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斯玛帝国(校对)第77部分在线阅读
两人喝着酒,聊着天,彼此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近。在酒精的作用下两人又黏在了一起,每当杜林偏着头与阿丽莎说话的时候,嘴唇总是不经意间碰到阿丽莎的耳廓,这让她觉得有些痒痒的,这种痒痒除了身体上的,还有来自内心深处的。那个发芽的东西正在快速的壮大,总是在撩动她的心弦。
到现在为止所有的遭遇都让阿丽莎感觉到新奇,感觉到有一种特别的迷恋,她不在意杜林的嘴唇会碰到她的耳廓,也不在意两人之间略显亲密的举动,她很享受这种感觉,无时无刻都处于开心欢乐之中,就像是被泡在了蜜罐里。她没有谈过恋爱,不知道恋爱的感觉是不是就像现在的这种感觉,但是如果一定要给谈恋爱增加一种解释性的感觉,她觉得现在的状态,现在的感觉就是最完美的解释。
杜林把玩着阿丽莎的小手,阿丽莎没有反对,两人就在这样旖旎的气氛中,等待了新一轮表演的开始。只是当表演者从舞台后走进前台的时候,杜林愣了一下,因为出来的并不是歌姬,也不是什么玩杂技的,而是一名很容易热到必须脱衣服的女性职业者。对此阿丽莎也有所疑惑,她偏着头问杜林,这是哪个地方的歌姬,居然穿成这个样子,她从来没有见过。
如果杜林先解释一下再要求阿丽莎离开,那么阿丽莎一定会和他一起离开这里,毕竟阿丽莎对自己的看法还是一个乖宝宝。但是杜林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先要求阿丽莎离开,却没有给出任何的解释,这让大脑在酒精浸泡之后有些异于常态的阿丽莎断然的拒绝了杜林的要求,并且要求杜林解释一下。
杜林只能告诉她,那是一个很容易燥热并且经常热到赤身果体的女人。如果解释到此为止,阿丽莎再不讲理也会主动的和他离开这里,可是杜林又补充了一句,“你不应该看这些。”
这让阿丽莎已经开始冒头的逆反心理被再次激发,她紧紧反握住杜林的手,很认真的望着他,即使她的眼神已经有些迷糊了,“杜林,我是成年人,我有自己的分辨能力和承担能力不是么?我想看看,可以吗?”
杜林沉思了片刻,最终还是坐了下来,两人之间似乎因为刚才的小小分歧又有了一些间隙。阿丽莎的注意力逐渐的转移到舞台上的那个女人的身上,她看着那个女人一边搔首弄姿,一边用一些特殊的舞蹈动作来凸显出自己身为异性的体貌特征时,脸色变得更红了一些,目光也有一些闪躲。
此时杜林握住了她的手,让她莫名的轻松了一些,她也积极的回应,用力反握着。
当阿丽莎看见周围的男人们吹着口哨将一个个硬币、一个个握成团的纸币丢到了舞台上,引发那个女人更加强烈的暗示性动作之后,她突然间明白了为什么走道里会有一个兑换零钱的地方,也明白了为什么会有专门的盒子来盛放这些零钱。
感觉到有些口干舌燥的阿丽莎又抿了一口猩红主教,用杜林梦境中的那个世界来解释的话猩红主教应该是一杯有五十度左右的高度酒,阿丽莎解开了外套的扣子,她在放酒杯的时候主意到了桌子上放着钱的盒子,不知道是在怎样的心态驱使下,她拿起了一小把硬币,望向了杜林。
“如果你高兴的话,你可以做任何事情!”,当一个女孩开始因为逆反以及酒精出现一些违背常态的事情时,最好的办法是及时的将她从危险的边缘拉回来,而不是刻意的放纵她。当然如果以当事人的角度来看,规劝是一种对他们意志的羞辱,只有放纵才是对他们的肯定。
阿丽莎兴奋的将大概七八枚五十分的硬币丢到了舞台上,骤然而降的硬币雨让卖力舞动的女人更加的燥热起来,她望向了阿丽莎,以及坐在阿丽莎身边的男孩,用极为魅惑的眼睛眨了眨。不得不说这些女人都有着极高的职业道德和职业素质,她们不会因为投掷钱币的客人的性别而采取不同的态度,即使投掷钱币的是一个女孩。她的眼睛充满了一种诱人的东西,卷在唇边的舌尖滑过嘴唇,让阿丽莎心里有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就像是被那个女人舔在了心头上。
她微微颤了一下,又投出去十多枚硬币,如此豪掷顿时引起了其他客人的血气,又是一阵钱雨,感觉到差不多的女人浑身大汗,忍不住脱掉了上身的衣服来纳凉。在一片鬼哭狼嚎兴奋的嚎叫声中,阿丽莎兴奋的将三张一块钱的纸币握成了团。
杜林在梦境之中见过有一句话,他觉得很有启发——如果你真的爱一个女人,就把他当女儿去养,给她你所有的宠爱。
杜林没有阻止过阿丽莎,无论他爱不爱她,在时间一点一滴的推移中,女人满身大汗的在客人们的嘘声中结束了本场的表演,她临走的时候还对阿丽莎抛了一个媚眼,她没有喝酒,而且还站在台上,理所当然的知道谁才是今天晚上最大的金主。她在上台之前幻想过可能是一个中年的男性,但是没想到却是一个女孩。
如果那个女孩要来后台的话,她不介意和女孩有一个别样激情的夜晚。
不过很可惜,女孩不是猎手,杜林才是,而且目标就是那个女孩。
喝完了两杯猩红主教的阿丽莎已经有些醉了,能有这样的酒量就是杜林都觉得有些吃惊,一百五十毫升的杯子整整两杯,比一般的男人还要能喝。当然,即使再能喝足足三百毫升灌下去也该醉了。杜林搀着阿丽莎走进了舞池里,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运动一下,散散酒气。
舞池的灯光昏暗,如果不是紧贴着对方可能连近在咫尺的人长什么样子都很难看见。经过酒精和一场别开生面的表演洗礼之后,阿丽莎真的醉了。两人紧紧的搂在一起,随着音乐在舞池中慢慢的摇晃,紧贴的身体在如此特殊的氛围下让两人内心世界逐渐升温,有一丝倾诉萦绕在两人的身边,气氛也变得暧昧起来。在此期间杜林还没有发动下一步,阿丽莎就主动的索吻,甜蜜之吻。
等一场舞结束之后,杜林搀扶着阿丽莎离开了酒吧,他要送她回去,还有些事情需要做。他把阿丽莎送到家门外的时候,阿丽莎的酒劲已经彻底的发作,整个人都挂在了杜林的身上。为她打开门,把她送上楼,帮她脱掉了充满了酒气和烟味的外套,把她丢在了床上。看了看怀表,他有些后悔今天灌的酒太多,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已经昏睡的阿丽莎突然醒过来,拉住了他的胳膊。
“我……好难受。”第一次玩到这么晚,还是在酒吧玩到这么晚并且有一定轻微洁癖的阿丽莎浑身都不自在,一股股呕吐的欲望冲击着她的心灵,在酒精的麻醉之下没有任何坚守的就张开了嘴,一大口夹杂着胃酸的东西就喷了出来。很难闻,但是呕吐之后她似乎清醒了一点,脸色红的都能滴出来水来。
没有任何犹豫的,她做出了一个决定。
她的眼睛仿佛随时随地都能冒出水来,一波波动人的眩光在她的眼睛里回荡,她舔了舔嘴唇,用几乎呢喃的声音表达着自己内心最迫切的想法,“我想……洗澡,帮我!”
杜林轻叹一声,将她横抱起来放在沙发上,走进浴室拧开了浴缸热水的阀门,并且将沾染了呕吐物的被子丢进了水池中。他走到阿丽莎身边,温柔轻盈的帮解开了她的衣服,如同对待一件艺术品一样将她剥的干干净净,然后抱着她走进了浴室中。
酒不是好东西,因为酒里面有酒精,在各种各样多种因素的促使下,两人在一起度过了一个非常不同的夜晚,而杜林也在阿丽莎迷迷糊糊之间,拿到了自己所需要的一切信息。他也喝了酒,但是不多,清晨他为阿丽莎做好了一份简单的早点之后留下一张纸条便果断的离开了,阿丽莎是一个好女孩,但是这不是他需要的东西,因为他的时间不多了。
第一百七十四章
准备
回到农场的地窖中时都佛已经找来了一个老锁匠,是瓜尔特人,现在以杜林和同乡会的情况来看只有瓜尔特人是值得信任的,诸神与先王的审判就如同一道悬挂在瓜尔特人头上的利剑,没有任何人敢于承担被审判的命运去背叛同胞,至少在没有足够保证他们生命安全的情况下,他们绝对不可能出卖任何同胞。
老锁匠已经围绕着铁箱子的两个锁孔和一把钥匙研究了一晚上,他布满伤痕和老茧得手里攥着另外一把钥匙,一把与众不同的钥匙。他的脸上挂着一丝丝兴奋的表情,就像是在炫耀一般将两把钥匙放在了一起,“受人尊敬的杜林先生,您看,这是我的研究成果。”老锁匠用上了“研究成果”这样时髦的词汇,说明了他此时内心的兴奋。
以他对锁具的见多识广,又如何看不出这个箱子的不凡之处?而这也是他的优点所在,他没有问这个箱子来自什么地方,也没有考虑过开启这个箱子是不是合法,他很聪明的规避了一些自己不应该知道的事情,来保证自己的安全。每一个存活的老人都是一本厚厚的经验之书,他们丰富的生活阅历的确值得年轻人学习。
杜林仔细的观察着他手掌上托着的两把钥匙,一把是舒伯特的,一把是老锁匠自己打造的,但是老锁匠打造那把钥匙和舒伯特给的那把钥匙完全不一样。老锁匠的钥匙上没有任何的齿度,就像是一个金属小棍前面黏上去一块长方形的小铁片。在杜林疑惑的目光中,老锁匠将自己打造的钥匙轻轻的插入到钥匙孔内,然后用力但是缓慢的拧动起来,拧了好几次之后,他将钥匙抽了出来。
这个时候杜林才发现,那把钥匙最前面其实并不是一个完整的铁片,而是由十几根细窄的铁条敲打在一起所形成的大铁片。此时这些铁片中有一些已经弯曲了,有一些只有部分弯曲,老锁匠用刻刀在那些弯曲的地方画上了一个印子,然后剪掉的那些多余的部分,在敲打整齐之后蒙上了一层薄薄的不知道什么东西,加热后这些细窄的小铁条又成为了一体。
“这是一种硬度很高的蜡,我们经常用于制作钥匙脱模的原型。”老铁匠解释了一下,再次将钥匙插入钥匙孔内,重复了好几次之后,他将最后一次调整过的钥匙,和舒伯特拿出来的那把钥匙放在了一起,置于杜林的面前,“受人尊敬的杜林先生,您看现在这两把钥匙,还有什么区别吗?”
杜林仔细的辨别着两把钥匙,甚至拿到手里叠在一起仔细的分辨,从齿痕上来看,两把钥匙的齿痕几乎严丝合缝的一模一样。杜林惊叹的将钥匙还给了老铁匠,拍了拍他的肩膀,“非常感谢您的帮助,这让我们省下了很多的事情,解决了我们时间不足的问题……”,说着他沉吟了片刻,“我会给您一笔足够您和您家人使用很长一段时间的报酬,同时我希望您可以对此事闭口不提。”
老锁匠深深的鞠了一躬,没有任何口头上的感谢,但是杜林以及所有人都相信,他不会背叛这里的人。
杜林的时间不多了,这不是他对自己的要求或者开玩笑的说法,实际上按照时间来计算,在今天晚上特耐尔的押运车应该到达奥尔奥多,但现在押运车已经被抢劫了,自然不可能按时到达。最迟在明天晚上,奥尔奥多方面就会派人迎接搜寻,不超过五天时间特耐尔城的帝国中央银行就应该接到押运车失踪的消息。
到了那个时候银行的守卫力量必然会得到增强,同时帝国中央银行的应急小队也会开始运作起来,他们会搜寻任何蛛丝马迹来寻找那辆失踪的押运车。任何作案的过程都不可能被完全的清扫干净,只要有一丁点足以用于判断的证据,想要对金库动手就会变得难上加难。所以杜林需要在五天时间内,完成对金库的抢劫计划。
这是很关键的五天,每一分每一秒都需要有周密的安排。
暂时让老锁匠去处理那个该死的箱子,杜林把其他人都召集到了一起,把自己昨天去现场踩点的所探查到的信息都告诉了众人。
“强攻是绝对没有任何胜算的!”,杜林直接否决了最初的计划A,他将一个凭借自己印象手绘的银行大厅平面图铺在了桌子上,并且标注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根据我昨天的观察,银行里一共有十二个柜组接待处,这些接待处都有一个直接通往地下金库分拣处的通道,用于将现金直接存入地下金库。”然后他拿着笔在一个方块上花了一个叉,“这里就是通往地下金库唯一的通道,由一共四名持枪护卫守护,他们的警惕性很高,至少比他们高多了。”杜林看了舒伯特一眼,别人的目光也集中在他身上,让他有点尴尬。
“进入这个电梯需要钥匙打开电梯外的铁门,这个钥匙在值班经理的手里,而且钥匙他们不会带回家,也不会装在身上。他们用完之后会悬挂在经理室门后的一个钩子上,所有银行内的人都能透过玻璃的落地窗看见那把钥匙,这也就杜绝了盗取的可能性。可以说中央银行的各项措施都布置的非常完美,可能他们以前在其他地方被人抢劫过,所有在这方面他们特别的用心。”
杜林猜的很对,帝国中央银行作为耀星帝国最大的经济体,被抢劫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他们情愿用价值几百万的建筑和严酷的规则去守护可能只有一百万的保证金,也不会放任自己的地盘受到别人的凌虐。
他将笔放在了桌子上,气氛有些凝重,本来以为可能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中央银行,没有想到居然有如此完善的建筑体系和制度体系,这让所有人对接下来的行动感到了沉重,这不是一个简单的任务!
杜林环顾一圈,突然洒然一笑,“都怎么了?我只是说强攻很难,但是没有说过我们没有一丁点的办法,不是吗?”,所有人的目光一刹那都集中在杜林的身上,一旁的老锁匠就像是一个聋子一样,专心致志的尝试着开启那个该死的箱子。
“虽然没有办法强攻,但是我已经有了另外一套方案,只要不出任何的问题,就绝对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完成我们这次抢劫计划……不,不是抢劫,而是领取。当然,这需要舒伯特你的帮助,为了让你毫无后顾之忧,都佛……”,杜林一声喊,都佛立刻挺直了脊背,杜林努了努嘴,说道:“你去把舒伯特的家人都接到安全的地方,等事情结束了之后送他们去其他城市。”
都佛点了点头,直接转身离开,舒伯特脸上有些发白,但是在这种环境下,他没有任何反对的理由和胆量。
“何塞,从今天起你就是第三个组长,带人去找几名靠得住的裁缝来,手上的活一定要好。”
“萨维,带着你的队员去给我盯死普朗多,在我们行动完成之前,他如果有任何异动第一时间告诉我。”
“艾尔利斯,去野外把那辆该死的车和我要的东西都带到农场来,顺便找几个活络的会修车的小子,我们需要那些东西!”
事项的分配和安排让地窖中除了杜林之外只有老锁匠和舒伯特三个人,舒伯特有那么一瞬间考虑过要不要离开这里,或者抓住杜林去立功,但是很快他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因为都佛去“请”他的家人了。他不敢保证这些抢劫了押运车之后还不满足,还妄想着要抢劫银行金库的疯子们会不会把他的家人都杀了还要报复他,所以他只能选择沉默。
就在舒伯特极为矛盾的时候,一声他熟悉的金属摩擦声响起,咯噔一声,箱子开了。
杜林立刻走过去,望着箱子里摆放整整齐齐的十七沓百元大钞满意的笑了起来,如果这些钱都是零钱就更完美了。不过也没有什么关系,只要是钱,总有门路可以用出去。
这个世界百元大钞流通的非常少,在一些发达地区甚至有这样一种说法,当你收到百元大钞的时候立刻报警,说不定就能因此而受到表彰和奖励。
这是因为百元大钞基本上只在银行的交接中进行流通,在市面上几乎很难看见百元大钞的身影,流通大多数都是五元、十元、二十元和五十元面额的纸币。所以如果有人拿出一百块面额的钞票,一张两张倒还好说,但是只要一多,绝对是有问题的。
杜林随手拿出一沓点了三十张,塞进了老锁匠的口袋里,老锁匠一愣神之间激动的浑身发抖。三千块对于他这样的老锁匠来说可能等于几十年的收入,有了这笔钱他以及他的家庭窘迫的生活立刻就会得到改善,就算说杜林改变了他一家人的命运也不为过。他没有说出感谢的话,只是更加用力的为杜林打开第二个箱子,来感谢杜林给予他和他家庭的帮助。
第二个箱子只用了十分钟就被打开了,里面有没有第一个箱子打开时震撼人心的画面,只有一个个拳头大的小袋子或是一个个装着文件或是其他什么东西的长布套。
第一百七十五章
开始
清晨,一辆押运车缓缓的从城外驶入特耐尔城内,一些早起的市民对于这辆与众不同的车早已万分的熟悉。它静静的就像是河里的一条鱼,安静的游走在属于它的河道中。当这辆特殊的押运车按照制定好的路线计划来到了银行后面的大门,负责看守的门卫拦住了这辆车。即使他知道这辆车就是特耐尔城帝国中央银行自己的押运车,可是严格的规章制度让他必须严格的按照流程规范的完成每一个步骤。
驾驶室里是一个陌生人,他没有见过,但是他并不在意。从特耐尔到奥尔奥多有两天的距离,再开回来就是四天,银行的规章制度中不允许司机长时间的疲劳驾驶押运车,以免在路上出现险情。大多数情况下都是这边的人和车子过去,然后那边的人押送需要运输到特耐尔来的箱子和这边的车子一起回来,但是这边的人会在那边休息两天后再返回这边。
但是必须有这边的人随车一起回来,证明整个押运过程没有发生意外情况,同时也需要证明这些随车人员的身份。
门卫来到了后面,敲了敲车厢并且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车厢门开了,舒伯特一脸疲惫无奈的笑了笑,这种笑容门卫很熟悉,四天时间的往返路程的确能让一个人疲惫不堪。他有点同情的和舒伯特打了一个招呼,然后望向了车厢里面坐着的另外三名护卫。这三人脸上冷漠的表情以及对他不理睬的态度让门卫有些无可奈何的同时,也确认了这些人的身份。
分行来的人都是这个德性,总是觉得自己高人一等的臭屁模样,也不用脑子想一想,真有区别的话他们还只是一个护卫吗?同样没有什么好脸色的门卫在门禁表上勾了几个选项,拿出钥匙打开了打开,让这辆押运车开了进去。等车子转弯消失在车库里之后,他推上了车门,躲进了门卫岗亭里,叼着烟继续浏览起一份有些陈旧的成人画报。
这可是一个好东西,能够在困乏的时候提神,还能让自己度过枯燥无聊的工作时间,几乎是绝大多数门卫们最钟爱的东西之一。
押运车进入了车库之后,银行方面的接待人员及时的出现在卸货平台上,银行的一名经理人从舒伯特的手里接取了清单之后皱了皱眉头,清单上有一些东西是特耐尔之前没有申请的,但是被发送了过来。相反的是有两样申请的物资却没有出现在清单上,如果不是分行那边弄错了清单,那么就意味着可能在接下来一段时间里,有官司要打。
这份清单上罗列着一些客户存放在银行的贵重物品,有些人的要求比较高,比较麻烦,要求将东西储存在坎乐斯州的帝国中央银行分行的保险库内。其实也不仔细想一想,特耐尔的保险库和奥尔奥多的保险库有什么区别?两边的建筑和施工方案都是相同的,完全没有任何的区别,却非要人工的增加运输风险,真是多此一举。
虽然对这种要求有些反感,不过帝国中央银行以客人就是天主的服务理念还是促使每个分行、支行都在尽可能的解决客户的问题而不断的努力,也让中央银行在新党的统治下继续领跑整个银行业。
申报的物品没有随车回来,极有可能是被分行的某些大人物看中了,或者涉及到某些案件中,暂时被扣留了。这样的事情也不是发生了一次两次,早已习以为常。曾经有一名老人存放了一枚古代某国的王冠,后来被一名大贵族看中,以“涉嫌盗墓案”为由将这个王冠扣了下来,生生拖到对方死亡之后进入流程,最终成为了这位大贵族收藏中极为有名的一件藏品。至于涉案的物品就更多了,不是每个人都有能力和帝国中央银行这样的庞然大物对垒的,往往最后拿了一笔补偿款之后只能忍气吞声。
经理在清单上签了字之后将清单正本保存了起来,将副本交还给司机,副本还需要带回奥尔奥多的分行存档。
在三名护卫的保卫下,两个铁箱被搬上了推车。按照正常的程序,这次押运到此应该就算结束了,这些来自奥尔奥多的护卫在休息一天之后就要返回奥尔奥多,但是因为这次清单里多出了几件物品,所以他们还需要亲眼看着这些东西入库并且在另外一份文件上收集签字后才能离开,所以他们将和经理一起,押送这两个铁箱子进入地下金库。
杜林抱着枪,拉低了帽檐,站在艾尔利斯和都佛的身后,缓缓的从后门进入了银行的大厅。他一眼就看见了阿丽莎,阿丽莎整个人显得无精打采,望着银行的穹顶一个劲的发呆。
自从那天早上她从睡梦中醒来之后,整个人一瞬间就不好了。
对于失身这件事其实她并不是很在意,一个女孩都已经十九岁了连恋爱都没有谈过对于这个社会中年轻一族来说都是一种可怜的人,她的一些同学、朋友在十五六岁的时候就经历过那个环节,只有她拖了几年后在迷迷糊糊中完成了这一壮举。让她感觉不好的不是自己生理和心理上的变化,而是杜林那个混蛋居然消失了。
他所做的一切就好像是为了骗她第一次那样所做出的完美表演,让她恨的咬牙切齿的同时,也深感社会的复杂。只有受过伤的雏鸟才会明白巢穴的安全,此时的阿丽莎已经写好了一份辞职信,她要回奥尔奥多,再也不愿意和杜林那个混蛋待在同一个城市里了。
这几天她寻找过杜林,还打听过这个人,但是她的生活圈子格外的狭小,自然没有得到任何消息。伤心肯定是有的,但是要说有多伤心也未必,毕竟只是第一次接触的家伙,可能很绅士、很幽默、很体贴……
真是该死的家伙!
她收回了目光,她打算等会就去和经理说,她要离开这个让她伤心的地方。她觉得自己可能会很快忘记在这里的不愉快,但也有可能会一辈子都永远的记得。就在她整理文件的过程中,有一行人与她擦肩而过,她愕然的抬起头望向身后离自己最近的一个背影,就在那个人从她身边走过的那一刻,她嗅到了一种叫做“杜林”的味道。
不会错,一定是那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