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都带金手指(校对)第86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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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兴德惊喜异常,一把抓住老爷子的手:“爷,你这只手能动啦?”
  朱老爷子不仅挥手,还微点了点头。
  即便十分高兴老爷子能动一动了,当送走朱老三后,朱兴德仍是心疼的眼圈儿发红。
  油布虽然好打理,但是不透气。
  棉被掀开,只看他爷躺在那油布上,屁股都淹啦,有的地方破了皮,通红一片。
  朱兴德拿钥匙去灶房,取了些白面,一点儿点儿给老爷子抹上,用白面能干爽点儿。
  朱老爷碰了下朱兴德的手。
  德子知晓他爷想说啥,回答道:
  “没事儿,不就是点儿白面吗,您别心疼。我明日起早再去全村买多余炕席,我就不信了,给您换不起那东西,我可完犊子死得了。没几个钱,您可劲儿的拉尿,咱弄脏一个换一个新的。”
  朱老爷子眼泪又要掉下来。
  在要掉不掉时,朱兴德趴他爷耳边说了一番话。
  老爷子里眼里立马充满希望,还有一些不可置信。
  朱兴德点头,煞有其事的看眼门,才回身道:
  “爷,这事儿,务必只能咱爷俩知晓,你得帮我保密。
  要不然咱可对不起人家。
  您想啊,这秘密一旦要是守不住,这个身体不中用了去讨要,那个去要。
  咱先不提那些靠人情亲戚关系的,只说万一传到外面,被那些有钱有势的知晓,这容易带来大祸,都不够咱们献人头的。”
  朱兴德攥住祖父的手,感觉到祖父的手指动了动,知晓这是应了,这才起身取来水囊,安抚老爷子道:
  “所以,您老必须得喝,怎么拉也不怕。不必感到害臊。咱今日所受的委屈,全部是为重新再站起来。咱站起来,还要活到百年,到时给我带,我的孙儿,啊?爷!”
  将老爷子的情绪全部调动起来,又一指水囊,朱兴德像是在推销一般:
  “您看,就是它,喝起来像红糖水似的。
  但它不是糖水,是药啊爷。
  是小稻的姥爷拼了命得来的秘方。
  您应该也听说过,小稻的姥爷是带村里几个小兄弟跑货赶船出的事。
  最后翻船那次,他吊口气拼命回来,身上带回的正是这个。
  他那一趟也正是为了这个。
  最后为了安抚那些已经被淹死的兄弟,可怜小稻的外婆那时要变卖田地,赔偿那些跟船死人的亲属。从村里的殷实大户变成啥也没有,还被许多人喊打喊骂,不得不带着我岳母带着定亲书来投靠左家。
  这一走,改变了多少人的命运。
  而这一次,小稻的外婆回来了,也带回了秘方。听说爷您的身体不好,这才含泪将藏几十年的秘方拿了出来。”
  朱兴德说到这,叹息一声:“以前都不敢拿出来的,容易睹物思人。那哪里是治病秘方,那张看似轻薄薄的纸是我岳母她爹的命。”
  朱兴德简直没有一句实话,连他爷那里也没有。
  朱老爷子哪知晓那是假的,只感觉心口窝都是热的,感谢亲家,感谢老亲家,他一定要再站起来。
  然后往后德子要是不给老左家做好姑爷,敢对不起甜水娘一星半点,他就头一个将德子腿打折,他发誓,要不然天打雷劈。
  第二日一早,杏林村好些人,大清早被吵醒。
  谁呀,那么膈应人,比鸡打鸣还烦人,叮咣的。
  朱兴德一手擀面杖,一手大铁锅,边赶车边当当当不停地敲,“收草席子嘞。
  草席子,皂胰子,裤、衩子!”
  “哎呀,大娘,我要新的,你那孩子尿垫子补丁打补丁也就算了,还没洗净。”
  回头到家,朱兴德一气儿交给三嫂李氏十二张新草席,六块皂胰子。
  朱老爷子枕边摆放十条新里裤,还有一个手摇铃。
  “爷,不是右手好使了嘛,你这面有情况,您就摇它。”
  哪来的呀?
  “从跳大神,就那个,家里供黄大仙那家借来的。”
  所以说,别看朱老三和李氏费心费力的伺候朱老爷子,比起朱兴德,还是没啥大用。
  至少在老爷子心里,第一可心人,仍是他小孙儿大德子。处处体贴。只有别人想不到的,没有他小孙儿做不到的。
  真想赶紧爬起来,将墙里藏的钱,都给小孙儿一人花。
  “我走了,爷,”朱兴德临走前,还亲了老爷子额头一口。
  ……
  接下来,打猎因为多了六子和二柱子,朱兴德那虎枪也到手了,那真是如虎添翼。
  连续两日,三头、四头、罗峻熙甚至跃跃欲试想要朝山顶上爬,试图要一日内招来五头、六头。
  猪不来,他就伸开胳膊,仰头闭眼静等。
  只是才坚持两天,第三天时,罗峻熙就出了点儿小状况。
  一早鼻子哗哗出血。
  小麦要帮罗峻熙,罗峻熙急忙躲开,他心里清楚,就是和小麦一个炕上睡,才睡得他火大。
第八十章
点点滴滴
  “这是怎的了?”秀花都被吓着啦。
  清早起来,饭才摆上,小外孙女婿正坐在她对面。
  她才拿起玉米饼子要咬一口,对面人冷不丁一抬头,半脸血。
  这给她吓的,手里的玉米饼子差些扔了。
  而且只眨眼功夫,小外孙女婿仰着头,那鼻子里直流血,血滴子滴在桌上,滴到地上,衣裳沾了血迹,两手上也全是血。
  还吃啥饭呀,立马人仰马翻。
  着急起来,来不及去翻棉花,都想不起来哪里还有干净棉布。
  现撕下一块屉布堵鼻子里。
  白玉兰也被小女婿吓的不轻,堵鼻眼的屉布没一会儿就被血染透,又急忙换下一块。
  发现小女婿那脸色很不好,人还瞅着有点儿打晃似的,招呼小女儿:
  “快点儿,快扶他躺下,给他那胳膊抬起来。别回自己屋了,就在这屋躺着。”
  白玉兰爬上炕,拽过枕头。
  罗峻熙感觉嗓子眼里都是血腥味儿,推开小麦,又摆手拒绝躺炕上。
  他衣服脏了,鼻子还在流血,躺下会将岳父岳母的被褥弄脏。
  只靠着炕上的隔板坐着。
  那模样,半张着嘴仰着头,再长相清秀,洗干净脸白净滴,怎么瞧怎么像是生无可恋了似的。
  要不说,人长的俊俏,甭管到啥时候都吃香。
  这要是换成满山或是大德子鼻子出血,都是糙小伙子,出血就出呗,堵上就中。谁鼻子没出过血是咋。
  换成罗峻熙就不一样了,连秀花坐在炕沿边,瞅着罗峻熙都啧了一声,啧啧,可怜地。鼻子先被蚊子叮了个手指盖那么大的包,这又出血。
  小稻简单将饭桌上的血迹擦了擦,转身去给小妹夫冲红糖水去啦。
  小豆是在屋门口,攥着从自家带来的“纯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她拿不定主意,不知要不要给小妹夫来一口,万一好使呢。可又怕,能不能是喝这个喝的?
  因为小豆早就发现了,自从给家里人喝了这水,外婆和娘的反应最大。外婆和娘头一回是连拉带吐,就眼下,顿顿喝,做饭掺点那水,也会时不常跑肚拉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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