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财万贯的我拿了短命剧本第96部分在线阅读
他叹了口气,更加用力地拉住他,扭头对大队长说:“麻烦各位调查一下这辆车,我们不希望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性。”
对方面面相窥,最终允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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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12点,距离余听失踪已过整整五个小时。
她是活生生被冷醒的。
余听艰难地睁开眼,对上的却是一片黑暗。
脸颊上的那块黑布勒得她肉痛,嘴上也被缠了好几圈胶带。然而这还不是最难受的,痛苦的是从心脏处传来的不适感,加上难以呼吸,整个胸腔像是憋满气,无法呼出,积压得五脏六腑都在绞痛。
很冷。
四肢因麻绳的捆绑而无法过血液,导致末端处阵阵发麻。
身体不住传来的痛苦宛如信号般疯狂刺激着大脑神经,强行让她保持清醒,甚至都屏蔽了恐惧感和饥饿感。
黑夜中她的听觉和嗅觉变得格外敏锐。
余听问到难闻的酒气,还有化学液体的刺鼻味,同时有人谈论——
“江淮那混账东西,抛弃哥几个就去过好日子,呵,他还真想洗心革面做个好人?”
江淮?
余听竖起耳朵,是她知道的那个江淮吗?
“还有阿冬,我记着你爸就是被余家送进监狱的吧?刚好,这次我们一起从余家那边捞笔大的,谁让他们欠我。”
。
阿冬又是谁?他们家什么时候把人送进过监狱?敢情这是拼夕夕组团复仇?
“也多亏了季家那个小子,不然我还不知道江淮的消息,果真是送上门来的买卖。”
听到这里,余听怔住。
原著漫画曾提起过:江淮为了给死去的弟弟报仇而混进道里,报仇成功后主动投案自首,并且供出这帮人的罪行,因举报有功,只判几年出狱,之后就做了余榕的保镖。
帮派的余党始终记恨江淮,四处向人打听他的消息,几年后,季时遇在江淮调查她的死因时将他的消息透露给仇敌,造成江淮死亡。
如果季家那小子指的是季时遇,那么说明部分剧情已经提前。
她又想起舞会那天晚上,季时遇偷听到她和晏辞的对话。
所以他主动把自己的出行路线告诉江淮的仇敌,利用他们来进行报复计划?
好啊,真是好。
余听在心底冷笑,要是她出事,季时遇也能把自己摘除干净。
“阿冬你去看看,那小妞醒没醒。”
有人接近,余听闭上眼大气都不出。
他用脚尖踹了踹余听的肚子,接着耳边传来年轻的声音:“没醒。”
那人嗤笑:“别是装睡,你把她眼罩摘了。”
刷拉。
黑布被硬生生扯开,余听嘴唇颤抖,恐惧形成的生理盐水簌簌不断地从眼角滑落。
他说:“醒了。”
余听半睁开眼。
叫做阿冬的绑架犯高高在上,比她想象中的年轻不少,平平无奇的五官,鼻梁上还架了一副眼镜,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刀尖上过生活的匪徒。
后面喝酒的几个人打趣起来:“阿冬,你要不拿这妮儿开开荤?反正你也想给你老子复仇不是。”
阿冬不说话,阴冷灰暗的眼神直勾勾盯着她。
余听牙关颤抖,硬是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我、我有心脏病,我要是死了,你们一分钱都拿不到。”
他们拍桌大笑:“妮儿,你还真以为你能活着出去?能拿到钱固然好,拿不到我们也不亏啊。”
阿冬面无表情地在她面前蹲下,“你知道孙志宽吗?”
余听诚实地摇摇头。
阿冬倏然冷笑:“他是你父亲的战友,是我爸,可是你知道怎么着?你爸,亲手把他送进了监狱。”
“……”
那肯定是你爸不对啊!!
余听吞咽口唾沫,只敢在心里叨叨。
“他成了人见人骂的诈骗犯,你们家却蒸蒸日上。我呢?上不起学,还要忍受无数的白眼与谩骂,就连我妈都因为你们的关系……”他戛然而止,突然红着眼眶掐住余听脖子,“都是你们的错!凭什么你们过好日子,我们就要东躲西藏?明明是朋友,你爸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们家一马!”
余听被掐懵了。
她以为自己就够恶毒女配了,怎么这个人比自己还不可理喻!?
阿冬越说越激动,狰狞的面容下是早已扭曲的灵魂。
余听感觉自己脖子都要断了,不能呼吸,连张嘴都变得困难。
完了完了。
她要早死了!!!
缺氧让视线变得模糊,心跳频率一下比一下快。
体表的温度正在缓慢流逝,一瞬间有很多画面在眼前闪现,宛如临死前的走马灯。
晕厥之前,一枚子弹无声无息从楼顶天台穿过阿冬胸膛。
脖子上收紧的力度骤然松开,刚才还癫狂的男人瞳孔扩散,咚得声栽倒在地。
砰——
大门被用力撞开。
警方持木仓闯入,晃动的灯光驱散化学仓库的阴寒。
“别动!警.察!”
“都不许动,趴在地上!!”
第62章
062
“我只愿她无病无灾,长命百岁……
仓库外有很多人,
也停了好几辆车。
警笛声在俱寂的郊野显得刺耳,她被医生抬上担架时,视野处出现一道模糊的身影,
修长,
削瘦,
拢在角落的阴暗中。
余听极力想睁开眼看看他,可是很困,眼皮子最终支撑不住,沉甸甸闭上。
“听听,姐姐在呢。”
“听听,
我在和你说话,
你能听见吗?”
“听听……”
滚轮快速摩擦过地面,余榕的声音断断续续在耳边漂浮,她微微把眼睛眯起一条缝,看到头顶白光闪烁,接着是几张陌生的面孔,
应该是医生。
余听无法回应,
只是努力地牵动指尖。
奈何动作轻微,
没有一个人觉察。
余榕好像在哭泣,
余听从来没见过她当着自己的面哭,她很想让姐姐不要哭,
想告诉她以后会听话懂事,叫她别难过,
然而喉咙像是被封住,
不能吞不能吐,身体更不是自己的,动弹不得分毫。
啪嗒。
急救室的门彻底将两方阻隔。
余榕眼睁睁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里头,
骤然抽离的力气难以支撑身体,双腿一软,险些栽倒在地,还好被一旁的江淮搀扶住。
“坐一下。”江淮带着她来到走廊长椅,臂膀紧紧揽住她的肩膀。
余榕浑身颤抖,指尖苍白而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