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都带金手指(校对)第211部分在线阅读
秀花边忙乎,边还关心小稻和小豆:“闻这酒糟味儿恶不恶心?”
小稻和小豆说,还好,还没什么反应。
秀花闻言欣慰道:
“也算是老天疼憨人,你们肚里孩子挺让人省心。
这样的话,月份大了,你们仍能帮着家里干点儿活,就是不能再蒸酒了,以免肚子大,坐在那里窝得慌。
到时候看情况吧,要是酒卖的好,不行的话就雇人。”
秀花瞅眼小稻小豆,又笑着自顾自聊道:
“我怀你们娘那阵,可不如你们,那才叫一个遭罪,从头吐到尾。
那时候多少人说,就没见过像我反应那么厉害的。
你们都没法想象,一直到生,我还吐呢,直到吃了根糖葫芦。”
她已经活到这个岁数了,几十年一眨眼过去,却依旧没忘记那根糖葫芦的滋味:
“大冬天的,你们外公,那时候在外瞎鼓捣跑买卖,压根儿不在家。
那年过年早,他是临到年前才顶着一身雪,像个雪人似的推开家门。
进屋啥话没说,一手摸摸我肚子,一手从背的大包袱里掏啊掏,就跟瞎子摸相似的,变戏法一般掏出几根糖葫芦递给我。
哎呦,我一瞅,还没吃到嘴呢,我就开始咽吐沫,眼睛盯着,馋的呦,急火火一把抢过来就啃。咯得门牙疼。
只是才啃一半,就肚子一痛,你们娘就是这么出来的。
我那半根糖葫芦掉地上,沾的又是雪又是泥,你们外公那埋汰大脚印子全沾我糖葫芦上了。
给我气的,边生孩子边捶炕说,我还没吃完呢,哈哈哈。”
笑了一会儿,秀花又紧急一收笑容。
心想:再过俩月,就要到白玉兰生日啦。
要是那时候酒买卖能见到回头钱了,她也就放心敢大手大脚花钱了。
是时候该进城一趟。
她去将那银钱取出来,买完该买的,剩下的钱,回头都摆在炕上一字排开,给她那不孝的闺女露两手。
啪啪的银子拍炕上,她到时候就对闺女说俩字:“咋样。”
看着吧,以她对那臭丫头的了解,她闺女一定会蹿到炕上,又用牙咬银子试试真假,又会咋咋呼呼惊叫连声问哪来的。
白玉兰哪里知道她娘正在心里念叨她。
她就知道耳朵有点儿热,却顾不上揉一揉,正弯腰在满山和小豆家后园子,就是那半山腰破石头房子的后园子里拾掇大葱呢。
今儿,她特意上山来一趟。
别看天冷啦,啥也种不了,但是拾掇拾掇大葱,留着葱根儿过一冬,到明年开春,咱家就能有新鲜小葱吃了。
再划拉划拉,看看二闺女家还能有啥拿的,都不给剩下,将那大倭瓜、角瓜全装进筐里,白玉兰用担子挑了整整两筐冒尖儿的菜下山。后背还背着一个大筐,离远看,就像要逃荒似的。
这几筐挑下去,再算上之前一趟趟运下山的粮食和菜、行李,甚至咸菜坛子水缸、油盐酱醋啥的,早就搬下山了,基本上满山这石头房里也就没剩啥啦。
给白玉兰累够呛。
多亏左撇子捡松树塔遇见她,急忙扔下手推车跑上前,见到白玉兰就一边抢担子一边心疼骂道:
“你这虎娘们,几个破角瓜倭瓜,你也值当做宝儿。我不是说了嘛,等倒空我去,那玩意儿又不怕冻,你着什么急?万一闪着腰呢。”
白玉兰被说满不在乎,还顶嘴说:“角瓜倭瓜怎不是宝儿?二闺女家的倭瓜炖着吃,比咱家的还又甜又面,我当然一个也不能扔了。就这么定了,今儿晌午炖倭瓜,再烀点大饼子。”
而没说出口的是,她着急将菜运下山是小心眼犯了。
确实,那几样菜不怕冻。
但她怕咱家人好些日不去山上看看,半山腰那几家猎户再将咱家倭瓜摘了吃。
就这角瓜、倭瓜、大萝卜、白菜,到了秋收后稀贱,一车加一起都没几个钱。在农家储存的冬菜里更是不起眼。
不值钱的物什,她想着,要是对方趁咱家人不在,真就摘了吃,咱也不好意思因为这点儿玩意吵架啊?
可是,真白给人家,那多心疼。
所以白玉兰寻思,干脆都给它运下来,以免被占便宜,憋屈还不好意思埋怨。
这是游寒村左家的一早。
而左家女婿们抵达府城的第一天,一早是这样的。
第一百七十一章
单身挺好
府城,赁的房屋里。
二柱子和六子睡的昏天暗地,呼噜声恨不得带着响鼻儿冲上房顶。
罗峻熙在另一间单独的小屋里,一边看书,一边捂着胃琢磨:好饿啊,啥时候吃饭。
在岳母家,几时吃饭是很应时应晌的,即便猎野猪上山东奔西跑那阵,也从没饿过他,干粮永远装的足足的。
甭管几时回家,锅里更是永远掀开大锅盖有热汤热饭。
可这才出来几日,昨儿之前就不提了,为赶路。
今儿都安顿下来了,怎还没人张罗饭呢。
本来他昨晚睡觉前,有主动表示过,由他做饭,那几人还嫌弃。急忙说用不着他。
用不着他的结果,就是饿着他。
杨满山此时倒是起来了,只是坐在灶前小板凳上,一边烧开水,一边打哈欠。
这几日连番折腾赶路,满山这身板子也有点疲惫。
至于眼下为何烧水,满山认为,先烧锅开水总是没错的。
大不了等会儿干粮泡水,以前他单身那阵就是这么吃的。
罗峻熙饿的有些挺不住,进灶房问道:“二姐夫,大姐夫呢,咱们今早是要买着吃吗?”
“不知道啊,我起来就没看见他。”
隔壁姓汪,汪大娘家。
朱兴德正哐哐给人家劈柴呢。
一早上,他就出门要去买油盐酱醋,但起的太早了,人家杂货铺子还没放下板子开门呢。
这可咋整。
小妹夫已经学一个时辰了,念书那玩意费脑子,等会儿该饿了,朱兴德就趴在墙头开始和隔壁大娘聊起了天。
聊着聊着,他就揣一两干蘑菇,跑人家里干活去了。
只看,隔壁院里,汪大娘正从后园子回来,手里拎着一筐菜,极为热情道:
“快拿着,菜不值当什么,稀烂贱的。你这一早上又帮我劈柴,又给我拿干蘑,你再不拿着,我可不好意思。我和你说,娃,你那干蘑,我看啦,真是顶顶好。”
朱兴德接过菜篮子,笑着问道:“大娘,那你说,我这干蘑能不能好卖?一斤我卖多少划算。就你们这城里,咱老百姓买,平日都花多少。”
“你要去卖?你带来不少啊?”
“是,都是乡亲们托我卖的。”
大娘先感叹句:“你这孩子热心肠,要不是那好心的人,谁能给他们出远门捎带这个,不够费劲的。不过,咱这摊费贵啊,要是去集市摆摊,几十文铜板就没啦。你想啊,要是不收摊费,那下面的乡下人更会乌央乌央进城,就连卖鸡蛋的,我听说只要是外地,都要先收二十文才让摆个筐。”
朱兴德吃惊道:“那么贵。那我还不如比集市卖的便宜点儿,有那银钱给买家抹抹零少收点儿多实惠,凭啥白给他们呢。”
大娘听的一愣,随后一拍大腿,“哎呦,可不是?你等着,我给你四邻八舍的问问。”
朱兴德急忙拽住汪大娘,“不着急,大娘,你老还没做饭呢,怎么也得吃口饭的。还有那啥,我想从您这买点儿油盐酱醋,您忘了?”
汪大娘笑着说,瞧我这脑子,拿起这样忘那样,对对对。
又在收朱兴德给的铜板时,解释说:“其实你们要是做一顿两顿饭的,这点油盐真不算个啥,捏一点儿就够用,也不能要你钱,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你给那干蘑贵……”
朱兴德赶紧摆手:“话可不能那么说,大娘,我从您这串走油盐,回头你老还要受累出门再买呢,已经够便宜小子我的啦,是我应该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