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都带金手指(校对)第54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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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兴德特意笑了下:
  “我还排着队呢,轮不到你,二妹夫。
  你大姐要是争气,俺们生十个八个小子,我就给爹送来一两个养。
  他不要都不成。
  所以,你也就别听外面胡咧咧,和我二妹子过冬来这里住。山上指定不行。
  等明年,咱将大房子盖起来,好好堵住说你上门女婿那些人的破嘴。
  要说银钱,你也别愁。我那里有,九十八两,不敢多说都拿去,但是七八十两没问题,剩下的也是怕我爷这么大岁数有个闪失,留点儿备用。再一个也看看猎猪能猎多少啦。”
  朱兴德在心里算计,要是能掐着日子多猎几头,去掉仨徭役人头银两,剩下的钱,都可以给满山留着明年盖大房子。
  咱还不买老姚家那小破房呢,咱盖大房子。
  赶明他出去那多有面子,被别人说,你那连襟大房子气派,你小连襟是秀才公子。到时再去状告,看谁敢打板子。
  提起小妹夫,猎猪的钱其实最应该给罗峻熙。
  可是眼下要用银钱的地方太多。
  朱兴德道:
  “还是那句话,咱仨玩命挣一阵成不?
  满山,峻熙,无论往后猎杀,有剩的银钱,大姐夫话放这,姐夫我都不要。
  一个盖房,一个给当赶路盘缠。
  小妹夫你不说,大姐夫也清楚,那科举是有钱人家干的事,咱家虽没本事,但是会竭尽全力的,往后让你不在那些同窗面前窘迫。”
第五十一章
欢沁
  关于罗峻熙在同窗面前窘迫这点,朱兴德没梦到,他是猜的。
  在那个一文钱一文钱挣钱攒钱供儿子念书的寡母手里讨生活,寡母不易,你当给这样人家做儿子的容易?
  罗家看起来好像挺殷实,却不敢花。
  那罗母为人很抠门,朱兴德多少理解点儿。
  不晓得科举到最后会花多少银钱,也算不出来拢共能花多少银钱。
  毕竟那科举,咱不懂也知晓。
  不是那种定下来只要供三年、六年、九年有个盼头,你说个数,咱能差不离儿算出束脩费的事。
  它是那种:考不下来,只要是不认命,尤其妹夫年纪小,很有可能会一直重复的供读书,谁知晓这一供要供多少年?
  而小妹夫那寡母年纪只会越来越大,往后会更加干不动,挣钱道又有限,地里的收成年年月月就摆在那里,那罗婆子她心慌啊,妹夫在她眼里等于填不满的无底洞。
  就这,还只算计束脩费。
  还没算上次次去赶考需要准备的银钱。
  那罗婆子又没去过城里,朱兴德猜测,备不住还不敌外婆见过的世面大。
  村里人就是这样,甭管进城花的多不多,她们听见城池字样就觉得会老贵啦,穷家富路,踩人家地盘都贵。
  所以朱兴德自然不用做梦就知,罗母一文银钱恨不得掰八瓣花,家里有点存项却总觉得不过是驴粪蛋表面光。那平日里,能给妹夫多余的银钱交交同窗吗?
  就依照村里大多数老娘们的做派。
  估计恨不得给小妹夫教的,最好在外吃饱饭回来还没花一文钱才是聪明人。在外面不乱花钱能省则省的男人,才是过日子的好男人,才是乖孩子。
  小妹夫只要有不必要的花销,他都能想象出来那罗母指定会嘟嘟囔囔的说咱家穷,儿别去和外面有爹的比,等等乱七八糟的。
  小妹夫不是有无意中提过,镇上先生过寿,同窗们说买礼送去转头就送去,小妹夫却要现回家一趟取银钱。
  可想而知,小妹夫那日子有个好过?
  人家同窗招呼出去吃饭,妹夫得假装在一边看书,只能从旁眼巴巴看着。
  日子一久,一个书院里的,谁还搭理你?
  罗母那个没见识的不知晓这点,他可是知晓。
  人家同窗出去赶考,定个独立的小间,妹夫住大通铺,心里还得寻思:我娘挣钱不容易,我娘说啦……说啥?倒霉点儿的,赶考文书都会被偷喽。
  所以,真不是他朱兴德喜好埋汰人,以上两点还只是简单打个比方,妹夫在外求学的委屈,和在同窗面前的窘迫,它压根儿就少不了。
  做大姐夫的,朱兴德眼下没个能力,不敢说出:“妹夫,你考一日,大姐夫供你一日的话”,那是吹牛逼了。
  但是,他今日敢在全家人面前撩下:“姐夫往后尽力不让你在外面比别人窘迫”,他却是会说到做到。
  像小妹夫身上只有一套深蓝色布衣、一套青色长衫,那洗的都发白啦,他掏点儿银钱给扯几块布,让小稻给妹夫多做几件体面的长衫,还做不到吗?
  像小妹夫往后再去书院,他让岳父准备点儿银两,单独塞给小妹夫揣着,不止揣罗母那点儿可丁可卯的银钱,还能有点儿过河钱一时和同窗有个人情往来,别让人说咱为人差劲儿,他还做不到吗?
  像赶明儿他和满山陪小妹夫赶考,他和满山住大通铺,提前给小妹夫定个单间,让好好睡一觉再去考,这点儿事,他办不到吗?
  “大姐夫,我用不着,倒是你,要分点儿卖猪银钱的,你不过日子啦?”
  罗峻熙怕二姐夫多想,当着二姐夫面前不好意思多说。
  却实打实的能感受到,大姐夫和之前不同,那话里带着对这个家浓厚的情意。
  越这样,他越想为大姐夫操心。也感动。咋看出来他曾被不少同窗瞧不起。
  “不过啦。”朱兴德到底年轻,哪怕梦里遭受那事儿吃过亏,脱口而出就是这义气话。
  说完后,还憋不住笑啦。
  头发烧的乱七八糟,朱兴德挠挠头发道:
  “唉,咱连襟几个命苦,都是那种没什么兄弟命的人。
  我家倒是有几个,这次分家我算看出来,那一涉及银钱,根本指不上。
  咱老左家就更是了,咱家人太少。
  有个什么事,遇见个风浪,连个帮咱的人都没有。”
  朱兴德情不自禁望向外婆,到头来,要由这么大岁数的人豁出命护住这个家。
  外婆,你放心,在那梦里我惹祸,在这现实,我接棒,帮你护着。
  朱兴德的目光,从外婆身上又转到二妹夫和小妹夫身上:
  “咱家人少,但咱家能蚂蚁过河抱成一团,那不比兄弟多的强?
  咱仨没兄弟命,往后咱仨就是兄弟。
  一家有难处,三家都伸手。
  今儿这个没房子,明儿那个要赶考,后儿家里要置办骡子车,再再后个儿,咱好好干,备不住能盖房子盖一大片连在一起。
  就这些事,往后三家合在一起使劲儿,一点儿点儿给它办喽,我就不信,咱老左家这日子,它过不红火。”
  这番话说的有一个算一个,各个心热。
  杨满山也终于说话,他在大姐夫全情投入发表讲话后,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说道:
  “爹,我吃的多,以前没来住,是怕你和娘嫌我。”
  有句话及时憋了回去,那时连他媳妇都嫌弃他。
  “要是真不嫌我,不等冬日,这两日拾掇拾掇我和小豆就回来住。洞里那窝,留着猎猪我们歇歇脚。我也不怕别人说我是上门女婿,小豆要是愿意多生几个小子,我也在大姐夫后面排着,给你两个。”
  左老汉当即捂住眼睛,眼泪顺着那布满沟壑的脸流了下来。
  没被猪吓哭,被姑爷们给说哭。
  这是左老汉第一次在儿女们面前落泪。
  这也是第一次不觉得,作为大老爷们在人前哭了丢人。
  而白玉兰早就哭的鼻涕出来。
  杨满山看到老丈人哭了,劝解道:“值得庆祝,别哭,没酒喝就喝水,爹,多喝水。”
  还有小妹夫,就剩这一个水囊里有纯正的神仙水,爹一碗,你一碗,快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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