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雪(校对)第177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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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谨记!”凤冠霞帔、红绸盖头蔡绒雪磕头泣道。
  蔡绒雪虽是蔡京夫妇的养女,虽在蔡府有这样那样的不顺心,受到了许多白眼,但毕竟蔡京夫妇对于蔡绒雪有养育之恩,因此在此临别之际,蔡绒雪心中还是有些感伤的。
  特别是蔡夫人,没有蔡夫人在蔡府的全力维护,蔡绒雪的日子将会是更加难过。
  此时乐官又奏起了催妆的喜乐,在三催四请之后,蔡绒雪在两名喜娘的搀扶之下,终于进了花轿。
  “高楼珠帘挂玉钩,香车宝马到门头,花红利市多多赏,富贵荣华过百秋。”蔡绒雪上了花轿,可轿夫们却不肯走了,大声念着喜诗,讨红利市钱。。。
  给了红利市钱之后,迎亲队伍才肯抬起花轿,返回李三坚的住处。
  “仙娥缥缈下人寰,咫尺荣归洞会间。今日门栏多喜色,花箱利市不须悭。”
  迎亲队伍将新娘子抬回了李三坚的住处,这事还不算完,此时一名乐官走出迎亲队伍大声唱道。
  看着马上就要成为自己妻子的新娘子蔡绒雪,早已馋涎欲滴的李三坚真恨不得一掌拍死这些王八蛋,他们还没完没了的要利市钱。。。完全将自己当做土豪对付了,李三坚心中暗道。
  不过人家也是讨个吉利,同时此又是这个世上的婚俗,因此李三坚仍是满脸堆笑的耐心的等在宅第门口。
  此时李三坚宅第门口鼓乐之声大作,无数爆竹已经被点燃,噼里啪啦的,震耳欲聋,前来贺喜的宾客、街坊邻居喜笑颜开的,纷纷善祝善诵,恭喜李三坚、蔡绒雪喜结良缘。
  宾客之中与蔡府关系密切之人较多,而李三坚本家宾客,只叶梦得、刘安节、高二、姚舆、山魁、许彪等寥寥数人。
  而令李三坚感到意外的是叶梦得居然也在京城,并且还专程赶来参加自己的婚礼,使得李三坚颇为感动。
  一名乐师走出迎亲队伍念道。
  在震耳欲聋的爆竹声中,早已安排好的、等候多时的、李三坚请的司仪闻言不慌不忙的答道:“从来君子不怀金,此意追寻意转深。欲望诸亲聊阔略,毋须介绍久劳心。”
  “拦门礼物多为贵,岂比寻常市道交。十万缠腰应满足,三千五索莫轻抛。”一名喜娘吟道。
  “洞府都来咫尺间,门前无事苦遮拦。愧无利市堪抛掷,欲退无因进又难。”帅府司仪答道。
  众人嘻嘻哈哈闹了一阵后,穿着喜气洋洋的翟六、胡五娘捧了些利市钱出来交给了迎亲众人。
  “恭喜大官人了。”乐师、喜娘的欢喜的接过利市钱恭喜的。
  利市钱虽然不多,但总是聊胜于无吧。。。
  接下来就是新娘子入宅仪式。
  此时是阴阳先生抛洒五谷豆钱彩果,引得周围邻居家的小孩儿竞相拾取,据说是为了“厌青羊等杀神”。因为青羊、乌鸡、青牛这三煞在门,新人就不能进门,否则就会损尊长及无子。
  而阴阳先生就是由张道士充任。
  此时的张道士可不简单,不但是在一处道观之中有了立足之地,据说通过高二的引荐,还得到了宋帝赵佶的青睐,赵佶偶尔还请张道士进宫讲道。
  不知道是张道士得到李三坚的“奇书”还是自己道法精进的缘故,抛洒五谷豆钱彩果抛得那叫一个花哨。
  五谷抛在空中,不但久久没有落下,还在空中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花圈,花圈中央的彩果组成了四个大字。“恭贺新禧!”,片刻之后,众人似乎看见了空中出现了两只仙鹤与一些喜鹊,凌空飞翔,使人叹为观止。
  张道士的喧宾夺主,使得众宾客、街坊邻居纷纷鼓掌叫好,大声喝彩。
  张道士道衣被微风吹起,衣决飘飘的,显得异常的潇洒,同时更加得意的玩着花样,使得众人爆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喝彩之声。
  不过张道士的临场发挥,将李三坚的婚事推上了高潮,宾客的欢声笑语声、恭贺声,爆竹的雷鸣声响作了一团。
  此时花轿下铺上青毡花席,一名喜娘捧一面镜子在前面倒行,数个喜娘举着莲炬花烛在一边引导,旁边还有两个亲近的侍女扶持新妇蔡绒雪下轿,踩着地上铺好的席子行走。先跨过一个马鞍,意为“平安”。之后再从秤上迈过,从大门进入。直接到了婚房的床上休息,名曰“坐富贵”。这时候男方之人接待女方的亲戚“亲送客”。“亲送客”则迅速地喝掉五盏酒退走,这叫做“走送”。
  可刚刚将“亲送客”送走之后,李三坚正准备跟随蔡绒雪进入婚房之时,众人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似乎是数匹健马疾驰而至。
  “东林?你怎么来了?”李三坚看清楚来人之人,顿时大喜过望,开心得差点跳起来。
  为首的正是李三坚在这个世上最好的兄弟,岭南曾公明。
  此前李三坚曾经去信曾公明,让他来京师一趟有要事相商。岭南与京城相隔千山万水的,曾公明居然能够赶到京城参加自己的婚礼,使得李三坚心中是既感动,又担心,真是难为他了,真是辛苦他了,只不过李三坚在担心曾公明的同时,也为曾公明胯下坐骑担忧。。。真是难为它了,真是辛苦它了。。。
  “哥哥,兄弟来晚了,兄弟来晚了。。。”曾公明肥胖的身子从马上翻了下来,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曾公明胯下健马受力,也是四蹄一软,差点马失前蹄。。。
  曾公明兴奋的咚咚咚的跑了过来,一把抱住李三坚大喊大叫的,夏季炎热,曾公明身上的汗水浸透了李三坚身上的喜袍。
  你奔丧啊?你来晚了?李三坚简直哭笑不得的,不过李三坚知道这是曾公明真情流露,因此丝毫不在意,也抱着曾公明欢喜的说道:“不晚,不晚,兄弟来的正是时候,为兄欢喜得紧。。。”
  两人此时就如一对久别重逢的情侣般的,使得诸宾客与街坊邻居面面相觑,心中是大为不解。
  难道新科状元有龙阳之癖?可你有龙阳之癖,总得找个貌似潘安的吧?找个像小娘子的男子吧?如此肥胖的曾公明,身上的肥肉都快往下滴油了。。。状元郎居然看得上眼?
  “哥哥,兄弟除了给兄长备了份厚礼之外,还带来了黄教授的贺礼。”曾公明随后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从箱中取出了一副字画。
  “岭南娇子!”这是一副黄涣亲自写的字画,并装裱后托曾公明带到京师,作为李三坚新婚贺礼。
  “教授谬赞也!教授栽培之恩,学生永生难忘!”李三坚感动得拱手向着桂州方向深深的施礼道。
  黄涣是个清官,李三坚也不指望黄涣送什么贵重的礼品了,话说黄涣此时对李三坚的评价岂不是个重礼吗?这个世上还有比这个更重的礼吗?起码李三坚是这么认为的。
  李三坚此时心中是万般感慨。
  “哥哥,我的两位嫂嫂呢?在哪里?兄弟得当面道贺啊!”曾公明随后促狭的对李三坚笑道。
  “慌什么?还未拜堂呢。”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听到了自己将要娶妻与纳妾?李三坚拍了一记曾公明之后,顾左右而言他道:“你们兄弟一场,还需要备什么厚礼?你能来,为兄就万分欢喜了。”
  “嘿嘿,此为兄弟的一点心意,望哥哥不要佛了兄弟之意。”曾公明笑道。
  “好了,山魁帮着招呼下东林,为兄一会出来陪诸位喝酒。”李三坚可没有什么龙阳之癖,还惦记着自己娇滴滴的新娘子呢。
  “今日一醉方休?”曾公明笑问道。
  “醉啥子?休啥子?今日哥老官还要进两次洞房呢,一醉方休了,拿啥子进洞房啊?两位新娘子岂不是要独守空房了啊?我们的推官相公岂不是空欢喜一场?”一旁的刘安节早已是跃跃欲试的,一时插不上嘴,此时终于有机会开口说道。
  “哈哈哈哈!”众人闻言均是笑得喘不过气了。
  李三坚狠狠的瞪了刘安节一眼,就逃命般的冲进了婚房。
  在新郎倌李三坚进入了门上披红挂彩的婚房之后,众人一窝蜂的上前各撕下一小片红绸或红布或红纸去找符二娘讨利市钱去了。
  此时婚房之中只剩下李三坚与蔡绒雪二人了,于是李三坚再也忍不住了,一个虎扑,先扯下了蔡绒雪头上的红盖头,然后将蔡绒雪猛地扑倒在了床上。。。
  “啊!!!官。。。官。。。官人。。。你干什么啊?”蔡绒雪顿时大惊失色,被吓得花容失色,连连尖叫道。
  这也太猴急了吧?众宾客还在外面呢,同时还未正式拜堂成亲呢,他。。。他。。。他就等不及了?
  蔡绒雪拼命挣扎,拼死抵抗,但也架不住如狼似虎的李三坚。
  一时之间,婚房之中衣衫飞舞,如落叶纷飞,婚房之中的气氛也是无比旖旎。
第二百零二章
年年临照
  宋帝赵佶恩赐给李三坚的宅第是个有着二层楼的二进合院的小院子,楼下左侧一间堂屋就被布置成了李三坚与蔡绒雪成婚的婚房。
  此时婚房之外是宾客盈门,是欢天喜地的,而婚房之内也是“热闹异常”,热闹得差点将新娘子急哭了。
  李三坚如饿狼般的将蔡绒雪扑倒在婚床之后,撕扯着蔡绒雪的衣物,只不过。。。
  只不过李三坚
“撕扯”的只是蔡绒雪右手衣袖。
  李三坚将蔡绒雪衣袖撩起来之后,露出了一截皓白如玉的手臂,手腕之上的梅花形红色胎记也就显露了出来。
  李三坚死死盯着梅花胎记是久久不语,似乎是对蔡绒雪的胎记是情有独钟,从而忽略了蔡绒雪本人。
  难道自己夫君是个变态?斜靠在锦被之上的蔡绒雪脸色通红,胸口剧烈起伏,看着李三坚,纳闷的问道:“官人,你。。。你。。。你这是干什么呀?”
  “没什么。”李三坚轻轻抚摸着梅花胎记,转头看着蔡绒雪笑道:“雪儿,你身上这个胎记。。。胎记是怎么回事?”
  李三坚将蔡绒雪扑倒在了婚床之上,此时两人之间是亲密接触,李三坚的鼻子都快碰到蔡绒雪的琼鼻了。
  “什么怎么回事啊?奴家自幼就有的,还能是怎么回事呀?”蔡绒雪闻到李三坚身上强烈的男子气息,顿时就感到一阵眩晕,若在平时,有这么一个男子与自己如此的亲密接触,蔡绒雪早就拼死反抗了,可现在此人可是自己的夫君,因此蔡绒雪顿时就感到全身酥软,同时呼吸也是越来越急促了。
  “哦,是这么回事。”于是李三坚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李三坚自幼梦中就出现了身上带着梅花胎记的仙子,这个仙子在梦中还不断的戏弄、折磨自己,同时此名梦中仙子的相貌还与蔡绒雪长得异常的相像,使得李三坚是纳闷异常。
  李三坚一直对这个梦境是苦苦思索,难以理解。
  难道是上天安排的缘分?
  可这也不对啊,李三坚又转念想到,李三坚的梦中仙子是刁蛮无比,同时武力或者仙力超群,李三坚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在梦中经常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而自己的新婚妻子蔡绒雪却是个温柔贤惠的女子,性格简直是天壤之别。
  “雪儿,难道我们两个早就认识?”于是李三坚开口问道。
  “官。。。人,奴家自幼在京城长大,四岁那年才。。。才随爹爹、娘亲去了岭南,但也只是去了桂州,并未到儋州啊,而官人你在儋州,你我二人怎会自幼相识啊?至于奴家身上的胎记,奴家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反正是自幼就有的,不过官人,奴家姐姐身上也有这么一个梅花胎记,这也是奴家与姐姐今后若有机会重逢唯一的凭据。”蔡绒雪闻言轻轻的答道。
  “你姐姐?现在还没有消息吗?”李三坚是听说蔡绒雪说过有个姐姐,于是问道。
  蔡绒雪微微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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