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斯玛帝国(校对)第298部分在线阅读
亨得利熟练的摆弄着手中的刀叉,他露出一个无辜的眼神,“不管是谁,肯定不会是我,不过我要感谢这个人,他为我们解决了大麻烦!”
三人相视一笑,点头赞同了亨得利的说法。他们一开始只想着要坑杜林,顺便还从他的手中拿到了额外接近一百万的“手续费”,坑了杜林这么多钱杜林闹是一定会闹的。最开始时他们没有想到杜林居然还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在奥迪斯市施工事故之后他就被罢免了,他悄无声息的来到了西部,所有人都把他看做了失败者。
大家对他的分量有些低估。
可是前几天的新闻还历历在目,如果他真的把这件事闹大了,首先要倒霉的就是西矿会,哪怕西矿会已经找到了足够的理由拒绝杜林申请的仲裁,但是这个事本身就有很多值得人们关注的地方。现在这些麻烦都被那群可爱的刺杀者们解决了,杜林正在抢救中,据说最危险的一颗子弹差一点就击碎了他的脑袋,在他左侧外耳上侧擦出了一条痕迹。
三人说着雅古尔山那边的事情,很快亨得利支付了账单之后三人站起来准备离去,下午他们还会组织一场小型的西矿会内部会议,讨论关于加强雅古尔山管理方面的工作,争取从州政府那边拿到许可,由西矿会来管理雅古尔山的开采规则。一旦这个想法能够实现,西矿会在西部的实力将进一步的增强,就连那些淘金者都要遵守西矿会的制度。
此时已经是二月底三月初,天气已经解冻,春天也不再遥远,路上的行人们越来越多,脱掉了沉重的棉衣皮草,让所有人好像都是松了一口气一样。
就在三人最后互相告别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间有两名穿着亚麻色风衣,双手插在风衣的口袋里,带着礼帽,将帽檐压的很低的行人走了过来。在与三人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他们纷纷掏出了隐藏在口袋里的手枪,对着站在路边的三人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两把手枪的供弹器都被完全打空,两人才丢下武器转身快速的跑进了旁边的巷子里,消失不见。
行人们的尖叫声以及警车的警笛很快就组成了一道特殊的乐章,给已经乌云盖顶的西部,又增加了一抹阴霾!
刺杀、爆炸、车祸,整个西部仿佛一下子就乱了起来,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内阁,内阁震怒之下,三个州的州长在电话中忍受了长达半个小时的唾骂。最后,帝国国防部部长告诉他们,如果一周时间里找不到任何线索,那么整个西部都要进入军事管制状态。大量的恐怖袭击给整个社会带来了巨大的影响,就连南方一些城市都受到了波及。
没有人喜欢战争,西部正在爆发的恐怖袭击就像是战争前的前奏,让所有人的心脏都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着,逼着他们回想起二十多年前惨烈的战争!
国防部给西部三个州下达了最后通牒,但是依旧在时间还没有到达之前就给西部军区下达了镇压暴乱的命令,并且还有更进一步的通知。
门农的车在半路上就掉头转向,现在他根本没有时间去看望杜林的伤情,同时他也感觉到西部开始逐渐的不受自己的控制。让他更加想象不到的事情,还远远的没有结束。
下午三点十五分,一列由帝国东海岸出发,终点是帝国西海岸新太洋佐尔敦港的蒸汽机车进入了西部。在这列蒸汽机车进入西部的第一时间,就被一群人盯上了。
其实在过去,如果一辆蒸汽机车在西部被劫掠绝对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能够平安的穿越西部才是一个奇迹。在这片广阔的土地上有太多依靠着铁路生活的马匪强盗,对于抢劫蒸汽机车他们早就有了属于自己的一套成熟方案。直到新时代到来之后,这种情况才出现好转,资本家们为了确保自己的货物不会被半路抢劫,他们在蒸汽机车上拖挂了武器搭载平台,这在旧社会是完全想象不到的。
但是今天,过去发生过的事情将再一次上演。
这些马匪有着与帝国公民截然不同的发色、瞳色以及相貌特征,他们都是来自世界各地的奴隶。在杜林的安排下他们得到了自由,并且积极的想要为那些依旧受到迫害的同胞们贡献出自己一些微不足道的力量。直接攻打一座矿区是非常不理智的,矿区营地的建设之初,就会考虑到遭受外部攻击的可能,一个个营地就像是军事禁区一样难以攻入,除非牺牲数倍甚至是十数倍于护矿队的人数,才有可能攻入到矿区内。
所以这些为了自由而战,并且得到了一个叫做“自由阵线”代号的家伙们,他们将解救火车上从东海岸那边运送过来的三千多奴隶,哪怕为此他们可能牺牲在这场袭击当中。
西部有河流,但是分部并不密集,稀稀拉拉的这里一条那里一条,人们往往会在河边形成居住点,最后演变成为城市。蒸汽机车经常在城市外围进行补给,有时候在戈壁上有水源的地方也有补给站,这次袭击的地点,就在西部的中部偏东的位置,一个没有名字的野湖边上,这里就是一个补给站。
当传讯的人骑着快马冲进补给站的时候,所有人都开始准备起来,随着远处不断升腾的烟柱越来越近,这场战斗也即将打响。
蒸汽机车的速度开始减慢,列车长将刹车闸拉到最低时,列车在金属的摩擦声中缓缓停下来,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将帽子戴好才从列车中跳了下来。比起列车里狭小的空间,他更加喜欢脚踏实地的感觉。
他瞥了一眼补给站旁边穿着牛皮背带裤的两名工人,有些诧异的问道:“麦克到哪去了?我好像没有见过你们?”
其中一人懒洋洋的回答道:“鬼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有事吗,体面人?”
列车长忍不住摇了摇头,体面人是西部这些工人对来自其他地方人的称呼,听上去好像是在称赞他们,可实际上却在讽刺他们。
“我需要埃世佳二号催化剂,二十五加仑。”随后他拿出了一沓钞票点了起来。
在催化剂和曜晶的反应中最先被消耗掉的是催化剂,或者说是中和掉了剧烈的反应,会让反应变得不温不火。对于民用来说这样的反应虽然有点欠缺但不是什么大问题,可对于蒸汽机车这样的大家伙显然就不够了。每次在补给站停靠蒸汽机车只需要两种东西,催化剂和水。
两个工人心里一紧,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两人懒散的站起来走进补给站的小房子里,之前搭话的那个人问道:“是我们帮你换上,还是你们自己换?”
“当然是你们帮我换,难道我要亲自做这件事?”,列车长皱了皱眉头,这些人远远不如麦克那么干净利落,他低头再次看向手中的钞票时,忍不住抱怨了一声,“该死,我数到多少了?”
整个补给过程会持续大约十五分钟左右,在替换反应微弱的催化剂时需要先将这些催化剂排空,然后才能导入新的催化剂,这里面还包括了一次简单的动能仓清洗——其实并不复杂,用专门的清洗喷嘴插进动能仓,将仓壁内用清水喷洗一次即可。
在这个过程中,列车上会有一个短暂的休息时间,一些坐的厌烦的人也会下来走走,如果是游客,可能会购买一点这里出售的特产,或者购买一些食物和水。
那些兜售商品的补给站工作人员心不在焉的卖着东西,他们的视线始终停留在每一节的车厢上,当他们发现从第九节车厢开始的整列车的最后都没有动静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这批送来的奴隶关押在什么地方。
一名小伙子捧着兜售商品的盒子跑到第九节车厢敲了敲车厢门,“里面的先生、女士们需要购买一些东西吗?我们有香烟和面包,还有新鲜的培根和饮料……”,他说着又砰砰砰的砸了几下车门,车门哗啦一声从里面打开了,一个长相凶恶的人揉着眼睛探出了脑袋。
“该死,滚开……”,他有些不耐烦,可能是被吵醒了,所以有些脾气。
下一秒,一颗子弹从的他的下颚射了进去,整张脸都开始了变形,左边的眼珠子都喷了出来,子弹最后击碎了他的后脑勺,将血浆喷了一车顶。
短暂的寂静之后就是猛烈的尖叫声,列车长一转身的时候,一把枪抵在了他的腰上,“如果我是你,我什么都不会做!”
第六百二十五章
每个人都有烦恼
哪怕这些曾经的奴隶心中怀揣着对帝国,对这些奴隶贩子们的憎恨,让他们能够毫不犹豫的开枪击杀面前的奴隶贩子,但他们依旧做不到像一个真正的军人那样具备出色的军事素质。
从车厢内射出的子弹直接撕碎了那个年轻人的脑袋,五颗尖锐的金属碎片要了他的命。其实他完全可以不必死在这,只需要稍微躲一下即可,可问题是他没那么做。
立刻有数十人从补给站的房间里端着枪冲了出来,一些人向天空开着枪,要乘客们都滚回车厢内,另外一群人则开始进攻每一节的车厢。他们在进攻之前也会喊话,让里面的人投降并且确保对方的安全,不过这种行为收效甚微,特别是他们的同伴一露头就被打死的情况下。如果车厢外是帝国的军人或者警察,他们可能会投降,至少他们不用担心自己会被杀害。
可外面这群人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是军人、警察之类的,这估摸着就是黑吃黑了。不要指望天主能够在你活着的时候伸出手帮助你,就像你永远都不要指望他在你死后不把你推进地狱,这句话还是十分有道理的。与其反抗都不反抗一下迎接死亡的到来,不如拼一下,说不定能打赢呢?
混乱的枪战持续了很长时间,刺鼻的血腥味让乘客车厢里充满了哭泣的声音和咒骂的声音——不是咒骂车厢外的那些“劫匪”,而是咒骂那些哭泣的人,让他们闭上嘴巴,不要把劫匪吸引到车厢里来!
人性有时候就是这么有意思,我们对待善良的一方要体现出我们的强硬和权威,对待恐怖暴力的一方,要尽可能的妥协满足。不是人性的扭曲,而是人真正的成长了,懂得什么时候该表现出怎样的特质。
持续了二十多分钟的枪声最后彻底的平息下来,所有车厢门都被打开,“劫匪”们面色铁青的看着车厢内的一切,就如同他们所遭受过的那样,宛如一个地狱。那些稍微年轻一些的女人们卷缩着身体藏在车厢的角落里,要么对外界的变化无动于衷,要么有些疯疯癫癫。男人们和孩子们也充满了麻木,病态的脸上是一种绝望的灰色。
“我的同胞们,你们自由了!”
这句话被翻译成了二十多种语言在每一节努力车厢内散播开,这些衣不蔽体的人们逐渐恢复了神智,眼里有了神采,他们不敢置信的看着发生的一切,但事实却真的如此。
当所有的奴隶都被解救转移之后,这伙人才快速的离开,列车长胆战心惊的在补给站等待了十几分钟也没有看见人回来后,才完全的松了一口气。他让乘务员帮助自己更换了催化剂,发动列车以最快的速度冲向下一站。
奴隶列车被劫的消息在西部不胫而走,不过每个知道这件事的人对待这件事情的态度都不完全一样。
矿主们知道了这件事,表现的非常淡定,甚至可以说冷漠。那些奴隶贩子损失的再多也都和他们没有关系,他们觉得劫走了奴隶的人可能是西部本地的马匪强盗,不知道是哪一伙太穷了,穷到连几十上百块一个的奴隶都不愿意放过的程度。混成这个样子,还不敢劫掠矿区,这群劫匪只能用废物来形容。
马匪强盗们知道了这件事,一个个都在猜测最近是不是有哪位大人物开了新矿,拿出了一个大订单给自己的同行,这才让同行去劫掠了那辆蒸汽机车。有些矿主迫于压力急需开采一处矿藏的时候,根本来不及给奴隶贩子下订单等待下一次的交易。所以他们就会开出花红悬赏令,或者直接指定某一个相熟的犯罪团伙,让他们为自己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当然为此多付出一部分的钱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劫掠蒸汽机车风险这么大的事情,回报理所当然的也要高一些。
官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无非是在痛苦的头痛中又增加了一丝疼痛,反正麻烦就像是虱子,有一个两个的时候可能会让你觉得浑身不舒服,但是虱子多到了一定程度,一个是难受,一堆也是难受,逐渐习惯了难受反而就不难受了。
至于门农……,他头疼的不是这件事,是另外一件事。
前几年他用了一位血色黎明的老人作为前进党的党鞭,来维护自己正统的形象地位,但是很快他就与这位党鞭产生了一些理念上的冲突。他选择了激进的方式带领前进党尽快的参与到这场政治游戏里,并且希望能够尽快拿到州长的位置,然后争夺帝国无上的权力宝座。可是党鞭,也就是沙普克老先生却认为门农的步调跨的太大,与资本家合作就像是把房子点着来取暖,一不小心就会让胯下诞生一股撕裂灵魂的痛楚。
两个人不同的看法也让前进党在成立了党派之后第一次出现了巨大的分歧,最后门农让自己的秘书去说服了沙普克。如果前进党的领袖是克斯玛先生,沙普克可以为了让他清醒过来牺牲自己,但是现在的首领只是门农那个马贩子,沙普克先生并不打算为他去死,于是带着一批有着共同理念的人离开了前进党归野。
就在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的时间里,沙普克突然间站出来发声,他直接质疑了门农在西部的政策是否能够继续顺利的进行下去,其次质疑门农成为前进党的领袖,是否属于正统的传承。换而言之,沙普克认为门农窃取了血色黎明的利益,他不是一个好人。
如果是别人质疑这些问题对门农造成的困扰绝对没有沙普克来说这些话造成的困扰大,沙普克从血色黎明成立的第一天就是成员组织,可以说他是血色黎明的元老、创建者之一。他的话具有很大的权威性,远非门农这个马贩子可以比拟的,前进党党内再次出现了一些不和谐的声音,有人认为现在的门农已经远离了大家最初的想法——改变这个时代,让所有人都生活的幸福美满。
尽管所有人都知道这就是踏马的一个扯淡的初衷,但是再怎么扯淡,这也是血色黎明建立的“纲领”。
门农近几年来和资本家大肆的合作,通过与资本家联手剥削压迫西部的工人阶级获得了资本阶级的友谊,以出卖西部所有人的利益为杠杆撬动了自己在政治舞台上的势力。他的行为,他的做法,已经严重的违反了纲领,沙普克的一席话立刻让一些人产生了动摇,而且这些人还都是前进党的中坚成员。
门农非常的善于伪装,他让自己的所有行动看上去都是在为大家创造一个美好的时代,比如说三保政策。但是反过来仔细的想一想,他所有的政策的背后,都多多少少出现了一些资本家的影子,他已经背叛了纲领,背叛了血色黎明的初衷。
当然,人性总是复杂的。有人追求纯粹的理想化世界,有些人却愿意脚踏实地的站在土地上。有人反对门农,那么自然而然的就会有一群人支持门农,这些都是在门农登上政治舞台之后的既得利益者。在过去他们时见不得光的极端组织成员,现在他们可以穿着笔挺的正装,油头粉面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人们的面前,并且掌握着或大或小的权力。
他们不再是下水道里苟活的老鼠,而是生活在阳光下的人,他们发自内心的支持门农,并且希望门农能够继续走下去。
突如其来的党内危机已经出现了分裂的苗头,一旦前进党内部有一部分人脱离党籍,这将成为门农最大的政治污点,也将影响到他接下来所有的计划。
他必须尽快的解决这件事,在全国人民的目光都集中在西部之前!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门农此时可谓有些狼狈,与平日里一直维持自己的形象有截然不同的变化。他亲手撕开自己的领子,揉着自己的头发,弯着腰坐在椅子上,低声的嘶吼道:“把我弄臭了对你也没有任何的好处,沙普克!你当不了领袖,不会有人愿意跟着你走,我失败了,就意味着我们所有人都失败了!”
“这不是我想要的成功,门农。”听筒里沙普克的声音虽然衰老,但非常的坚定。
门农突然直起身抓着自己手边的烟灰缸狠狠的丢了出去,“那你想要什么?金钱?权力?地位?女人?还是踏马的一个射穿你脑袋的子弹?!”
“告诉我,你这个混蛋,你到底要如何才能够停下你正在做的蠢事!”
“我们认识三十年了,我从来没有想过第一个在背后捅我一刀的人是你,沙普克!”
电话另外一头的沙普克笑了起来,“是二十六年三个月十一天,另外我需要提醒你一句,你永远都是那个把驮马装扮成健马卖给我们的奸诈马贩子。”
“猩猩穿上了人类的衣服,也不可能变成人,门农先生!”
第六百二十六章
暴走
“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要知道我们共事了这么多年,难道你想要亲眼看着我和前进党因为我们理念上的一些分歧而堕入深渊吗?”,门农还在做最后的挽救,他不甘心一切都变成这个样子,“我们双方各退一步,三年,三年后如果我做不到我说的那些,如果不能给西部带来一些改变,我会主动辞职。”
“十三年又九个月二十二天前的那个晚上你也是这么肯定的向所有人保证,我们会成功的,会把这个世界变成我们理想中的样子。但是你失败了,门农,你丢下了七千多个勇敢的战士带着人们跑了,我居然可耻的离开了那个战场,现在想起来我真应该死在那。所以不要在用花言巧语来欺骗我,我是不会再相信你了!”
十三年前门农带着一批有理想有血性的年轻人在西部发动了一场武装变革,他们在三天内非常成功的打下了七座城市,然后门农要求集中优势力量主动去进攻驻扎在西部陆军基地的帝国陆军,并且信誓旦旦的保证对方可能还不知道他们已经离开了城市前往他们的老巢。只要能够打下陆军基地,门农敢说他绝对能够彻底坐稳西部,数不清的武器和资源补给足以支撑他们割据西部,制造与帝国对峙的局面。
理想非常的丰满,门农为此找到了无数的理由来支持他的论点,加上突然袭击式的武装起义拿下了七座城市,给门农带去了极高的个人威望。他力排众议之下,决定了接下来的战争步调,最后把七千多勇敢的战士永远的留在了帝国陆军基地外的戈壁滩上。
当时门农的想法是西部七座城市失陷,西部的帝国陆军基地一定会派出数支部队到七个地方镇压武装起义,这也是陆军基地最为空虚的时候。他们一定不会想到那些起义者居然会放弃固守城市,集中优势兵力来打一个时间差。只要能够打下陆军基地,门农所有的计划基本上可以说是稳了。
可是真正没有想到的是门农,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帝国西部陆军并没有在知道消息的第一时间立刻出动,他们停下来把西部发生的事情通过电报的方式转达给帝都知道。帝都的消息还没有传回来,这群后来被称作为“红潮”的家伙们就主动集中到了基地外,看样子是来和帝国陆军决战的。于是一场不公平的战争爆发了,在大量军事设备的帮助下,帝国陆军很轻松的就击溃了红潮的主力,让另外一批人消失在狂野中。