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风云1876(校对)第415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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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华的心思千转百回,重新定了定神看着面前这个高大英俊的东方人,似乎叫什么昆士兰伯爵,印象中伦敦似乎没有这一号贵族,难道是其他王国的贵族吗?
身边的皇室近臣看出了亲王殿下脸上的困惑,知道是个不学无术的王储又犯迷糊了,连忙凑上前来小声低语道;“昆士兰伯爵是女王陛下分封的乡村贵族,封地在遥远的澳洲,有点类似于印度土邦王公,是为了安抚边远殖民地区有影响力人物的一个手段,据说此人颇有经营才能,是世界上最大的牧场主。”
“哦,我真嫉妒他的好运气,竟然能够拥有美丽如天使般的如夫人,说真的……如果陛下允许的话,我愿意拿亲王头衔和他换。”
“尊贵的殿下,请千万不要胡说。”皇室近臣当真被吓得一激灵,差点伸手去捂住爱德华的嘴。
所谓生活不拘礼节,爱好独具一格有失检点,这都是官方的溢美之词。
嗯……总不好说王储殿下生活糜烂荒淫,整日流连于花丛中不能自拔,说话嘴上没个把门儿的……
这话不但站在旁边的李福寿听到了,而且附近的一众贵族都听到了,神情顿时为之哗然,再次看向妮可的目光都有些发直了。
法国副总理让-何塞赞她是“法兰西玫瑰”,这是一个极高的溢美之词,言语中推崇之至。
而亲王殿下愿意拿尊贵的头衔去换,简直震动英伦。
这个魅惑众生的女人让大人物都为之迷醉和疯狂,艳名必将迅速传闻整个欧洲贵族圈,掀起阵阵狂澜。
这场皇家夜宴形成了一个奇怪的格局,以妮可为耀眼的中心,爱德华及一干皇家近臣,贵族群星围绕着说着赞美的话,挖空心思想要调开昆士兰伯爵李福寿。
李福寿就像守护领地的雄狮一般疲惫的应付着左支右拙,守护在妮可身边绝不离开,不会留给贪婪的鬣狗一丝可乘之机。
而法国副总理让-何塞随同一干法国客人和英国贵族在更外围,眼巴巴的看着内圈热闹非凡却又插不上,心中失落和羞辱的感觉交织,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别提多精彩了。
皇室夜宴耽误了很长时间,直到在皇室近臣的再三提醒下,爱德华才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宣布舞会开始。
美妙的圆舞曲再次奏响起来,绅士淑女们一对一对手牵着手优雅的进入舞池,然后隔空翩翩起舞,演绎着华丽的宫廷舞步。
高大肥胖的爱德华当然在其内,他就紧紧排列在李福寿的身边,目光时刻不停的盯着妮可,伴随着她的柔软身段翩翩起舞,充满了火热的占有光芒。
此刻的一切
在爱德华的眼中都失去了色彩,只有一位美丽的天使在舞蹈,每一举手每一抬足,都是那样令人倾心,令人沉醉。
此刻,李福寿的心头有一万只草泥马呼啸着飞过,怎么也料想不到亲王殿下是这种德行,他只是在几年前混了一下伦敦贵族圈,那仅仅是外围层次,距离顶级权贵还有不少距离。
想到这个圈子比想象中更糟糕透了,简直让人无力吐槽。
若是有可能的话
他想在爱德华肥胖的脸上狠狠砸上一拳,打得他鼻血长流,让他知道澳洲人可不是好惹的。
第426章双拳难敌四手
华丽的舞池里,衣着得体的绅士淑女翩翩起舞,在硕大水晶吊灯的映衬下,金碧辉煌的宫殿内显得美轮美奂,勾勒出19世纪末欧洲上流社会夜宴的奢华场景,令人过目难忘。
皇家夜宴进行到下半场时,李福寿偕妮可悄然离去。
他实在无法忍受绅士贵妇那种猎奇的眼光,赤裸裸的风毫不加掩饰,尤其是爱德华殿下那种火热的爱慕神色,对他来说真是如芒在背,实在难以忍受。
NND,都特么什么玩意儿?
奢华马车行驶得非常平稳,侍卫队长傅彭就坐在车夫的身边,目光警惕的注视着四周宁静的街道,不放过任何风吹草动的异常情况。
他注定不会发现什么,这里可是大英帝国的首都伦敦,一个上流社会云集纸醉金迷的销金窟,戒备森严的白金汉宫所在地,拥有世界闻名的苏格兰场皇家警察日夜守卫,是偷盗几磅棉纱都会被处于严厉流放惩罚的首善之地。
即便有小偷小摸的行为,也只属于中下层社会聚集的伦敦东区,那里的治安要稍差一些。
中高端社区聚居的伦敦西区在深夜的煤气路灯下,只能,偶尔看到优雅的绅士独自前行,在黑暗的阴影中,带着椭圆形硬式高帽的皇家警察警惕的目光注视着四周,几乎无处不在。
昏黄煤气路灯映衬下的英伦建筑坚实而厚重,静谧的街道给人充足的安全感,只有清脆的马蹄声敲打着麻石板道路,选择如此安逸,平静。
贴身侍卫官雷小虎坐在前方的先导马车上,他的手紧紧的放在腰间的枪柄上,目光锐利的注意周围动静。
此次欧洲随行侍卫官共有27名,全都是身手高强的军官,经历过血战考验的忠诚之士,可以在危急时刻用生命保卫伯爵大人脱离险境。
参加肯辛顿宫夜宴保卫工作的侍卫官共11人,除了三人在伯爵大人马车上贴身护卫以外,其他8个人都在先导马车上,前方并排高坐着马车夫(同样是亲卫队军官编制)和侍卫小队长雷小虎,车厢里挤了6个荷枪实弹的青年军官,甚至还有一挺压满子弹的马克辛机枪。
在任何时候,亲卫队都不会掉以轻心。
车厢里
昏黄的煤气路灯光线顺着马车的玻璃小窗口照射进来,被红色丝绒饰壁完全吸收,车内显得静谧极了。
马车前行造成光线的明暗不定,在妮可美丽如天使的脸庞上交织出极度诱惑,一颦一笑仿佛全都活了起来似的充满了生动感觉。
“老爷,我今天真的感到好害怕,那些奇怪的人目光好像要吃人一样呢。”妮可柔弱无骨的伏在李福寿宽大的胸怀中,抬起脸来楚楚可怜的模样;“老爷,您会保护我不被人抢去吗?”
李福寿低下头看去,妮可精致的容颜与记忆中少女时代的法兰西女神苏菲-玛索完全重合,清纯的不带一点烟火气,精致如天使一般,成熟的酮体偏偏又蕴含着致命诱惑,令人欲罢不能。
不知怎的,此刻他的心头浮现出“红颜祸水”4个字。
后世曾经有信奉玄学的人士说过,每一个人都可以在历史上找到自己的位置,从照片上,可以看出百年前自己的模样,如果有照片保存下来的话……
李福寿相信这样的论断,从这个角度来说,他非常有幸能够拥有百年前的“法兰西玫瑰”,并且视为珍宝。
“会的妮可,任何人都别想把你从我的身边夺走,哪怕贵为大英帝国王储也不行,这是我庄严的承诺,你若不离,我便不弃。”李福寿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哦,上帝呀,我太爱你了,我亲爱的老爷。”
热情如火的妮可不知从哪来的力量,双手环抱着李福寿的脖颈便疯狂的亲吻起来,她的唇冰凉而芬芳,充满了甘美的滋味。
李福寿热情的回应,两人在马车里便温柔缠绵……
次日下午
白厅,道恩咖啡馆
咖啡馆里的人不多,环境显得幽深而雅致,李福寿单独坐在里侧靠窗的一个位置上,神情显得悠闲而自在。
距他不远的位置坐着傅彭和雷小虎,远处还坐着另外两名禁卫军官充当客人,停在咖啡馆外面街道的两辆奢华马车上,还有其他身着便衣的军官在警戒。
没有等多久
格列佛勋爵大人与一位中年绅士一起肩并肩在进入咖啡馆,左右看一下,径自走到李福寿的面前说道;“亲爱的伯爵先生,我可以在你面前的座位坐下来吗?”
英国绅士就是这样彬彬有礼,礼貌用词多得让人头皮发麻,有种泛滥的感觉。
他们虽然表现得非常客气,但是骨子里面拒人千里之外的傲气怎么也掩饰不住,极难成为可以交心的朋友,所以客气话听听就行了,千万别当真。
“恭候已久,勋爵大人,您的到来让咖啡馆蓬荜生辉,我本人也深感荣幸。”李福寿站起来表示欢迎,然后延请两位入座。
“那么介绍一下,这位是殖民地部非洲事务专员克莱尔爵士,他是一位经验丰富的地理学家,曾经参与过苏伊士运河的开掘工作,对亚非地区怀有深厚的感情,非常了解那里的人文和历史变迁。”
克莱尔爵士是位出身平民的官吏,在英国各种勋章发得很烂,得到的难度远比殖民地容易多了,名称后面缀以Sir(代指长官,爵士)敬语的官僚多不胜数,从法官,小学校长,律师到颇受人尊敬的皇家警察,大多被授予等级不同的勋章,可以在名称后面冠以Sir的称呼,理解为某某爵士先生。
他看起来面容饱经风霜,鬓角斑白,皮肤经历热带地区的长年暴晒显得黝黑,但是目光中露出锐利神色,仔细的打量着面前这位在东印度群岛名声鹊起的年轻伯爵。
李福寿被克莱尔爵士看得有些不自在,在咖啡馆侍者将两人的咖啡和茶点送来之后,不动声色的说道;“看来克莱尔先生对我很有兴趣,作为一名知识渊博的地理学家,你曾经到过澳洲或者华夏古国吗?”
“坦率的说没有,我在年轻的时候,曾经先后在印度和海峡总督府任职,到过泰国、缅甸和巴达维亚,在那里见到过留着长辫子戴着瓜皮帽的华人,他们给我的印象是神情拘谨内向,不善言谈,但是吃苦耐劳非常勤奋。”布莱尔爵士收回逼人的目光,端起意式浓咖啡喝了一杯,眉头明显的皱了下。
不加糖不加奶的意式浓咖啡滴滤而成,只为了享受咖啡本身的浓郁苦涩之味,每一份都是很小的一杯。
布莱尔爵士明显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请恕我直率,您给我的感觉非常不一样,仿佛刚刚出鞘的锋利刀锋,充满了逼人的锋芒和侵略性,我曾经专门看过关于您的资料,在澳洲的发迹史充满了开拓性,尤其关注科技和人文历史的发展,着力培养下一代年轻人才,显示出了深远的战略性眼光。”
狗日的……又是一个人精。
这让李福寿想起岳丈顾延川大人屡次来信敦敦教诲,即便相隔万里之遥,顾延川也能够从信函中体察到李福寿的锋芒,为此会不厌其烦的告诫;
举凡成大事者不动如山,动则如九霄雷霆骤然而下,横扫一切鬼魅魍魉,善之善者也!
可自己在昆士兰作威作福惯了,往往不知道收敛光芒,结果一到欧洲就被人看了个底儿掉,失策,太失策了!
李福寿的好处就是知错能改,他不动声色的看了一下布莱尔爵士又看了一下格列佛勋爵,展颜一笑说道;
“呵呵……恐怕布莱尔爵士忘了,我是女王陛下分封的英国殖民地贵族,是在广袤的澳洲荒原上闯荡的牛仔,在金矿为了维护自身利益甚至可以暴起杀人,环境改变人,在那种你死我活的严酷环境下,温和内敛的性格可活不了多久。”
“所以我非常好奇,尊贵的伯爵阁下能够走到哪一步?”
“在这一点上毋庸顾虑,帝国皇家海军的高度信任和维克多以及诺福克公爵家族的支持,充分展示出昆士兰坚持的方向与英国的利益高度吻合,我们在澳洲内部强调统一的大市场,反对任何基于自身狭隘利益的分裂行为,在外扩张影响,所有的港口无条件为皇家海军和英国商人开放,当然了,商人要缴纳必要的税收,毕竟昆士兰不是一个慈善组织,而是由众多股东组成的利益集合体,也要赚取英镑维持体面的生活。”
李福寿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睛有意无意的看着格列佛勋爵大人,见他眉目低垂的认真听着,知道这番话说到殖民地部大臣的心中去了。
格列佛勋爵所求的是什么?
在面临维多利亚女王登基50周年大典之际,安定平稳高于一切,别在这时候闹什么幺蛾子,安安稳稳过日子就好。
若是在这个大喜的日子来临之前,澳洲因为南北分裂爆发冲突甚至战争,罪魁祸首在于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影响了大局,影响了庆典欢乐祥和的氛围,那可就糟糕透了。
殖民地部首当其冲要受到贵族院的问责,格列佛这个殖民地部大臣难逃责任,本届自由党内阁的任期只有一年多了,马上要面临大选,在这个关键时候他可不想多事。
听着两人简单的交锋了几句,格列佛勋爵大人终于开口说道;“伯爵先生,这次邀请你来伦敦面谈,是为了关于殖民非洲的几个问题,想必你很关心国际动态,在即将召开的柏林会议上,大不列颠国面临的国际压力相当大,欧洲的一些国家和美国联合起来施压,希翼我们吐出部分非洲利益,包括法国人也要从刚果河流域退出,这对我们来说实在不是什么好消息,然而这就是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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