引着他们相遇又结为夫妻,同时却又隐晦的在暗示两人。
  突然,晚香泪如雨下。
  她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也没感觉到自己在哭,还是顾青砚感觉到自己胸前衣裳被打湿,将她扶起来问怎么了,她才反应过来。
  “没什么,就是你吓到我了。”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笑着说,又哭又笑,模样奇怪。
  “吓到你了?”顾青砚不解。
  她嗯着点了点头,爱娇地扑进他怀里。
  “对,你吓到我了!”
  *
  阳春四月,顾青砚带着晚香去了杭州。
  杭州距离河田镇有些远,坐船行了两日才到。
  这趟之所以会来杭州,一是顾青砚带晚香出来游玩,二也是来拜见老师曹际昌。
  这曹际昌并无官身,却身负进士的功名,只是不喜官场之事,反倒喜欢闲云野鹤,其本身才华横溢,又交游广阔,算的上是江南一带还算有名的文士。
  虽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但也有一句话叫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早年杜父还未过世时,顾青砚便在家时候少,在外游历的多。
  这所谓的游历,除了是与结识的友人四处游学,也是在杭州跟在曹际昌身边学习。
  学习什么?
  除了读书结交一些文人外,多数也与功名和下场有关。
  这考功名可不是死读书能考中的,当下有什么流行的时文,执政者是什么理念,从乡试开始,就要考时政了,既然要考时政,肯定要了解一些当下局势。
  乃至谁可能是这次的考官,这考官什么秉性,喜欢哪一类的文章,是朴实无华大气浑厚的,还是喜欢辞藻华丽、剑走偏锋的,这些都要提前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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