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子奋斗日常第157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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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里暗里很多人都动了起来,倒是祁煊一家还是处之泰然,闭门过自己的日子。
  除了惯例的晨昏定省,几乎不怎么出院门。
  而就在这期间,薛妈妈等人到了。
  她们的到来总算让秦明月可以松一口气,她不放心别人,寻常昀哥儿吃喝拉撒都是她一手包办的,这几日下来,也是累得不轻。
  薛妈妈到了之后,就将泰安院所有事物都接了过来。
  德全在前,她在后,两人联手,再加上香巧几个,倒是将泰安院的事务打理得理理顺顺。
  又过了几日,由朝廷派禁卫军护送的镇北王世子仪仗车架也到了,同时到的除了裴叔等祁煊的一众老班底,还有秦明月他们的行李。
  连着忙碌多日,秦明月才带着薛妈妈一众人将所有带来的东西都规制好。
  经过了这一番收拾,整个泰安院焕然一新,除了外面该修葺的地方还没修葺好。不过这事已经有人来办了,在不妨碍的前提下,每日都有工匠前来进行修葺。后面的小花园也收拾了出来,因为天气冷,花草树木不易栽种,不过这会儿收拾出来,等开春了也好直接就用。
  京城来的人都走了,日子再度恢复了平静。
  天也冷了起来,辽东的天格外冷,北风一刮,花草树木都泛黄了,感觉似乎一夕之间,大地就笼罩上了一片阴霾。
  所有人都等着看镇北王的动静,可他却是什么也不提,什么也不说,也没有给祁煊安排任何事情,就仿若没有这个儿子。
  镇北王到底在想什么?
  恐怕现在有很多人都在想这个问题。
  倒是祁煊还是一副处之泰然的模样,每日赋闲在家,陪陪媳妇儿子,甚至打算给昀哥儿启蒙。
  这是秦明月唆使的,就是为了给他找些事做,免得他面上不显,心中焦虑,乱了章程。
  一岁到三岁之间,正是早教的好时机。
  不拘孩子学得会,学不会,只要大人教,孩子其实还是在吸收知识的。当时不显,但日后就能显现出来。
  于是世子又闹出新笑话了,竟然每天拿本三字经亲自教小世孙识字。
  真是闲的!这么小的孩子懂什么!
  可不是闲的吗?这句可不是骂人的话,就是闲的。
  作者有话要说:  捡起宅斗,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面面还是写宅斗最顺手。且最不费力气,也不会不讨好,写朝斗政斗大乱斗,吃力不讨好不说,每天查各种资料都得耗费很长的时间。
  哭唧唧,不过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完。另外辽东篇也不光只是宅斗,会相互交叉同时进行,俗称两把抓。O(∩_∩)O哈哈~
第111章
  ==第一百一十一章
==
  与之不同,祁曜一改之前的颓势,
最近几日又得意了起来。
  之前开始慢慢疏离他的人,
最近又开始往他跟前凑。祁曜面上不显,
实则心里都记着。
  这一番起落让他懂得不少东西,最起码让他开始有了紧迫感。
  继世子弄出含饴弄儿的戏码,二公子祁曜也紧随其后。
  因为天气寒冷,
边关无战事,镇北王最近一直留在王府。二公子祁曜得了空,每日带着成哥儿去安平院,
想求了镇北王亲自给成哥儿打基础。
  第一趟镇北王正在跟手下议事,没有见他。
  第二趟镇北王听完,
没有说话,
就让祁曜下去了。
  第三趟的时候,具体过程因为安平院素来被守卫得宛如铁桶一般,
没人知晓,
总而言之王爷答应了。
  听到这一消息,镇北王妃笑着对薛妈妈说:“矅儿总算是聪明了。”
  其实光是聪明没用,
还得泼得下脸面去做。换着以前的祁曜,他即使心中明白,
也不愿意跌了身份。倒不是说去求镇北王跌身份了,而是总觉得这么做会让人瞧低了自己,
也是害怕父王瞧低了自己。
  可自打见着他那好大哥借着昀哥儿打了一场胜仗,他就觉得与一些东西来比,面子算什么。关键问题是父王吃这套,
以前父王总是一张冷脸,没少吓哭成哥儿和昊哥儿,谁想得到他会看重孙儿。
  此时想来,父王就算再是冷面王,铁血将军,他也是个老人,也有含饴弄孙的想法。
  自己在进步,敌人也在与时俱进,再度处于弱势的世子又该如何接招,所有人都看着泰安院。
  *
  一进入十月,辽东就是一片冰天雪地。
  这种滴水成冰的时候,金人们也是不出来的,所以这趟回来镇北王一直没走,大抵是要等到明年开春,才会远赴抚顺前线。
  昨儿下了场小雪,树梢上房顶上都染上了层白霜,可雪却又停了。即使如此,也冷得不像话,反正秦明月自打来到大昌,就没经历过这种冷。
  是那种冷到骨子里的冷,她连脸都不想露在外头,总怕鼻子被冻掉了。
  从正院里出来,秦明月就领着抱着昀哥儿的香巧她们想急着赶回泰安院,鲁氏打后面追了上来。走到岔路,见鲁氏还没有有想离开的意思,不用说自然是要跟秦明月去泰安院的。
  屋里烧着地龙,一进屋就是暖意融融。
  整个镇北王府除了镇北王的安平院、王妃的正院,大抵也就只有这泰安院有地龙。这地龙是建房子之初搭建起来的,地下布着暗道,到了天气寒冷之时,命人日夜不停地烧火,热气通过暗道进屋,整个屋里都暖和。
  有点类似北方人惯用的火炕,却是比火炕高级多了。火炕是睡在身下,就是床那一处热,且用久了,人感觉干燥,也容易上火。可地龙却是踩在脚底下,整个屋子都是暖的,舒适感自然不是火炕能比。
  这不就是地暖吗,秦明月感激发明这种地龙的工匠。
  就是花费巨大,且使用时耗银不少,所以即使富贵如镇北王府也就只建了这么三处。
  昀哥儿被抱去东间,秦明月和鲁氏则是来到西间。她在丫鬟的服侍下褪去身上的大氅,只着了一身夹袄在黄花梨木嵌山水锦绣图的罗汉床上坐下。
  鲁氏脱掉狐皮披风,手里的暖炉也塞给了她的丫鬟,在秦明月对面坐了下来。
  “大嫂这屋里就是舒服,弟妹来到这儿就不想走了。”
  “不想走中午就留下用饭,一顿饭我还是管得起的。”秦明月笑吟吟地道。
  鲁氏呵呵直笑,显小的脸上一片烂漫。
  人的面相有时候真的挺能骗人,反正和鲁氏打交道,秦明月得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免得一个不慎被她这张脸骗了。
  “大嫂的性子就是好,我也就能和大嫂说到一处,那个人我却是见了就烦。以前没人说话,如今倒好了,和大嫂在一起也能热闹热闹。对了——”鲁氏瞅着地面打量了一下,才又对秦明月道:“这地龙我可是知道,极耗银子,府里好像没有给泰安院拨来柴炭,我听说最近都是大嫂使着人出去买高价炭回来烧?”
  还用得着听人说吗,一大车一大车的柴炭往泰安院里运,估计也就瞎子看不到。
  秦明月心中早已有数,知道鲁氏迟早要提上这事,果不其然。
  香桃给两人上了茶,秦明月接过来,垂着眼用盖子拂了拂上面的茶沫,啜了一口:“确实挺耗银子的,不过弟妹知晓昀哥儿还小,又是第一次在这么冷的地方过冬,怕冻着了孩子,这些花费却是免不得的。”
  鲁氏理解地点点头,“这倒是。缺了大人的,也不能缺孩子的。大嫂对昀哥儿的心,和我待熙姐儿是一样一样的,都是生怕亏了孩子。不过大嫂,你也别说我挑唆,大哥是咱们府里的世子,您是世子夫人,昀哥儿是小世孙,缺了谁的,也不该缺了这泰安院的。她李氏成日里吃血燕,吃一碗倒一碗,合则泰安院里只是用些炭火就拿不出来,还不是指着给您下绊子,刻意刁难。”
  自打熟悉了之后,鲁氏在秦明月跟前说话就不遮掩了。别的也就不提,她对李氏的不待见可是表现的十足,一点都不忌讳。
  因为有着这样一层缘由,所以如今鲁氏和秦明月的关系是越来越亲近。寻常两人坐在一起,除了说说衣裳首饰之类的闲散话,大多都是在说李氏。
  其实也就是鲁氏说,秦明月听,偶尔会附和两句。
  不过别看鲁氏和秦明月好,那也只限于她个人,在人面上祁栋该不怎么待见祁煊,还是不怎么待见。
  所以说这三房两口子也是人精,可在这偌大的镇北王府里,又有谁是简单的呢。
  听及此言,秦明月静默一下,才有些赧然道:“三弟妹也知道,我这人脸皮薄,人家不给,难道我还要上门去要不成。我也做不出那种事来,不过是些身外之物,自己掏也就自己掏吧。”到底心中难以平复,所以表情是复杂的,语气是感叹的。
  鲁氏连连摇头,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大嫂这种想法就错了,从表面上来看不过是些柴炭,可从大面上来说却不是如此。如今府里等着望风向的人众多,这次你容了让了,指不定下次人家就敢见人下菜碟,连分例银子都敢克扣。若是我没料错,打从大哥和您回来,府里就没给泰安院送过分例?”
  秦明月愣神,眨了眨眼。
  一看她这副表情,鲁氏更是忍不住摇了摇头,给她解惑:“咱们府里凡事都有制例,每一房每一院子都按日常所需拨下不等的用物,小到针头线脑茶叶白糖大到衣裳首饰。就好比咱们萧笙院,我的衣裳分例是一季八套,胭脂水粉也有等份,若有额外所需自己贴补,另还有柴米油盐分例菜之类的琐碎用物。而月例银子是一月五十两。熙姐儿还小,用不了胭脂水粉什么的,都换做了其他应有之物,而分例银子则是十两。”
  “咱们内宅妇人,除过自己的嫁妆,过日子就只靠这些分例。时间短了,自己贴补一二显不出来什么,可若是时间长了,谁也贴补不起。再说了,这是该有的,人人都有,凭什么咱没有。所以大嫂你得管她要,必须要,不是银子的问题,而是她没把您和大哥当成回事。”
  鲁氏说得很是慷慨激昂,仿若这委屈是她受了一般。大抵是说得有些口干舌燥,她端起茶盏啜了两口,润润嗓子,才继续又道:“让弟妹我来看,大嫂是世子夫人,这府上中馈就该您管着。我早说了李氏立身不正,凭什么她拿着中馈成日里刁难我们萧笙院,同样都是嫡出,是父王母妃的亲儿子。可我们三房在这府里说话不管用,没人理会。”
  “不过大嫂您不一样,大哥是嫡长子,历来嫡长居尊。你和大哥既然回来了,这管中馈她李氏就该让出来。不过我料想她舍不得,她这人素来小气,最喜欢拿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来刁难人,你若找她闹,她推得一干净说是下人疏忽,反倒倒打一耙说您为人太计较……”
  看来鲁氏这是在李氏手里亏没少吃,不然说起来这么感同身受。
  事实也确实如此,反正自打回到镇北王府以来,秦明月能明显看出三房在府里的地位不如二房。就如鲁氏所讲,同样都是嫡出,同样不是嫡长子,你凭什么呢。
  愤慨是真的,小心思是真的,三房想看着大房和二房打擂台也是真的。
  这是阳谋,秦明月却不得不接。
  之前鲁氏所言恰恰是她心中所想,输人不输阵,有时候损的不是银子,而是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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