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都带金手指(校对)第424部分在线阅读
可她实在大恨胡小缨贱兮兮的那声兴昌哥,哥你奶奶个腿,你那么缺哥回家找你亲哥去吧。
旁听的朱兴德:“……”
朱兴德瞪着汪氏:大嫂,你倒是接着骂,接着说啊。他这个急性子真是受不了。
还好朱兴昌这功夫像被通了神灵,且还用从没有过的冷酷声音喝问胡小缨:“你这不等于送上门找打嘛,没事儿去我家地头干啥。你们到底说了啥,惹呼得她能动手打你。”
这话一听,就带着偏向。
可汪氏没领情:“呸,朱兴昌,你咋那么能装呢!”
朱兴德望着他大哥脸上被大嫂吐的痰,松了口气,行了,这回终于接上了。
果然,汪氏不再死犟的只顾气咻咻,她干脆将胡小缨是怎么说的,怎么刺激她的,通通倒豆子吼了一通,吼出的话让孙氏和李氏急了,瞪视胡小缨似在说:你咋那么婊呢,难怪汪氏刚才看她们的眼神恨不得活吞了,合着还带编瞎话的。她俩只承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胡小缨上门找她们,但确定以及肯定没在胡小缨面前踩汪氏、捧着胡小缨。甚至可以这么讲,压根儿为避免心照不宣的尴尬,和胡小缨相处期间从没提过大哥和大嫂任何一个人名。
这么想的,也就这么干了。
孙氏急脾气:“胡小缨,我啥时候在你面前说过那话,你给我当着大伙面前讲清楚,咋那么能胡咧咧。”
附近村民像看了一场大戏,随着剧情发展开始挤眉弄眼。
跟前儿的妇人们也开始剜胡小樱了。
不大点儿的人,咋能那么不要脸呢,跑人家大妇面前主动挑衅要截胡,你咋不上天呢。
“不是这样的,”胡小缨一会儿望着孙氏李氏恳求,一会儿又急急看向朱兴昌想要解释:“兴昌哥,你听我说,她撒谎,她是什么样的人……”
奈何朱兴昌不打算再听了,这位发直球:“她撒没撒谎不重要,重要的是,当着大伙的面儿我要说清楚,我和胡小缨压根儿就不熟,拢共才见四回面,还是她跐溜从树趟子钻出来,说认识我俩弟妹,我是看在我弟妹面子上拉脚,没好意思提收钱。前后加起来也不超过十句对话,还有几句是重复的。”
重复的啥?
“她那天拉肚子搭车,给我整的,真是全看在俩弟妹面子,才会强压着脾气在道边等,过后我还寻思这人,可真是少见,没提拉脚钱就真没给……算了,多的话,我也不说了,女人家都面薄,又一个村里住着,不差那仨瓜俩枣。但是胡小缨,你现在必须当着大伙面前说清楚,我是不是和你不熟?我媳妇学的你俩那番对话,是不是根本没有过的事儿?我讲的才是事实。你把这事儿先说清楚了,然后你嫂子误会打人不对,我再让她给你道歉。”
胡小缨开始了,开始要嘤嘤哭着跑走。
就在朱兴德以为会不了了之时,他大哥办事思维再次让他讶异。
其实就是眼下跑走也没事儿,基本上都听明白了。
但朱兴昌不让,他做事一向开弓没有回头箭。
朱兴昌扯着汪氏要上坝追赶,而且还同步吼着朱家伯母和两位弟妹:“快给她截住,哭算怎么一回事儿,不说清楚,今儿谁也不能走!”
第三百二十章
胡小缨被李氏和孙氏给拦下来了。
而且李氏是在朱兴昌还没发话前,就一把拽住胡小缨的胳膊。
这回李氏和孙氏还不让了呢。
什么玩意儿啊,编瞎话竟然带着她俩。掰扯不清楚,回头男人到家就得捶她们。
况且,她俩才是在汪氏面前最有底气的人。
汪氏明明有各种对不住她们的地方,她们可从没怎么对不起过汪氏。被这么胡编了一通,要是撕撸的不清不楚,就会反过来。
信不信?凭汪氏那个猪脑袋,会将胡小缨那番假话当真,过后咋解释都没用,会恨她们一辈子。
汪氏那是个虎玩意儿,谁知道过后恨她们用什么手段。
她们不怕被恨,怕的却是一个房檐下住着,能防一天却防不住一年,赶明儿下点儿巴豆也够她们呛。
“你先回答我大哥话,回完了,我们还有话要问你呢,走什么走。”李氏拉着脸子对胡小缨说道。
李氏知道事情有个轻重缓急。
虽然她心里很急,但是给大伯哥澄清比自己的事情重要。
本来坝上人就多,容易你一言我一语的,她现在要是急火火质问等于是添乱,更容易被胡家人避重就轻钻了空子。
说话做事要一件一件的来,这样才能让村里围观的人听的清晰明了。
胡小缨的一个嫂子赶紧过来帮胡小缨说好话,用商量伏低做小的语气护着道:“不是,有啥话咱回头再讲吧,你看我这妹子被你家人给打的,浑身上下没块好地方,这总是事实吧?你看她脸都白了,身上还不一定什么样,让我妹子先回去找郎中看看要紧。”
孙氏认识说话的这位,也很懂这位赶过来救场的心理。
别看站出来说话了,不一定是为了胡小缨。
胡小缨是来扑奔的亲戚,回头甭管这事儿撕撸开有脸没脸,胡小缨大不了包袱款款走了,只要想嫁人去外地也不是不可能。毕竟胡小缨的亲姐姐就在县城郊区庄子,离她们这里远。
可胡小缨姨奶奶一大家子人还要在杏林村住,要继续和全村人打交道,等于是胡小缨结的因,那一大家子最后却要承担果。村里人都在瞧着呢,这才急了。
孙氏似笑非笑看着说话的妇人:“不差这一时半会儿。你妹子能大清早跑进我家院子又哭又抱屈的,该她告状的,她可一句没少说。这又跟着咱们来大坝寻我大嫂对峙,只眼下节骨眼儿就脸白要晕了?咋就能那么巧呢。不过就是回答我大哥两句话,有这么费劲吗?”
胡小缨深吸一口气,知道要躲不过去了,再躲只会更加坐实她理亏,转回身道:“我确实和兴昌哥不咋熟,只说过几句话而已。”
朱兴德忽然呵斥道:“大点儿声!”
胡小缨一哆嗦。
老朱家人怎么集体咬她。李氏、孙氏,这又多个堂弟,瞧上去比汪氏和朱兴昌那俩当事人还狠,这是胡小缨之前完全没想到的。
“我确实和兴昌哥没说过几句话,没有那个,男女方面的事儿。”
随着这话落,附近村民们嗡嗡的议论声响起来了。
“原来没有花花事儿啊。”感觉大清早看了场寂寞。这和想象的不一样啊。
“看来真不是那种关系,两面都否了……”
“也是,早先我就嘀咕过。你见谁家男女之间有那种关系,口口声声拉脚要收钱。”
瞧朱兴昌那个斤斤计较样吧,一看就是和胡小缨被窝里没事儿的。要是有那方面的亲近事儿,不主动给掏俩钱就不错了,还能不依不饶提几个铜板?那得是多抠儿的人呐。
没错,大伙对别的或许还一知半解,但从拉脚钱的事儿上,就足够大家能分析出真相。
因为能让朱兴昌在解释如此重要事件的情况下,能在拢共加一起没说上十句话的状况下,却反反复复提了两遍没要拉脚钱,就可见这事儿让朱兴昌心里很介怀。
认为胡小缨很没眼色,咋就能不给钱呢。
不好意思提,你就不给啊。
这不嘛,谢家婆子听完经过,先维护上了朱兴昌。
两家地头近,她是看着朱兴昌长大的婶子:
“要我说,老大才是正经过日子人家孩子,有些人,可不就是厚脸皮。”
说着话还瞪眼胡小缨:
“搭车凭啥不给钱?要不趁着大伙在,依我看先别说那些没用的,那些毕竟都不当吃喝的,先紧着将车钱给了吧,这才是重要的。”
可见,活到谢婆子这个岁数,其他全是虚无。什么钻被窝男女的,那都大不过钱。
谢婆子继续大声道:
“也不要说谁抠不抠门。
要知道,老大那辆牛车除了必要时拉酒,平日里干的就是拉脚的活计,那等于是人家吃饭养家的营生。
十里八村互相谁不认识?要都是冲认识就不给钱,都那么蹭车坐,人家拿啥回去养老人孩子媳妇,喂牛草料不是钱吗。
一辆车上那座位都是有数的,白搭个你,再白搭个她,得,一趟白跑了。”
连她坐车还要给铜板嘞,因为咱是讲究人。
这番话惹得大伙连连应承“可不是嘛,先将帐结了。”
自从外面开始打仗,物价眼瞅着蹭蹭上涨,好些人都是凑点儿钱就要进趟城添置油盐,凑点儿副食鸡蛋鹅蛋就进城卖,卖了再买些需要的,紧着倒腾,游寒村老左家就弄出了客运车队,方便大家进城采买。
朱老大就是其中之一负责跑活的。
最近左家忙着盖房子种地,需要频繁的使用牲口耕地且拉土拉砖,这才没有像之前那般,必须跑到左家小卖铺先扯票子再坐车。听说只是让信任的师傅们随身兜里带着票子,车上有空位置可以载人的情况下,由师傅当场收钱撕票子。因为这里面涉及拉脚钱,回头要分点儿给老左家。别看左家不出力不出人,但那是人家的车啊,算是投了本钱的。
朱兴昌就是这种情况的拉脚师傅。
朱兴昌一直挣两份钱,一份是给左家短途运酒或是有什么需要运输的,他就要去干的活计,拿的是正经固定工钱。
还有一份就是像大伙知道的那样,在不忙的情况下可以专门出去拉客,忙的情况下也可以车上有空位置就捎脚拉人,一趟挣多少铜板的那种。
左家人很信任朱兴昌,那是德子的哥哥,又跟着曾上过山效力过,所以比起其他拉脚师傅,朱兴昌不用拉人挣钱报账,比方说,不用拉一个就得告诉左家一声。所以他是有选择权的,拉脚想收谁的钱,抹不开不想收谁的,这都可以随他心意。
不过,要插一句,是朱兴昌自个实诚,凡是他收钱拉走的,回头秀花不问,他都会跟在后面主动汇报一声今日收入多少,将该给左家的“分红钱”从来都是算的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