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都带金手指(校对)第30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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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管他。想必是跑村东头九叔家买瓜去啦。那家沙地,地里种了瓜。”
  小闺女从小就爱吃九叔家的大西瓜。
  白玉兰心想:
  老头子前一阵还念叨过,也不知小麦今年吃没吃着。
  这回老闺女家来,那还能有个错过?不用问,指定是带小跑的去给他闺女张罗瓜。
  罗峻熙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低头喝水,心里却有些触动。
  越和岳父家深接触,越觉得左家才有难得的温情。
  比如,像买瓜这事儿。
  他七岁就没了爹,也不知别家爹是个什么样。
  但他知晓,像岳父这种话不多,却能记住女儿爱吃什么,是很难得的慈父。
  还有,像二姐夫救他时,昏的那一宿加半天,左家人也是难得的仁善。
  出事那阵,岳父岳母包括二姨姐,半句没埋怨过他。
  那时,二姐夫可是不省人事的状态。只一夜间,岳父嘴上就长出火泡。
  换做别人,急大劲儿可能会口不择言,说出些难听的话。
  至少,如若倒下的是他,要是他为救二姐夫而昏迷,他母亲就会。
  而岳父非但没埋怨半句,且细心的发现他胳膊不对劲儿,拽着他,和郎中慌里慌张说:“快给俺家这个娃也瞧瞧。”
  那副着急的模样,一点儿不掺假,想必亲爹也就这样。
  “你娘身子骨挺好的吧?你瞅她咋这么客气呢,亲家之间,还拿啥东西。”
  白玉兰虽然心里火急火燎想打听闺女过的好不好,但是姑爷在场,见面就问那种话,怕姑爷多想。
  另外,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带来罗母给拿的礼,那她该有的客气话就要说。
  “我娘挺好的。娘听说外婆来了,让小麦回家看望长辈。”
  罗峻熙四处望望:“对了,外婆呢。”
  小麦也找。
  小麦上次见外婆,才三四岁大。恍惚印象里外婆那时并不显老,长的还挺好看。娘曾经提过一嘴,说她长的最像外婆。
  白玉兰面色稍稍有一丝不自在,解释道:
  “一早里正赶车去城里,要去打听今年的税,村里想卖鸡蛋的都搭车去啦。你们外婆说她没去过城里,也随车去溜达溜达,估摸下晚才能回来。早知晓你们来,就不让她走啦。”
  事实上,因为这事,白玉兰清早还和秀花吵了起来。
  问秀花,你前头嫁的那家那么远,赶足月的路才到,你不累啊?就不能歇几日再进城。
  而且没看出来五叔不愿意拉你?
  白玉兰想得多,主要是她很不信任亲娘的人品。
  里正叔也就是五叔,媳妇早就没啦。人家空守那么多年,不愿意顺脚拉她娘,是为人正派,怕被妇人们说长道短。
  毕竟,她娘和五叔都是一个辈分的,还都单身。
  白玉兰就想着,娘要是非得进城溜达,等过段日子她有空的还不行吗,到时由她领着去,可别往五叔车上扒。
  好声好气的打商量,却被秀花甩了胳膊,还让赶紧给蒸干粮赶路吃。再不快点儿,车就要走啦。
  白玉兰一气之下也不再好好说话,蒸个屁干粮,质问起来:
  “我这辈子拢共生仨孩子,你当亲娘的没帮我拉拔过一个。
  眼下老了老了来啦,孩儿她爹腿不好,你不是不知晓。你又不是一大把年纪干不动。
  同样都是当娘的,像人家那疼闺女的亲娘,到闺女家抢着帮干活,想尽办法让闺女能歇一歇。
  你可倒好,才到家就惦记出去溜达。心咋那么野,还狠。”
  吵起来哪里有完,七年谷八年糠的。
  白玉兰被气的眼泪都下来了,在屋里生闷气。
  可人家秀花呢,直接去地头找姑爷告状。
  “她不给我带干粮,我还要进城买个针头线脑,你给我拿点儿银钱。”
  左撇子被周围人瞅着,把兜里仅有的铜板全掏出来,被丈母娘一把拿走。
  左撇子知晓,他要是不老实拿出来,丈母娘就敢到五叔那里赊账。
  然后眼睁睁看着丈母娘坐上五叔的车,隐约能听见岳母在唱曲:“是我玩命生了你呀,从此你要讲良心啊……”
  左撇子赶到家还要哄媳妇。
  嘴里吧苦吧苦的,又不是他亲娘,还要受夹板气。
  劝媳妇,“岳母这一辈子都是那样的性子,没正溜的很。你还和她动真气干啥,气坏身子不值当。”
  所以说,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赶巧啦,今儿秀花不在家。
  罗峻熙一听,“娘,那我出去一趟,找顺路的人帮忙告诉一声家里,总是要见到外婆说说话再回,今晚我和小麦在这住。”
  那可感情好。
  白玉兰急忙摆手,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儿:“行,那你去吧。”
  罗峻熙心里明镜的,他在场,岳母和小麦说不了知心话。
  巧得很,出去没走多远,遇见林家人推车来游寒村。
  林老三正叫卖着:“豆fo,大豆fo!”
  罗峻熙和林老三说了情况,又向村里人打听,种瓜那家怎么走。
  他去找岳父了。
  他信小麦,即便他不在场也不会告状。
  成亲前没敢想,只短短几月间,他会对小麦了解颇深。
第二十八章
妈妈的辛苦不让你看见
  “麦啊,快和娘讲讲,在婆家过的如何,好不好?”
  小麦笑道:“好着呐。娘,我一顿能吃仨白面馒头,你看我是不是胖啦?我婆母都随我吃。”
  “我听人说,罗家活多,你一天天忙成陀螺,毛驴子还被他娘给卖了。你说那人咋那么不是个东西。你婆母要不是故意的,我改和她姓。”
  小麦用小肉手拍拍她娘的手背,像小老太太的语气说:
  “唉,卖了也没啥,无非就是那些过日子的活呗。家家都干那么多,咱家不也是?
  即便我婆家多出个做豆腐的活计,可您想啊,我婆家人少,我不用像其他媳妇做那么多人的饭呢。
  还有衣裳,也洗不上几件。
  我同村的那些新嫁媳妇,听说要给小叔子小姑子洗衣裳不算,还要给哥嫂生的侄子们拆被子洗尿布。”
  白玉兰复杂地看向小女儿,双眼皮都没了,可骗不了她:“你倒是想得开,比惨还挺知足。那你眼睛咋肿啦,是不是哭过?你与我说实话。”
  左小麦和母亲对视,毫不躲避。
  她这次回来,没打算回娘家诉苦。
  没嫁人前,她被爹娘宠着、被姐姐们谦让着,所以从小一根筋的,想要什么就要什么。
  不喜听别人分析门当户对,不爱听命有八尺莫求一丈的认命话,才干出巴望“文曲星”的事儿,也并不认为自己配不上。
  甚至议亲的时候,明知未来婆母很看不上她,自家娘和姐姐们也苦口婆心劝诫,被婆婆看不上,日子会艰难,她也不觉得怎样。
  那时,她稀罕罗峻熙,打心眼里认为,能嫁给十里八村姑娘们都想嫁的罗峻熙,咋可能会不幸福呢。
  她只要能瞅见,说她的男人是罗峻熙,只这两点,再苦再累都值得。
  可是嫁人后这段日子,让十五岁的小麦忽然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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